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知。”他攤了攤手,臉上的笑容爽朗,讓人很容易心生好感,“我們來到此地其實並不久,沒辦法靠近,並不知道它是什麽東西。”


    不過從這祭壇的情況來看,這青銅匣子裏的一定是好東西。


    難得來到這裏,在場眾人都不想放棄它。


    姬透其實想問這裏是什麽地方,又怕這群人看出端倪,閉嘴不言。


    其實她對祭壇也很好奇,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落到祭壇中,難不成和當時那股巨大的吸力有關?如今想想,它挺像某種召喚的。


    明煬此時對姬透很感興趣,和她搭話。


    “姬姑娘,既然你能進祭壇,那光柱裏的青銅匣子注定是你的,你不如去收了它?”


    這話唯恐天下不亂的意味兒太強,姬透冷冷地看著他,沒有作聲。


    明煬笑道:“你放心,這聖靈陣可沒誰能打開,他們應該很快就會自行離去。”


    姬透沉默地看著他,心裏知道其實他說得對。


    不過這些前提是,聖靈陣真的無法打開。


    兩人說話間,一名出竅期的修士取出一把大刀,一刀朝祭壇斬下。


    明亮的靈光亮起,擋住了這一擊。


    聖靈陣的靈光漸漸斂去,整個大陣巋然不動,出竅期修士的一擊,無法對聖靈陣造成絲毫的傷害。


    周圍的修士並不意外。


    若是聖靈陣這般好破解,他們也不至於被攔在外麵。


    由此可見,宮殿的主人如此大手筆地保護祭壇上的東西,那青銅匣子一定十分重要。


    接著又有好幾名出竅期修士動手攻擊,無一例外,都沒能破壞聖靈陣。


    聖靈陣是九階之上的靈陣,亦是仙陣之下最厲害的陣法,算是修仙界的頂級陣法,不是尋常手段能輕易破壞,亦非陣法師所能破解的。


    果然,當那名九階陣法師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委頓於地時,眾人便知他失敗了。


    連九階陣法師也無法破解,似乎也沒其他的辦法。


    在場的人不少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已心生退意。


    這時,一名出竅期女修朝身邊的同伴道:“走吧。”


    她放棄得很果斷,既然無法破解聖靈陣,證明他們與祭壇上的寶物無緣,留在這裏徒然浪費時間,不如去其他地方看看還有沒有寶物。


    如她所想的修士不少。


    不過須臾,便有近百人離開。


    其他人不甘心地看著祭壇,目光落到祭壇的姬透身上。


    有人道:“這聖靈陣若是不能打開,這位姑娘豈不是也要被困在祭壇?”


    “看起來是的。”


    說話的人互視一眼,看向姬透的眼神多了些許憐憫。


    雖然不甘心與寶物失之交臂,但比起被困在祭壇中、可能離不開的姬透,好像又沒什麽了。


    於是又有一群人離開。


    隨著時間的流逝,離開的人越來越多,最後隻剩下八十多人。


    這些人以幻海界宗子為主,還有來自另一個界的修士。


    “這位姑娘真可憐。”一名中年文士打扮的修士說,他穿著長袍,手執一支江山筆,神色悲天憫人,“明宗子既與這姑娘認識,是不是要通知雪稚劍主一聲?”


    “還有詭醫烏焰,聽說她也來了,若是她知曉自己師妹被困此地,想必不會袖手旁觀。”


    站在玉龍柱旁的姬透聽到這話,神色微動,心裏不可抑製地浮現一股激動。


    大師兄、二師姐也在!


    真是……太好了!


    她按捺住心裏的激動,希望這些人再說一些,讓她了解情況。


    明煬挑眉,意味深長地說:“原來諸位都是熱心腸之人,倒是顯得在下過於小家子氣,還在記恨當年被他們聯手重傷之仇。”


    幻海界的修士聞言,互視一眼,皆沒有作聲。


    倒是對麵的修士神色一滯,不太確定他說的是否是真的。


    中年文士深深地望他一眼,甩袖離開,帶走了一群修士。


    第192章


    姬透站在祭壇上,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直到中年文士帶著人離開,這裏隻剩下祭壇上的她,和幻海界的十幾名修士。


    明煬走到祭壇前,仰首看著祭壇上的人,與她隔著段距離。


    “姬姑娘,你是如何進入祭壇的?”他好奇地問,十分納悶。


    對此好奇的人不少,實在不明白這祭壇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何讓一個不相幹的女修能輕易闖入,這對他們而言,注定是個難解的迷。


    因聖靈陣無法打開,可能姬透將會被困死在此地,所以他們也沒有太過糾結。


    就算她拿到青銅匣子又如何?離不開,也沒命去用。


    這話剛才明煬已經問過一次,那時候姬透沒回應,這次她終於開口,“我也不知,突然間就被拉進來了。”


    明煬:“拉進來?你先前在何處?”


    姬透望他一眼,“在一個空間通道。”


    明煬愕然,他身邊的那群幻海界的修士也麵露驚異之色,她竟然是在一個空間通道被拉到這裏的?難不成那空間通道其實是通往祭壇?


    “那空間通道在何處?”有人迫不及待地問。


    姬透看了問話的人一眼,很幹脆地說:“不知道。”


    “你怎不知道呢,你不是……”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明煬抬手製止,並警告地看了他們一眼,讓這群心思有些浮動的眾人驀地清醒過來,紛紛閉上嘴。


    明煬對他們道:“你們去其他地方看看。”


    幻海界的修士不會違背宗子的吩咐,紛紛應一聲,四散分開,最後現場隻剩下明煬,以及一個魁梧的大漢。


    姬透默默地打量他們,這兩人都是出竅期的修為,一個是出竅初期,一個是出竅巔峰,當年在觀雲宗第一次見到這位幻海宗子時,他隻是元嬰期,沒想到這麽快就修煉到出竅期。


    不過想想,已過去那麽多年,倒也不奇怪。


    聽說幻海界的宗子是萬裏挑一的純陽之體,資質不凡,修煉速度快是正常的。


    每個大陸都有這般得天獨厚的天驕之子。


    就像小師弟厲引危,如果不是被空間之力入侵經脈,估計他早就已經晉階出竅期,並不比這位明宗子速度慢。


    這時,明煬朝姬透拱了拱手,笑道:“姬姑娘,許久不見。”然後又介紹他身邊的魁梧大漢,“這是宗家弟子,戰魁。”


    沒有外人在,他的笑容真誠了許多。


    戰魁雖然還氣姬透剛才害得明煬被人嘲笑,倒也不至於和個小姑娘置氣,朝她耿直地打了個招呼。


    幻海界和玄蒼界之間往來頻繁,觀雲宗與幻海宗家更是姻親,交情不錯,否則當年不會提出聯姻之事,就是明煬當時的嘴巴太欠,被氣不過的觀雲宗弟子暴揍了一頓。


    其他的,倒也沒什麽大毛病。


    兩界的修士在外頭遇到,還會互幫互助。


    姬透朝他們微微頷首,客氣地道:“明宗子有禮,戰前輩有禮,不知能否問明宗子幾個問題。”


    “姬姑娘請說。”


    “不知這是何處?”


    明煬和戰魁麵露驚訝之色,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兩人都不蠢,轉瞬便明白,她出現在祭壇或許真是意外,可能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何出現在此地。


    她先前說不知道並非是故意隱瞞,而是真不知道。


    明煬頓時來了興趣,“來來來,姬姑娘,可以和我們仔細說一說。”


    若不是場地不允許,他可能還會拉著姬透一起坐下來,再弄幾壺靈酒,兩人邊喝酒邊談。


    仔細說一說是不可能的,就算觀雲宗和幻海宗家的交情不錯,也隻是宗門,沒到那地步。


    她淡淡地道:“我們橫穿一處空間通道,即將離開空間通道時,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股可怕的吸力將我們拉了進去,接下來你們也看到,我被丟在這祭壇。”


    “我們?”明煬敏銳地注意到這個字。


    姬透看他一眼,突然露出一個俏麗的笑容,“是的,還有我一個朋友,以及我的小師弟。”


    明煬臉皮忍不住抽搐了下,臉上露出一個類似牙疼的表情。


    當年在觀雲宗,揍他最狠的便是那個叫厲引危的劍修少年。


    明明修為比他還低一個境界,打起來瘋得仿佛不要命,那股子凶戾的狠勁,令他膽寒不已,和他一比,秦不渡和烏焰都算是心慈手軟。


    可以說,當年他會臥床養半年傷,厲引危功不可沒。


    明煬覺得自己對姬透的印象會這般深刻,也因為那個叫厲引危的金丹少年所致。


    他謹慎地問了一個問題,“你師弟現在是什麽修為?”


    “化神巔峰。”姬透朝他笑了笑。


    明煬不禁疑惑,“隻有化神巔峰?”


    不應該啊。


    聽說觀雲宗極為重視厲引危,他是難得一見的天生劍骨,觀雲宗對他寄予極大的厚望,甚至認為他將來必定能接任劍尊之位。


    厲引危也不負重望,當年不過十六歲便已是金丹。


    以他那種可怕的修行速度,世人篤定百年內他定能晉階出竅期,卻不想,原來他現在隻是化神。


    姬透淡炎地道:“小師弟因一些事耽擱了,不過,若是你想和他打一場,他還是能奉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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