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執法長老借著捉拿二師兄之事借題發揮,目的明顯就是獨秀峰峰主之位!


    他算準了師尊的個性,定是不屑與其爭論,遂挖了個坑,讓師尊往裏跳。


    這老頭子,實在是太壞了!


    可千萬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


    還有大師兄……那個定時炸/彈!


    林悅捂著開始一抽一抽發疼的肚子,輕輕拽住了他的衣角。


    季星澤動作一滯,倏然低下頭來,就隻見小師弟滿臉蒼白,朝著他搖了搖頭……


    “哎呀,這也不至於,不至於吧……”


    掌門也是摸著大胡子,一麵想要勸解,一麵卻是愁雲慘淡、無能為力的樣子。


    他深覺長老殿行事太過武斷,卻束手無策。再扭頭看看辛天隱,脾氣更是如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真是白瞎了這一張好臉!


    憑著辛天隱的聰明才智,難道就看不穿這一切嗎?!


    哎……


    掌門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隻覺得胡子都跟著白了幾分。


    可就在這時,掌門突然聽到一道軟糯悅耳的聲音,在空曠的獨秀殿中響起:


    “找不到凶手,便要我二師兄填命,還要我師尊失了峰主之位。那若是找到了凶手,又當如何?”


    這聲音猶如清澈溪水潺潺流淌,讓人瞬間耳目一新。


    眾人皆都尋聲看去。


    隻見冰冷大殿之上,獨秀峰小師弟一襲白衣,俏生生立於黑色丹爐旁。


    其麵色略有蒼白,卻顯得那一雙黑眸更是靈動閃爍,宛若誤入人間的精靈。


    她緩步上前,盯著卷宗道:“這卷宗上如此寫,隻怕多有不公呀。”


    執法長老嘴角向下,兩道法令紋深深,顯得苦大仇深。


    往日他隻道獨秀峰煉丹的,皆都脾氣暴躁,莽撞衝動一根經。隻有那皮笑肉不笑的大弟子心思深沉,難以對付。


    如今卻不知,從何處跳出了個小弟子,居然也是這般難纏。


    他看著已經開始結契的卷宗,不以為然道:“那你要如何?”


    林悅抿了抿唇,似是為難道:


    “若是我們找到真正的凶手,長老您也要負荊請罪。並昭告天下,您老人家能力有限,德不配位,辭去長老殿執法長老一職。如此一來,才方顯公平。”


    “嗬嗬!”執法長老冷笑了一聲,顯然根本不屑理睬。


    可這時,那久未出聲的獨秀峰大弟子也揚聲道:“長老是不敢嗎?”


    季星澤一出手,其他獨秀峰弟子也紛紛道:“如此不公平的卷宗,簽他做甚!不簽!不簽!”


    更有其他峰主也搖頭暗道,長老殿做事不公。


    執法長老太陽穴突突跳動,雙目怒瞪,恨不得將這些人都生吃了。


    他回身催促卷宗結契。


    這時,辛天隱卻一把按住了卷宗,沉聲道:“我這小徒弟說的不錯,你把這幾條也添上去。”


    執法長老眼眸猛然一縮,不明白辛天隱怎麽突然就聽得進人勸了。


    林悅眨了眨眼睛,追問道:“怎麽?長老,您不敢嗎?”


    執法長老一甩衣袖,哼了一聲:“悉聽尊便!”


    林悅突然急吼吼的衝將上去:“大師兄,快將這段也寫上去!”


    這就像現代的簽合同,每一個條款都得認真查看,仔細體會其中含義,從而保障自己的權益。


    執法長老敢倚老賣老,難道她就不能倚小賣小了?


    季星澤灰眸閃動,原本鋪天蓋地般的黑影倏然一停。


    緊接著,他直接上前將這些條款用靈力也寫在了卷宗之上。


    季星澤的動作極快,靈力洶湧磅礴。


    執法長老死死盯著那被加入了新條款的卷宗,眉心不停抽搐。


    獨孤寂之死,乃是長老殿絆倒獨秀峰,架空掌門權力的最好時機。


    如今看起來,卻些微有了變數。


    ——那獨秀峰的廢物小弟子居然跳出來,質疑他的決定。


    而一向頑固倔強,又極愛麵子,不聽人勸的辛天隱,居然采納了小徒弟的意見。


    如此枝節橫生,顯然不在他的預計範圍之內。


    執法長老吊著眉,瞥了一旁低低抽泣的聶含情一眼。


    不過,沒關係,這擎天殿密室殺人詭異叵測,凶手又豈是如此好找的。


    即使給他們三天時間不眠不休,隻怕他們也休想找到一絲其他的線索。


    如此想著,執法長老將兩方簽過字的卷宗收好。還為了展示公平公正,交由掌門保管。


    掌門接了卷宗,又派了幾名弟子看管丹爐。


    這幾名弟子之中,自然包括了掌門峰、長老殿以及朝雲峰之人。


    眾人見此,紛紛離去。


    那些長老殿之人,腳裸處的黑影如蛇一般纏繞其上,卻似乎並沒有什麽感覺。


    而聶含情眼中含淚,在離去前回頭看了辛天隱一眼。


    杏眼含情,令人覺得憐惜不已。


    隻可惜,辛天隱不但高冷木訥,還是個冰山直男。即使察覺到了聶含情的目光,也隻低聲道:


    “節哀順變。”


    話音未落,他便快步上前,查看那裝著他二徒弟的丹爐去了。


    聶含情一滴眼淚自眼角流下,最終還是掩麵而去。


    “唔……”


    林悅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先前她還隻是隱隱覺得肚子疼,現在,疼痛的感覺倒是越來越明顯了。


    全身都好似被浸泡在冷水裏一樣,肚子一抽一抽的,而且,整個腰背都是酸的不得了。


    這疼痛是如此熟悉,林悅的腦海中隻劃過了大大的三個字——姨媽痛。


    她在現代時就有痛經,每個月那幾天,就跟要了半條命似的。


    日常,她也不敢喝冷的,不敢著涼,那幾天甚至還常備著止疼藥。


    可是沒想到,她都穿越到修真/世界來了,都變成了一個男人了,居然還會姨媽痛。


    這有沒有搞錯啊!


    林悅臉色蒼白,身上的衣服都快被冷汗給濕透了。


    這時,卻見換了一身白衣的秦宓真猶豫著,走了過來。


    林悅:“有事?”


    秦宓真咬了咬嘴唇,當著林悅的麵,攤開手掌。


    裏麵赫然有一隻小小的白玉瓷瓶。


    林悅:“給……我的?”


    秦宓真臉頰微紅,點了點頭。


    林悅一臉懵逼,怎麽回事?!


    她打了秦宓真一頓,秦宓真非但不生氣,居然還給她來送傷藥了?!


    搞錯了吧?!


    林悅臉上的擦傷,再不治療就快要好了。


    她自己都全然沒有在意,卻不知道秦宓真居然放在了心上。


    林悅忙擺手謝絕。


    秦宓真欲言又止,麵帶關切,隻說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


    林悅現在是肚子疼啊,一抽一抽的。可這霸王花一下變成了菟絲花,她更受不了啊。


    兩人相對無言。


    秦宓真搖了搖下唇,突然拿著小玉瓶便要往林悅的手中塞。


    林悅本就疼的滿頭大汗,瞬間就被她推了個踉蹌。


    下一刻,一道帶著冷香的力量襲來,將林悅穩穩扶起。順帶青色廣袖一揮,那白玉小瓷瓶叮裏當啷的掉落在了地上。


    秦宓真盯著那小瓷瓶,雙目赤紅:“你?!”


    來人卻是大師兄季星澤。


    隻見,他雙手籠於袖中,居高臨下地睥了秦宓真一眼。


    秦宓真瞬間怒發衝冠,一掃方才麵對林悅時的嬌羞,隻差沒把赤紅長鞭掏出來,與季星澤鬥個你死我活。


    林悅一見情況不對,忙扶著腰將那小瓷瓶撿起,告訴秦宓真,她把她的藥收了,同時十分感謝她的關係。


    原本兩峰之間就怒劍拔張,若季星澤與秦宓真打起來,隻怕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那漁人自然指的是長老殿。


    聽著林悅溫聲軟語的勸解,秦宓真這才被勸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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