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人了嗎?沒看到這瘋婆子欺負本良娣嗎?”


    張苑書攥著蘇清漪不讓她走,還招呼自己的婢女上來幫忙。


    蘇清漪的婢女哪能見得自己的主子被欺負,自然也衝上去和張苑書的婢女對峙,推搡,最後,兩方人馬都扭打在一塊了。


    “住手!”


    蘇清沐大聲地嗬斥了一聲,但絲毫沒有震懾到這兩撥人打鬧。


    唐玉瑤站得遠遠地看著熱鬧。這景王府是有多久沒這麽熱鬧過了?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一群的女人,那這戲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蘇清沐被落了麵子,左右她喊,這些打得如火如荼的人是聽不到的,那就讓人來拉架!


    於是,蘇清沐讓銀杏去前院請那些做粗使的婆子來給這兩撥人拉架,婆子力氣大,是拉架的好手!


    蘇清沐自己則端坐在上座,悠閑地喝著茶,看著熱鬧。


    要不是怕此事鬧大,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蘇清沐真想讓她們自己打累了,自己停下來。


    景王府真的很久沒這麽熱鬧了,她也許久未看戲了,這戲癮都犯了。此情此景正好給她解悶。


    瞧瞧蘇清漪和張苑書這兩人拉拉扯扯,都衣衫不整了,嘴上還不饒人!


    “張苑書,你個小賤人,你居然齁我頭發?你作死啊!”


    女悅己者容,蘇清漪這頭發,可是她早早起床,特意梳妝打扮的!她得時時刻刻保持著光鮮亮麗,這樣不管在哪遇上了司徒景,她都以最好的妝容,最好的姿態和司徒景遇見。


    如今,全毀了!都怪張苑書這個小賤人!


    蘇清漪發誓,她和張苑書這梁子結下了!


    “齁你頭發怎麽了?讓你撞我!妾生妾養的庶女,沒個規矩的東西!本良娣就教教你什麽叫規矩!”


    不止齁頭發,張苑書還上下其手,用力地在蘇清漪身上胡亂地一通掐,痛得蘇清漪嗷嗷叫。


    張苑書也好不到哪去,臉上都有蘇清漪留下的抓痕。


    還有那些侍女,也打得鼻青臉腫的。


    前院的婆子來了,她們一群人也打累了,都癱在地上,但嘴上沒有一刻閑著。


    “你嫡女怎麽了?到頭來還不是個良娣?我蘇清漪比你先行進門,論規矩,論輩分,你還得尊稱我蘇清漪一聲“姐姐”!”


    蘇清漪嘴上說著,還不忘上手又掐一下張苑書的手,不管怎麽樣,都不能吃虧!


    “呸,一個庶女也敢在我麵前托大?有沒有臉啊!我看你還是不要算了!”


    說著,張苑書伸手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往蘇清漪臉上劃。


    “你瘋了!”


    屋內眾人麵麵相覷,沒有想到張苑書竟然這麽狠的!


    蘇清漪趕忙躲開,張苑書是真瘋了,若蘇清漪臉毀了,那蘇清漪的人生就毀了!司徒景更不會來蘇清漪院子了!


    蘇清漪被司徒景嫌棄,府中之人大多是牆頭草,跟著風向擺動,他們也會因此看不起蘇清漪,那蘇清漪就會被眾人嫌棄,看不起的。


    “還不拉開她們兩個!”


    張苑書還想再次上前去刺蘇清漪的臉,而那幫看熱鬧的婆子也隻有知看熱鬧,也不知拉架。若再這麽下去,出人命都有可能!


    蘇清沐看不下去了,這是她的院子,若出了人命,她難以交代。


    就算不在她的院子裏,蘇清沐也不想鬧出人命。一個男人而已,不至於要了她人的命。


    “你們這一個個的是都不把本王妃放眼裏是吧?要鬧回自己院子裏鬧!即日起,蘇良娣,張良娣禁足於自己院子裏,不得踏出院門半步,如有違背,本王妃便向皇後娘娘請旨廢拙你們良娣頭銜!”


    不給她們一點顏色看,她們真不把蘇清沐這個王妃當成病貓了!


    “大姐姐,明明就是張苑書這賤人先動的手,你罰她就罰她,為何連我也一起罰?我不服!”


    禁足,那相當於打入冷宮。蘇清漪自認為自己沒做錯任何事,自然不認這個罰!


    “你怎麽就沒有錯了?明明是蘇清漪你這個賤人先動手推我,撞我的!這麽多人看著呢,你當所有人都眼瞎嗎?”


    張苑書也不服氣,就是蘇清漪先動手的,眾目睽睽之下,蘇清漪這賤人還想耍賴不成?


    秉著誰先動手誰就有錯的原理,蘇清漪和張苑書誰也不服誰,相互推責任。


    “是我先動手的,但也是你嘴巴不幹淨,冒犯我在先,怎麽,這麽多人聽著呢!你當所有人耳朵都聾了嗎?”


    都長了一張嘴,張苑書會說,難道她蘇清漪就不會說嗎?休想讓她蘇清漪認錯!


    “你…”


    好吧!論嘴上功夫,張苑書確實是比不上蘇清漪。你了半天,氣鼓鼓的,就是沒個下文。


    張苑書也自知自己理虧,不然也不會讓蘇清漪三言兩語打敗。


    “無論誰對誰錯,今日之事勢必讓你們二人意識到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言行舉止得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蘇清漪和張苑書身為皇室中人,但她們今日行徑和那罵街潑婦有何區別?


    這要是傳出去,可就丟盡景王府的臉麵,丟盡皇室的臉麵。


    隻是,景王府還要臉麵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景王府中人,誰還沒有個丟人現眼的破事?


    果然,張苑書不怕死的,第一個站出來,說著自己不服氣。蘇清沐雖貴為王妃,但張苑書打心底看不起蘇清沐。


    “王妃,別隻顧著說我與蘇良娣,您大概是忘了您自己為了進景王府,當上這個王妃的位置,可是讓全皇城的姑娘爭相效仿呢!您是不是也該反省反省呢?”


    所謂爭相效仿,毫無疑問,張苑書就是照著蘇清沐的路數走一遍,成功地入主景王府。


    “你…!本王妃的事何時輪到你這妾來置喙了?以下犯上,這就是你張良娣的教養?銀杏,掌嘴!今日本王妃就告訴張良娣,什麽是尊,什麽是!”


    舊事重提,這就是觸及蘇清沐的逆鱗。本來蘇清沐還想著這事讓她們兩個回自己院子裏冷靜冷靜,就這麽算了。沒有想到張苑書這不識好歹的,偏要挑刺,那不好意思了,惹她蘇清沐不快,那誰也別想好過!


    “你敢!真把自己當王妃了!你若敢打我,我告訴王爺去,讓王爺治你的罪!”


    張苑書還嘴硬,真不知她這是哪來的底氣和蘇清沐硬碰硬?怎麽說,蘇清沐此時此刻還是景王妃,比她高的不止一頭,她還敢挑釁,自己作死嗎?


    張苑書話音剛落,銀杏就“啪啪”甩了張苑書兩巴掌,嗬斥道:“張良娣目無尊卑,以下犯上,莫說告到王爺那,就是到了皇後皇上麵前,還是您不占理,是您開罪於王妃,這兩巴掌,您該得!”


    張苑書這樣口出狂言,對蘇清沐不尊敬,銀杏都看不下去。既然張苑書在張府驕橫慣了,無人教她規矩,那今日就讓蘇清沐好好調教調教!


    “小賤人,你一個小小婢女,狗奴才也敢打本良娣!鬆開本良娣,本良娣要了這小賤人的命!”


    被一個小小的侍女打,張苑書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不殺了銀杏這狗奴才,不足以泄恨!


    隻是,張苑書被兩個粗使的婆子架著,她想打銀杏也打不著。


    “狗奴才?你在罵誰呢?狗奴才?本王妃的侍女是狗奴才,那本王妃在你眼裏就是那畜牲嗎?”


    張苑書氣急敗壞,開始口無遮攔,衝撞了蘇清沐,蘇清沐也學著銀杏,“啪啪”賞張苑書兩個耳光。


    蘇清沐從前再不堪,如今她也是王妃,就是比張苑書位分高。所以,蘇清沐的事不管何時何地,也輪不到張苑書對她指指點點!


    “蘇清沐,你打我!我跟你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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