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去找工作實習的,司空遙送的車子都太過招搖。


    鍾離亭不願意被當做是體驗生活的富二代,就跟陸今安借了一百塊錢打車前往興安廣場。


    陸今安也是打車過來的,一下車就迫不及待地問:“你跟司空遙什麽關係啊?”


    那天晚上看自家老爹對司空遙畏懼的模樣,陸今安沒忍住問了一嘴。


    結果他爹說司空遙這人很危險,讓他有多遠躲多遠。


    鍾離亭是他好兄弟,他可不能看著自家好兄弟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我也不知道什麽關係。”鍾離亭摸了摸鼻子。


    說是情侶,好像也不是。


    兩個人都沒正經表白過。


    他現在是對司空遙有了好感,可表白終歸也該正式一點有所表示,光靠一張嘴未免有點說不過去。


    況且他眼瞎追校花蘇清淺時可沒少花錢,到了司空遙這裏卻一毛不拔,區別對待太明顯未免讓人覺得他走腎不走心。


    雖說司空遙啥也不缺,更不可能圖他錢,但他總得有所表示。


    還是得先找份工作,好好賺錢。


    陸今安見人不太想多說便也沒追問,隻是好心提醒:“我爹說司空遙不是省油的燈,連親兄妹都能下死手的,你可得小心點。”


    “恩,我知道。”鍾離亭嘴上應著,心裏卻想要是陸今安知道他把司空遙睡了,會不會直接嚇死。


    雖然是司空遙強了他,但他又沒吃虧,相反還占了便宜。


    說他睡了司空遙也沒問題。


    算了。還是先不嚇他這好兄弟了,免得孩子遭受不住。


    “那你還喜歡蘇清淺嗎?”


    陸今安驚訝於那晚鍾離亭的態度,微信上一直想問。後麵硬生生地忍住,這種事情還是得當麵說。


    “不喜歡,討厭還來不及。”鍾離亭嫌棄得跟見了惡心的東西一樣。


    “那可太好了,我一直就想勸你來著。看你愛得死去活來的,怕你想不開才一直忍著沒說。”


    陸今安拍了拍鍾離亭肩膀,“天涯何處無芳草,亭哥你值得更好的,蘇清淺她不配。”


    鍾離亭現在也這麽覺得,爽朗道:“我們都值得更好的。”


    兩個人步行到盛耀公司,拿著簡曆去前台填了登記表就去休息室等麵試。


    鍾離亭一進休息室就看到了張檸和蘇清淺,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陸今安很是歉意道:“對不起亭哥,我不知道她們也在。要不我們換一家?”


    “沒事,就這一家吧。”


    盛耀是京大學生首選的實習地,蘇清淺和張檸來這兒實習也無可厚非。


    況且日後還要在一個班讀幾年書,總不能因為一點私人恩怨就影響學業。


    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再說他完全沒必要躲著蘇清淺。


    蘇清淺看到鍾離亭是有一點小激動的,昨晚周牧野打來電話說遇到麻煩事了。


    讓她去打探一下鍾離亭和司空遙是什麽關係,她這才半夜給鍾離亭打電話。


    可惜電話打過去卻什麽有用信息都沒得到,反而撞見鍾離亭家裏有女人在。


    這個事實讓她很是難以接受,以至於整晚都失眠了。


    鍾離亭追了她這麽久,怎麽突然間就變臉了?


    就算她說兩個人隻能做朋友,鍾離亭也該繼續喜歡她,仰望她,為她傾其所有,甚至跪舔她才是。


    鍾離亭憑什麽說放下就放下,變心得這麽快,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張檸拉了一下蘇清淺的衣袖:“他也在麵試,要不要去問問?”


    蘇清淺拿出手機照了一下鏡子,黑眼圈遮都遮不住。


    有些懊惱道:“昨晚一夜沒睡,今天狀態不好。這個樣子被他看了,會不會影響形象?”


    張檸盯著人鼓勵著:“寶貝,你是校花,自信一點。


    男人最難抗拒的就是佳人疲累脆弱的模樣,我見猶憐的最能激起他們保護欲,不然怎麽有病美人西施?”


    蘇清淺還是有些顧忌:“可最近他的態度變化得太大了,我怕······”


    “他肯定買了情感博主的課,在玩欲擒故縱呢!”


    在張檸幾番鼓勵下,蘇清淺主動坐到鍾離亭旁邊。


    鍾離亭看蘇清淺換了座位,正要避開,一轉頭卻發現已經沒有空餘的座位給他換了。


    “你也來盛耀麵試?”蘇清淺低著頭,小聲開口。


    “我都坐在這裏,不來麵試來幹嘛?”


    張檸插嘴:“誰知道是不是為了接近淺淺,故意也來盛耀實習。以前你可沒少幹這種故意偶遇的事。”


    鍾離亭:“早上沒刷牙?要不要給你點幾碗豆腐腦?”


    張檸有些驕傲:“怎麽,又想送東西巴結我?”


    陸今安好心地提醒:“亭哥的意思是你嘴臭,讓你吃點豆腐腦多補補腦。”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張檸指著人,要不是顧忌在等候室,都能直接吵起來。


    關鍵時刻還是蘇清淺將人拉住,對鍾離亭道:“我知道你喜歡我。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你和司空遙什麽關係,中午我可以跟你一起吃飯。”


    鍾離亭聽了這番迷之自信的發言直接翻白眼:他要是中午和蘇清淺吃飯,估計飯還沒上來就得被司空遙抓走。


    “怎麽我都答應跟你一起吃飯了,你還不說?”蘇清淺也有些生氣了。


    她都主動示好了,鍾離亭不應該感激涕零感恩戴德地立馬告訴她嗎?


    實在不想跟人糾纏下去,鍾離亭言簡意賅:“她是我監護人。”


    一旁的陸今安沒有得知八卦的喜悅,反而在心裏哀嚎:亭哥,說好的厭惡呢?


    意誌力怎麽如此不堅定?


    “她是你親戚?”蘇清淺很是驚訝,莫非鍾離亭是富二代?


    目光落在鍾離亭的衣服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t恤搭配牛仔褲,不像周牧野一樣全身上下都是奢侈品logo。


    不可能是富二代。


    “不是。”鍾離亭很是不耐煩。


    估計是昨晚司空遙動了周家生意,周牧野這才派人來跟他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從他這兒想法子緩解。


    他可不會蠢到打司空遙的臉,他都巴不得周家直接破產。


    於是特意強調:“我跟司空遙沒血緣關係,她都恨不得弄死我。”


    司空遙確實很多次都恨不得弄死他,這樣說完全沒毛病。


    蘇清淺聽了這番解釋才鬆了一口氣,也就是司空遙的財富和鍾離亭沒半毛錢關係。


    周牧野才是貨真價實富二代,她的選擇沒錯。


    蘇清淺將打探到的消息發給周牧野,像施恩一般道:“中午我想吃湊湊火鍋,你先訂座位吧。”


    “蘇清淺,你腦子是有坑嗎?”


    鍾離亭跟看傻子一樣看著蘇清淺,“我告訴你隻是不想被打擾,不是要跟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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