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文怎麽出的事大家心知肚明。


    但到現在大家其實都無從入手。


    不就是因為找不到任何線索嗎?


    “大人,我這次被襲擊,就是彭府管家幹的,他那個聲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王遠文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這……”


    常黎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這句話什麽都證明不了啊。


    “彭彬?”


    常黎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問道。


    “就是那晚與我在醉月樓會麵的管家。”


    王遠文還真不知道那人叫什麽,聞言應聲道。


    “那就是彭彬無疑了。”


    常黎擺了擺手,正色的看向王遠文。


    “你可有什麽證據?”


    “須知口說無憑。”


    如果隨口一說就能當做證據,常黎他早就上門抓人了!


    隻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沒有證據,常黎的人恐怕連彭府都進不去。


    “沒有,但是他的聲音我是絕對不會聽錯的!”


    王遠文低著頭恨恨道。


    “王校尉,我知道你很委屈。”


    常黎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他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


    “但是這種事,不是你說一句就能夠證明的。”


    “本官真的很想幫你,但是……哎……”


    “大人,您這裏應該有聯係京城的陣法,我想要借用一次!”


    突然,王遠文猛的抬起頭,雙目赤紅的說道。


    “這……有是有,但是如果妄動這個陣法,本官也要受詰責的。”


    常黎有些猶豫了。


    兩府有直接跟京城溝通的渠道這個消息並不是秘密。


    但是動用這個陣法有諸多的限製。


    首先,無論是知府還是守備府,一年最多隻能動用一次,


    若是沒有正當的理由動用這個陣法,輕則遭受六部的詰責,嚴重的話還會被降職。


    實際上,這個通道也隻是為了情況緊急的時候動用,大多數守備可能一輩子都用不上這個東西。


    如今,王遠文卻想動用這個陣法。


    真出了什麽問題,他可是要負全責的。


    畢竟,兵部問責也不可能向一個小小的八品校尉問責!


    “大人,我咽不下這口氣!”


    王遠文雙目通紅的看著常黎,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家長輩在京城還有幾分薄麵,出了事絕對不會牽扯到大人您呢!”


    常黎猶豫了一下,默默地點了點頭。


    王遠文既然敢提這個要求,說明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既然如此,自己就看看他們怎麽鬥法吧。


    不過,表麵上,常黎自然不會這麽做。


    “隻此一次,之後,你跟彭府如何,本官都不會再插手!”


    常黎起身,朝著後方的一個走廊走去。


    “跟本官來吧。”


    看著常黎的背影,王遠文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龐,雙眼中的赤紅之色褪去,哪裏還有半分先前的樣子。


    他在裝,常黎又何嚐不是在裝呢。


    隻不過兩個人都需要一個借口罷了。


    在守備府深處的一個地下通道。


    這裏場麵有人把手,但卻幾乎無人進出。


    “這裏麵就能聯係到兵部,至於啟動方法。”


    常黎將王遠文帶到進通道,來到一個密室前,手捏印決,打開以後扔給王遠文一個腰牌。


    “進去吧。”


    接過腰牌,王遠文看了看密室,信步走了進去。


    而段榮則守在了門口。


    密室外。


    常黎笑了笑,沒說什麽,轉身離開了這裏。


    密室內。


    王遠文掃視了一圈,發現密室極為簡陋。


    一個極為普通的石桌,上麵刻畫著各種不同的符文,四個角各有一個凹槽,裏麵放著四顆鵝卵石大小的石頭,他們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而桌上的那些符文,則散發著一股極為玄妙的氣息。


    王遠文感受了一下,似乎跟學宮的氣息有點相似。


    “對了,學宮那些大儒,身上好像就是這種氣息。”


    難道,這個陣法啟動跟儒家還有關係嗎?


    王遠文搖搖頭,緩緩站到了石桌麵前。


    在他的正對麵,有一個空曠的凹槽,跟常黎的腰牌大小一模一樣。


    王遠文緩緩將腰牌放了進去。


    接著,一股奇異的力量從石頭中流轉出來,將所有的符文點亮。


    隨後,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從這些符文中流轉出來。


    很快,在桌麵的正上方,出現了一道四寸大小的光幕。


    光幕閃爍了一下,兩個身著五品官服的人影出現在了光幕中央。


    “什麽人動用了傳聲法陣?”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光幕中傳了過來。


    這居然還能看到畫麵!


    王遠文愣了一下,有些驚訝。


    這跟他前世見到的全息投影技術相比,也惶不多讓!


    “安定府?守備常黎?”


    很快,對方居然確定了王遠文這邊的地點跟身份。


    “你不是常黎,你是什麽人,居然敢擅動朝廷的傳聲法陣,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常黎呢!”


    在王遠文看到對方的時候,對方也看到了王遠文,隨後臉色大變,大喝道。


    這是隻有一方守備才能動用陣法,如今陣法已經被動用,對麵的居然不是安定府的守備。


    這讓他們有些驚慌。


    “我是鎮南侯世子王遠文,有事求見尚書大人!”


    王遠文從懷中取出一個鐵戒,戴在手上,然後運轉內勁。


    一個類似星辰的印記緩緩出現在前方。


    這是王家的族徽。


    這種鐵戒是王家嫡係的身份證明,也隻有王家的嫡傳才能讓鐵戒散發出光芒!


    “鎮南侯?”


    對方臉色微變,連忙從一旁叫過來一個人確認。


    王遠文先前好歹也是上京城的名人,認識他的官員不在少數,很快對方就確認了王遠文的身份。


    “世子稍待,我這就去通知尚書大人。”


    對麵的態度瞬間反轉,滿臉笑容的對著王遠文說道。


    至於王遠文一個八品官有沒有資格見到尚書大人,那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了的了。


    無論是王遠文還是孫尚書,都不是他們這幾個五品官能得罪得起的。


    “不知道王世侄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很快,孫尚書就來到了房間內,看到王遠文後愣了一下,才滿臉笑容的問道。


    孫尚書曾經跟王澤峻共過事,這聲世侄倒是沒什麽問題。


    “世侄當然是有事要王世叔做主!”


    王遠文臉上擠出一抹蒼白的笑容,然後對孫尚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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