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阮朵朵同學,請跟我來一趟,我們長官要見你。”


    荊念挑眉,不確認地問,“見我?請問是誰?”


    小戰士估計剛入伍,麵對女孩子有些靦腆,“你去了就知道。”


    這麽神秘?


    荊念思忖幾秒,心裏忽然有了猜測,她抿唇,不太願意去。


    小戰士見她不動,頗有耐心地等候在旁,她不想為難對方,沒辦法,抬腳跟著小戰士走。


    其餘人一點都不嫉妒,隻有羨慕的份,誰讓荊念表現好。


    五分鍾後,小戰士領著荊念到了醫務室。


    荊念腳步一頓,按兵不動,等著小戰士報告推門。


    果不其然,幾秒後,小戰士打開門,醫務室裏沒有軍醫和護士,隻有秦錚一人。


    秦錚背對著門口,沒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詫異地轉身,見她杵在門外不動,他笑了。


    女朋友拿喬呢。


    他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向門口,“還不進來?手腕不疼了?”


    為了避嫌,秦錚示意小戰士守門口,房門不用關嚴。


    荊念心裏一動,哼,什麽都瞞不過他的眼。


    在小戰士好奇的目光下,她不情不願地抬腳踏進室內,故意裝不熟,“秦教官,請問你找我過來有什麽事?”


    秦錚瞧著她滿臉倔強,與他裝不熟,氣笑了。


    得,人都請過來了,得趕緊趁機哄好。


    他低頭抄起桌麵上準備好的藥酒和酒精棉球等,繞過桌子走向她,“不想明天手腕腫得動不了,就老實過來坐好。”


    荊念見他手裏拿著她需要的物品,到底忍氣吞聲,慢吞吞靠過去坐下。


    秦錚拍了拍桌子,“把手伸出來。”


    她抬起右手腕遞過去。


    秦錚抓起她的手抬高,在她手腕下墊上一塊沙包,之後用酒精棉球擦拭她酸疼的部位,然後倒入藥酒到掌中搓熱,來回搓揉她的腕部。


    沒確定關係前,她意外撞入他懷中,那時他發現她看著個高,實則身形纖瘦。


    之後為數不多的幾次約會中,他們最多點到即止的牽手,親吻和擁抱少之又少,幾乎等同於沒。


    下午與她近身搏鬥,他摁住她的手腕時驀然心驚,這丫頭身上沒多餘的贅肉,手腕纖細得嚇人。


    他當時盡量減了力道,但打架時總有不注意的時候,沒想到最後還是傷到她。


    誠然當兵的人沒有誰不受過傷,可小丫頭畢竟還是學生,又是他女朋友,真要出了什麽差池,阮老太不會說他,蘇女士肯定要罵他。


    “今天要是換成別人,結果不比你好到哪裏去,甚至比你更慘,你應該感到自豪,你能在我手裏過了三招。”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起白天的糗事,荊念壓下的火氣蹭蹭地冒了出來。


    她梗著脖子,翻白眼,“我氣的不是輸給你,而是被認識的人欺騙!”


    她有自知之明,她懂的是風水堪輿知識,身手隻是輔助,再厲害也抵不過特種兵出身的他。


    “錚哥,你可能想象不到,當你揭開麵具的那一刹那,我有多失望,哪怕明知你的匕首是假的,哪怕明知你是教官,但依然會冒火。”


    秦錚擰眉,手中動作沒停,心裏翻江倒海。


    他差點忘了特殊的‘身世’對她造成的影響,她對人缺乏信任,她認為他是她的男朋友,男朋友是她最親密的人,不該欺騙她。


    他其實想要告訴她,他不會欺騙她。


    然而,他覺得此種承諾太過荒唐,何謂欺騙?他為什麽又要欺騙?


    白天的訓練,他戴著麵具,她沒認出來,根本不屬於欺騙的範疇。


    她的性格過於剛烈,過剛易折,處理不好,容易帶來後患。


    想到此,秦錚認真凝視燈光下梗著脖子,有些曬黑的短發姑娘。


    他語重心長地說道:“朵朵,我們換位思考一下,你站在我的角度,你會不會提前通知我?”


    荊念一怔,被他問住了,片刻,她釋然一笑,“當然不會。”


    肯定要變本加厲呀。


    秦錚捕捉到她眼裏一閃而過的算計,哂笑。


    這丫頭估摸在腦補倆人身份互換後,他被她摁在地上狠狠摩擦的場景。


    “說實話,我們八名教官當初隨機分配任務,當然,不可否認,我見到你,的確存著想和你比劃的想法。”


    “呃?”


    荊念歪頭,匪夷所思地覷他,“怪不得你放過貝明岩專門攻擊我,敢情因為想和我過招?”


    秦錚鬆開她的手腕,端起藥酒塗抹掌心,“沒錯,貝明岩體能可以,實戰經驗少,一招就能放倒他。”


    荊念豈會聽不出他帶著奉承的言外之意。


    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她暗忖自己太容易被哄好,哎,入了他的坑嘍。


    她努力憋笑,小聲嘀咕,“錚哥,你其實早就想要試探我的身手對吧?”


    蒼穹山那次,他雖然識破她的真實身份,但並沒有和她對過招。她放倒他,完全是投機取巧。


    秦錚抬頭,一不小心撞入小丫頭望過來的直勾勾的水眸中,裏麵映著他的身影。


    他第一次發現她的眼睛好看,黑多白少,睫毛細長上翹,說話時,睫毛跟著上下碰撞,像一把細密的小刷子,刷得人心間發癢。


    意識到門沒關嚴,外麵還有人。


    想吻她,眼下卻不是最好時機。


    他不動聲色拉開一些距離,“我希望你別心存芥蒂,等到下一輪,我不是你的教官,或者八個團隊對壘,你可以找回場子。”


    荊念不是錙銖必較的人,發泄完心中的火,又聽到他心底的話,冷靜許多。


    “切。”她撇了撇嘴,哼了一聲,“我又不傻,你那麽強,我哪裏是你的對手。”


    秦錚失笑,重新抓住她亂晃的手腕摁住,“還沒好——”


    “好你個秦錚!背著我幹什麽呢?!”門外突然響起趙俊的大嗓門,室內的倆人皆被嚇一跳。


    第68章 、刷新紀錄


    荊念條件反射想要縮回手,奈何秦錚力道大,她抽不出來。


    趙俊一腳踢開醫務室的門,大咧咧地闖了進來。


    荊念明明沒做虧心事,卻無端被趙俊一副捉奸的氣勢碾壓,心情猶如坐過山車,忍不住想mmp。


    秦錚見狀,隻好鬆開她的手腕,順勢把桌上一堆東西收起來遞給她,“自己回去接著按。”


    “好的,謝謝秦教官。”荊念回過神,立刻提著袋子,顧不上和趙俊打招呼,馬不停蹄地跑出醫務室。


    待人走後,趙俊一把扯住秦錚的手臂,“你給我說清楚,你和阮朵朵這丫頭什麽關係?”


    秦錚輕鬆甩開趙俊的手,懶得搭理這人,兀自低頭清理桌麵。


    趙俊不依不饒地跟在秦錚屁股後麵,非得挖掘出他認為的一些真相。


    秦錚不勝其煩,又不能拉下臉和趙俊幹一架,語氣略帶不耐地吼,“我們父輩之間認識。”


    他不想在營地透露他與荊念的關係,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就這樣?沒其他的?”趙俊不信。


    沒關係?秦錚特地開小灶給阮朵朵按揉手腕?騙誰呢!


    秦錚挑眉,“那你以為還怎樣?”


    趙俊齜牙。


    秦錚此人腹黑,誰他媽知道他心裏真實想法,他們倆常年合作,雖說是合作,可實際演習中,突擊營多半聽從他們獵豹。


    思來想去,趙俊最後憋出一句,“你別追求她就行。”


    秦錚聞言,笑了。


    這是什麽話?


    且不說他與小丫頭是未婚夫妻關係,又是男女朋友,為什麽他就不能追求她?男未婚女未嫁。


    “趙營長,你又不是人父母,你管得了那麽多?”


    趙俊:“……”啞口無言!


    晚上十點,教官們準時來宿舍區檢查內務。


    為了避嫌,女生宿舍區,陸航學院劉園教員前來抽查。


    即使是臨時宿舍,本就沒多少東西,他們這批新生也必須嚴格按照軍營標準來。


    有了軍訓期間在校整理內務的經驗,這一次,眾人完成得都不錯,除了個別衣冠不整、床鋪淩亂等小問題。


    “十點半準時熄燈,熄燈後不準喧嘩交談,休息好,接下來的兩天還有更多的訓練等著你們。”


    荊念眼觀鼻、鼻觀心,認真聆聽。


    劉園臨走前多刷了她幾眼,在一眾衣冠不整的女生中,她著裝整齊,站姿精神,床鋪一絲不苟。


    劉園實在挑不出毛病,轉身離開。


    人一走,女生們狠狠鬆了一口氣。


    別看對方是女教官,表情比男教官還嚴厲,總覺得劉教官看她們這群女生臉不是臉,眼睛不是眼睛。


    還有十分鍾到熄燈時間,荊念去了一次廁所,回來後不脫衣服直接上床睡覺,沒動迭成豆腐塊的軍被,蓋著自己帶來的毛巾被。


    其餘人見狀,好奇她不脫衣服睡,轉念一想,這裏原來是戰士宿舍,這床即便再整潔,多少沾染男人的氣息。


    剛上大學的女生們還是挺保守的,遂跟著和衣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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