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徒淵沒有讓司徒楠失望。


    司徒淵收起了自己拳頭,“六皇兄,上天想要一個人毀滅,就會讓其先膨脹,本王覺得六皇兄此時此刻的模樣就是如此!”


    司徒楠絲毫不在意,麵帶著笑,抬眸看了一眼外麵已經漆黑的天,“已是晚膳的時辰了,本王就留在七弟這用膳,七弟不介意吧?”


    介意,當然介意!司徒淵怎會允許一隻黃鼠狼在他府中多待一刻呢?


    “本王府中廚子做不出來六皇兄府中大廚那般精致的膳食,不合皇兄口味,皇兄還是請回吧!”


    司徒淵下逐客令,但這依舊不影響司徒楠想留在淵王府用膳的決心!


    “無礙,本王就是想換換口味!”


    無論司徒淵說什麽,他都要留下來,因為他想見的人還未見到呢!


    “不知…”


    拋開司徒楠的野心不談,但說到底,司徒楠也還是一個羞澀的人。感情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


    司徒楠想見蘇清晚,但卻羞於啟齒。


    “說真的,司徒楠,本王真想殺了你!”


    刀起刀落,對司徒淵來說,輕而易舉便能要了司徒楠的命!然而,此時是在淵王府,司徒淵,乃至整個淵王府都不敢動司徒楠一根汗毛!


    “本王就在這裏,你敢動手就動手吧,隻怕你不敢!老七,沒那個膽量你就別在那咋咋呼呼的,還是規規矩矩地給本王傳膳!”


    司徒楠就知道司徒淵不敢動手!若敢動手,不用他出手,自有人給他一個教訓!


    這就是家裏最寵愛的孩子,做壞事都這麽有恃無恐!


    “劉全,傳膳!”


    哪怕司徒淵對司徒楠恨得牙根癢癢的,也無濟於事,還得款待他!


    “如今就對了!咱們兄弟們也許久沒有一起用膳了,今日機會難得,老七,開心點!本王雖不能與你把酒言歡,但飯桌上知無不言本王還是能做到的!”


    今日,司徒楠索性和司徒淵全攤牌了,他這個七弟,也沒有和他抗衡的能力,他怕司徒淵作甚?


    就讓司徒淵臨死前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死得不明不白!


    “六皇兄今日來是給本王解疑釋惑的嗎?”


    司徒淵對別的事不感興趣,他在意的是司徒嵐之死和蘇清晚!


    “七弟就當是六皇兄大發慈悲,讓你死也死得清清楚楚。”


    司徒楠依舊麵帶微笑,笑得如沐春風,真的很難讓人相信這樣惡毒嗜血的人會是司徒楠。


    “王爺,門房來報,楠王妃來了!”


    “她來作甚?”司徒淵和司徒楠異口同聲地說道。這一次,兄弟倆難得的默契。


    劉全沒想到這兩位王爺反應這麽大的,他隻是想過來通報一下,幾位難得聚一塊,要不要一起用膳?


    司徒淵若是知道了劉全的想法,用眼神都把劉全刀死了!


    “來都來了,想必七皇弟府中也不缺她那口飯,不如叫上蘇二姑娘過來作陪,咱們四人一同用膳,人多熱鬧。”


    蘇清月來得正是時候,這樣一來,司徒楠就有理由讓司徒淵把蘇清晚叫到前院來了,他就能見到蘇清晚了!


    “不必了,她們姐妹二人多日未見,定有許多體幾話要說,還是讓她們二人在攬月閣用膳。待六皇兄回府時,再讓劉全去請楠王妃。”


    知道司徒楠對自己的王妃心懷不軌,司徒淵就該把蘇清晚藏起來,哪還讓她出來見豺狼呢?


    “七弟這是怕本王當著你的麵和你的王妃眉來眼去嗎?”


    司徒楠倒是想,但蘇清晚配合才行啊!蘇清晚可不想跟他扯上關係!


    “六皇兄哪來的自信,本王的王妃放著本王不要,要你?”


    把司徒淵和司徒楠放一塊對比,司徒楠確實不占優勢,正常人都會選司徒淵。


    如若司徒楠的身份轉變了,變成晉安國最尊貴的男人,那在他和司徒淵之間,或許更多人會選擇司徒楠。


    那也得等到他司徒楠登上皇位那天啊!


    “七弟還是先不要高興得太早,如今你是更受姑娘歡心,畢竟你有著健康的體魄。他日,就不一定了!”


    他和司徒淵,還不知鹿死誰手呢!誰能走到最後,誰便是勝者!


    …


    “四妹妹,你怎麽來了?此刻,你不是應該在蘇府嗎?”


    蘇清月的到來,多少讓蘇清晚有些意外。今日可是蘇澤的五十大壽,蘇清沐都下了帖子了,按理來說,蘇清月此刻應該在蘇府陪著蘇澤,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起用膳。


    “是,去了,散了。”


    短短幾個字,把這蘇府裏的雞飛狗跳輕描淡寫地隱了過去。


    蘇清晚也是蘇府人,自然是知道她的那些家人的性子,蘇清月怎能瞞住她呢?


    “可是發生了什麽不高興之事?”


    以蘇清晚的認知,蘇府肯定鬧翻了。


    “我頂撞了父親。”


    蘇清月如實告知蘇清晚,蘇澤欺負徐姨娘,蘇清月就是看不下去,想為徐姨娘出口氣!


    這是一向怯懦的蘇清月做過最勇敢的事。


    “不知你為何這樣做,但我覺得你所做的都是對的。”


    能讓蘇清月這樣的人,做出頂撞自己父親之事,那一定是蘇澤做了什麽讓人不恥之事。不管蘇澤做了何事,蘇清晚認定蘇清月無錯!


    麵對蘇清晚這樣無條件地信任,說蘇清月不動容都是假的!從來沒有人像蘇清晚這般尊重她,信任她。


    被蘇清晚尊重和信任,蘇清月覺得這種感覺真好!


    “二姐姐就不問問我為何這麽做嗎?”


    “為何要問?你若想說,自己便開口同我說。既然你不說,想必你是不知如何開口說。當然了,我也不見得想知道蘇府的事。”


    說與不說全在蘇清月,就算蘇清月說了,蘇清晚也隻是當成下飯的故事來聽聽,不發表任何意見。


    蘇清晚無法原諒蘇澤對林雙雙死亡的漠視!林雙雙可是他的枕邊人,伺候他十幾年,為他生兒育女,到頭來隻換來一句,隨便找個地埋了。


    蘇清晚為林雙雙感到不值!林雙雙這一生算是所托非人了。


    不過,值不值的,林雙雙也已經身故,如今追究這些也全然無意義。


    “用膳了嗎?若沒有,就坐下來陪我一同用膳。待用完膳後,我讓劉全派人送你回楠王府。”


    如今,蘇清晚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


    “二姐姐,我可以在你這小住幾日嗎?”


    蘇清月也已經和司徒楠說開了,如今的她,感覺自己就像是無家可歸的人。


    站在蘇府的角度來看,她是嫁出之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蘇府已經沒有了她的立足之地。


    站在楠王府的角度來看,她隻是一個工具人,是司徒楠用來借機靠近蘇清晚的工具人。司徒楠給予她的,也隻不過是一個容身之處,並非是一個家。


    “司徒楠待你不好嗎?他可有傷到你?”


    蘇清晚拉著蘇清月,上下打量著,生怕司徒楠傷害了蘇清月。


    “二姐姐我沒事,沒受傷!楠王他待我挺好的!”


    蘇清晚不問蘇清月發生了何事,腦子裏第一反應便是司徒楠欺負了蘇清月。


    司徒楠不屑於欺負她蘇清月!


    再說了,司徒楠對她挺好的,讓她有個容身之地,不愁吃穿,還不用伺候人,這樣的日子不好嗎?


    當然,馬車上她和司徒楠的對話,蘇清月是不會告訴蘇清晚的,她丟不起這樣的人!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願意回楠王府?”


    不吵不鬧,沒理由直接奔淵王府,說住在這不走的!


    再說了,蘇清月已嫁為人婦,一舉一動都關係著楠王府的臉麵。


    “再說了,住我這完全可以,但你得跟司徒楠說知會一聲,若他不同意,你就不能住下來。”


    到底是女子,決定權不在女子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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