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北辰來說,完全自由這種事壓根就不存在,屬於哲學的話題。


    輝夜會有這種想法,一方麵是童年的陰影,另一方麵就是太過想當然了。


    認為隻要權勢和力量足夠,就能獲得自由。


    實際上壓根不是那麽回事兒。


    不管地位多高、身份多高貴,總會受到來自其它方麵的牽絆。


    但輝夜終究還是那個輝夜。


    即便在這個遍地都是氣運之子的綜漫世界,四宮輝夜也依舊無愧於她天之驕女的身份。


    少女沉思良久,最終還是醒悟過來,沒有繼續鑽牛角尖。


    而且還在一番自我諒解、妥協之後,更加堅定了努力修煉,達到‘破開所有障礙’的想法。


    一通誤打誤撞的操作下來,不僅心結盡解,沒了連日來有些飄然的心態,性子逐漸沉穩,連帶著超能力也晉了級。


    頗有種悟道的感覺。


    ……


    “資料找來了麽。”


    輝夜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將早阪從喜悅中驚醒,忙不迭的遞上之前讓人搜集來的幾張資料。


    這些資料是關於雪之下和加藤她們的。


    雖然之前輝夜看過她們的資料,但那都是偏向於家世和能力方麵,很少有關她們各自生活方麵。


    倒不是下麵人做事不周到。


    而是對輝夜來說,她們隻是可調配資源,無需了解太多。


    憑借她的權勢,隻要在需要的時候,把她們調到合適的位置上就行。


    她隻看結果。


    不過,由於北辰的提醒,她忽然對這些少女產生了興趣。


    因此,在靜坐之前,她特地讓早阪去收集一下幾人的資料。


    如今隨著她的翻動,輝夜頓時對自己的幾個隊友有了新的感觀。


    “世上真的會有無條件幫助別人的傻子?”


    資料不多,輝夜很快便看完了所有,於是饒有興致的問道。


    “額……存在即合理。”


    想了想,早阪覺得讓輝夜相信真有這種人存在是比較困難的,索性說了句萬金油的話。


    她自然是相信這種人的存在。


    都不用往遠了說,a班大有人在,一群亞撒西過頭的人。


    隻是輝夜心思壓根不在班上,而且看待事情優先出於利益角度罷了。


    “一個天賦驚人的武家女,居然會為了不傷及無辜,壓製自己晉升的速度?”


    沒有理會早阪的敷衍,輝夜繼續發問。


    “這是毒島伢子的父親本人提供的信息,他說等級越高,施展異能時毒島小姐的情緒就越容易徹底失控。”


    “為不傷及無辜,毒島小姐近些年來一直放緩修煉速度,並嚐試通過其他方式,控製戰鬥時情緒失控問題。”


    “但似乎效果並不佳。”早阪如實回應道。


    嗜血狂暴,是一種比較稀有的異能。


    典型的狂戰士異能。


    怒氣越高、受傷越嚴重,對異能持有者增幅越高,越戰越勇。


    當然,越戰也越沒腦子,甚至失去理智,敵友不分,徹底淪為殺戮工具,直到力竭或者死亡。


    據已有數據表明,異能等級越高,影響越深,實際到哪個等級全看個人情況。


    大部人一般都是到了高階才會容易徹底失控。


    但毒島伢子的情況比較複雜。


    很難說她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幸運的是,這個異能很適合她。


    身為武家女,她從小就接受一切關於刀術的培養,在配合上十分符合近戰的異能。


    即便才4級,她就能施展出不下於6級的破壞力。


    如果不出意外,未來的成就最低也是個8級強者。


    而不幸的是,同樣因為這個異能跟她的相性程度很高,導致了她在失去理智這方麵同樣也是天賦異稟。


    這才4級,就已經隱隱有控製不住的趨勢。


    如果她比較冷血,壓根不在乎別人的死活也就罷了。


    可她似乎打心底不想傷害無辜,這就讓她變得十分痛苦。


    一麵是增強實力,保護更多的人;


    一麵是克製情緒,不想傷害到身邊的人。


    最後,在一番嚐試無效後,她隻能壓製修煉速度,延緩失控的到來。


    這也是她等級低於輝夜的原因。


    “毒島小姐曾經說過,如果實在沒有辦法,以後就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


    “嗬,魚唇!一個失去理智的人單獨行動,無疑是在送死。”


    對於毒島的行為,輝夜如此評價。


    隻不過眼裏的微光似乎在表明,少女心中還有別的感觸。


    “還有其他人也是,竟然自發的保護與自己無關的人,還不求任何報酬?”


    “是的,小姐。”早阪回應道。


    相較於毒島伢子,其他幾個人就簡單多了。


    雪之下經常充當正義的夥伴。


    在午夜時分,穿梭在罪惡東都的陰暗小巷內,打擊罪犯。隻不過經常因為路癡屬性而找不到回家的路線。


    據說最近在懲奸除惡的同時,還在到處追查虐貓狂魔。


    茴香則是大晚上的不睡覺,躺在家裏發動異能。通過夢境,守護附近兩公裏左右的人,讓他們免受詭異的侵擾。


    這也是她白天經常睡著的原因之一。


    而加藤的行為和雪之下有點類似,也是經常外出造福社會。


    唯一區別在於,雪之下做好事有人記得,而加藤則沒有,真正的無名英雄……


    誇張點的說,這三人之於東都,就像是蝙蝠俠之於哥譚、斯拜德曼之於紐約一般。


    “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多留意她們的動向。”


    “如果最終確認無誤,那她們也的確值得我花時間培養一下友情。”


    似是調侃一般,輝夜在提到‘友情’的時候,語氣稍微加重了一番。


    “是,小姐。”


    少女的畫外音早阪很清楚,她知道輝夜對於友情愛情之類,從來都是抱有偏見的。


    這不是她能扭轉的,也不是她應該扭轉的。


    雖然很心疼少女,但輝夜想要站在頂端,這些感情確實需要避免。


    隻有維持住冰輝夜plus版,才不會有軟肋,才不會頭腦發熱。


    因此她也沒多說什麽,隻是抿了抿嘴,將話題轉到了別處。


    “她們的事有我看著,不會出問題,主要是曉同學那邊,您打算怎麽做。”


    原本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輝夜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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