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這樣站在山下,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望著我。


    我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會見到他,想起那個鈴鐺,老海和小林的慘死,我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寒意,那張臉在我的眼中比惡鬼還要可怕。


    他靜靜的望著我,然後轉身,回到了旁邊的房間裏。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頭,然後輕輕的拍了兩下。


    看到那個奇怪的人,我的神經已經極為的緊張,這突然出現的手把我嚇得差點跳起來,情急之下我用上了在部隊學來的擒拿術,反身抓住那隻手,然後擰了下去。


    哎呦,劉鬆你小子幹什麽!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聽到那聲音我不由的愣了一下,這才發現,剛才拍我肩膀,現在被我擰住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起跑出租的趙斌,今天他也一起來參加老海的葬禮。


    我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這幾天發生的怪事太多,我的神經一直緊繃著。


    我趕緊鬆手,問他有沒有事。


    趙斌被我給擰的不輕,活動著手臂,對我抱怨道:你小子怎麽了這是,差點沒把我手臂給擰斷。


    我趕緊說對不起,這幾天沒有睡好,再加上在這墓地有點緊張,誰讓你在背後拍我肩膀的。


    趙斌吐了一口唾沫,說算你小子狠,不愧是部隊出來的,下手賊黑,幸虧我壯點,這要是換了別人,這胳膊肯定折了。


    趙斌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老海的墓地,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老海說走就走了,剩下這孤兒寡母可怎麽過啊。


    我也不知道說什麽,隻是心中覺得愧疚,也許那天不讓老海拿走那個鈴鐺,他就不會出事了,是我害死了他。


    你小子又在發什麽愣呢,剛才我就看你不對勁。這時候趙斌有些奇怪的向我問道。


    我望著山下的那兩棟房子,向趙斌問道:這地方怎麽會有房子,難不成還有人在這地方住不成?


    趙斌掏出煙丟給我,指了指那房子,然後說道:當然有人住了,這地方可是公墓,住著守墓人呢。


    守墓人?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是我第一次聽說這個職業。


    對啊,守墓人,你可別瞧不起這職業,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在編職工,鐵飯碗啊,比我們強多了。趙斌有些羨慕的說道。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望著那兩間房子,那個奇怪的男人難不成是這公墓的守墓人?


    接連發生的古怪事情都和這個男人有著說不清的關係,我甚至懷疑是不是他害死的老海和小林。


    想到這一點,我決定再去見見那個人。


    我跟趙斌打了聲招呼,向著山下走去,來到那人剛才進去的房門前。


    雖然是白天,可是那人很古怪,而且這些詭異的事情背後仿佛都有著他的影子,我在心裏對他還是有些恐懼的。


    我站在門口,想要抬手敲門,可是又放了下來。


    因為我不知道見到他應該說什麽,說他為什麽要害死老海和小林?


    可是我沒有一點證據,他根本不會承認。


    咯吱!


    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那房門卻突然間打了開來,隻見那人已經站在了門口。


    他看到我絲毫沒有吃驚,而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身子一閃,擠出房門,順手把門關了起來。


    雖然他關門的速度很快,可是我還是清楚的看到,這房子裏麵什麽都沒有,隻有中間放著一口漆黑的棺材!


    你是?他站在門口,皺著眉頭望著我,語氣奇怪的問道。


    剛才開門的一瞬間,一股冰涼的寒氣在那房間裏麵撲麵而來,尤其是看到裏麵的那口棺材,更是讓我心中覺得發冷。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認得我了,我努力的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向他說道:前幾天我們剛見過麵的,那天晚上你坐我車回來的。


    那人聽我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哦了一聲,說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出租車司機!


    然後他有些奇怪的望了我一眼,說道: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有親人過世了嗎?


    他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盯著他的那張臉,並沒有發現一點異常,他好像真的不知道死的人是老海。


    我說是一個朋友出車禍死了。


    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回身,拿出一把鎖,將門給鎖了起來。


    咚咚!


    就在他鎖門的時候,我清楚的聽到房間裏麵傳來兩聲悶響,聲音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那棺材裏麵不停的砸著一般。


    快停下來!這時候那人突然吼了一嗓子,把我給嚇了一跳,而房間裏的那個聲音也聽了下來。


    養了條狗,整天到處亂跑,所以把它給鎖到屋裏。那人轉身,臉上帶著一絲奇怪的笑容對我說道。


    望著他鐵青的臉上那抹古怪的笑容,我的心砰砰直跳,因為剛才我看的清清楚楚,那房間裏麵除了一口黑色的棺材之外什麽也沒有,更沒有他說的狗!


    我能肯定,剛才的聲音一定是在棺材裏麵傳出來的,有誰會把一隻活著的狗給關進棺材?


    那裏麵關著的肯定不是狗,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時候上麵又傳來老海媳婦撕心裂肺的哭嚎聲,那人聽到哭聲,抬頭向著上麵望了一眼,然後歎息一聲,說道:人啊,有生就有死,生隻是開始,活著是個過程,隻有死才是我們所有人的歸宿,所以生離死別其實也沒有太多值得傷感的。


    他說完,向著另一個房間走去,走到門口,轉頭對我說道:你要不要進來坐會?


    我很想找他問清楚事情的經過,但是我知道他絕對不會告訴我的,而且我也沒有半點證據,再加上剛才看到的棺材,讓我對這人又有幾分危險感。


    我搖了搖頭,然後向他問道:三天前的晚上你有沒有出去過?我好像看到你了。


    三天前我在小區裏看到的那個黑影像極了這個人,是他引著我去的那個防空洞然後發現了小林的屍體,我這是在故意試探他。


    沒想到聽到我的話,他卻是裂開嘴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你一定是看眼花了,這幾天我都沒出去過。


    我搖了搖頭,說太奇怪了,我看著那人長的跟你一模一樣。


    不是我,一定是你眼花了,再說了,就算那人長的像我,你就能確定他就一定是我嗎,我們的眼睛有時候會欺騙我們的。他說完,裂開嘴,又對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望著他那張笑的無比詭異的臉,我再也忍不住了,向前跨出一步,緊緊的盯著他,大聲的問道: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害我,為什麽要害死小林和老海!


    聽到我的話,那人愣了下,皺著眉頭,語氣中充滿奇怪的向我問道:你在說什麽?


    他的話剛說完,又咦了一聲,望著我的臉色變得極為的古怪,然後說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了?


    我冷笑了兩聲,說你不用再裝了,那個鈴鐺是你留下來的吧,就是因為那個鈴鐺,小林和老海才死的,那個女人已經都告訴我了。


    聽到我的話,那人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說什麽鈴鐺,你到底在說什麽?


    我被他的態度氣的呼呼的喘著氣,恨不得給他一拳頭,可是我沒有半點證據能夠證明這些事情和他有關,隻能咬牙忍著。


    你剛才說鈴鐺,是什麽鈴鐺?那人又接著問我。


    雖然我很想動手,可是還是壓著脾氣,對他說道:裝什麽裝,那個用白繩係著的鈴鐺難道不是你留到我車上的嗎?新書期間每天兩章更新,大家記得點擊下追書,給老煙投金鑽和推薦票啊,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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