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天色漸亮。


    袁紹身先士卒,起早的他吩咐武將帶領將士開飯,隨後快速集結。


    十五萬大軍在城外製造出無數動靜。


    在袁紹的吩咐下,將士們絲毫不掩飾任何行動帶出的聲響。


    而且還在竭盡全力製造各種響動,用來對城內的守軍和百姓進行情緒上的釋壓。


    快速行動的冀州軍,準備妥當之後天色已經大亮。


    騎在戰馬上的袁紹倉啷一聲抽出腰間配劍,朝河澗主城方向遙指喊道:


    “全軍出擊!!”


    “一鼓作氣,攻破河澗!!”


    洪亮的軍令聲引得一眾武將們帶領士卒跟隨高吼。


    顏良文醜兩人扯著嗓子猛吼。


    “一鼓作氣,攻破河澗!!!”


    如同滾滾悶雷般的吼聲匯聚在一起,震顫整個天地。


    十五萬大軍在震耳欲聾的鼓聲中排列成陣從四麵八方出擊。


    按照袁紹的安排,冀州氏族手下奴仆和族人組成的隊伍,搭配少部分精銳冀州兵率先出擊。


    消耗河澗守軍的有生力量以及氣力。


    輪番戰鬥之後,他的預備隊也就是最為精銳的那批冀州兵,在日落之前由顏良文醜兩個大將帶領發動最後也是最為猛烈的一次進攻。


    從而以雷霆之勢一舉攻破河澗城。


    “殺!!”


    浩浩蕩蕩的隊伍向城牆衝去。


    扛著攻城雲梯的隊伍拉起最快速度,避免在行進之中遭受城牆上落下箭雨的殺傷。


    騎在戰馬上的袁紹,緊張的向城頭上望去。


    然而卻發現城牆上一反常態,根本沒有組織士卒射箭。


    手持大刀立於一旁的顏良滿臉疑惑,猜測道:“難不成……”


    “河澗的大胡子守將被大軍聲勢嚇傻?”


    “連基本的守城方法都用不出來?”


    文醜冷哼道:“還是我等高看了他們!”


    “都是散兵遊勇以及山賊流寇的那些家夥,怎麽可能懂得正規軍如何守城?”


    “更不可能得知正規軍的各種戰法。”


    “看來,這次戰鬥怕是到中午,那些賊人便會產生崩塌之勢。”


    “根本無法形成太多的防守力量。”


    在身旁兩個武將的談論下,袁紹心底漸升滿意之心。


    本還忌憚許言手下軍隊的戰力,但真正相遇作戰開啟之後,他卻放下心來。


    河澗守軍展現出來的能力,遠沒有昨日罵戰時候的高超。


    到現在依舊沒有什麽動靜,讓他暗道兩個守將看似威武,但能力根本不合格!


    “咦?那是什麽?”


    顏良指著城牆後突然向前移動的幾個圓管。


    即使距離超過兩百步,依舊能夠清晰感受到那五個圓管擁有漆黑的洞口。


    “守城武器?”文醜皺眉。


    “看起來像是鐵器。”


    “但這那般大的鐵器得多麽沉重?”


    “該不會是……”


    摩挲著胡須的他猜測道:“把那圓木似的鐵器扔下來當滾木?”


    “那得多耗費錢財?”


    顏良搖頭道:“應該不可能。”


    “如果想要當滾木,應該橫向放置。”


    “而敵人卻是豎放。”


    “到底是什麽武器?”


    袁紹同樣好奇朝城牆上望去。


    騎在戰馬上的他滿臉疑惑。


    心底浮現的疑問不比兩個武將少。


    見多識廣的他在腦海裏竭盡全力搜索相關信息。


    但記憶中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東西。


    無論年少時候前往各地的見聞,亦或禁軍裝備的各種武器,都沒有這樣的巨大鐵管。


    他也沒在任何守城之戰的記載中看到過這樣的東西。


    疑惑不僅在三個主將心中生出,冀州軍的其他將士們同樣心生困惑。


    前衝的將士們卻不管那麽多,順利抵達城牆腳下,沒有遭受任何攔擊的他們無比興奮把雲梯逐漸豎起。


    “嘿呦!嘿呦!”


    共同喊著號子,將士們把沉重的雲梯齊心協力向城頭上遞去。


    哢!哢!


    攻城雲梯卡在城牆上的聲音不斷響起。


    冀州精兵帶隊高喊衝鋒之後,手持利刃站在雲梯前,指揮氏族奴仆組成的隊伍率先衝鋒。


    “殺!!”


    奴仆兵不得不順著攻城雲梯向上衝去。


    往上衝,攻破城池或許還有一條活路,說不定還能獲得一些富貴。


    但現在畏懼不前,迎來的必然是冀州精兵的屠刀!


    沒有任何其他可能。


    奴仆兵拿出赴死般的決絕氣勢,兩眼通紅向城牆上猛衝而去。


    麵對洶湧而來的進攻,城牆上的守軍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扛著丈八蛇矛的張飛向城下望去,滿臉不屑。


    手持青龍偃月刀的關羽沉聲發布軍令道:


    “炮手準備!”


    “裝填!”


    五組大炮官兵快速行動,裝填火藥,裝入炮彈,塞實,一番忙碌之後做好最後的點火準備。


    城外曠野,袁紹和顏良文醜三人向城頭上了望。


    “那些賊兵在忙碌什麽?”


    文醜皺眉道:“居然把個大鐵球塞進鐵桶之中,有何用途?”


    臉上浮現不屑的表情,文醜抬起長槍遙指城頭嘲笑道:


    “難道那鐵球還能自己跑出來?”


    “那兩個賊將腦袋絕對被驢踢了!”


    “居然想出這般破爛主意!”


    袁紹和顏良沒有出聲。


    他們感覺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賊兵麵對四麵洶湧而至的進攻,卻根本不為所動。


    這絕對違反常理。


    按照許賊在並州方麵的軍事表現,絕對不可能委任這般廢物的武將守城。


    一道不妙的感覺在袁紹心底突然生成。


    使得原本就多疑的他更生疑慮。


    “一炮預備!”


    城牆上,關羽朗聲下令。


    五組炮手最中間的一炮班組萬分激動準備妥當。


    “殺!!!”


    雲梯上的奴仆兵眼看著衝上城頭,關羽大手一揮,“放!!”


    呲!


    一炮手點燃引線,火藥獨有的火星如同迅疾的閃電般飛速燃燒,眨眼間便竄入炮筒之中。


    嘭!!!


    一聲史無前例的炸響從炮管中陡然間爆發而出。


    炮彈射出,濃重的硝煙從炮管中噴出,向四周彌漫開來。


    “怎會如此?!”


    袁紹和座下戰馬同時受驚。


    “希律律!”


    驚慌的白馬掉頭想要奔逃,袁紹費了好大力氣才勉強控穩。


    轟隆!!!


    突然,一聲開天辟地般的動靜在冀州軍陣中炸裂開來。


    站在曠野上的顏良文醜兩人感覺到大地仿佛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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