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後,司空遙大汗淋漓地被抱去了浴室。


    鍾離亭打了一些泡沫,邊洗邊道:“遙遙,過陣子我想去一趟東西州。”


    “恩。”


    浴池裏的人淺淺地應了一聲。


    像是根本沒有聽清楚對方在說什麽,隻是隨意的敷衍一句。


    將泡沫抹在人身上,鍾離亭又重複了一次。


    隻是這一次,話說得更明白了一些。


    “遙遙,我想徹底解決那些麻煩。”


    自從宋君言將他的身份揭露出去,刺殺是從沒停過。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鬧的,真是煩不勝煩。


    雖說有保鏢的護衛,每次都安然無恙,可沒誰願意活在這種不穩定的環境下。


    更何況司空遙還想要個寶寶。


    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要經曆這些爾虞我詐驚心動魄的劫難。


    再說司空遙已經流過一次了,要是萬一再出意外,他都不敢往下想。


    東西州的那些人必須死。


    “恩。”


    司空遙睜開眼睛,看著人道,“想去就去,我又不會攔著你。”


    “遙遙,你真的同意我去?”


    鍾離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過是悄悄去殺了宋君言,司空遙就如此生氣。


    怎麽如今想去對抗東西州四大長老,司空遙反而同意了。


    “上次我是氣你不與我說,讓我平白無故的擔心那麽久。”


    司空遙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分量,仿佛這些話已經在心裏憋了很久。


    “換做是我去做這件事,你不會擔心嗎?”


    司空遙抬起胳膊,貼著鍾離亭的胸膛。


    鍾離亭的心跳聲在耳邊響起,沉穩而有力。


    “這次你願意與我說,我很高興。”


    “況且我曾經說過,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是你最堅強可靠的後盾。”


    司空遙眼神堅定而深情,仿佛在許下一個永恒的承諾。


    他們之間的感情需要彼此信任和支持,才能走得更遠。


    “遙遙,你真好。”


    鍾離亭看著懷中的人兒,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輕輕撫摸著人柔順的發絲,感受著人的呼吸和體溫,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滿足感。


    小心翼翼地將人抱起,放在柔軟的床鋪上。


    靜靜地躺在司空遙身旁,緊緊地擁抱著人,仿佛要將人融入自己的身體裏。


    東西州。


    四大長老已經為下一任領主的人選,吵了好幾天了。


    江家長老捋著胡須:“若不是謝亭當年謀權篡位,領主還是我們江家培養的。宋君言一死正好撥亂反正,還我江家正統。”


    蔣家長老聞言冷笑著:“當年可是你牽頭,夥同宋君言追殺謝亭,這才讓宋君言一個基地買來的奴隸霸占領主位置。”


    “怎麽現在又說撥亂反正了,你這是打自己的臉不嫌疼啊?”


    “當初你們不也是同意和宋君言合作的嗎?”


    江家長老氣得拍桌子,“這些年宋君言雖霸占領主的位置,但東西州不還是我們幾個說了算?”


    張家長老拄著拐杖,敲著地麵:“好了,你們幾個就別吵了。有必要為他宋君言一個死去的傀儡,大打出手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


    說完看著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吳家長老,問:“吳兄怎麽看?”


    見不吵了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吳家長老道:“現在的重點是謝亭留在宋君言胸前的那張紙。”


    說著讓人端上來一個木盤子,裏麵放著一張染血的紙。


    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猜猜下一個是誰?


    張家長老氣得吹胡子瞪眼:“他謝亭這就是在挑釁。”


    單槍匹馬地跑來東西州,闖入總壇殺了宋君言也就算了,還留下這樣一張紙。


    分明是不把他們幾個長老放在眼裏,囂張狂妄與當初是一模一樣。


    謝亭不除,就是一個隨時會炸的雷。


    無論他們選了哪家的繼承者來當領主,難保謝亭不會隨時殺回來。


    所以他們的當務之急,不是選出下一任領主。


    而是將謝亭徹底絞殺。


    幾人紛紛看向吳家長老,問:“那以您之見,我們應該如何是好?”


    “當年追殺謝亭的事情,你我都逃不了幹係。以謝亭那瘋子的性子,隨時殺回來都有可能。”


    “所以我們要做好準備,必要的時候隻能花重金去尋求基地的庇護。”


    蔣家長老開始瞪眼:“你莫不是忘了謝亭就是基地買來的,我們這是引狼入室。”


    “不去基地買,你培養的那些廢物能保命?”


    吳家長老沒好氣地白了人一眼,“我們四大家族選出來的領主,居然被自己的影子給殺了,問題出在哪?”


    “自己沒本事,還怪下麵的人太厲害,你可真行。”


    “該反思的是我們,而不是去怪基地送來的人太厲害。”


    “還是說大家願意花錢從基地買一群廢物回來,再將自己的性命交到這群廢物手裏?”


    大家被訓斥了一番,紛紛不再說話。


    四大家族願意去基地買人,無非就是看重基地培養出來的人能打能殺。


    隻是以往基地送來的人都是規規矩矩的,也沒出過謝亭這種一身反骨的。


    空氣陷入詭異的沉默。


    過了半晌,張家長老才說:“我看這段時間大家就都聽吳兄的,他年齡大又德高望重。”


    江家和蔣家長老道:“我們沒意見,全憑吳兄做主。”


    領主的位置,等謝亭死了以後再爭也不遲。


    吳家長老沉吟片刻才道:“宋君言派出去的人都死了,我們之前派出的人也沒活著回來的。”


    “我能預感到謝亭不會就此罷手,他一定會回東西州。等他回來我們的地盤,我們可以來個甕中捉鱉。”


    “是啊。我們沒必要追殺到國外去,束手束腳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基地那邊聽宋君言說也在追殺司空遙,我們可以跟基地合作,互利互惠。”


    “這個主意妙啊,就這樣決定。”


    “我們抽空去一趟基地,跟那邊商量一下,除掉這根毒刺才能高枕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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