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王傳捂著眼睛,差點被閃瞎,看著孫謹耳朵上,能閃瞎狗眼的鑽石,一臉無語,“你還真是,怎麽想的戴耳環了?還真是越來越像那個圈子的人了。”


    摸了摸還有些疼的耳朵,孫謹也挺無奈,“別提了。”


    還不是寶石耳環還沒做好,隻能用這個先替代一下。


    他挑的的寶石看起來要低調的多,不會這麽紮眼。


    視線從孫謹耳朵看到他的手腕和手指,王傳覺得不忍直視,“你這是想當聖誕樹,掛滿?下次是不是還得戴上項鏈?”


    看著孫謹古古怪怪都臉色,王傳抽著嘴角,居然還猜中了?


    歎了口氣,孫謹摸了摸左手一直沒取下來過的戒指,這裏得換個戒指了,手上這個孫謹可舍不得藏起來,隻能用項鏈戴在脖子上,還真和王傳說的那樣,成了聖誕樹了。


    “很適合你,非常耀眼。”阿爾斯一臉欣賞看個不停,鑽石真的很配穿著正裝的孫謹,都能和陽光比肩。


    “好像個暴發戶,恨不得把值錢的東西都堆在身上。”孫謹身上的東西,一看都很貴很值錢,王傳依舊滿臉嫌棄,“以後出去,你離我遠點。”


    “明明就像個貴公子。”阿爾斯持反對意見,忽視王傳嫌惡的樣子,強行搭話誇讚著,“小辣椒一定也很適合呢。”


    年輕幹淨的氣息靠近,衣領被人抓皺,阿爾斯一臉驚喜,趕緊用雙手捂住覆蓋。


    王傳倒吸口氣,像是被髒東西碰到,趕緊鬆手,後退好幾步,一臉驚恐。


    媽的,死變態啊。


    把畢生所有髒話都吼出來了,王傳氣得臉紅脖子粗,看著那個花癡色狼還一臉笑眯眯地鼓掌,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打不贏,打不得,罵不走。


    小心避開紅著的耳垂,用手指堵著耳朵,無視了吵吵鬧鬧的兩個人,孫謹蹲著和玩累了正休息著的狗狗們對視著,享受著難得的清閑。


    看著王傳怒氣衝衝跑出花園的背影,阿爾斯可惜地揮揮手。


    回過頭,那蹲著自娛自樂悠閑自得的背影,莫名的讓阿爾斯覺得有了些可憐的意味,“禮儀課確實很辛苦。”


    放下手指,點了點頭,孫謹不大想說話,摸著狗耳朵放空著。


    上課就板著臉,不情不願,可憐巴巴又非常認真的重複練習著,休息放風這麽一會都能開心。


    阿爾斯捂著臉,真的可愛啊。


    【天呐,注意儀態!】禮儀老師看著蹲著摸狗的人,趕緊衝過來,大聲提醒著。


    趕緊起身站直身體,孫謹聽不懂也猜到說的是什麽了。


    放風時間這是結束了。


    看著孫謹被指揮著肢體,雖然是有些可憐,阿爾斯也是愛莫能助。


    有阿爾斯寸步不離地跟著,孫謹是哪都不想去,王傳也時不時被氣跑。


    在不停地糾正姿態的聲音中,孫謹就這麽被迫開始了隔離生活。


    虞行翡和趙家以那種形式解除了婚約,轉頭又立刻宣布和另一個人結婚的消息,孫謹不用想都能知道,網上罵的肯定很難聽。


    所以這麽多天以來,孫謹都拒絕看手機推送,悶著頭裝鴕鳥。


    坐在涼亭裏,熟悉的環境讓孫謹很安心,閉目養神間,放空著大腦時被人抱了滿懷。


    不是熟悉的味道,孫謹立刻睜大了眼睛,剛準備推開人,卻看到許久不見的人。


    眼神溫和,俊俏斯文依舊,孫謹抬著頭笑了,用力拍了拍他後背,“虞行玉,你回來了啊。”


    “嗯,剛趕回來。”仔細辨認一番孫謹的神色,沒見傷神的樣子,虞行玉多日以來的優思難眠這才有所緩解,再多想念也隻能像好久不見的朋友般相擁片刻。


    被鬆開,孫謹這才看到站在一旁警惕萬分又懊惱的阿爾斯,“這是虞行翡的堂哥,和我也是好友,他不是壞人。”


    阿爾斯隻是嚴肅張臉,對自己掉以輕心自責不已。


    這人和虞行翡很相似,阿爾斯知道這兩人有親屬關係,確認了他身上沒有危險物品,胡管家也讓他進來了,這才沒防住,讓他就這麽隨意地靠近了孫謹。


    自從放假,孫謹待在虞行翡身邊,就再也不能再隨意見到他了,虞行玉悄悄用眼神描繪著他的輪廓。


    感到了陌生人的敵意和排斥,虞行玉也不打算和他自我介紹了,直接無視了這個人,坐在孫謹身旁,滿目憂愁,“你最近還好嗎?”


    “還行吧。”麵對虞行玉擔憂的詢問,孫謹笑著回應,除了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出門,確實沒什麽不好的。


    視線被孫謹耳垂上的璀璨的鑽石吸引,“你的耳朵。”


    虞行玉也想不到,平時行為大大咧咧,心思又很細膩敏感的孫謹,也會戴這麽浮華的裝飾品。


    “虞行翡送的,我戴著還行吧。”摸了摸耳朵,孫謹問的有些難為情,生怕被當成暴發戶屬性的人。


    “好看,很適合你。”虞行玉真誠的誇讚著。


    耀眼到刺目的鑽石,因為所戴之人的沉澱,刺眼的光芒都柔和了不少。


    孫謹這才滿意了,除了王傳,還真沒其他人說不好看,所以肯定還是王傳眼光不好。


    “西藏很美。”從虞行玉發來的照片裏,孫謹都好像能透過照片觸摸到天空一般。


    “我在那裏承包了一片草場,風一吹,就像是碧綠的海洋波浪,有機會,帶你去看看。”虞行玉同樣非常喜歡那裏的寧靜和質樸,“帶著你的那群狗狗,奔跑在海洋裏,你肯定會喜歡。”


    奔跑在碧綠的草原海浪…


    那裏肯定非常的美。


    也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去了,孫謹難掩失落。


    見孫謹情緒變得低落,氣氛也沉悶起來,虞行玉當然也知道他的身不由己,“孫謹…你知道虞行翡要結婚了?”


    看孫謹並不意外,也沒有憂心傷感的樣子,虞行玉也知道情況不是他以為的那樣了。


    海利斯?謹…孫謹…


    又看了看孫謹身旁這個陌生的外國人,那雙獨特的碧綠清透的雙眼,虞行玉哪有不明白的了,“你不能和虞行翡舉辦婚禮。”


    “不能?”孫謹被虞行玉突然的話語,有些反應不過來。


    虞行玉看著孫謹,語氣帶著著急,“我的意思是,你們本來就有婚姻關係,不需要這麽大張旗鼓的舉行婚禮。”


    從沒有人,能對他直言,這個婚禮不能舉辦。


    眼睛有些發熱,孫謹看著眼前這個一心為他擔憂的人,聲音開始有些顫抖,“你之前在虞氏說的,為了我,我們永遠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是不是說的不止是聲譽問題?”


    孫謹現在也反應過來了,原來虞行玉很早之前就提醒過他了,“你們都很聰明,隻有我像個傻瓜一樣。”


    為什麽所有人都能預見、想到這些問題,就他想不到?


    一而再再而三的連續打擊,讓孫謹再一次深刻意識到,他和虞行翡真的不屬於同一個世界,就不該強行想要融合。


    孫謹情緒難得的異樣,虞行玉也顧不得其他了,捧著他的臉在手心裏,指尖撫過那微紅濕潤的眼睛,“你不是傻瓜,你隻是不了解人心貪婪。”


    這雙眼睛,真的太幹淨,善良的人,萬事隻看得到美好的一麵。


    深感丟臉,從溫熱的手心挪開,孫謹垂著頭,閉著眼睛不敢睜開,想著這段時間的忍耐和後悔,強忍著委屈和熱意不敢發泄。


    眼睛看不到,耳朵裏聽到的是虞行玉心疼的歎息聲,“不是想瞞著你,隻是怕嚇到你。”


    虞行玉當然想不顧一切,將一切都擺在孫謹麵前。


    可孫謹如果害怕了,他會永遠活在恐慌之中。


    孫謹能離開虞行翡嗎?


    當然不能,這已經不是孫謹自不自願的事情了,虞行翡不會放手,爺爺更不會讓孫謹離開。


    讓孫謹活在恐慌,又無法逃離的絕望,這並不是虞行玉願意見到的。


    聽著風聲,平複了點情緒,孫謹這才睜開眼睛,麵對這個無限包容的人,忍不住流露出不敢在虞行翡麵前展露出來的怨懟來,“如果,你們早點跟我說,我就不答應了…”


    孫謹真的以為隻是借著海利斯的名頭,讓虞行翡早點擺脫婚約,想有個正當的身份配得上虞行翡而已,真的沒有想過太多。


    “現在還來得及。”握著孫謹有些顫抖的雙手,虞行玉深深注視著他的雙眼,“孫謹,如果,你還想繼續上學,繼續過著正常的生活,就不能舉行這個婚禮。”


    這些他當然知道,垂下眼眸,孫謹避開了虞行玉的眼睛,“可是虞行翡都已經準備好了。”


    其實已經後悔了,可是他改變不了虞行翡的決定。


    “王傳、方時鳴、虞冠桀、李海,你的這些朋友、老師,在意的人都會有危險。”虞行玉心知,能改變虞行翡決定的人,隻有孫謹自己。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再不明說,孫謹無法下定決心去反抗,他真的就隻能留在虞行翡身側,不能擁有朋友,不能擁有未來,永無半點自由了。


    如同被涼水從頭淋到腳,被颶風凍結成冰,孫謹半個字發不出來。


    對了,還會牽連其他人。


    就和方時鳴的父母對付王傳一家一樣。


    這類人,不會管你是不是無辜的人,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會隨意玩弄著他人的命運。


    他隻想到自己是虞行翡的弱點,可他自己同樣有弱點。


    為了虞行翡,孫謹可以義無反顧,可不能不顧慮其他人的安全。


    “虞行翡的弱點隻有你,可是你的的弱點太多太多了。”讓孫謹失去勇氣,這種事情,虞行玉做的真的很痛苦,“一個人為了利益,為了複仇,或者其他,是可以拋棄為人的身份,變身惡鬼,什麽都能做得出來。”


    “孫謹,你與人為善,從不傷害其他人,可是虞行翡不是。不管他是不是自願的,他間接害死了很多人,這是事實。”


    “虞行翡隻是個商人,你這麽說誇張了吧。”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卻咯噔了一下,孫謹趕緊堅定心神,嘴裏反駁著。


    孫謹的手機,從來都看不到這些訊息,虞行玉知道,他的手機肯定也被虞行翡控製著。


    孫謹能看到什麽,那都是虞行翡同意他看到的。


    “孫謹,你理解的商場是什麽?是你來我往互助互利、共同發展?”孫謹不是桐明的商學生,隻是個體育生,被訓練和虞行翡的糾纏侵占了所有的時間,每天的生活很簡單,思想更簡單,虞行玉不怪孫謹不懂,“聯姻是為了什麽?是為了抵抗被吞並,同樣也是共同壯大去吞並他人。商場同樣如同戰場,險惡莫測,每一個決策都可能關係到企業的生死存亡。”


    “那些人,確實不見得都是無辜,可也不至於趕盡殺絕,以至於牽連家人。虞行翡初初上位,他會放過欺他年輕的人?他不會,同樣的,虞行翡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壯大自己的機會。”虞行翡的舉動,虞行玉也不能說他完全不對,可是還是過於殘忍了。


    明明還有更柔和能共贏的手段。


    看著孫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虞行玉也說不下去了,隻是摸了摸他後腦,不曾想肩頭一重,被溫熱撲了滿身。


    “別說了。”捂著耳朵,孫謹壓抑著聲音。


    隻有虞行玉會和他說這些,隻有他會,虞行翡永遠不會和他說這些的。


    弱者就是原罪…阿爾斯也在隱晦地提醒他是嗎?


    被吞並的弱者是罪。


    沒有實力,無法守護就是罪。


    所以為了不成為弱者,虞行翡要拚命往上爬。


    就和他爺爺一樣。


    肩膀濕潤滾燙著,虞行玉知道孫謹現在很痛苦,親手撕開了虞行翡替孫謹編織的平靜溫馨,暴露出殘忍黑暗的真實,他同樣也很難受。


    孫謹有多重視虞行翡,虞行玉一清二楚。


    孫謹有多善良敦厚,虞行玉同樣清楚,這些虞行翡一樣心知肚明。


    虞行玉心知,他能安生到現在,不僅僅是因為爺爺,更多的還是,虞行翡害怕孫謹知道他對自己出手。


    孫謹重情義,一旦知道,不會原諒他,虞行翡承擔不了這樣的後果。


    “虞行翡不是那種人。”孫謹越想越難受,熱意盈滿眼眶。


    明明虞行翡曾經就是,你不惹他,他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的那種人。


    虞行翡隻想和他定居國外,或者是海邊密林。


    幹淨的虞行翡被血腥泥濘沾染滿身,他該怎麽幫他?


    體溫比他高出幾分的身體在顫抖著,虞行玉猶豫著,還是抬起手,輕拍著他的肩背,無聲安慰著。


    始作俑者是虞家那位雖然年事已高,威懾力依舊十足的掌權者。


    他借著時機,成功脫離了,可也做不到當著孫謹的麵,去嘲諷深陷其中的人,哪怕他對虞行翡的做法,厭惡非常。


    虞行玉沒再說話,躲起來,孫謹才敢無聲發泄片刻,甚至不敢發出聲音。


    不能讓虞行翡發現他的慌亂。


    要想辦法,要想到辦法。


    阿爾斯沒想孫謹會在這個人麵前,卸下堅強,露出脆弱的柔軟。


    哪怕之前知道自己會有危險,成為了另一個人的弱點,都能正常麵對。


    被擊穿防禦,好像是從這人提到王傳開始?


    是因為朋友們和他那位態度強硬的未婚夫?


    還有那些失敗者?


    心腸過於柔軟,果然是成不了強者的。


    倒是可以作為溫暖身體的火種,細心保護著。


    無人打擾,孫謹平複了很久,才敢抬起頭,看著虞行玉肩頭濕潤一片,難堪的很,偏過頭,靜默著不知道該怎麽言語。


    “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正沉默間,幾人聽到腳步聲,側頭看去,是胡管家帶著歉意的笑容看向今天的客人,“行玉少爺今日剛回星海市,想必也很勞累了。”


    這是送客的意思,虞行玉微沉著臉,目光忍不住再次看向孫謹,依舊不能安心。


    “翡少爺馬上回來了。”胡管家隻能再次提醒著。


    如果虞行玉拜訪的是這棟別墅另一位主人,胡管家不會讓他進門。


    可是身為孫謹的客人,他不能拒之門外。


    孫謹的情緒依舊很低落,還是對著虞行玉露出笑意,“你說的我聽進去了,你先回去吧。”


    虞行翡不會同意虞行玉到這裏來的,連虞氏都不允許虞行玉去,更何況是家裏。


    孫謹也不知道,虞行翡怎麽會對虞行玉有這麽大的敵意。


    好像就是從借了浴室給他開始。


    不想和虞行翡正麵衝突,讓孫謹為難,虞行玉深知,如果虞行翡撕破臉,讓孫謹選擇,自己沒有勝算。


    這樣真的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先回去了,我拍了很多照片,開學了再給你看。”許久未見,剛見麵就讓人傷心成這樣,虞行玉不舍也沒立場久留。


    還好孫謹聽進去了,隻要他能下定決心,虞行翡會聽話的。


    隻要虞行翡還在意孫謹的看法,他不得不同意。


    聽著汽車行駛遠去的聲音,虞行玉離開了,花園涼亭裏,蟲鳴聲也因為炎熱,有氣無力的低聲鳴叫著。


    “要回海利斯嗎?”坐到孫謹對麵的位置,阿爾斯撐著臉,看著發呆的人,不經意說著。


    “怎麽父親給你的任務,包括帶我回海利斯?”阿爾斯再次提出回海利斯,孫謹不得不這麽懷疑。


    “當然沒有。”沒有被質疑的不悅,阿爾斯盯著那還帶著濕潤的雙眼忍不住出神,“我隻是覺得,在那裏你會比較安全。”


    這雙眼睛,好像晴空萬裏的雨後,世界都被一洗而淨,卻依舊光明溫暖。


    “在這裏還有虞行翡全力護著我,我去海利斯,人生地不熟,感覺死的更快吧。”那雙藍綠眼睛,傻愣愣的,孫謹沒好氣地拒絕著。


    “你的未婚夫掌權才有多久?他的企業裏,能有多少是他的人?”阿爾斯當然不會小看虞行翡,隻是時間真的太短了,“半年時間都不到,除了威懾恐嚇,能有多少人是信服他的。他的行事作風,很有問題,聽取不了建議,習慣碾壓性鎮壓。”


    虞行翡的性格強硬強勢,孫謹當然清楚,可他也有自知之明,“公司的事我不懂,我不會幹涉他的管理方式,我會勸他盡量留有餘地。”


    比起讓其他人有機會傷害到虞行翡,孫謹寧願他去控製威嚇著其他人。


    “首領統領者海利斯長達幾十年,隻有他才能完全保證你的安全,在那裏,你不會牽連到任何人。”阿爾斯不是感覺不到孫謹的排斥,這種排斥不是針對他個人,隻是不喜歡特殊性。


    他想融入集體,可和虞家那位牽扯上,孫謹注定無法融入普通人。


    “我不會離開的,我已經有辦法了。”離開虞行翡,這永遠不在孫謹的選項裏。


    不能繼續萎靡下去,孫謹拍拍臉,要振作起精神來。


    “這麽快就想到辦法了?”阿爾斯都好奇了。


    “嗯,舉行婚禮的是海利斯?謹,可我是孫謹。”彎著眼睛看向阿爾斯,孫謹卸下心頭巨石,“你不是說,讓我放心做自己嗎?我永遠都是普通人孫謹。”


    哪怕永遠不能站在虞行翡身側,可虞行翡身旁的位置,不也同樣是他嗎。


    “還好有父親,虞行翡才能這麽快解除他不喜歡的婚約,還有,謝謝你們來到這裏保護我。”孫謹是真的由衷的感謝著,要不是阿爾斯提醒,他沒有機會知道這麽多。


    微風襲來,帶著炎熱,阿爾斯看著那抹笑容,比鑽石的光芒更加耀眼。


    危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和無休止的危險。


    麵對無數未知的危險,也不懼怕。


    為了朋友和在意的人,永藏陰影也依舊勇往直前,直麵迎接這種未來。


    有這樣的人在身邊,不論身處何處,都會感到溫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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