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冷冷一直泡在藥浴桶裏,咬著嘴唇,一臉的倔強,按照冷離辰的指示,又一次悶著頭嚐試將體內的那兩股內力進行渡化。隻見她雙手握拳,渾身都在微微顫抖,那表情像是在跟誰拚命似的。


    可沒一會兒,“噗”的一聲,一抹鮮血猛地從她嘴角流了出來。她身子一軟,差點就癱倒在藥浴桶裏。看這情形,明擺著還是失敗了。


    冷離辰一個箭步衝上前,迅速伸出雙手穩穩地扶住了她,眉頭緊緊皺起,一臉心疼地說:“別灰心,阿淩。這內力渡化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兒,哪能說成功就成功啊。你就在這藥浴桶裏好好泡上半盞茶的時間,養養身子,我出去一趟,去去就回。”


    冷離辰心裏頭琢磨著:這小丫頭平日裏練武很有天賦的,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想著想著,他又不放心地再次拍了拍淩冷冷的肩膀,目光堅定而溫和地叮囑道:“阿淩,你可千萬別著急,乖乖泡著等我回來。”說罷,冷離辰猛地轉過身,腳下如風一般,瞬間就邁出了好幾大步,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淩冷冷緩緩閉上眼睛,在藥浴桶裏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心裏頭亂糟糟的:怎麽就又失敗了呢?不過冷離辰說得對,不能灰心,我一定要成功。


    熱氣騰騰的藥浴包裹著她,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半盞茶的功夫顯得格外漫長。


    冷離辰離開後,淩冷冷盯著眼前這滿滿一桶黑乎乎的藥水,心裏犯起了嘀咕:“這藥水咋這麽黑呢?”不過她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身上的傷勢上。


    她仔細地查看起來,一處處傷口,一道道淤青,都在這藥水的浸泡下似乎有了些微妙的變化。原本疼痛難忍的地方,這會兒好像沒那麽疼了;之前腫得老高的地方,也似乎消下去了一點。雖然傷勢還沒完全好,但這明顯的治療效果讓她心裏有了底。


    淩冷冷咬了咬嘴唇,在心裏默默給自己鼓勁兒:“這藥浴能有點效果已經很不錯啦,可不能因為一次兩次的失敗就打退堂鼓。我淩冷冷可不是那麽容易被打敗的!這次我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每一個步驟都不能出錯。要把注意力全部集中起來,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分心。我就不信了,多嚐試幾次還能不成功?再說了,冷離辰那麽信任我,我可不能讓他失望。就算過程再艱難,再痛苦,我也得咬牙堅持住!”


    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準備再次按照冷離辰教給她的方法去嚐試。心裏想著:“這次我得更集中精力,可不能再失敗了。”


    周圍安靜得隻能聽見她自己的呼吸聲,淩冷冷閉上眼睛,摒除雜念,準備迎接新的挑戰。


    淩冷冷在藥浴桶裏泡了足足半盞茶的時間後,緩緩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她環顧著房內,目光落在一旁的桌子上,那裏放著一件薄紗衣裙。


    她走過去,輕輕拿起那件衣裙,慢慢地穿在身上。這薄紗衣裙十分合身,將她曼妙的身材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來。隻見她眉如遠黛,雙眸猶如星辰般明亮,眼角微微上挑,透著幾分嫵媚。高挺的鼻梁下,那櫻桃小口不點而朱。一頭如瀑的黑發隨意地披散在身後,更襯得她肌膚勝雪,宛如仙子下凡。


    淩冷冷理了理頭發,輕啟朱唇,輕輕喚起一聲:“玉兒?”


    聲音剛落,玉兒就急匆匆地進來了,臉上滿是關切的神情,忙問道:“小姐,你恢複得怎麽樣了?”


    淩冷冷微微蹙了蹙眉,說道:“感覺倒是好了一些,不過這內力渡化還是不順利,剛剛又失敗了。”


    玉兒趕緊走上前,扶著淩冷冷在椅子上坐下,說道:“小姐,您別著急,這修煉之事急不得。您先好好休息,總會成功的。”


    淩冷冷歎了口氣,說:“唉,也隻能這樣了。對了,玉兒,這房裏的香是什麽?”


    玉兒趕忙解釋道:“小姐,方才您在藥浴的時候,這香燃名為破夢,殿下說這破夢專為小姐準備的。”


    “我們這會在哪?還有高舒澤那個家夥就這麽快放我們離開?”淩冷冷抬起頭,滿臉疑惑,眼睛裏透著好奇,迫不及待地問道。


    一提到這個,玉兒氣得臉都漲紅了,咬牙切齒地說:“小姐,他就是個畜牲!那晚一聽小姐您沒救了,那沒良心的東西,竟然二話不說就命人把您拉去活埋!真不是個東西!”玉兒越說越激動,聲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淩冷冷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什麽?活埋我?”


    玉兒接著說道:“小姐,您是不知道啊,當時那場麵,我在旁邊苦苦哀求,說小姐您還有氣,他們根本不聽,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就像惡鬼一樣!要不是我拚了命地攔著,小姐您恐怕早就……”玉兒說到這兒,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淩冷冷氣得握緊了拳頭,恨恨地說:“這個混蛋,我淩冷冷絕不會放過他!”


    玉兒抹了一把眼淚,說:“小姐,咱們現在先養好身子,再從長計議,一定要讓那家夥得到應有的懲罰!”


    “對了,小姐您不記得當時發生什麽了嘛?”玉兒眨巴著眼睛,反過來急切地問。“您當時到底是怎麽逃脫的呀?”


    淩冷冷聽了,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緩緩閉上眼睛,試圖在腦海深處努力探尋那段模糊的記憶。她的心裏充滿了困惑和迷茫,如同置身於一片濃霧之中,怎麽都找不到清晰的方向。


    她暗自思忖著:“我明明那麽努力去回想了,可為什麽就是想不起來呢?那雨,那黑暗的林子,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她感覺自己仿佛在拚命抓住一些若有若無的線索,可每次快要抓住的時候,它們又像狡猾的魚兒一樣溜走了。


    淩冷冷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緊張和焦慮在心底蔓延。“難道是我太害怕了,所以大腦自動屏蔽了那些可怕的經曆?不行,我一定要想起來,一定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緩緩睜開眼睛,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我隻記得那天雨下得特別大,我一個人在那黑漆漆的林子裏走了很久很久。那雨打得我臉生疼,我冷。後來,我就看到你們在努力地挖著什麽。再後麵的事,我就一點都不記得了,就好像那段記憶憑空消失了一樣。”


    玉兒著急地說:“小姐,這可怎麽辦呀?怎麽會這樣呢?”


    淩冷冷歎了口氣:“唉,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當時的情況太混亂,把我的腦子也弄糊塗了。不過沒關係,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玉兒點了點頭:“希望小姐能早點想起來,這樣咱們也能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時啊,那情況簡直了!誰能想到她能有那麽強的求生意識呢。要知道,那無常還魂丹可不是一般的玩意兒,吃了之後會讓人陷入深度昏迷。


    可她不一樣!她心裏頭就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活下去,不管怎樣都得撐住。那股子勁兒,就像是從骨子裏鑽出來的,誰也擋不住。


    就在那昏迷的勁兒拚命想把她拽進黑暗的時候,她愣是咬著牙,跟那股力量較上勁了。她的意識在黑暗中拚命掙紮,一次又一次地想要衝破那重重迷霧。


    每一次努力都好像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累得她氣喘籲籲,腦袋嗡嗡直響。但她就是不放棄,心裏想著:“我不能就這麽睡過去,我還有好多事兒沒做呢!”


    終於,靠著這股子強大到嚇人的求生意識,她硬生生地衝破了無常還魂丹帶來的昏迷,暫時性回歸了清醒的世界。會導致淩冷冷對那段經曆的記憶模糊不清,但淩冷冷也沒多想什麽。她這會兒心裏頭就惦記著一件事兒,隻見她淡淡地說:“對了,冷離辰現在在哪?我去找他。”


    玉兒一聽,趕忙伸手攔住,一臉焦急地說道:“小姐,您可別衝動啊!您瞧瞧您穿成這樣去找他怎麽能行呢?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傳出去多不好聽呀!小姐,您可得多想想自己的名聲。”


    淩冷冷皺了皺眉頭,滿不在乎地說:“哎呀,玉兒,你是知道的,我都顧不上這些了,我找他有要緊事。”


    玉兒緊緊拉住淩冷冷的胳膊,苦口婆心地勸道:“小姐,就算有再要緊的事,也不能這麽不管不顧的呀。您先換身得體的衣裳,好好收拾收拾,再去找殿下也不遲。要不然,這要是被別人瞧見了,指不定在背後怎麽嚼舌根呢!”


    淩冷冷跺了跺腳,有些淡定地說:“行了行了,玉兒,你別囉嗦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真等不了了。”


    玉兒一臉無奈,著急地直跺腳:“小姐,您這性子咋這麽急呢!這事兒真不能這麽莽撞啊!”


    淩冷冷匆匆走出了清池閣,夜晚的風呼呼地吹著,帶著絲絲涼意,直往她那身著的薄紗衣裏鑽。天上的月亮被烏雲半遮半掩著,隻灑下微弱而朦朧的光線,整個庭院都顯得有些陰森。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守在那兒的陳楓。她立馬快步走上前,朝陳楓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開門。周圍的草叢裏傳來不知名蟲子的鳴叫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陳楓一抬眼看到淩冷冷,目光觸及她那若隱若現的薄紗衣,眼睛立馬就低了下去,大氣都不敢出。他心裏直犯嘀咕:“這要是被殿下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著走。”但又不敢違抗淩冷冷的示意,隻好默默地轉身,哆哆嗦嗦地開了門。


    從頭到尾,陳楓連一眼都不敢看淩冷冷,就怕看到那薄紗衣下的景象被冷離辰發現,到時候受罰可就慘了。他心裏那個緊張啊,手心裏都攥出了汗,開了門後趕緊又退到一邊,低著頭不敢吭聲,眼巴巴地看著淩冷冷走了進去。一陣風吹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為這緊張的氣氛增添一絲不安。


    淩冷冷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屋內燭光搖曳。


    “阿淩,你來了?”冷離辰原本正低頭沉思,聽到動靜抬起頭看向她。當他的目光落到淩冷冷身上時,眼中先是閃過一抹驚豔,因為他驚訝地發現淩冷冷穿的竟是一身薄紗衣,那薄紗衣將她的身材完美地凸顯了出來。但他很快意識到這樣不妥,立馬轉移了話題。


    “阿淩,渡化你體內那兩股內力還是失敗了?”冷離辰的聲音帶著些許急切和擔憂,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眼睛緊緊地盯著淩冷冷,似乎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答案。


    淩冷冷咬了咬嘴唇,低下頭去,聲音裏透著沮喪:“嗯,還是失敗了。我真的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嚐試了,按照你教給我的方法,每一個步驟我都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的差錯,可就是不行。我是不是太笨了,怎麽都做不好?”說著,她的眼眶都有些泛紅了。


    冷離辰趕忙站起身來,走到淩冷冷麵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灰心,阿淩,這怎麽能怪你笨呢?渡化體內的兩股內力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哪能一次就成功。別著急,咱們再好好琢磨琢磨,找找問題出在哪裏。”


    淩冷冷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冷離辰,我不會放棄的。我知道你為了幫我費了很多心思,我不會讓你的努力白費。我有這個信心!”


    冷離辰緊皺著眉頭,雙唇緊閉,欲言又止,稍作停頓之後,方才緩緩說道:“倒是確有一個辦法......不過嘛,這辦法絕非尋常之法,實乃另辟蹊徑之舉。”


    淩冷冷一聽居然還有其他辦法,雙眸瞬間明亮如星,急切地湊到冷離辰跟前,迫不及待地說道:“究竟是何辦法?你快別賣關子了,速速給我細細說來。”


    冷離辰抬眼瞅了瞅淩冷冷,神色之間盡顯複雜之態,遲疑良久,才緩緩開口道:“那便是靈修。”


    淩冷冷聽完,整個人如遭雷擊,頓時懵住,一臉茫然無措地問道:“靈修?此乃何物?我為何從未曾聽聞過?你務必給我講解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冷離辰無奈地歎了口氣,解釋道:“阿淩啊,這靈修可不是一般的法子。簡單來說,就是咱倆得把心思和精神都連在一塊兒,讓咱們的內力也能相互融合,從而引導你體內那兩股鬧騰的內力歸於平靜,達到一種和諧的狀態。但這過程可不容易,得全神貫注,一點兒差錯都不能有,稍有不慎,咱倆都可能被內力反噬,那後果可就嚴重嘍。”


    淩冷冷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裏直打鼓,可又不想放過這個可能解決問題的機會,咬了咬牙說:“隻要有辦法能解決這麻煩,再難我也願意試試。你就詳細跟我講講到底該咋做吧。”


    冷離辰慢慢地靠近著淩冷冷,那熾熱的氣息幾乎都要撲到淩冷冷的臉上。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讓人難以抗拒的曖昧,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靈修就是……”說著,他的手不自覺地輕輕抬起,似有若無地挑逗著淩冷冷,手指輕輕劃過她的發絲,又順著她的臉頰緩緩下滑。


    此時冷離辰心裏想著:“這小丫頭,如此單純,那清澈又充滿期待的眼神,像一汪清泉,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看她這副緊張又焦急等待的模樣,真是可愛到了極點,那微微顫抖的睫毛,如同輕輕扇動的蝶翼,撩動著我的心。”


    淩冷冷瞪大了眼睛,一臉傻乎乎的模樣,心裏滿懷期待,就等著冷離辰能趕緊說出個所以然來。她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心跳也跟著加快,緊張又好奇地盯著冷離辰。她心裏暗自嘀咕:“到底要說什麽呀,怎麽還不說,真是急死人了。他這樣子靠近我,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哎呀,他的眼神怎麽這麽讓人捉摸不透,我的臉好像都在發燙了。”


    淩冷冷忍不住嬌嗔道:“你就別賣關子啦,快說嘛。”


    冷離辰壞笑著在心裏回應:“小丫頭,就是要讓你著急著急。”


    冷離辰繼續慢悠悠地說道:“靈修啊,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兒。”


    淩冷冷急切地追問:“到底怎麽不簡單啦?”


    冷離辰看著她這副天真懵懂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故意放慢了語速,存心要多吊吊她的胃口。


    “哎呀,你要急死我。”淩冷冷急得直跺腳,那模樣又急又呆萌,可愛得緊。


    冷離辰看著她這副模樣,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手輕輕抬起,緩緩地撫摸著她的頭發,那動作極其曖昧。他湊近淩冷冷的耳邊,輕聲說道:“阿淩,這靈修啊,其實是需要咱們做男女床上之事。”


    然而,單純的淩冷冷似乎不太懂這其中的意思,眨巴著大眼睛,一臉茫然地問道:“什麽是男女床上之事呀?我不太明白。”


    冷離辰輕輕歎了口氣,心裏想著這小丫頭還真是不諳世事,接著耐心解釋道:“阿淩,就是咱倆得親密無間,身心交融,這可不是一般的事兒,你可得想清楚了。”


    淩冷冷還是似懂非懂,皺著眉頭問道:“那這樣就能解決我內力的問題嗎?”


    冷離辰點了點頭,說道:“理論上是可以的,但其中風險也不小。”


    淩冷冷咬了咬嘴唇,堅定地說:“隻要能解決問題,我不怕。”


    冷離辰看著她那堅定的眼神,心裏不禁泛起一絲漣漪,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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