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站在一旁不敢多言,他知道自家主子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此人的確不懂禮數,他身為官員之子,見了本王的側福晉,就該好好行禮,未經允許不得抬頭,他倒好,竟敢盯著本王的側福晉看,是覺得他那對眼珠子與眾不同嗎?”胤禛突然笑道。


    蘇培盛道:“依奴才看,此人不僅那對眼珠子不好,那心更是爛的。”


    “不錯。”胤禛點頭:“這圖禮從根子裏就是爛的,蘇克濟不僅教子無方,他本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不知王爺要如何處置此人?”蘇培盛連忙問道。


    “若直接挖了他的眼珠子,倒顯得本王有些殘忍了,傳回京城,有損本王的名聲,那就先留著他那對眼珠子吧,你派人將他拿下,就說他大膽放肆,衝撞了本王,打二十個板子,命縣令派人將他丟回太原,告訴蘇克濟,他教子無方,等本王回到京城,定要在皇阿瑪麵前參他一本。”


    “是!”蘇培盛連忙頷首,立即去安排了。


    這圖禮,算是廢了。


    不過,如此膽大妄為之人,他也是頭一回見。


    即便是在京城,也沒有人敢在他們側福晉麵前放肆,活該此人倒大黴。


    真以為這山西是他們父子的地盤兒,這地頭蛇就能壓過王爺了?


    癡人說夢!


    年惜月剛沐浴更衣出來,就聽白芷說,那圖禮被打了二十大板,趕下了山,被縣令派人押走了。


    “主子,您讓奴婢說的,奴婢都說了,不多也不少。”白芷壓低聲音說道。


    “嗯!”年惜月點了點頭:“從今日,咱們都不必再提此事,就當不知道。”


    “是。”白芷和一旁的芸娘都點了點頭。


    此事年惜月就當沒發生過,胤禛也沒在她麵前提,幾日後,一行人離開了五台山。


    “此去四川路途遙遠,恐怕要個把月才能到峨眉山,路上如果覺得累了,你定要與我說,萬不可強撐著,受了委屈,也不開口。”胤禛握住了年惜月的手,柔聲說道。


    “好!”年惜月連忙點了點。


    “小丫頭,這可是你自己答應本王的,一定要做到。”胤禛握著年惜月的手緊了緊:“本王說過了,娶你過門,自然會好好護著你,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你是本王的側福晉,行事大可隨性些,不必瞻前顧後,像圖禮這種紈絝子弟,下次若是遇上,直接讓人打板子即可,出了事兒,自由本王替你撐腰。”


    “是,妾身記住了。”年惜月頷首。


    “記住就好,不許糊弄本王。”胤禛臉上露出了笑容。


    有些事不用明說,她也知道自己的意思。


    說破了反而不美。


    馬車在官道上跑的不算快,年惜月掀開小簾子,看著外頭的景色,心中突然有些感觸。


    前世,她出遠門要麽坐飛機,直接到達目的地,要麽就是坐高鐵或者私家車。


    那些交通工具的速度,比起馬車快了數倍不止,想去任何地方都很方便。


    可坐著這慢悠悠的馬車,在路上跑著,也別有一番滋味。


    最起碼能優哉遊哉的欣賞沿途的風景,看一看自然界的變化。


    她突然就不嫌棄這輛有點顛簸,速度較慢的馬車了。


    累了就靠在胤禛懷裏歇息一會兒,醒了便欣賞沿途的風光,偶爾看到一大片漂亮的野花或者風景優美的小河、湖泊,還會讓車夫停下馬車,下去遊玩一會兒。


    這小日子,別提多愜意了。


    太熱的時候,他們便白日裏在驛站歇息,傍晚再出門趕路。


    雖然有些黑白顛倒了,但適應幾日也就好了。


    出門在外,大家都沒有那麽嬌氣,包括年惜月和胤禛。


    一行人走走停停,並沒有急著趕路,到達峨眉山時,已經七月中旬了。


    這些大山,山中溫差比較大,山腳下還能穿夏衣,到了山頂的廂房,便恨不得把棉衣找出來穿上了。


    年惜月之前就和胤禛商議好了,先去峨眉再去青城,最後才去找她家四哥。


    巡撫衙門在成都,他們二人花了些日子,求神拜佛完畢後,便趕往巡撫衙門了。


    一路上,官道兩旁全是一望無際的稻田,此時又正值秋收,老百姓們都忙著收割稻子、脫粒,一個個平整的壩子上,曬著黃燦燦的稻穀。


    到處都是老百姓們忙碌的身影。


    胤禛見了後,忍不住感歎道:“怪不得皇阿瑪常說,蜀地雖山高水遠,但其實是個富庶的地方,尤其是成都,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年惜月聞言點頭。


    成都平原,從古時候起就是糧倉,格外有名。


    蜀地多河流,不缺水灌溉莊稼,又甚少出現澇災,的確是個好地方。


    按照曆史記載,她家四哥在四川當了多年巡撫,後來又做了川陝甘總督,年家的底蘊深不可測。


    這富庶之地就是不一樣。


    “我已經讓人提前安排好了住處,咱們就不必去騷叨擾你四哥一家了。”胤禛說道。


    “王爺是說……不讓我見四哥他們嗎?”年惜月連忙問道。


    早就說好的事兒,莫非他變卦了?


    “不是!”胤禛搖了搖頭:“你想找他們,隨時可以去,我讓人準備了一個院子,隻是方便我們有個落腳之處,就不去他們府上住了。”


    他怕年惜月誤會,解釋道:“是為了避嫌,你四哥畢竟是封疆大吏,皇阿瑪最不喜歡皇子結黨營私了!”


    “妾身明白了。”年惜月頷首。


    等到了成都府,年惜月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四哥。


    他正帶著手底下的官員們在城門口迎接他們。


    年羹堯雖然是四川巡撫,但他還有個頂頭上司,便是川陝甘總督。


    康熙十九年設川陝甘總督,管轄四川、陝西和甘肅,總督駐西安府。


    可事實上,四川巡撫和甘肅巡撫都掌握了軍政大權,直接向皇帝述職,直屬上司川陝甘總督,很少過問他們的事。


    年惜月還看到了自己的四嫂愛新覺羅氏。


    四嫂有身孕了,上次她便在信中告訴了年惜月,算起來,有五個月大了。


    下了馬車之後,年惜月就去找四嫂了。


    至於胤禛,自有她四哥管,不必她操心。


    一行人去了巡撫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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