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遙啞然。


    “相信我,我能對付他。”言臻反手握住符遙的胳膊,“今天必須要給他一點教訓,不然下次還不知道他會幹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來。”


    說服符遙,言臻走進洗手間的隔間,把套在垃圾簍上的垃圾袋擼下來。


    然後整理好外套,把披肩長發紮成和符遙一樣的半披發,挎上符遙的包走了出去。


    她一走出洗手間,立刻察覺到有道視線緊緊盯著她,強烈到恨不得在她身上鑿出兩個洞來。


    下一刻,對方尾隨上來。


    言臻頭也不回,看似步調輕鬆地往停車處走去,實則抬頭悄悄觀察四周的攝像頭分布位置。


    在勘測到其中一個監控死角後,她眯了眯眼睛,經過轉角處的滅火器箱時,順手把上麵別人扔的半瓶沒喝完的水塞進包裏,然後往監控死角走去。


    快抵達監控死角時,她加快速度小跑幾步,一個閃身迅速消失在胡大偉視線內。


    胡大偉一愣。


    人跟著跟著就丟了,他往前跑了幾步,發現前麵的柱子下方露出符遙的外套衣角。


    仔細一看,衣角還在輕輕顫抖。


    他頓時了然,看來自己跟蹤的事已經暴露了,符遙慌不擇路,躲到這個地方試圖甩開他。


    胡大偉掃了一眼四周,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不是說律師是精英行業嗎?這符遙也不怎麽聰明嘛。


    躲到這種地方,這不是等著他來甕中捉鱉嗎?


    對方跑不了,胡大偉索性不著急了。


    想到符遙三番兩次拒絕他,還把他的微信和手機號碼全部拉黑,他惡劣地把棒球棍的一端拄在地上,拖動著發出聲響,一步一步往前走。


    腦補符遙像電視劇裏走投無路的炮灰一樣,躲在角落裏聽著他靠近的動靜而瑟瑟發抖,胡大偉就興奮得臉上肌肉都扭曲了。


    在距離柱子還有兩步距離時,他故意停下腳步,正準備像個大反派一樣帶著壓迫力出現在符遙麵前,眼前卻有什麽東西一晃而過,帶著一陣撲麵而來的風。


    他還沒反應過來,腦袋上被套了一個散發著惡臭的垃圾袋,他瞬間什麽都看不見了。


    緊接著拳腳雨點般落下來,胡大偉頓時被錘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眼睛和鼻梁上連挨了十幾下,胡大偉慘叫連連,鼻血都飆出來了,終於意識到眼前的人不是符遙。


    符遙這個弱女子壓根沒有這麽大的力氣。


    “你誰啊!”胡大偉怒氣衝衝地去扒頭上的垃圾袋,但他一抬手,棒球棍“當啷”一聲掉下來。


    空氣有那麽一瞬間的安靜。


    胡大偉的心頓時揪緊了,在蹲下去撿棒球棍和抬起手把垃圾袋撕下來之間猶豫。


    他糾結的那一秒鍾內,對方突然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


    胡大偉當機立斷,立刻抬手撕開頭上的垃圾袋。


    他非得看清動手的人是誰不可!


    垃圾袋一撕開,他剛重見光明,“哐”的一聲脆響,棒球棍跟他的腦門來了個親密接觸。


    他眼前一黑,倒地昏死過去。


    幾分鍾後,言臻若無其事地出了停車場。


    在外麵等得心急如焚的符遙立刻開車過來,接上她離開。


    “沒事吧?”符遙問。


    言臻脫下外套拋到後座,捋了捋長發:“一切順利。”


    符遙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經過這一出,胡大偉知道他跟蹤的事暴露,今天這頓打也跟你脫不了關係,可能會對你實施報複。”言臻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符遙這會兒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苦笑道:“他都帶著棒球棍跟蹤我了,證明他一開始想對我做的事就比報複好不了多少,不管怎麽說,你又幫了我一個大忙,要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栽這兒了。”


    “我們是朋友,應該的。”言臻問,“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符遙蹙眉,好一會兒才說:“我會把這件事的嚴重性告訴我爸媽,由他們出麵給胡大偉和他家人施壓,另外,這段時間我不會單獨出門,不給他再對我下手的機會。”


    “嗯,萬事小心。”


    言臻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是截然不同的想法。


    在停車場暴打胡大偉時,她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上一世符遙被胡大偉當街撞死,這一悲劇的發生跟符遙有沒有徹底拒絕胡大偉無關,跟符媽的催婚撮合無關,甚至和王阿姨的惡意慫恿無關。


    它發生的根源在於胡大偉——隻要他不放棄糾纏,符遙就逃不掉。


    甚至於這一世,在自己的提醒下,符遙已經意識到胡大偉這個人有多可怕,早早開始想盡辦法防範,可不出意外的話,她依然沒辦法阻止悲劇發生。


    符遙是個正常人,她需要社交,需要工作,她不可能一輩子躲在家裏。


    隻要她出門,胡大偉總能找到機會下手。


    而胡大偉在決定對她動手的那一刻,就已經把一切都拋到腦後,包括他自己的生死——他隻想要符遙死!


    攤上這麽一個瘋子,這就是個死局。


    什麽叫死局?


    必須有人死才能破的局。


    車駛入隧道,四周變暗。


    言臻扭頭看著車窗上倒映出來的自己,以及駕駛座上認真開車的符遙。


    她伸手在兩人倒影重合的地方點了點。


    既然必須有人死才能破局,那就讓流血的人變成施暴者吧。


    -


    過了幾天,沈確出院了。


    他的聽力恢複了三四成,需要大聲說話才能聽見,至於肢體活動不靈活這點,則要靠臥床靜養和按時吃藥才能緩慢恢複。


    當天晚上,陳源來家裏向沈確匯報工作。


    這段時間他經常出入醫院和沈家,沈安跟他熟悉了不少,趁著沈確在看報表,沈安抱著陳源的腿,要跟他玩“人體秋千”遊戲。


    所謂人體秋千,就是把陳源的胳膊當成支撐點,沈安兩手攀上去蕩來蕩去的遊戲。


    沈安百玩不膩,陳源也依著他,伸出胳膊配合他玩。


    沈確看完報表,在上麵簽字,又詢問一些工作上的事,陳源一一作答。


    這時主臥的門開了,言臻走出來。


    沈確敏銳地注意到,陳源立刻抬頭,跟言臻對視了一眼。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你惹他幹嘛,他戀愛腦來著!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樓非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樓非池並收藏快穿:你惹他幹嘛,他戀愛腦來著!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