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柳士原去江城,他現在就能做當地的縣丞,是當地知縣下第一人。


    不僅如此,他做了官,還有了宅子,更是有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姐妹花。


    柳士原心頭震驚,他是沒有想到中了舉,就能做到縣丞的官,這出乎他的意料,說實話,他的確想做官,但是他不會這麽跟著去做官,那隻是一個傀儡。


    “柳老爺覺得如何?你們一家我都能安置好,錢財上盡管開口,當地縣丞,你盡管自己發揮,我不會參與。”


    對方倒是挺能說,然而柳士原震驚歸震驚,卻是強忍著,麵色平靜的看向對方問道:“你的要求是什麽?”


    對方以為柳士原答應了,麵上一喜,能談條件就好,立即說道:“護我袁家昌盛。”


    果然吧,商人無法做官,就算有錢洗白了,家中子孫要是讀書沒天賦,也難以取得功名。


    但若是利用他們手中的財富,以及地方上的權勢影響,扶持一位地方官員出來,罩著他們家,那麽與袁家人做官有何分別。


    柳士原揚起唇角,輕歎道:“為何選我?”


    對方真以為柳士原同意了,便笑著說道:“因為你是寒門出身。”


    這話不假,都不掩飾了,寒門出身,家中無底蘊,好拿捏,做官所做利益歸袁家,若是上頭查起來,出了問題,那就是柳士原來扛。


    多麽劃算的買賣,江城知縣下第一人,要是厲害些的,指不定知縣還搞不定一位縣丞,受縣丞掌控,那麽也就是袁家掌控了整個江城,真是打的一手好如意算盤。


    柳士原看向雅間裏的這些袁家護衛,他們不是守在雅間外,而是在雅間裏頭,這意思是他若不答應,那麽今天也是走不出這一間屋子麽?


    柳士原將請帖放在了桌案上,袁鋒的笑容慢慢地沒了。


    “我若是不答應呢?”


    柳士原不見半絲慌亂,倒讓袁鋒有些意外,隨後袁鋒哈哈大笑,雙手抱胸,問道:“你為何不答應,你中舉是最後一名,想再考會試,就你這水平不太可能。”


    “讀書人也得有自知之明,你的前程大概也止於鄉試,與其再苦讀數年一無所獲,不如現在抓緊機會,現在就做官,又違背你的目標和誓言,一舉多得的事。”


    “你何樂而不為呢?而我袁家可以提供你無盡的資源,你若是同意,咱們一起,若是不同意,小門小戶,也得看清形勢了。”


    “歸州某日街頭死了位舉子,案是要查的,但查不查得出來就難說,新科舉子心氣高,我能理解,但人活著是講些規則的,你現在也是有頭有腦的人物。”


    “你人也不笨,知道怎麽想的吧。”


    袁鋒笑得頗為得意。


    柳士原沒想到自己才中舉,就惹來麻煩事,他大概能理解劉舉人為何會在街頭遊浪這麽多年,年輕的時候若是經不住誘惑,錯一步便是步步錯。


    要不是有個劉舉人在先,柳士原不會想到這麽多,但現在他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的,於是起了身,“那閣下還是找願意的人去,我不願意,告辭。”


    隻是才起身的柳士原就被袁家的護衛按在了交椅中。


    一對雙生姐妹立即上前偎入他的懷中。


    袁鋒立即開口:“若是你不答應,我現在就讓她們兩人喊救命,你身為新科舉子,卻借著這身份欺負我兩位女兒,還破了她們的處子身,不給一個說法怎麽可以離開。”


    “是得到你的財富地位和嬌妻,還是臭名遠揚,受牢獄之災,你自己看著辦。”


    袁鋒立即起身,帶著護衛往外走,而偎在柳士原懷中的姐妹花卻是直接一把將自己的衣裳撕開,又熟練的在自己身上掐出傷痕。


    柳士原看到這陣仗嚇了一跳,立即一把推開兩人,趕緊退開幾步,他還不曾與女子親近過,心頭的確很不舒服,被這兩位少女的模樣嚇得有陰影了。


    沒想這並不影響兩人的自殘。


    隻是誰也不知,此時屋頂上坐著一人,正是山槐。


    山槐一身錦衣華服,卻如往日一樣,坐在屋頂,將屋裏的動靜聽了個一清二楚,心想著也莫把士原弟弟嚇壞了,於是從窗戶邊翻身入屋,落地時,原本要開門出去的袁鋒以及袁家護衛都紛紛朝他看來。


    山槐看到受了驚嚇的士原弟弟,上前將他護在身後。


    袁家護衛轉眼就要包抄過來,誰知門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隻見大門被人一腳踢開,數人湧進,卻是秦王府的護衛們。


    袁鋒看了看柳士原身邊的山槐,又看了看這些護衛,他恍然大悟,驚恐的問道:“這是……這是秦王世子爺?”


    山槐在此時開口:“你們是有多大的膽子,一個行商的敢威脅一位舉子,在江城你們膽大包天,還要跑到巴城來欺負人,是當我家士原弟弟真的這麽好欺負麽?”


    袁鋒一聽到秦王世子叫柳士原為弟弟,那親切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這一下袁鋒感覺自己的腦子轉不過來了。


    不是寒門出身麽?他明明查過了的,對方家裏貧寒,莊戶出身,都去過柳家村了,三言兩語就將柳家村的村民給說動了。


    這人要是有位世子爺的親戚,至於住在那小破村,至於身上穿著件布衣,出去還得用牛車,不早作威作福了?


    真是有病啊,好日子不知道過,非要過得這麽寒磣。


    袁鋒一輩子謀劃算計,頭一回踢到鐵板,這一次他怕是凶多吉少。


    於是袁鋒二話不說朝著柳士原跪了下來,懇求道:“剛才是我鬼迷心竅,還望柳老爺大人大量,饒了小的吧。”


    然而柳士原沒開口,山槐直接從護衛腰間拔出佩刀抵在袁鋒的脖子上。


    原本還在自殘的兩位少女嚇得跪了下去,袁家的護衛敢怒不敢言,卻是瞬間被秦王府的護衛給製伏。


    雅間外有食客想朝裏頭張望,結果秦王府護衛拿出府牌,嚴聲開口:“秦王府辦事,閑雜人等且回避。”


    這話一出口,整個酒樓的人都默了聲,轉眼也都滾進雅間,再不敢踏出一步。


    山槐冷眸看著眼前的跪著的袁鋒,問道:“你說我現在在這兒殺了你,要不要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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