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要鬧小脾氣也不會真放任自己受到危險,府兵清街,白晝的距離也不遠。


    耷拉著錦鞋走的後腳跟疼死了硬是不吭聲,視線半點不分給身後的人。


    白晝無奈,上前拉住李承澤的手臂,將人攔下。


    “殿下!”


    李承澤側著身冷眼倨傲的看向白晝。


    “何事?”


    聲音冷淡,讓白晝莫名的心慌亂一刻,心亂來的猝不及防。


    “殿下,別鬧了!”


    李承澤不可置信,眼睛都微微睜大,他長這麽大,還從沒有人這麽說過他,指著自己就質問白晝,眉眼上挑,氣勢一下子強勢起來,要白晝說清楚。


    “我,你在說本王無理取鬧!”


    李承澤不能透過麵具看見白晝臉上的表情,但白晝的眼中卻明晃晃的在說,難道不是嗎?


    這讓李承澤更氣了,整個人氣鼓鼓的,像隻要炸的河豚。


    “殿下!”


    白晝無奈的服軟並不能讓李承澤消氣反倒是愈加生氣了。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氣也發不出來。


    “本王不想聽到這兩個字了!”


    李承澤氣的眼眶通紅,眼中帶著決絕,還有委屈,氣憤白晝的不識趣,也氣憤自己的急躁。


    轉身一甩膀子就走,寬大的長袖甩在白晝的身上,將人微微喚回神,保持這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


    但這一出戲讓四周的侍衛和探子看了個清楚。


    可想而知,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京都中的謠言就不會消停。


    兩人就這麽走著,李承澤走在前麵,白晝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麵,還是李承澤沉不住氣,先出了聲,打破這份僵局。


    李承澤心中氣惱,自己沉不住氣,但也知道自己的確有些無理取鬧的成分在內,他耍小性子的基礎在於他知道白晝是他哥哥的前提條件下,可在白晝的立場隻會是主子為難人。


    “過來,本王腳疼了!”


    白晝上前,蹲下身,查看李承澤的腳,白皙嬌嫩的雙足早已被錦鞋磨的發紅,甚至微微有些破皮。


    白晝檢查的動作很輕,但還是讓李承澤心底感覺到一絲異樣,莫名的羞恥感。


    白晝蹲下身來。


    “殿,主子,上來吧!”


    李承澤趴到了白晝的背上,被白晝穩穩的背著,手托住李承澤的雙腿固定住,手上拎著李承澤的錦鞋。


    隔著薄衫李承澤感受著白晝傳來的溫熱體溫,淡雅的鬆香味鑽入鼻尖,讓李承澤莫名心安。


    “我,本王剛才氣急了!”


    “殿下是不會有錯的,殿下不必妄自菲薄,是屬下做的不好,未能及時察覺殿下的需求!”


    要是白晝是個活波的,估計心底就要腹誹:打工人真難!


    但白晝是個實誠的,但李承澤寧可希望白晝是上一種性格也不希望白晝是沉悶的。


    這會讓他聯想到白晝在檢察官培養成兵人死寂而不具備感情。


    “白晝,你是不同的!”


    李承澤的聲音低低的,可也是發自肺腑。


    “殿下也是唯一的!”


    李承澤眸色一暗,將腦袋埋下去,趴在白晝的背上,聽著白晝的心跳聲。


    隔著血肉可從胸膛中跳動的心跳聲還是清晰的傳入李承澤耳中。


    隔著血肉身軀,李承澤感受到心跳的共鳴,同根同源的宿命回響。


    李承澤心底異樣,他不想等了!


    李承澤箍住白晝脖頸的手,緩緩收緊,白晝卻毫無動作,任由李承澤的手摸向了最致命的脖頸,呼吸一緊,可白晝還是穩穩托住李承澤。


    從胸口摸出一塊玉佩,如李承澤預想的一樣,或許都不用等範無救的消息了,玉佩的存在已然驗證了白晝的身份。


    原以為白晝不會帶在身上的,或者更幹脆的沒有。


    特意在出府前囑咐謝必安去白晝的房間搜索,但謝必安這回注定會徒勞而返了。


    玉佩是半山壁,隻半塊,用的上好的料子,入手溫潤帶著白晝的體溫,黑繩串著但掛在胸口,平日白晝穿的白衣又是高領的,自然看不著。


    可最重要的是,李承澤有塊一模一樣的,小時候還捧著當個稀罕物,但後來長大後覺得土氣便沒再帶了,儼然和麵前這塊是一對。


    “這玉佩看著做工不錯!”


    白晝喉間輕滾,壓抑過後的嗓音帶著點沙啞。


    “屬下從小便帶著了!”


    “嗯!挺好的!”李承澤伸手將玉佩重新放入白晝的衣襟之中。


    去別院泡溫泉好像沒必要了。


    李承澤心想!


    晃晃悠悠的,李承澤漸漸陷入夢鄉,雙臂環著白晝的脖頸此刻卻是微微勾著。


    白晝無奈的將李承澤的姿勢調整一下,好讓人睡的更安穩一些。


    眸色漸漸加深,讓人看不清其中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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