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機場。


    夜裏剛下過秋雨,大巴車駛過濕漉漉的機坪,朝著遠處停機位的寬體客機駛去。


    宋河和相曉桐坐在最前排,後麵全是少年班學生,本來學生們巴拉巴拉討論超算方案,直到大巴開到停機坪前,巨大的飛機在朝陽中蒙上一層漂亮的光澤,這才吸引學生們的注意力,望著窗外哇哇哇起來。


    “宋院長,這是您的私人飛機嗎?”有學生問。


    “不是我的,我窮,飛機是你們有錢的相院長的!”宋河開玩笑,“好了,同學們有序登機!”


    大巴車停穩,前後門打開,學生們魚貫而出,興奮地站上登機電梯,緩緩升到飛機裏。


    頭一次見頂級富豪的私人飛機,學生們上機後哇來哇去,好奇又小心翼翼地四處看。


    宋河和相曉桐笑著登機,迎麵而來一大堆嘰嘰喳喳。


    “原來飛機上還能這麽寬敞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私人飛機啊!”


    “我以為會有很多成排的座椅,原來是大皮沙發!”


    “座椅塞得滿滿當當那是航空公司客機,這架是私人飛機,平時就幾個人坐,要幾百個座椅幹嘛?”宋河笑道,“同學們可以自由參觀,這一間是會客室,大家隨便坐,咱們人有點多,沒座位的往裏麵去!”


    會客室裝修比較老派,棕黃色地毯,一個個巨大的白沙發前是胡桃木茶桌,天色還沒全亮,天花板開著金黃色的燈光,靠窗小木櫃裏擺滿密密麻麻的瓶裝酒和罐裝茶葉,各種晶瑩剔透的白瓷杯子在凹槽杯架裏排列整齊。


    有學生小心翼翼抽出一瓶酒,用手機拍照識別,看到彈出的商品界麵價格欄動不動六七位數,嚇得趕緊把酒瓶輕輕放回去。


    夫妻倆趕著嘰嘰喳喳的神童們往前走,氣派的長桌出現,桌上花團錦簇,桌旁數十把椅子,赫然是一間宴會廳。


    “想吃飯的可以留在這,等會兒乘務員過來給你們點菜,菜單稍安勿躁!桌上的花喜歡的就摘走,不摘走也慢慢幹巴了。”宋河吩咐,“前麵是第一個廁所,男左女右,沒有衛生紙,水洗再烘幹!”


    不少學生留在餐廳摘花,有學生進廁所體驗,剩下的繼續往前。


    充滿大屏幕的房間出現,絕大部分屏幕待機,察覺到有人走過來後自動開啟人臉驗證,接著不停彈識別不通過的紅歎號,少數屏幕一直掛在高處亮著,股市、黃金、油價、稀土、夢境房地產、星際科研平台投資市場等曲線起起落落,像醫院裏眾多醫療設備在實時監測全球經濟體係的身體指標。


    “超算房,地板底下有台小超算,耗電很猛,緊急情況才用一下。”宋河解釋,“可以在這看看電影打打遊戲。”


    “前麵不能去了,到我們臥室了,大家自己玩吧!”相曉桐開口,“飛機起飛的時候記得坐好係安全帶!”


    學生們齊聲喊好,夫妻倆也沒回臥室,去餐廳坐下點菜吃飯。


    乘務員拿走菜單後剛好飛機起飛,所有人係好安全帶等待,等平飛後恰好上菜,解開安全帶邊吃邊聊。


    桌上學生相當好奇,嘰嘰喳喳一堆問題等著。


    “院長你們一共幾架私人飛機啊?”


    “這飛機多少錢?”


    “平時飛機是一直在夜墨市待命嗎?”


    “是可以隨便亂飛還是得提前約定航線?”


    夫妻倆邊吃麵條邊笑,宋河擺擺手示意學生們安靜,統一講解。


    “這架不是那種傳統的私人飛機,一架機齡兩年的寬體客機改裝的,加上裝修和機組費用,前後十來億,還算蠻便宜!”


    “最早不是我們夫妻倆自己用,主要是公司高管們組團出差用,比如去歐洲開個什麽展會,這飛機加滿油一萬兩千多公裏,中途停一次就到了,比較方便,後來公司飛機越來越多,這架留給我們自己用,又簡單重新裝修了一下。”


    神童們一陣笑,小聲起哄重複院長的話:


    “還算蠻便宜!”


    “簡單重新裝修!”


    宋河也跟著笑,笑完繼續聊,“除了買飛機,我們還給全國很多機場捐了錢搞擴建,擴建之後給我們留一兩個私人停機坪,平時飛機不在的時候,別的飛機可以免費停一下,我們準備飛了,就通知機場把位置留出來。”


    “但我倆不經常飛,飛機和機坪基本都是閑置的。”相曉桐開口,“將來同學們要是買私人飛機了,可以直接用我們的停機坪,閑著也是閑著。”


    學生們一陣笑,笑容複雜。


    “你們覺得不可能是嗎?”宋河道,神色平靜,“不是給你們畫餅啊,小私人飛機三四個億就買了,每年保養費用便宜的幾百萬,並非難於登天,我相信在座很多同學將來會買的。”


    “這次超算升級如果能成功,沒準就有同學買得起。”相曉桐衝學生們挑眉。


    學生們一片驚嘩,神色激動起來,不少人興奮得臉紅,這意思明擺著說超算項目的獎金是億級的!


    也有學生保持理智,笑著搖頭否認,“太貴了院長,我們買不起的。”


    “我這麽說吧,根據我們接觸到的有私人飛機的人,大概有30%的人在你們這個年齡確定自己絕對有私人飛機,30%的人不確定自己將來會不會有飛機,而40%的人打死也沒想過自己將來能擁有飛機。”相曉桐道。


    “不僅如此,你們將來還會有人擁有自己的太空飛船。”宋河微笑,“要是在座各位沒一個人有自己的太空飛船,那咱們就太失敗了!”


    機艙內又是一片嘩然,神童們持續亢奮,院長的話有種奇怪的說服力,明明大家距離飛機和太空飛船還差得遠,距離之大難以想象,但兩位院長輕描淡寫地一說,感覺似乎唾手可得?


    “院長太空飛船得多少錢?私人飛機售價加個零嗎?還是加兩個零?”有學生問。


    “你看什麽型號的太空飛船了,搞星際遠征的飛船肯定貴的要死,我們買都吃力,但在太空城之間來回飛的小飛船不會多貴,可能也就剛剛過億。”宋河解釋。


    “太空城之間來回飛?”有學生捕捉到關鍵詞。


    “你們謝元勳謝院長的公司,已經有團隊在研究小型太空飛船了。”宋河解釋,“將來太空城會越來越多,在地球外麵形成星環一樣的城市群,這是大趨勢!如果你們在太空城常住,買輛小飛船就可以在太空城和太空城之間來回飛,買個稍大點的型號可以去月球,大概不會超過十年時間。”


    “想讓太空船更便宜,有個必經的技術路線就是升級超算。”相曉桐笑著補充,“現在太空城用的超算還太笨重,能耗太高,太空飛船也需要搭載超算,所以超算升級越成功,你們將來買太空飛船就越便宜!”


    師徒一桌人嘰嘰喳喳,學生打聽技術方向,兩位老師則邊勾勒美好未來邊給學生們打雞血,聊的不亦樂乎。


    飛機終於落地,多輛飛行汽車早就在機坪上等候,車身印著仿腦芯片公司的標誌,下機後眾人直接上車,往目的地飛去。


    飛著飛著,各車內廣播打開,響起宋河的說話聲。


    “歡迎同學們來到仿腦芯片公司的第二大工業區,簡單為大家介紹一下布局,因為未來一段時間大家會在這一帶居住工作,請大家往窗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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