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看了看胡俊陽、袁笑韜,三人目光交匯,立即按張瑋的指揮朝外麵走去。


    這樣的重症傷員不是他們能救的,如果能救,前幾天就不會送到青陽去。


    他們是在跟著張瑋學,但哪裏能這麽快就學會。


    崔禮臣五人則是早就走在前麵,已經有人出了重症房門。


    皮膚黝黑的醫院院長本想懟張瑋一句,提醒張瑋說話注意語氣,學會尊重人,


    看到這種場景後,到了嘴邊的話都吞了回去。


    他向這重症室原來就有的幾個護士揮了揮手,跟著袁笑韜、袁野、胡俊陽等人走了出去。


    戴原翔、石抒炘、肖雪靈等八人目光交匯,很快就達成一致,戴原翔、石抒炘、肖雪靈留下給師父打下手,其餘五人也乖乖地跟著出去。


    原來他們因為屬性多而被人瞧不起,踩在最底層,如今完全反過來了,誰的屬性多誰才更有前途,自然也就排在八人的前頭。


    重症房裏除了傷員,便隻有張瑋師徒四人。


    張瑋這時已雙手虛捧傷員腦袋,如絲如霧如甘露的真氣瞬間出現,絲絲縷縷地往傷員腦袋裏滲透。


    這名傷員除了頭部被重物反複擊打破碎,心髒也被刺穿,完全處於昏迷狀態,氣若遊絲,


    像張瑋前麵治療的十名傷員一樣,依靠最後殘存的信念才沒有斷氣。


    隨著張瑋體內真氣的進入,他的生命體征一點一點地增加,慢慢地開始呼吸。


    戴原翔、石抒炘、肖雪靈三人見狀,也在一旁立即跟著心中默誦法訣,集中神念、意識,調動體內真氣模擬輸送。


    三個人裏麵,戴原翔個子不高,長得結實,鼓鼓墩墩,連腦袋都是四四方方的,臉上總是掛著憨厚而不失靈氣的笑容。


    石抒炘高高瘦瘦,五官清秀。


    肖雪靈身材修長,膚白貌美,性情活潑好動,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比石抒炘的更加明亮,時時閃光,仿佛有一腦子的鬼主意。


    唯有此刻跟著張瑋學習醫道,才顯示出她沉靜認真的一麵。


    五分鍾後,張瑋果斷放下這位傷員,開始為第二位傷員輸送真氣。


    當第二位傷員的生命體征增強、開始有了呼吸,他又開始為第三位輸送真氣。


    他在與死亡賽跑,一心搶在死亡的前麵讓這重症室裏所有的傷員都有呼吸,哪怕是最微弱的也行。


    這種純粹的物理傷害,隻要對方還有呼吸,他就可以將他們救活。


    兩個小時後,他為整個病房裏的所有傷員輸送了真氣。


    他的法訣與秘術,他全屬性的真氣,兩者相互配合,讓他的真氣成了最好的滋養與修複神藥,二十多個傷員都奇跡般地有了穩定的呼吸。


    這倒給戴原翔、石抒炘、肖雪靈三人增加了很多事,忙著去照顧這個照顧那個,沒法再跟著師父張瑋觀摩,真的成了打下手。


    醫院外麵,皮膚黝黑的院長迎來了第二批醫道專家。


    這批人他上次見過,也正是這批人來後,他在這個急診科裏就被晾起來,基本上沒他什麽事了。


    不過他心存感激,因為正是這批人,將一百多傷員救治好了百分之九十。


    這批人正是上清門門主黃浩一、淨明宗宗主丁朗、正陽派門主周漢威三大門派門主帶領的三十多個醫道高手。


    三個門主走在最前麵,上清門門主黃浩一身材瘦削,留著半尺長蒼白胡須。


    正陽派門主周漢威身材結實健壯、眉如劍目如星。


    淨明宗宗主丁朗仙風道骨。


    皮膚黝黑的醫院院長一眼就認出他們三人來了,連忙上前熱情迎接,將他們帶進急診區。


    三大門主看著到處都是傷員的慘狀倒吸了一口氣。


    軍部通知他們這次傷員增加,希望他們多帶人手過來。


    他們上次隻來了十多人,這次來了三十多人,人數增加了一倍,沒想到傷員卻是增加了兩倍!


    身材瘦削、留著半尺長蒼白胡須的上清門門主黃浩一正要吩咐開始工作,突然看到麵部無肉、戴一副深度黑邊眼鏡的袁野正在一個角落搶救傷員,


    他不由愣了一下,指了指袁野,問皮膚黝黑的醫院院長道:“他來多久了?”


    皮膚黝黑的院長回道:“他們一批十多人,來了兩個多小時了。”


    他想起重症室裏留下的高大英俊的年輕人,不知道二十多個重症人員在年輕人的治療下情況怎麽樣了。


    以他們的判斷,那個重症室裏的每一個傷員分分鍾都會死去,哪怕現在來的三十多人,也無回天之力。


    那個年輕人口氣那麽大,希望真的有本事,哪怕救活一兩個人,他也滿足了。


    黃浩一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畢竟對方是他上清門的原副門主。


    但他想著袁野拋下副門主的職位,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去拜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為師父,他心裏就不舒服。


    那年輕人就算醫道比他們高一些,但你一個副門主去拜師,不是讓整個宗門低了一個輩分嗎?


    太沒麵子了!


    黃浩一正猶豫著,他身邊的豹子頭執事彭作卻是快步向前走去,遠遠地就喊道:“袁野,你拜師成了沒?”


    袁野心裏一滯,這熟悉的聲音他哪裏聽不出是誰?


    他裝著沒有聽見,沒想到彭作又重複喊道:“袁野,你拜師成了沒?”


    他隻得假裝才聽到,望向彭作搖頭道:“是彭長老啊。沒有。張公子不肯收。”


    豹子頭彭作直接開罵,語氣裏的譏諷越濃:“放著堂堂的副門主不做,要死要活地跑去拜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夥做師父,你這不是發失心瘋,自掃顏麵、自討苦吃?”


    袁野早就明白自己辭去副門主職位會被很多人嘲笑、不理解。


    彭作平時喜歡在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前麵耀武揚威,他突然間由副門主變成一介散修,地位遠遠低於彭作了,所以彭作跑過來在他前麵顯擺、嘲諷、漫罵,他也不意外。


    他心思在傷員身上,回過頭去繼續治療起傷員,不再理會彭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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