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說著讓蘇清晚離開,可一想到蘇清晚要走,司徒淵總覺得心裏空蕩蕩的。


    “王爺!”


    蘇清晚還等著回複呢!再這麽耗下去,出門更晚了。不得已,劉全隻能硬著頭皮喚司徒淵。


    司徒淵的魂都快丟了,被劉全這麽一喊,嗯,回來了。


    “好,讓她去吧,多給她一些銀兩帶在身上。”


    就算是要走,也不能委屈了蘇清晚,至少銀兩上,讓她手頭寬裕些。


    “是,老奴知曉。”


    劉全雖納悶,不就是一碗素餛飩嗎?用不了多少銀子,但他還是應下了司徒淵的話。


    …


    “皇兄!”


    等劉全他們走後,昭陽喊司徒淵,可司徒淵跟沒聽到似的,頭都不點一下。


    “皇兄!皇兄…”


    昭陽繼續喊了好多遍,司徒淵才抬頭望向她,開口說道:“何事?”


    “何事?這該是我問你的,喊你多遍你都不應,這魂是被皇嫂勾去了嗎?你也真是的,她就是出門吃碗素餛飩,把你嚇成這樣!你若是不想她出去,擔憂她,你大可直接說出來,不去就是了,看你瞎擔心!”


    昭陽又怎會知曉司徒淵在想什麽呢?


    “她想吃就讓她去好了。”


    最後司徒淵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蘇清晚要走就讓她走好了,再不走,怕是命都保不住了!


    最終司徒淵終於說服自己接受蘇清晚離開的事實。隻是,總感覺心裏空蕩蕩的,這種感覺真不好受!


    “皇兄,真的隻是一碗素餛飩而已!”


    昭陽覺得司徒淵就是想太多!


    “皇兄,你是不是待在府中養傷,無所事事,所以才會胡思亂想的?”


    昭陽就是覺得司徒淵太閑了,才變得敏感脆弱!


    “本王閑來無事?”


    昭陽這話真是寒了司徒淵的心啊!他是在府中養傷沒錯,但他何時閑著了?


    當然,有些事他不能和昭陽說的。


    “皇兄,身子要緊,別的莫要多想。”


    昭陽安慰道。


    司徒淵倒是也想安安穩穩地養傷,可是許許多多的事迫在眉睫,容不得司徒淵放鬆警惕。


    越是這個越不能放鬆,因為那些人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伺機而動。


    “你別說話,好好歇著,一會人來了,看到你這伶牙俐齒的模樣就不好!”


    看到你這生龍活虎的模樣就會知道你是裝病的!


    本來,司徒淵想這樣說的。


    “沒勁!”


    說著,昭陽把被子一扯,蓋住了自己的頭,讓自己整個人都躲在被窩裏。


    “昭陽,把頭露出來,這樣會憋壞的!”


    關於昭陽的事,司徒淵什麽都管!


    司徒淵所說的話,昭陽也言聽計從。因為她知道,司徒淵所說的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於是,昭陽從被子裏鑽出了個腦袋,“皇兄,你說成敘在忙什麽?這兩日怎不見他來了呢?”


    那日,成敘被驛館裏的人匆匆叫走了,好像發生什麽大事,總之昭陽已經兩日沒見到成敘了。


    之前吧,一直在眼前晃來晃去,覺得煩。現在,兩日未見,好像少了點什麽。


    “不知!”


    司徒淵若有所思地看著昭陽,興許有些種子在昭陽心中已經生根發芽了。


    也許有些事情,終究是逃不過去。


    可一想到昭陽要去和親,司徒淵心中免不了擔憂。和親,不僅僅隻是遠嫁,這裏麵還有許許多多意想不到的屈辱。


    曆朝曆代,不管是和親的公主,還是送往別國的質子都過著非人的日子,誰能有個善終的?


    昭陽可是他司徒淵捧在手心裏的寶,他怎麽忍心把昭陽送到異國他鄉,讓人蹂躪?


    這和殺了他有什麽區別?


    但在,大是大非,在國與家麵前,在責任與使命麵前,司徒淵又不得不妥協。


    “昭陽,你覺得成敘怎樣?”


    若能兩情相悅,司徒淵的妥協,或許能給昭陽 一條生路。


    “不怎麽樣!不知禮義廉恥,話還多!還是蘇濟寧好,安安靜靜的,安分守己。但,蘇濟寧不如成敘懂得哄人開心!他就是個悶葫蘆!”


    好端端的,說著成敘,幹嘛把蘇濟寧拎出來對比?


    司徒淵似乎懂了。


    隻是,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是遺憾,錯過了就錯過了。


    “他在常州很好,小小年紀跟著他舅父外出談生意,假以時日必然有一番建樹。”


    到那個時候,蘇濟寧就不會是個悶葫蘆了,他跟著自家舅舅學做生意,巧舌如簧,左右逢源,更是能哄人開心。


    可惜,蘇濟寧學會了這些,和昭陽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很難想象蘇濟寧這樣的人是怎麽和那些生意場上的老油條打交道的,皇兄,你說他現在身上是不是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突然,昭陽好想見蘇濟寧一麵,想看看他現在的改變。


    可惜,此生應該是不會再見了。


    “興許是吧,皇兄也不知。不過,就算現在他身上沒有光芒,日後也一定會有的。”


    司徒淵也看好蘇濟寧這個人,將來他一定會為國為家做出一番貢獻的。


    但他和昭陽再無瓜葛。


    他們都會變成自己懵懂無知的青春裏的一個鮮明的標記,隻要想起彼此就會記得,自己的過往也曾單純的喜歡過一個人。


    “我也相信他的!”


    昭陽相信自己的目光,更相信蘇濟寧的為人。


    “皇兄,你說成敘這人不是成日嚷嚷著要把我娶回大蒙國嗎?這些天人都不見,你說他會不會死心了?然後另選嘉禾皇姐了呢?”


    嘴上天天說著要娶昭陽,昭陽病了他卻不見人影!可見啊,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還不分什麽地方的男人,隻要是男人,都一樣,一點都不可靠!


    “成敘是一國儲君,日理萬機,他忙自然有讓他不得不忙的事,你也莫要念叨他了!”


    比起兒女情長,國家家事更為重要。


    成敘是這樣認為,司徒淵也是這樣想的。


    成敘貴為儲君,能親自來晉安國商量和親之事,可見他們大蒙國確實是真心實來他們晉安國談和的。


    既然,人家誠意滿滿,他們晉安國也總不能端著個架子,把人嚇跑。


    不管是從國,從家,從個人的立場出發,都希望不打仗,都希望天下太平。


    這和親,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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