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環靜靜地站在一旁,那絕美的容顏上帶著一抹淡淡的關切。


    她自幼便與阿狸一起長大,對阿狸的了解可謂是深入骨髓,所以此刻她能敏銳地感受到阿狸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深深的迷茫。


    她微微蹙起秀眉,如水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和擔憂,輕啟朱唇,柔聲說道:“阿狸,我能察覺到你的迷茫,可是……”她欲言又止,輕歎了一口氣。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有些凝重,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楊玉環在心中默默地想著,她雖然能感受到阿狸的情緒,然而到底她們是人貓不同族,她實在是難以真正理解阿狸心中那複雜而深沉的苦痛。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阿狸身上,似乎想要透過阿狸的眼眸看穿她內心的掙紮,卻終究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憐惜。


    而另一邊,李白神色鬱鬱地走出了宮。


    他身姿挺拔如鬆,一襲白衣在風中微微飄動。


    他那俊朗的麵容此刻寫滿了失落與憤懣,眉頭緊緊地皺著,心中不停地思忖著。


    他一邊走著,一邊在心中暗惱道:“那唐玄宗李隆基分明就是在消遣我,竟然沒有真正領略到我的文采!”


    想到此處,他的心中便湧起一股不忿之情。


    隨後,他腳步匆匆地來到了與好友賀知章約定的地方,見到賀知章後,他迫不及待地說道:“知章兄,走,我們一同去醉雲樓喝酒!”


    賀知章看著他那氣惱的模樣,點了點頭。


    此時,周圍的街道熱鬧非凡,人群熙熙攘攘,叫賣聲此起彼伏。


    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卻無法驅散李白心中的陰霾。


    他們二人一同向著醉雲樓走去,李白那略顯落寞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在那熱鬧非凡的醉雲樓中,喧囂聲與歡笑聲交織在一起。


    李白麵色微紅,眼神帶著些許迷離,舉著酒杯,仰頭大聲吟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的聲音在這嘈雜的環境中格外清晰,帶著一種豪放與不羈。


    一旁的賀知章亦是滿臉通紅,他笑著看著李白,眼神中滿是對好友的關切。


    隻見他伸手重重地拍著李白的肩膀,語氣誠摯地安慰道:“李兄!你的文采那可是當世罕見的啊!你要相信,陛下遲早會看到你的才華,一定會賞識你的!”


    說這話時,賀知章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


    李白聽了,微微怔了一下,隨後哈哈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大聲說道:“哈哈,知章兄所言極是!


    管他什麽陛下,此刻有酒有友,便是快意之事!”


    他的臉上露出灑脫的笑容,那俊逸的麵容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越發神采飛揚。


    此時的醉雲樓中,賓客們歡聲笑語,燈火輝煌。


    空氣中彌漫著酒香和菜肴的香氣,樂曲聲悠揚地回蕩著。


    李白和賀知章坐在這熱鬧的氛圍中,仿佛忘卻了一切煩惱,盡情享受著這片刻的歡愉與放縱。


    那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李白,此刻在醉雲樓中已是醉酒之態。


    他麵色泛紅,眼眸帶著醉意的朦朧,卻依然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他身姿挺拔,一襲白衣在這喧鬧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醒目。


    他舉著酒杯,仰頭大聲吟唱著,那豪放的姿態讓周圍之人無不心生傾慕。


    賀知章在一旁亦是麵帶笑容,看著李白,眼神中滿是對這位好友的欣賞與自豪。


    他們二人在這醉意朦朧中,盡情享受著這歡樂的時光。


    然而,他們卻不知,在這看似平靜的背後,不僅有人賞識羨慕他們的灑脫與才華,還有人在暗中嫉妒算計著。


    這不,李白前腳才剛剛和賀知章在這醉雲樓裏開懷暢飲,後腳就有人偷偷摸摸地跑到皇宮之中,向陛下狀告李白不識好歹,說他在外麵醉酒當歌之時,對陛下不敬。


    那告狀之人一臉諂媚,眼神中透露出陰險與狡黠,在陛下麵前添油加醋地訴說著,似乎恨不得立刻將李白置於死地。


    而此時的醉雲樓中,依舊是燈火輝煌,賓客們的歡聲笑語充斥著每一個角落,李白和賀知章依舊沉浸在他們的歡樂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機。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宮闕之上。


    李白邁著依舊有些虛浮的腳步來到朝堂之上,他神色間還帶著幾分昨夜醉酒後的慵懶與不羈,劍眉微微揚起,眼眸中透著一絲清亮。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隻見張禦史一臉嚴肅,跨步而出,他挺直了脊背,站出來大義凜然地說道:“陛下!臣要狀告李白。


    此人實在是不識好歹,居然對陛下您的安排心生不滿!”


    說話時,張禦史的臉上滿是義憤填膺之色,那副模樣仿佛是在為了正義而挺身而出。


    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李白,似乎要從李白的臉上看出什麽端倪來。


    李白聽到這話,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那俊逸的臉龐在晨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目光如電般射向張禦史,似乎在質問他為何要無端汙蔑。


    而周圍的大臣們有的麵露驚訝,有的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整個朝堂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此時的朝堂之上,莊嚴肅穆,雕梁畫棟之間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在這莊嚴肅穆的朝堂之上,禦史一職,本應是那公正廉明、肩負著監察百官之責,能將真實情況毫無保留地上達天聽的重要職位。


    然而如今,這張禦史卻已然變了模樣。


    隻見張禦史麵容陰沉,那原本應清正的麵龐此時卻寫滿了世故與狡黠。


    他的雙眼時不時地閃爍著算計的光芒,仿佛在籌謀著什麽陰謀詭計。


    此刻的他,心中全然沒有了對職責的堅守,滿是對利益的追逐。


    他在暗中早已被那蕭丞相所收買,成為了其打壓其他官員的工具。


    他在蕭丞相的利誘與威逼之下,漸漸迷失了自我,放棄了曾經的信仰與堅持。


    平日裏,他時常偷偷摸摸地與蕭丞相密謀,那諂媚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生厭惡。


    而在朝堂之上,他總是尋找著機會,對那些不與蕭丞相同流合汙的官員下手,妄圖將他們排擠出去,以鞏固蕭丞相的勢力。


    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與掙紮,一方麵享受著被收買帶來的好處,另一方麵又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一絲愧疚,但最終,貪婪還是占據了上風。


    這朝堂的環境,雖依舊是金碧輝煌、宏偉壯觀,但卻因為張禦史這樣的人的存在,而蒙上了一層陰暗的色彩。


    那高聳的梁柱仿佛也在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見證著這官場的黑暗與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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