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蕭鵬發現自己參加他們的求親儀式還是挺有意思的。


    烏爾博森的母親和他的‘姨媽’們(其實是和她母親同批來哈薩克斯坦的哈薩克族朋友)一起來提親。


    這邊的提親儀式真的很有趣。


    女方家裏已經再次等待,那是俄族家庭,去的時候全家人都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而烏爾博森抱著一大堆鮮花。


    在哈薩克斯坦這裏什麽店最多?


    一個是槍店一個是花店,基本上都是幾百米就有一家。


    跟俄族打交道,鮮花和酒水是不可或缺的‘敲門磚’。


    進去後,烏爾博森的母親抱著一個巨大的自己烤製的麵包,然後他的姨媽們在旁邊對他們說‘禮詞’,內容大致是:‘你們好,男主人女主人,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兄弟姐妹、所有心靈手巧的家人們。可能鄰居和村子裏的長舌婦也在。我們穿過森林跨過河流翻越高山走過田間,我們翻山涉水走了很久,路上有湍急的河流,廣闊的天田地,還有五座大山,那裏有冰川和溫泉,山腳下有座美麗的城市叫做烏斯季卡緬諾戈爾斯克,我們從那裏追到這裏。我們追到這裏有這麽一個原因:我們的王子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夢裏飛來了一隻鳳凰敲了一下窗戶然後又消失,消失前留下了一片羽毛。現在王子寢食難安日思夜想體態消瘦,他想尋找那位鳳凰幻化成的美女。王子醒來後決定和我們一起來到這裏,這就是我們來自的目的。’


    這個禮詞更像是一首詩歌。


    呃,這也是俄族的一個特點:雖然俄羅斯人總給人一種傻大黑粗的戰鬥民族印象,但是他們是真的喜歡詩歌和鮮花。


    這種求婚詩跟龍國古代的‘催妝詩’有異曲同工之妙。


    聽說原來的時候他們都會貧窮專門的文人去給他們創造一首這樣的詩歌,後來久了久了就變成了一種‘定式’詩歌,就是烏爾博森的‘姨媽’們念得這些內容。


    詩歌的下半部就比較簡單了:‘我們帶了洋氣的全進口水果,超過市麵水平的自釀酒,親手做的麵包,漂亮的鮮花,以及最堅固的錘子和最美味的巧克力,請求女方父母祝賀這對年輕人,我們的王子和你們的鳳凰幻化成的女神’,


    如果女方接了這些東西,就說明同意這場婚禮,萬事大吉。


    彩禮?什麽玩意?


    這裏可不講究那一套。


    至於‘洋氣的全進口水果’……


    這可一點兒不扒瞎!包裝上都是純正的漢字!


    在哈薩克斯坦和龍國加深關係後,起碼阿拉木圖這裏真的是到處都是龍國商品,從街上隨處可見的龍國汽車以及一些有龍國標識的漢字標牌。而這邊也實現了‘水果自由’,市麵上的水果種類起碼是原來的幾十倍,都是那種一盒一盒的,上麵也是滿滿的漢字標簽,和龍國超市裏出售的基本上一模一樣。


    而自釀酒則是烏爾博森母親特意學習的。


    這邊俄族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會一手自釀酒的技術,誰家的自釀酒水更美味誰更就更受歡迎。


    鮮花什麽好理解,至於錘子和巧克力?


    巧克力是贈送給丈母娘的,錘子則是送給嶽父的。


    天知道這是什麽傳統。


    到了這時候也是最緊張的時候——結果怎麽樣就是看女方父母是否接受這一切了。


    說起來到這時候蕭鵬還是很震驚的:因為到了這時候還是烏爾博森是第一次見到他未婚妻的父母,也是雙方家長第一次見麵!


    這就是隻通過一麵就決定一切啊?


    難怪烏爾博森這麽緊張了!


    還好他的女友英娜的父母接受了禮物同意了這門婚事,給了新人祝福後還早早的準備好了晚宴招待眾人,蕭鵬就在旁邊像個吉祥物似的站著什麽作用都沒起到,然後事情就這麽定了。


    作為一個龍國人他簡直不敢想象這一切!


    早知道是這樣,他來這裏幹什麽?混飯吃的?


    那邊兩家人在那裏親密聊天的時候,蕭鵬百無聊賴,跑到門口抽煙去了。


    英娜家並不在阿拉木圖市區而是在郊區,他家的養雞場就在這裏。


    “你對養雞場感興趣?”他還在那裏抽煙,身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他轉頭一看,身後站著的是英娜的父親,他手裏也拿著煙,但是並沒有拿出來。


    蕭鵬看到後拿出自己的煙用俄語問道:“嚐嚐?”


    英娜的父親笑著點頭;“當然。”


    俄羅斯人永遠不會拒絕‘他們牌’香煙也就是要煙。


    在前蘇聯國家基本上都有‘換煙抽’的習慣,這裏當然也不例外。


    他接過蕭鵬遞給他的煙然後對蕭鵬伸手道:“謝爾蓋。”


    蕭鵬和他握手:“蕭鵬。”


    “怎麽,你一直在看我的養雞場?”謝爾蓋道:“你對養雞場感興趣?”


    蕭鵬倒是一臉震驚:“你……怎麽會說漢語?”


    謝爾蓋指著養雞場換回俄語道:“如果你進去看後就會發現,裏麵都是龍國設備,甚至連雞種和飼料都是從龍國引進的。我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這事情,其實早在二十年前,龍國幾所大學就和阿拉木圖技術大學以及阿裏-法拉比哈薩克國立大學展開了很多合作,主要都是都是農業合作項目。我也就是那時候抓住了機會有了今天這一切。所以我會點兒漢語不奇怪吧。當然,也就一些基本漢語。”


    蕭鵬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我說為什麽看這個養雞大棚的造型有些眼熟呢。”


    “我倒是好奇你的俄語為什麽這麽熟練?”謝爾蓋問道:“你在這裏留學的?”


    蕭鵬搖頭:“不不不,我是第一次到哈薩克斯坦。”


    謝爾蓋又問道:“你是在俄羅斯留學?是在莫斯科吧?你的莫斯科口音相當標準,我如果閉著眼睛聽你說話還以為你是莫斯科人呢。”


    蕭鵬搖頭:“也不是,不過我有俄羅斯朋友,我的俄語是跟他們學的。”


    謝爾蓋恍然大悟,然後敬佩道:“你們龍國人是真聰明,學語言也這麽厲害,難怪有這麽個說法:‘不管你把事情做到多麽棒,總有龍國人比你做得好’。”


    蕭鵬謙虛道:“這就誇張一些了。可能是因為龍國人多吧。”


    謝爾蓋道:“好吧,現在我相信你是龍國人了。”


    “啊?”蕭鵬不解。


    謝爾蓋道:“你們龍國人都是這麽謙虛。”


    蕭鵬笑了起來。


    謝爾蓋問道:“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麽的呢?烏爾博森怎麽有你這樣的朋友的呢?你不是第一次來哈薩克斯坦嗎?”


    蕭鵬一愣。


    完蛋,自己說漏嘴了。


    這尼瑪如果出什麽事情,烏爾博森還不是要恨死自己?


    “哦,你應該知道,烏爾博森會漢語的,現在網絡又這麽發達,他有龍國朋友也不奇怪吧。”蕭鵬解釋道。


    謝爾蓋聽後點頭:“嗯,這也是我認可他的原因。”


    “嗯?”


    謝爾蓋道:“你應該能看出來現在哈薩克斯坦和龍國正在不斷地加深貿易,今後的合作機會隻能越來越多,我就是靠著和龍國合作發的家,現在這時候有一個會漢語的女婿能幫我不少的忙。”


    蕭鵬恍然大悟。


    謝爾蓋又道:“而且據我所知,他母親不會俄語,可是為了今天能學習俄語詩歌。就衝這點兒我也放心把女兒教給他——一個和諧穩定的家庭能讓我女兒生活好很多——畢竟這裏是哈薩克斯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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