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李景然敷衍地應著,換平時早就乖乖吃了,可現在他眼裏心裏隻有那塊玉。


    君常戴之物意義非同一般,這玉自然也是,如今秋悟將它贈予他,是不是就意味著秋悟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為了確認,李景然抬頭看看柳秋悟,又低頭望望手中玉,如此反反複複了好幾次。


    柳秋悟被他易懂的表情弄得有些不自在,啟唇道:“一塊玉而已,快吃,天涼了飯菜冷的快。”


    “非也。”李景然垂下眼眸,輕輕撫摸著玉身,細細端詳著,眼底流露的歡喜之意都快凝聚成一片汪洋,“於秋悟而言,它或許隻是一塊玉,可於我而言它卻勝過世間所有,當然,除了你。”


    這人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撩自己,柳秋悟招架不住,隻能輕咳掩飾,並迅速轉移話題:“既然飽了就收起來吧,等下我要回府一趟,你……”


    “我在家中等你。”李景然道。


    柳秋悟與他目光對上,“好。”


    聲音輕又短,仿佛風一吹過就要消散在風裏,但李景然聽到了。


    撲通撲通撲通……


    他承認了!他真的承認了!


    李景然欣喜若狂,見人要走,趕緊伸手把人拉住,急急喚了聲“秋悟!”


    “嗯?”柳秋悟才低頭看過去,人就已經貼了上來,還撐著桌麵將他禁錮在桌前,用另一隻手摁住他後頸,溫熱的唇熱切地吻了上來。


    不管不顧,直驅長入。


    霸道又色氣,像是恨不得將他吃進肚子裏,舌根都撅麻了。


    這人真是……浪得沒邊了!


    柳秋悟可不是柳下惠,再者禁欲多年初嚐滋味,哪禁得住?


    他很快被人勾得上了火氣,雙目染上情欲,反客為主。


    興奮與熱情燃燒著他們的大腦,吞噬著他們的理智。


    綿延一吻,直到盡興了,快缺氧了,李景然才戀戀不舍地退開。


    他摸著柳秋悟的臉喘著粗重呼吸笑道:“招惹了我這個瘋子,秋悟,這輩子你都甩不掉了。”


    “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瘋。”柳秋悟深深瞧了人一眼,也明白自己是栽了個徹底。


    哎,以往他總想著隻要躲著避著藏著便不會越雷池一步,可如今,是真舍不得了……


    “嗬。”驚喜不斷,如願以償的李景然心裏像被灌了糖,愉悅的笑從他喉嚨滾出,又開口道:“隻為你一人瘋。”罷了又湊上去啃了對方嘴角一下。


    “別亂動。”柳秋悟眯眼警告。


    一身燥熱未退的男人嗓音喑啞,偏偏李景然不是個安分的,不是親就是摸,在他身上亂點火。


    感受到抵著自己腹部的槍,李景然唇角微微勾起,像個食人精氣的妖精,舔了下唇誘惑道:“你這樣可出不了門,要不先來一回?”


    柳秋悟眼神一暗,抬手拍了他屁股一巴掌,“不痛了?受的住?”


    “很舒服,還有,不試試怎麽知道?”李景然微微抬頭,眼神挑釁。


    柳秋悟一抿唇,回主家不過是想與父母坦誠他倆的關係,畢竟人都吃了,總不能不負責。


    可這人卻不知死活,他體諒他,他倒非要這般撩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捏住李景然下顎,挑起下巴就低頭凶狠吻了下去……


    ……


    “都快晚上了,人怎麽還沒來?姓李的該不會把信丟了吧?”


    還以為下午人就會過來呢,結果天都快黑了,醉香樓裏,夏墨托著腮望淩川剝柚子皮。


    淩川不認為李景然會將信丟掉,“丟倒不至於,或許被其他事絆住了手腳忘了看,再等等吧。”


    “嗯。”夏墨說完又“哎”了聲,嘀咕一句“能有什麽事”,不過人不來也隻能繼續等咯。


    他們哪能想到,這都是因為某人貪歡才忘了懷中還揣著一封信待看,此刻正在呼呼大睡呢。


    深夜了,兩人依舊沒來。


    倒是龔鳴翻窗進了他們房間,告訴他們花朝雪人成功帶回來了,就是傷勢嚴重,有中毒跡象,喂了小哥兒給的保命藥後隻剩半口氣吊著。


    夏墨和淩川一聽當即決定先回去看看能不能把人救下。


    至於柳秋悟,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找來,但以防他撲空,兩人還是留了個人在醉香樓裏候著。


    他們一到家,沈伯就在前邊帶路,領著他們走向安頓花朝雪的房間,邊走邊說情況。


    “人在裏麵,找大夫看過了,傷勢太重,刀刃上沾有劇毒,且毒素已經擴散,怕是撐不過今晚。”


    花朝雪會中毒兩人並不意外,他知道的太多了,不管是大皇子還是金旭華,都不可能留活口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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