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靜這環節沒激起任何水花。


    不過也沒關係,該來的還是會來的。總之,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司徒楠就喜歡這種掌控一切,主宰一切的感覺!


    自然,司徒昊的報應也該來了!


    “六弟好大的架子啊!為兄想見你都得先挨一頓揍才能見到你!”


    司徒昊把臉懟到司徒楠眼前,用手指著自己臉上那烏黑淤青的傷痕說道。


    “從前是裝病,躲著我們這些人憋了個陰損的大招,如今呢?你又有什麽借口來裝,來隱瞞我們呢?”


    司徒淵都扯了扯司徒昊的寬袖了,司徒昊還不收斂著,非要說這些難聽的,惹怒司徒楠!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哥哥!你能不能別惹事!司徒淵在心中呐喊!


    結果,司徒昊這二貨不知收斂不打緊,還越說越起勁!


    “七弟,你拉本王作甚?你不敢說,本王身為兄長,還不能說幾句了?”


    司徒昊對司徒淵的拉拉扯扯很是不滿!當著司徒楠的麵子,直接甩開司徒淵。


    可不可以當做我不認識他?


    司徒淵轉身捂臉,怎就碰上這豬隊友了?


    “七弟,二皇兄說得對,幾句話而已,本王承受得住!二皇兄,您說,皇弟我聽著!”


    就當是司徒昊臨終遺言!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聽聽,也不吃虧!


    “嗯,還是六弟懂事!”


    司徒昊欣慰地拍了拍司徒楠的胸脯說道。


    “六弟啊!瞧瞧你這瘦弱的身板,莫要貪圖那些身外的東西了!養好身子至關重要!別讓那些身外之物拖累自己,丟了性命!”


    司徒昊是真的有一句,說一句。司徒淵真想上去捂住司徒昊的嘴,哥,可否別說了?


    司徒楠聽出了司徒昊的言下之意,不就是想讓他放棄皇位,好好的回府養病嗎?


    這皇位讓給他司徒昊坐嗎?司徒楠可沒忘記司徒昊曾經到皇後麵前毛遂自薦!


    想當皇帝就直說,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真虛偽!司徒楠打心裏看不起司徒昊!


    “這就不勞二皇兄操心了!本王自有分寸!”


    自身都難保了,還想插手他司徒楠的事,真不自量力!


    “既然你都來了,讓這些人走開!本王與老七與你乃手足,你的事,我們不插手!放我們自行回府!”


    司徒昊隻要出了皇宮,皇宮裏麵怎麽鬥,他無所謂,與他無關!


    離開這個紛爭不斷的皇宮,好好的過日子,這個王爺不當也罷!


    “二皇兄,來都來了,能說走就走呢?”


    賬還未算完,想走?門都沒有!


    這些年司徒昊那張嘴欠下的債,此刻不討回來,那就隻能等下輩子了!


    “此事和二皇兄無關,看在咱們兄弟一場的份上,你讓二皇兄走,我留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司徒淵把司徒昊攔在了身後,他看到了司徒楠眼中的殺意。


    司徒淵從來都沒有想過,司徒楠會因為司徒昊的口無遮攔而生恨,恨到要把司徒昊殺了來泄恨的。


    司徒淵以為,司徒楠想殺司徒昊是因為司徒昊替他說話的緣故,真沒有想到還有這麽一層仇恨的。


    “走?司徒淵,你以為你是誰啊?想讓誰走就讓誰走嗎?看清楚現實!如今,這皇宮,這皇城,這偌大的晉安國,皆是本王說了算!”


    盛怒之中的司徒楠,還不忘給司徒昊踹了一腳,司徒昊沒有任何提防,就這麽華麗麗地摔倒在地上!


    “嘶!司徒楠看不出來啊!平日裏病怏怏的,踹人的時候力氣居然這麽大!你真會裝!”


    痛得司徒昊齜牙咧嘴了,他還不忘損司徒楠幾句。


    都挨了踢了,還不能讓人罵罵咧咧出口氣嗎?


    “司徒楠,你若不是真病,那本王就不客氣了!”


    司徒昊秉著有仇當場報的原則,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抬腿想往司徒楠身上招呼的,誰知還未近身,就被司徒楠身邊的侍衛拔刀刺進胸口。


    司徒昊瞳孔凸起,他不敢相信,這人真的敢對他下死手!


    司徒昊認識這個人,這人是昨夜換班的,一直守在門外。


    一個小小的侍衛,居然動手對他這個王爺!


    “二皇兄…”


    司徒昊就這麽“砰”應聲倒地,他就這麽在司徒楠和司徒淵麵前倒下了!


    司徒楠的臉上沒有任何起伏,仿佛死在他麵前的不是人,更不是他的兄長!


    “好一副兄弟情深啊!司徒淵,你感情真泛濫!對誰都這樣!”


    對司徒嵐如此,對司徒宣如此,對司徒昊還是如此!


    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


    “司徒淵,現在隻有本王,沒有外人!你不必再裝了!裝給誰看呢?”


    司徒楠討厭看到司徒淵這副模樣!他是不是就是靠著這副假惺惺的模樣才把蘇清晚騙到手的?


    可惜,司徒楠學不來!


    “司徒楠,你個冷血動物!你怎能毫無愧疚之意呢?他們可都是你的兄長啊!”


    前有司徒嵐,如今有司徒昊,到最後,還有他司徒淵!


    司徒楠就是要把自己的手足一個一個除掉!


    “那又如何呢?是你把他們當兄長,他們可曾把本王當手足?本王又何必同他們念手足之情?”


    若當真把他司徒楠當兄弟,為何一個個都在他病得快要死之時,都來看他的笑話?而不是對他噓寒問暖呢?


    就這樣對他冷嘲熱諷的人,配當他司徒楠的兄長嗎?


    “把他抬下去,埋了!”


    司徒楠轉身,閉目,冷冷地說道。


    司徒楠給司徒昊最後的體麵是留了司徒昊全屍,讓他隨同他們的父皇,司徒景一同葬入皇陵。


    他們的兄弟情義,到此為止!他司徒楠也算仁至義盡了!


    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就在剛剛,還和你談天說地的人,轉身,就要和你生離死別了。


    “司徒淵,你等哪天本王的耐心被你消磨殆盡了,死的就是你了!你最好乖乖交出本王想要的東西!”


    休書,是司徒淵如今的護身符。


    若交出去了,司徒淵,必死無疑。


    其實,司徒楠何和司徒淵之間若沒有蘇清晚,興許他們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偏他們之間就是橫著一個蘇清晚!偏他司徒淵比他司徒楠更早遇見蘇清晚!


    司徒淵沒有說過一句奚落他司徒楠的話。可為了得到蘇清晚,司徒楠隻能把司徒淵置之於死地!


    “司徒楠,我就是死也不放手!”


    如果說,司徒楠和蘇清晚的遇見,是於深淵之中的救贖,那司徒淵和蘇清晚的遇見,何嚐不是司徒淵那顆飄蕩不安的心找到了停泊的避風港灣?


    蘇清晚的出現於他們兄弟二人來說皆是救贖。


    誰都不願意放手!


    “那你去死吧!本王大不了給蘇二姑娘安排一個新的身份,她一樣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給本王!”


    以司徒楠現在的能力,身份地位,幫蘇清晚捏造一個新的身份,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之事!


    就算旁人識破又如何?他是皇帝,蘇清晚是皇後,誰敢胡言亂語?誰敢非議皇帝和皇後?嫌命長嗎?


    就算有嫌命長的,鬧事的,也無所謂,弄死他們對司徒楠而言,易如反掌!


    人忘性大,久而久之,每個人都會和他一樣,接受了蘇清晚的身份,遺忘了過去的種種!


    那個時候,蘇清晚就徹徹底底屬於他司徒楠的了!


    至於司徒淵,早就變成了一具骷髏掩埋在黃土之下!誰還會記得他們的淵王和淵王妃呢?


    “司徒楠,不是所有的事都如你所想的那般的!”


    人在做天在看,司徒楠早晚是會遭到報應的!


    隻是,早晚是什麽時候?


    神明有時候也會打瞌睡,放任惡人人生圓滿,好人抱憾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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