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瞬間的眼淚就下來了,那是一個陽光的男孩子,站在自己的麵前。


    唐曼把眼淚擦了一下,說:“坐。”


    唐曼給泡茶。


    “你哭了?”北一問。


    “沒事,想我的母親了。”唐曼說。


    對於唐曼的事情,北一並不了解,唐曼也沒有和他說得那麽多。


    “今天我休息,中午我定了位置,旋轉餐廳,二十四樓。”北一說。


    “嗯,以後不要來這兒,不好。”唐曼說。


    “好的。”北一笑著說。


    北一走後,唐曼坐在椅子上,要怎麽選擇?


    如果自己真的放不下,把北一坑了,她一定要放下,竹子不喜歡自己了。


    那麽唐曼要恨的人應該是錦山,鬼使魂差人,但是她竟然恨不起來,覺得沒意義了,一百一十歲的人了,你恨他幹什麽呢?


    中午,唐曼和北一去了二十四樓旋轉餐廳。


    聊天,北一說了:“父親是反對的,但是我是堅持的,因為我發現,我愛你。”


    “我都那樣了,沒有一個人敢愛的。”唐曼說。


    “那不是真實的自己,竹子找我聊了,你們原來是戀人,但是你們甚至連手都沒有拉過,那個什麽鬼使什麽的,我不相信,但是既然結束了那一段,就開始新後段,不是嗎?”北一說。


    “我發現你突然就特別能說,前兩天還說話就臉紅。”唐曼說。


    “我再不說,就失去你了。”北一說。


    唐曼無語,麵對北一的單純,唐曼真的無話可說。


    唐曼總是有一個結,自己的作,讓自己回不到和北一的那種單純裏去了。


    但是北一在堅持著。


    吃完飯,唐曼說,回家。


    唐曼去了淩老太那兒。


    “你還是混沌的,想明白了再來我這兒。”淩老太不高興,說累了。


    唐曼回宅了,銀燕在喝茶。


    “不會喝,別浪費我的茶。”唐曼說。


    “切。”銀燕不高興。


    “進職稱的事情,你報名沒有?”唐曼坐下,倒茶,問了一嘴。


    “報了。”銀燕很小心,發現唐曼今天不太高興。


    “也好,努力吧,但是我不會在評審的時候,給你私心的。”唐曼說。


    “師父,我就需要的是公平。”


    “你準備了什麽妝?”唐曼問。


    “平妝。”銀燕說。


    “好,我休息半個小時,你叫我,還有,讓平姨今天做十個菜。”唐曼進屋休息。


    半個小時後起來,帶著銀燕進了工作室。


    “我的工作室,記住了,我不允許不準進。”唐曼說。


    “知道了。”


    這個工作室就是官妝的一個工作室,唐曼的工作室是上鬼妝和喪妝的。


    “每年的評定也是不固定的,有的時候是義妝,有的時候是實妝,每年的妝也不是固定的,也有任選的,選自己擅長的妝,有的時候是固定的,關於固定的,就是有一種傾向了,每年都是很麻煩的,但是你記住了,師父不會因為你是我的徒弟,我為你做什麽。”唐曼說。


    “師父,明白,憑自己的能力。”唐曼說。


    “平妝平上很難的,弄不好丟手藝了,我不建議,你是中級化妝師,原來跟著麻菲,麻菲是高級化妝師,有著自己的能力,但是妝走偏門了,始終是不成大氣的,大妝成氣,今天我教你隱妝,在官妝裏麵,這個會的很少,這些評審的人,會化妝的隻有兩個,一個是我,一個是我師傅牢蕊,其它的三名不會,但是會看。”唐曼說。


    銀燕點頭。


    “關於隱妝,會的人並不多,甚至說,在國內的化妝界,會的人不過三五天,我師父牢蕊會,教了我,隱妝看著平淡,但是細看,會在妝裏麵有一種肅穆,這種肅穆是鎮人心的。”唐曼說。


    開始上妝,唐曼講,自己操作了一遍。


    “肅穆是從妝下出來的,妝下最重要,而最後的透妝,隻是輔助,越淡越好……”唐曼給講著。


    唐輕帶妝完成後,讓銀燕上妝。


    銀燕確實是很聰明。


    但是,有一些基礎的東西,在這個時候露了怯了。


    “我平時怎麽做的?”唐曼有點急。


    “我,我是一直想學更多。”


    “基礎都紮不實,重來。”唐曼火氣很大。


    銀燕越來越緊張。


    “你停下來,出去跑兩圈。”唐曼是忍著。


    唐曼點上煙,改妝。


    銀燕氣喘籲籲的進來。


    “休息一會兒,喝點茶。”


    唐曼改妝。


    唐曼改完了,說:“自己看,看完上妝。”


    唐曼出去了。


    唐曼去廚房,告訴平現姨,菜做得精致些。


    四點多,唐曼進工作室,一下就炸了。


    “把手放到案台上。”


    銀燕臉都白了,把手放到案台上。


    唐曼拿起妝刷,舉起來就打,妝刷打到桌子上,唐曼出去了。


    唐曼並沒有真的打,銀燕是嚇得完完的了。


    走出去的唐曼又折回來。


    “你晚上別吃飯,把十個義顱都給我上完。”唐曼出去了。


    五點多,胡集來了。


    唐曼晚上約的胡集。


    這是較量,讓唐曼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胡集來了,唐曼說:“請胡師傅來,也是好好的聊聊。”


    “嗯,這菜是太精致了,謝謝。”


    “酒也是埋在地下十年的酒。”唐曼說。


    “謝謝。”


    “我們開誠布公的談。”唐曼說。


    “那好。”胡集也是很嚴肅,知道今天唐曼請他到宅子裏來,那是很正式的。


    “說沈家花妝的事情。”唐曼說。


    “沈家花妝,三十二年一妝,護庫墓的。”胡集很小心。


    “除了這個,還有呢?”唐曼問。


    “沈家出了一百萬的價,這花妝上妝必出事,所以開了這麽高的價兒,我當時也是想多賺點,這個我可以給你六十萬。”胡集說。


    “這些不是重點。”唐曼說。


    胡集沉默了半天,把酒幹了。


    “嗯,有一個機會,你可以把董禮救回來。”胡集顯然有點亂,而且有試探唐曼的性質。


    “胡師傅,我們是朋友,原本也相互的尊重著的,我希望,我們以後也是同樣的,是朋友,互相也是敬著的。”唐曼說。


    胡集又不說話了。


    “喝酒吧。”唐曼舉杯,喝酒。


    胡集喝酒,想了很久說:“我就是想學鬼13妝和喪妝,我想成為一個最好的納棺師,就清代的鬼妝和喪妝,那可是大妝,是大的學問……”


    胡集在說著,唐曼也知道,胡集應該是懂得一些鬼妝和喪妝的,在沈家大墓裏有這種雕刻的存在。


    胡集說了實話,讓唐曼更覺得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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