我聽了之後有些無語,更有些惱火,大聲的向他說道:我碰到鬼了,難道你們警察不管的嗎!


    你不要著急,我這就去城南的道觀看看,幫你找個道士來,你不要著急。他說著掛掉了電話。


    我無力的靠在座位上,死了三十年的女人再次出現,而且容貌都沒有一點改變,這絕對是鬼,雖然我一直懷疑自己遇到鬼了,可是現在剛剛證實,還是讓我感到一陣陣莫名的恐懼。


    剛才我之所以那麽激動,也是因為心中的恐懼,警察抓人的,又不負責抓鬼,這種事情他們也沒有辦法。


    你真的碰到鬼了?這時候那個家夥又伸過腦袋來向我問道。


    我苦笑了一下,有些無力的點了點頭。


    看我點頭,那家夥看我點頭,眼神中猥瑣的意味消失不見,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然後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精光,向我說道:或許我可以幫到你。


    我看了他一眼,心說這家夥分明就是個騙子,長得又無比的猥瑣,哪有什麽本事來幫我。


    你遇到的是什麽鬼?我還沒來得及回絕他,那家夥就開口向我問道。


    我根本就不相信他能幫我,隨口對他說道:是個女鬼,就是剛才那張照片上的女人,已經死了三十年了,可是前幾天我又看到她了。


    聽我說完,那家夥也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雙老鼠眼眨巴了幾下,皺著眉頭說道:不可能啊,我看拿女的麵相不是短命之人,就算活不到一百歲,怎麽也能活到六七十歲啊!


    我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因為我壓根就不相信他的話,如果他真的能看出這個女人的壽命,怎麽能讓幾個大媽給撕扯的這麽狼狽。


    我拿起手機,又仔細的看了幾眼,這一次我看的是那個男人,剛才由於緊張,我並沒有細看上麵的男人。


    照片上的男人望上去有二十五六歲左右,身材不高,而且很瘦,寬大的紅色婚服穿在身上仿佛一件大衣,他的胸前掛著一朵大紅花,腦袋微微的偏著,並不是歪向新娘那邊,而是另一邊。


    這讓我有些奇怪,心說兩人結婚,為什麽這個男人表現的好像對新娘並不怎麽熱情?


    我又仔細的看了一下那男人的臉,隻見他的眼窩深陷,第一眼望上去倒是嚇了我一跳,因為這男人瘦的就像個幹屍一般,看上去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散架了。


    這男人絕對是個癆病鬼,我在心裏麵說道,怪不得那家夥說這男人短命,這模樣怎麽看也活不了幾天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家夥突然伸出手,一把就抓走了我的手機,然後指著照片中的女人對我說道:你看這個女人,前庭飽滿,臉型微圓,這時天生的富態之相,不可能在三十年前就死了的,這裏麵絕對有問題。


    他盯著手機,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不禁又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泛起了嘀咕,難不成這長得猥瑣無比的家夥真的是個高人,他難道看出了什麽嗎?


    這個女人埋在哪裏,你帶我去。這時候那家夥突然對我說道。


    雖然我還是不怎麽相信他,不過看他嚴肅的樣子,我還是發動了車子,反正現在已經沒有了更好的辦法,也許這家夥真的懂點什麽呢。


    我調轉車頭,重新向著那片墳地開去,等到了地方,我指著那片墳地給他看。


    隻見那家夥眯著眼睛望了一會,然後說道:這地方不錯啊,是個風水寶地。


    我愣了一下,心說這荒郊野嶺,哪裏能算得上什麽風水寶地,這家夥別難道是在忽悠我?


    就在這時,那人抬腳向著前麵走去,來到那片墳地之前,我看到地上都是淩亂的腳印,想來是那些警察留下來的。


    這時候那家夥站在墳地之前,向著前麵望著,一張臉上滿是嚴肅的表情,眉頭緊緊的皺著,像是在想什麽事情一般。


    我等了一會,看他還是沒有動靜,忍不住抬手指了指那棵老槐樹,對他說道:那地方就是那個女人的埋骨之處。


    聽到我的話,他才回過神來,一聲不吭的向著那棵槐樹下的孤墳走了過去,我看到他的臉色陰沉無比,再也沒有了半點猥瑣的樣子,也不由的有些緊張起來。


    這時候一陣風吹過,吹動周圍的荒草嘩嘩作響。


    那個家夥突然停了下來,想著周圍掃了一眼,眼神中透漏出一絲精光,然後發出一聲冷冷的哼聲。


    說來看奇怪,那股風刮起來的時候,我覺得周圍的溫度仿佛突然間降低了許多,可是那家夥冷哼過後,那不知在何處刮起的冷風悄無聲息的停了下來,周圍再也沒有了半點動靜。


    我不禁望了一眼他有些佝僂的背影,心中震撼,難不成他真的是個高人!這時候他抬腳向著那棵槐樹走了過去,然後停在了那個破開了一個洞口的孤墳旁邊。


    第一次來這裏,由於緊張我並沒有細看,現在才發現有些詭異,因為這片墳地裏麵別的墳頭基本上都是緊緊的挨著的,隻有這個墳頭,遠遠的孤立在別的墳墓之外,仿佛被刻意排擠開一般。


    那個孤墳上麵的洞口又變得大了一些,周圍有不少新鮮的泥土,仿佛剛剛有人挖過一般,我看到那洞口有不少痕跡,那些痕跡是有人爬進去留下的。


    我想起那個警察對我說這是一座空墳,看來他已經進去過,這些痕跡是他留下來的。


    那個家夥站在洞口,先是愣了一會,然後身子一彎,直接就鑽進了洞裏麵。


    我愣愣的站在洞口,過了沒多久,那人又在裏麵爬了出來,滿頭滿臉都是泥土。


    他根本沒有理會身上的泥土,而是盤腿坐了下來,然後伸手讓我給他一支煙。


    我掏出煙來遞給他,那家夥點燃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說道:這裏麵確實是空的,如果這是那個女人的墳墓,當年她就是埋在這裏的,隻不過她已經跑了出來。


    聽到這我不由得有些緊張,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就算不死,被埋在裏麵又是怎麽能夠跑出來的!


    這時候那家夥又抬起手,指了指前麵淹沒在荒草叢中的那些墳頭,然後說道:不光這個墳墓是空的,這裏麵所有的墳墓都是空的。


    聽到這我心中不禁疑惑,那警察說過,這地方是一個姓林的大家族的祖墳,怎麽可能所有的墳墓都是空的,那些死了的人又去了哪裏。


    他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嘿嘿笑了兩聲,沒有解釋什麽,而是向我問道: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是個警察吧。


    我知道剛才在車上他都已經聽到了,這事也沒有什麽可以隱瞞的,所以點了點頭。


    你可以再打給他,問問他這個女人的丈夫是什麽時候死的。他對我說道。


    看他的表情,我知道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麽,拿起手機,再一次撥通了那個警察的電話。


    你不要著急,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你的。電話剛接通,就傳來那個警察的聲音。


    我苦笑了一下,知道他以為我打電話向他求救呢,對他說道:我想問一下,照片中那個女人的丈夫是什麽時候去世的。


    那警察有些奇怪,問我問這個幹什麽。


    我說有些事情想弄清楚,他說好,讓我等幾分鍾,然後掛了電話。


    過了有十幾分鍾,那警察打了過來,然後告訴我,那個男人名叫林長壽,三十年前他媳婦死後就搬去了山西,在那住了十幾年,然後又去了香港,現在他也查不出那人究竟在什麽地方。


    我點了點頭,然後掛了電話,將那警察說的告訴了那個家夥。


    他靜靜地聽我說完,然後嘿嘿的冷笑了兩聲,說道:我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沉聲的向他問道。


    那個林長壽,天生的是個短命鬼,三十年前死的應該是他,而不是那個女人。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意味的說道。


    我說這怎麽可能,明明是那個女人死了,那個男人到現在還活著。


    你聽說過借命嗎?這時候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


    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借命,不過在字麵上倒是可以了解一二,難不成當年是那個男人借了這個女人的命?可是世上真的有這種事情嗎?


    所謂的借命,就是把別人的壽元加到自己身上,而被借的那個人會死,這是一種邪術,已經失傳幾百年了,沒想到這林家居然有人懂得借命之術。


    當年該死的是那個林長壽,他把那個女人給娶回家,就是為了要她的壽命,這種事情天理難容,所以借命之後林家就搬離了這個地方,這地方埋著的他們祖宗的屍骨也一並帶走了,這裏都是空墳,裏麵都沒有屍骨。他說到這裏,語氣又冷了幾分,居然隱隱的帶著一絲的殺意。


    這林家究竟是什麽人,居然懂得這種歹毒的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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