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溫言耐心地在周圍潛伏著,直到這支皇城禁軍回頭離開。


    牧溫言這才出現在後街,屏息凝神後,發現丁家內竟然有一道強橫的氣息盤伏著。


    “估計是丁三刀吧......”牧溫言猜測。


    丁三刀當年在望南關周邊妥妥的製霸級別的宗師,如果不是皇帝之前強硬召回,丁家很可能是第二個牧家。


    不管情況如何,丁家這一舉動無疑是在埋藏什麽事情。


    牧溫言自知丁家防備重重,如果此時強行闖進去的話,且不說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算自己能找到藤甲抓到現行,丁三刀如果反咬一口說是用來誘敵的,那自己豈不是直接自投羅網?


    所以想要弄清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必須等丁家主動做出什麽舉動。


    好在並未讓牧溫言等太久,夜色降臨之際,有一夥腳夫打扮的壯年男子看似因為勞作來到這片後街,但是牧溫言一眼看出他們的氣態和步伐絕不是爾爾之輩。


    領頭的男子輕輕敲了敲後門,開門後是老管家的臉,謹慎地朝著他們身後望了望,確保無人跟蹤,這才把他們放進去。


    牧溫言一邊盯梢,一邊思考著,今天一整天貌似都沒發現丁北塵回來。


    除了城內,最大的可能就是在皇城。


    正思考間,丁家後門再次被打開,老管家探頭探腦地看了看周圍,慢慢閃出身子。


    隨後方才那群男子也出現在後街裏,隻不過手中都抱著一個個大黑布包,像是包裹著什麽硬邦的東西,頗有重量。


    牧溫言不再在遠處查看,翻身上了屋簷,借著一個個樓屋繞到後街對麵,就在那群男子離開丁家準備走時,牧溫言將一顆石蛋子向其中一個男子的腳底扔去。


    本想借機偽裝成絆路石頭讓男子摔倒後看看布匹裏包裹的什麽,可惜男子身手不錯,隻是一個踉蹌,雖然未倒,但是布匹中還是露出一個角。


    牧溫言定睛一看,好家夥,正是早上那批藤甲!


    隨著男子一個踉蹌,領頭的男人立刻戒備周圍,男子也急忙藏好藤甲。


    在確認不是敵襲後這才迅速離開。


    牧溫言了然,轉身離開,向客棧走去。


    ......


    “不出意外的話,明早會重演今早的情形。”牧溫言到客棧後,先是喝了一大口茶水,對著好奇的寧安卿說道。


    “丁家應該是讓丁北塵去頂替了皇城禁軍統領的位置了。”牧溫言說道。


    “今早的藤甲被盡數挪到了丁家,方才我親眼看到一夥人來丁家拿走了藤甲,而且絕對不會是京城的士兵。”牧溫言繼續說道。


    寧安卿在確認牧溫言今天未遇到危險後,這才反應了一下牧溫言的話。


    “怪不得這夥人敢丟盔棄甲,不但能減少負重,而且這一整天都不會被巡查的士兵發現端倪,隨皇城的士兵搜查都找不到,再用的話隻需要去丁家取就好,打得一手好算盤。”寧安卿語氣中滿是厭惡。


    “丁遙和丁三刀家不是一條心的,死了一個丁遙,說明是替人抗罪了,加之之前發現王謁在家,估計是被封元發現了些什麽,大概率是王謁那邊出事了。”


    “丁三刀和王謁才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牧溫言漸漸捋順清楚了魚龍混雜的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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