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必在此了,反正也幫不上忙,還不如回去歇息!”


    蘇清晚出言趕司徒楠走!忙不幫,站在這擋地!看著就讓人很不爽!


    “秋冬,去,先打一盤水來!路過膳房拿一壇酒過來!”


    一會兒醫士來,肯定需要水來清理蘇清月額頭上的血漬,也需要酒來消毒!


    早早備下,能讓蘇清月更快的被救治!


    “你們到底發生了何事?”


    司徒楠沒有走,秋冬出去之後,屋內隻剩下蘇清晚,司徒楠,以及已經暈死過去的蘇清月。


    “何事?楠王殿下這還需要問我嗎?你不是心知肚明嗎?趁現在,無外人,有些話我也不怕當著你的麵說出來!”


    蘇清晚知道,蘇清月就算暈過去,也能聽到他們說話,因為蘇清月的手緊緊地抓著她自己的衣服!


    她在裝暈!


    蘇清月意識是模糊,但還不至於傷到不省人事!


    “本王不想聽!這些話你就爛在肚子,一輩子也不要說出口!”


    司徒楠怎會不知蘇清晚要說什麽呢?就是因為知道,才不想讓蘇清晚說出這些誅他心的話!


    蘇清晚不說出口,他就當蘇清晚從未有過拒絕他的想法!


    司徒楠隻能用這樣自欺欺人的方式麻痹自己!


    “楠王殿下既然要拿我親人的命來逼迫我向你妥協,為何不能讓我如實所說?”


    做了這樣傷害人的事,還不讓人說些難聽的話發泄心中不滿,天理何在呢?


    “司徒楠我告訴你,我不會向你妥協的!寧死不從!”


    蘇清晚以為,隻要把話說得狠些,難聽些,這樣,司徒楠就會死心!把那些不該有的妄想,通通放下。


    隻是,她低估了人性!有的人,生來就倔強!


    “好,好一個寧死不從!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可以不在乎皇城中這些人的性命,但本王若是沒記錯的話,你還有一個弟弟,蘇濟元,嗯,聽說,現在在常州。蘇二姑娘,你知道的,本王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手下的人多到遍布每個角落!怎麽辦呢?蘇二姑娘若也不想蘇公子活命的話,大可去死,大可和本王對抗的!”


    本來,司徒楠不想這樣對蘇清晚的,更不想把自己陰暗潮濕的那一麵展露在蘇清晚的麵前。


    可怎麽呢?不這樣,蘇清晚真的一點兒也不肯向他低頭,朝他一步一步走來。


    他是被逼的!


    不然他司徒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和蘇清晚反目成仇的!


    他想和蘇清晚好好的!


    從司徒楠口中說出來的那個一個字都讓蘇清晚背脊寒涼!她怎會不知司徒楠的實力?隻要他真的想殺害蘇濟元,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你若想要動濟元,我不會放過你!”


    蘇清晚咬牙切齒!不放過,她到底要如何不放過司徒楠?


    在說這樣的話時,她得有這樣的實力啊!


    可惜,如今的她,隻能嘴上說說,哪鬥得過司徒楠呢?她有什麽能和司徒楠鬥的?


    司徒楠就是站在那,就已經贏了!


    “晚晚,你這樣凶神惡煞的,本王很是不舒服!怎麽辦呢?你越這樣,本王越想弄死蘇濟元!”


    哪怕蘇濟元是蘇清晚的胞弟,但看到蘇清晚為了一個除他司徒楠以外的男人緊張時,司徒楠就是忍不住想要把這個男人殺了!


    蘇清晚是他的!


    蘇清晚隻能為他情緒波動!


    哪怕,這個男人是蘇清晚的胞弟也不行!


    不過,有一點值得慶幸的是,原來,在蘇清晚的心裏,司徒淵也不是最重要的!


    其實,最能牽動蘇清晚情緒的人是蘇濟元!所以,在蘇清晚心裏,司徒淵也比他司徒楠好不到哪去!


    這麽想,司徒楠覺得心裏平衡些,好受些!


    “你不許動濟元!”


    蘇清晚眼中對司徒楠的殺意就這麽明晃晃地展露出來!


    “怎麽?你想殺我嗎?”


    蘇清晚對他司徒楠起了殺意!嗬!真是可笑的!他司徒楠為蘇清晚放下架子,哄著她,順著她!


    甚至為了她,司徒楠不顧孱弱的身子,一步一步爬到如今!如今看著就要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人了,他也會帶著蘇清晚一起站在天底下最高的地方,一起接受萬民敬仰!


    他做了這麽多,蘇清晚居然想殺他!


    “是啊!你殺我在乎的人,我不想殺你,難道還和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嗎?”


    她蘇清晚可不是蘇清月!不管是司徒楠還是司徒淵,動她蘇清晚在意的人,若有機會,她一定手刃這個人!


    人總是這樣,打著愛你的名義,不停地傷害著你在意的人!


    如果真心喜歡,可否也能善待我的親人?


    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可司徒楠為了得到蘇清晚,不惜以蘇清晚的親人為要挾,脅迫蘇清晚向他妥協。


    強扭的瓜不甜,但司徒楠不在乎,隻要能摘到瓜,那就是他的了!


    “不行嗎?你明知本王時日無多,你就不能假裝妥協,哄騙本王嗎?”


    司徒楠那短暫的一生,一眼望到頭,就隨隨便便地敷衍哄騙他一下,興許他的一生就過完了。


    可蘇清晚就連這樣的施舍,她也不肯給。


    “本王自知自己體弱多病,所以就這麽一個要求!他日,本王身故,你還是自由身!”


    就是委屈一些時日,來日,還是婚嫁自由。她想嫁司徒淵,就嫁司徒淵!


    不,司徒淵必須死!不然他和蘇清晚怎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呢?


    看吧,這就是人的貪欲。什麽婚嫁自由?恐怕臨死之際,一紙聖旨,讓蘇清晚陪葬!


    司徒楠近乎病態的言語,還有什麽可信度?


    “司徒楠,你真無恥!明知自己將死,還在這裏胡言亂語,來哄騙我,你到底安何居心?”


    如今,已經撕破臉皮,和司徒楠說話有多難聽就說得多難聽,這個無恥之徒!


    他司徒楠對她蘇清晚有何居心,眾所周知。不就是圖她這個人嗎?


    就是圖她這個人,還被她百般拒絕呢!真讓人心碎了一地!


    “你就是抱著你死了,大家都不能好過的狠毒心思吧!”


    司徒楠就是心理扭曲!


    “對,本王死了誰也別想好過!”


    憑什麽誰都過得比他好?因為身子羸弱,所以他就活該痛苦嗎?


    誰不想有個健康的體魄?他生來如此,所以他就該承受病痛的折磨嗎?


    生而為人,正值壯年,他卻沒有做過一件肆意飛揚的事!


    這樣的人生遺憾之事還有很多很多…


    這樣的人生,有何樂趣可言?


    司徒楠多想,像他的那些兄弟一樣,騎馬飛馳在皇城的每一個角落!


    鮮衣怒馬,少年郎!


    甚至他想像自己的外祖父,自己的舅父那般馳騁沙場,保家衛國!


    可少年的夢,從出生那一刻就破碎了。他隻能留在皇城中,留在自己的府邸裏,留在自己的寢室裏,日日夜夜看著那遙不可及的遠方,傷春悲秋。


    直到有一天,他從下人口中聽聞淵王府討了一個甚是要趣的替嫁王妃。


    這個王妃,居然大逆不道,敢拔刀架在她的父親的脖子上,她敢拿著火把和火油火燒她母家府邸,她還她淵王擋下了板子…


    這樣的奇女子,司徒楠突然萌生想見她一麵的想法。


    正好,司徒淵受刑傷,在家臥躺休養。於是司徒楠就借探望司徒淵的名頭來到了淵王府。


    他也如願見到了傳聞中的淵王妃。


    隻是,他們的初見,他很狼狽。


    他被淵王妃從那滿是淤泥的池塘裏拉了出來。


    那滿是淤泥的池塘就像他的生活,困住了他,無法自拔。


    這個時候,蘇清晚向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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