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冷靜點,聽司藤小姐說。”剛坐下的白金見狀說道。


    “司藤小姐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若是我們能辦的,一定盡力。”蒼鴻如此說道。


    “好,那我就直說了,要我解開你們的藤殺也不難,你們幫我辦一件事,去找像我這樣的苅族,隻要找到了我就解了你們的藤殺。”司藤緩緩說道。


    “這?”蒼鴻一時有些迷糊,不知道司藤這是什麽意思。


    其他懸師也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之間難以參透這司藤的言下之意。


    “不知司藤小姐所說和你一樣的人,到底是何種意思?”


    “苅族,你們去找苅族,對於你們來說,這事應該不難。”司藤說道。


    “苅族?”


    此話一出,眾位懸師更加的迷惑,疑惑的是此人費盡周折找他們來,難道隻是讓他們幫她找同類,她這是要幹什麽?


    司藤要找的當然不是普通苅族,她要找的是她的另一半白英,但是這些懸師是不可能知道的。


    蒼鴻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司藤小姐,此事能不能容我們考慮一二。”


    “可以,你們好好想,秦櫟我們走。”


    說罷,便起身向包房外走去,秦櫟看了一眼白金,然後也跟著出了包房。


    ………………


    當天下午,顏福瑞便傳來了他們答應了的消息。


    亭子裏,秦櫟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收回口袋。


    “怎麽樣?”司藤坐在亭子裏,手裏拿著一些魚食一顆一顆的往魚塘下丟去,頭也不回的問道。


    魚塘裏的金魚此起彼伏的吮吸著那些芝麻大的魚食。


    “答應了,不過他們說不能保證時間,隻是盡力去找。”秦櫟看著司藤說道。


    司藤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


    兩天後的午後。


    秦櫟原本坐在院子裏的躺椅上休息,但是在接了一個電話後,便猛地從躺椅上彈起。


    白金約他去聊他的事,他自然不能怠慢,這可是關乎自己的大事。


    秦櫟對正在院子裏練書法的司藤簡單的說了兩句,然後便出了門,開著車來到了一處景色宜人的公園。


    秦櫟在公園裏隻是走了一會兒,便找到了早已經等在哪兒的白金。


    “白先生。”秦櫟走進之後喊道。


    “秦兄,請坐。”白金同樣起身施禮道。


    秦櫟點了點頭,然後便往石凳之上坐了下來。


    “喝茶。”白金說道。


    秦櫟看著略微泛黃的茶湯,也不和白金客氣,舉起茶杯便飲下。


    秦櫟如今沒有心情品味此中滋味,隻想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那一段記憶。


    秦櫟放下茶杯然後便急不可耐的問道:“還請白先生告知,我的往事。”


    白金品味了一下手中的茶湯,然後放下茶杯說道:“秦兄別急,待我仔細想想該從何說起。”


    聽白金如此說,秦櫟逐漸平複了心情,既然他準備要說了,那就也不急於這整合思緒的時間了。


    過來幾分鍾,白金才緩緩開口:“我與秦兄結識於八十年前,就在距離此處十數公裏外的青牛山上,你我一見如故,引為知己……”


    白金緩緩的說著,秦櫟聚精會神的聽著,一時之間除了燒水的小壺會發出一兩聲“咕嚕”外,林子了也就隻有白金的聲音了。


    一刻鍾後,白金說完了兩者之間的關係和一起經曆的事情。


    但是這些事情聽在秦櫟的耳中,他卻毫無印象,就像在聽別人的故事,而不是自己的經曆。


    秦櫟的記憶還是沒有恢複,而且從白金的敘述中可以得知,他們倆也隻是見過聊聊數次而已,待在一起的時間一共也沒有超過二十天。


    至於他們的關係,是否是此人說的那樣好,還有待商榷。


    秦櫟這麽思考著,白金見秦櫟在思考,也沒有打擾,而是給自己又到了一杯茶。


    而且這些都是八十年前的事情,這八十餘年的事情,按照白金的說法,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聯係,唯一了解的就是我在八十餘年前給他寫了一封信,告訴了他我在武當山隱居。


    秦櫟抬起頭來,又問道:“幾日前,白先生言語之間好像透露,在武當見過我,這是怎麽回事兒?”


    白金放下茶杯然後說道:“既然你已經問到了這裏,那我告訴你也無妨。”


    “在武當也有一個你,那個你才是你本來的身體。”


    “那他……”


    “你放心,那個你並沒有自我意識,若是沒有你,那就是一具屍體而已。”


    “我怎麽對這些沒有任何印象。”


    “大概是你身體裏封印的結果,導致你的記憶缺失。”


    “封印?”


    “沒錯,那天我在探查你的身體的時候,不但發現了你身體隱藏著一股龐大的力量,還發現你的大腦有一道封印。”


    “這封印是何人所設?”秦櫟急忙問道。


    白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不是太清楚,但是我猜測你應該是在練某種神功,或許是你自己為之,這一切到底如何還是得等你恢複了記憶才能知道。”


    “神功?”


    “沒錯,我在武當待了幾天,在哪裏好生觀察了你的狀態,你的那具肉身的狀態很是奇妙,我從來沒見過,一身睡意朦朧,就像是蠶蛹,等待破繭而出。”


    “當初我也沒有個具體的診斷,但是在看到你後,我大概知道了些。”


    “你這兩具肉身的魂魄都不完整,武當的那具肉身隻有三魂,而你這具則隻有七魄,或許你是想用這種辦法更進一步。”白金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原來如此。”秦櫟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道。


    “我對道家的修練不是特別了解,這些隻能算是我的猜測,我姑且言之,你姑且聽之,不要太當真,事情到底如何還是要你自己去武當看。”白金說道。


    “多謝白先生告知!”秦櫟行禮道。


    “秦兄快起,你我朋友之交,當不起你如此,而且我也有事相求,隻求我告訴你這些不會毀了你的修行才好。”白金扶道。


    看著秦櫟疑惑的神情,白金解釋道:“我之所以突然去武當,本是準備去找秦兄治療內子的病,但是卻讓我發現了秦兄的情況,還打破了局麵。”


    “秦兄記起的那一天,還請莫怪。”白金說道。


    白金之所以把關於秦櫟的一切告訴他,也是想讓秦櫟記起之後,盡快的治療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如今的狀態雖然穩定,但是也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突然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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