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蘇謹皺起了眉,不太明白官府的人為什麽會找上他,尤其是還莫名其妙要給他個官職。


    顯然,他對於官府的人來並不顯得開心。


    管庫典吏……


    這個官職,李月白倒是有印象。說起來算是縣衙裏的三把手,管糧食征收和賦稅二事。從官的品級來說,是從八品。


    聯想到昨天吃飯時,周慶闖進東院提起過朱辭縣令又漲了租地三成賦稅的事情,李月白一下便明白官府讓蘇謹出任管庫典吏是怎麽一回事了。


    說白了,就是這位朱辭縣令童鶴想借蘇謹的大善人好名聲去堵住下麵一眾百姓的口……


    好讓這三成賦稅能順利漲上去。


    此外,事後若是出了亂子又或是起了什麽壞名聲,那背皮的就是蘇謹。


    “這個童鶴,這個如意算盤倒是打的挺好!”李月白想道。


    黃逵也想到了這一點,在李月白的授意下他便貼在蘇謹的耳朵邊上嘀咕了起來。


    這一幕,落在了前來通報的位官府仇(讀qiu)師爺的眼中,但也當時沒有發作。


    蘇謹在聽了黃逵的建議後,思索少許後對這位師爺道:“仇師爺!童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目下我年事已高……腦袋昏聵。再者我大病初愈,身體還沒有恢複。怕是不能擔任管庫典吏。”


    仇師爺,撚著自己嘴角的一撇小胡子,一臉刻薄相笑道:“你這是真年事高了,還是聽了什麽人吹耳邊風,這便要拒絕我們童老爺的好意?”


    黃逵嘿嘿一笑對他道:“這位師爺,你這叫什麽話!我剛才自然是勸著蘇莊主要去做官的。隻是他也說了啊,他才大病初愈,身子還沒好硬朗呢?這怎麽能去出任做官呢?”


    仇師爺卻自顧自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筷子夾起桌子上的菜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冷笑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又跟你說話嗎?”


    “你……”


    黃逵才要起拳頭,卻被李月白眼神示意阻止了他的動作。


    並且隨後李月白用神念給他傳音道:“昨天蘇莊主不是說了嗎?他要準備起義,隻是現階段準備還不充分,兵甲器具等也才造了一千套。現在你要是這一拳頭打在這個師爺臉上,你想想會是什麽後果?”


    黃逵在稍稍思索後,重新耐住了自己性子。


    剛剛他要是一拳頭打下去,乃至殺了這師爺。


    那就代表著明麵上蘇謹和官府決裂了,那就得提前起義。


    而現階段朱辭縣屯有三千五百兵。


    蘇謹若是起兵,卻因為準備不充分隻能拉起一千像樣的兵,那對上這三千五百兵勝算會大嗎?


    小不忍則亂大謀。


    想到這,黃逵把握著的拳頭鬆了開來,並用著極小的聲音嘀咕道:“他奶奶的,這仇……黃爺我記下了!”


    自己的客人被這仇師爺無辜罵這麽一句,蘇謹當即變了臉色。


    但因為惦記著起義大事,他明麵上保持著客氣對仇師爺道:“仇師爺,我突然想起來我到了喝藥的時間了。這便有些不方便再招待你了……”


    說著,他給李月白等人遞了一個眼色。


    意思是讓眾人隨他移步到別的院子裏。反正他山莊大的很,有的是空閑的院落。


    這處東院和這一桌子的菜,大不了就全留給這位仇師爺就是了。


    “嗬嗬!既然蘇莊主這麽不待見我……那仇某我這便走就是。反正話我已經給我帶到了,惹得童老爺不高興。那就不關我的事了。”仇師爺放下筷子,從懷裏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嘴。


    “身體有恙,不方便送客,還望師爺恕罪。”


    蘇謹回道。


    “哼!”仇師爺冷笑一聲,向外走了出去。


    臨出門時,他似是又想起了什麽對著蘇謹道:“對了,蘇莊主。一碼歸一碼,你不願意出任做官這是你的事情。可推薦你做管庫典吏這件事情還是我的主意。”


    “仇師爺這話什麽意思?”


    “您想啊……哪天你要想開了突然想做官庫典吏了!那不還是我的功勞嗎?你就不能給我個好處和介紹費什麽的?”


    仇師爺一臉認真對蘇謹說道。


    其實介紹一事純粹就是仇師爺臨時起意隨口捏造出來的。


    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蘇謹眼中閃過一抹殺機,但麵上他還是笑著道:“說的是,來人給仇師爺送上一千兩銀票。”


    很快,有人拿來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仇師爺接過後,略帶嫌棄道:“蘇莊主,你這怎麽說也是我們朱辭縣排得上的號的大戶?這一千兩,你是打發叫花子呢?”


    蘇謹沒有回他。


    仇師爺在思索少許後,冷哼一聲帶人離開了。


    見他離開,李月白對蘇謹道:“蘇莊主,你起義之事得加快動作了。”


    後者點了點頭道:“我這便讓工匠連夜打造兵甲!爭取在新年之夜前舉兵起義!”


    頓了頓,他又盯著一桌子菜道:“被個狗賊壞了心情!也壞了這一桌子好菜!我這便讓人重新做一桌子菜!”


    很快,他命人重新換了一桌子菜。


    李月白幾人重新坐了上去。


    一行幾人還沒動上幾筷子,有人前來通報道:“蘇莊主,木先生……幾位爺!那個姓仇的又回來了!”


    啪!


    蘇謹將筷子拍在桌子上怒道:“跟他說,就說我疾病複發,不便見客!”


    ……


    但小半個時辰後,仇師爺帶著十來人又硬闖了進來。


    見李月白幾人同蘇謹正在吃菜喝酒,仇師爺看向蘇謹陰陽怪氣道:“蘇莊主,你不是病了嗎?”


    “我疾病複發了一會兒又好了,便想吃東西也不行嗎?”對於這個仇師爺,蘇謹是真的有些怒了。


    “嗬嗬!行!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不過……我這突然回來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近日有他處的賊兵四處亂竄,我們懷疑你身邊的那幾個外地人就是賊兵!”


    仇師爺對蘇謹說著,一邊用小拇指扣著鼻子,一邊指向了李月白幾人。


    頓了頓,他又道:“此外,我們還在你這裏搜出了幾套兵甲,怎麽……你是要起兵造反嗎?”


    說著,幾個衙役將幾套兵甲扔在了蘇謹麵前。


    這些兵甲,自然不是蘇謹私自造出的那些。再者他造兵甲的事情十分隱秘,外人不可能輕易知曉!


    李月白看得出來,很明顯這個仇師爺搞出這麽一出,是又準備在蘇謹身上得好處了……


    至於仇師爺說他們是賊兵,估計也就是臨時隨口捏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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