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笑道:“我有一個計謀,還需要兩位助我。”


    許墨:“但說無妨!”


    李洪水指了指李青山身前那張圈畫著秦家商鋪和倉庫的圖紙,笑道:“可是偷家?”


    李青山微笑點頭。


    “俗話說,打仗就是打錢嘛。那搶錢不就等於小勝了嗎?趁著他們在前麵專心致誌的打生打死,我們到大後方弄點錢來才是正經事啊。”


    李洪水深以為然。


    “宗門建設,新城籌備,新農村和水渠河道更要規劃,我們需要錢的地方太多,確實是要弄點錢回來了。”


    許墨詫異道:“那人手呢?”


    李青山笑看著兩腮鼓鼓的周芳,說道:“這還要感謝她哥,她哥聽說打仗,連夜從地牢裏逃了出去。我當時就想,哎…最需要立功的,最需要自由的是誰?不就是這些囚犯嗎?”


    周芳僵著脖子,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嘴巴微動,眼睛移動,發覺三個大老爺們沒有注意自己,於是才緩緩的咀嚼了起來。


    許墨沒有看她,嘴角卻緩緩的咧開,默默把身前的美食推到了周芳那邊。


    “我在地牢裏動員了180個死士,還有30個編外捕快。”


    許墨詫異道:“我記得地牢裏攏共就192人吧?”


    李青山點頭笑道:“另外11個被我玩死了。”


    所以說除了周芳他哥,其他心性不定不願配合的都嗝屁了?毒士不愧是毒士啊,這個“玩”字用的妙啊。


    許墨問道:“你是怎麽讓他們歸順臣服的?”


    “簡單。”


    “人活罪減半,人死家我看,人逃子擔罪,人回分一成。”


    說的寥寥數字,裏麵花的心思卻不簡單。


    大致意思就是,參與之後活著回來,死罪變二十年,二十年變十年,十年變五年;參與計劃的死了,罪責不計不錄,家人他捕快部照顧;參與期間人逃走的,家人來承擔罪責。


    事成後,拿出一成利益分給眾人,人死家人得,人在也是家人得,而且家人還會得到修行機緣。


    許墨好奇道:“那不知我和洪水兄能幫上什麽?”


    李青山笑道:“你們能幫我的可就多了。”


    “許墨你呢,幫我向餘謙打招呼,給我放行。再幫我問問你們之前的那批弟兄,看看他們有誰願意和我去壓軸不?”


    “李洪水你身份特殊,幫我向宗門要一批符籙,你懂的!”


    許墨說道:“你好壞,我好喜歡。”


    李青山打趣道:“你身邊這位姑娘願意嗎?”


    周芳一手抓著雞腿,一手捧著飯碗。聽到有人說自己,立馬頓在半空,不管是不是,使勁點頭。


    三個爺們舉杯喝酒。


    爽朗的一飲而盡。


    見此情形,周芳立馬放下食物,端酒豪飲。


    辣的她雙眼緊眯,拿手摸著喉嚨。


    可愛的模樣,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昌城南北二門走進無數悍卒,他們扛刀挎劍,神色激動,四處打量的眼神就像色狼在夜裏遇到了單獨出行的青澀姑娘,惡心中帶著躍躍欲試,猥瑣中帶著激動顫栗。


    隨著大門緩緩關上。


    數萬悍卒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


    狩獵開始,禽獸表演。


    “砰”的一聲響,大門被人破開。


    兩個悍卒挎著刀衝進民房。


    翻箱倒櫃,找金尋銀。


    家裏婦人聽到聲響,驚恐怒罵,換來的隻是衣服“刺啦”聲和淒厲的求饒聲。


    一時間,偌大的昌城宛如一嬌嫩的少女,長得美好遭遇卻非常不好。


    慘叫四起,哀求不絕。


    這家漢子被殺,那家婦女被辱,此起彼伏,比比皆是。


    這邊母女同侮,那邊父子反擊,此消彼長,絡繹不絕。


    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小書生顫巍巍舉著菜刀對準悍卒,哪怕四肢打擺依舊護在母親身後。


    悍卒對菜刀視若無睹,一臉戲謔的走近。


    反手猛然一甩。


    “啪”的一聲印在小書生的臉上,菜刀拿捏不穩,飛出老遠,腳下踉踉蹌蹌,腦袋更是被扇的七葷八素。


    拉出婦人,又抱又抓,又摟又掏。


    “讓爹教教你怎麽做個大人。”


    小書生仰天長嘯,小跑著撿起菜刀,衝到悍卒身旁,欲砍又不敢砍。


    悍卒橫眉豎眼,一腳蹬在他的肚上。


    小書生滾了幾滾才停下。


    捂著肚子痛苦不已,下意識的朝悍卒丟出菜刀。


    悍卒痛呼一聲,罵罵咧咧的摸了摸後背。


    “鏹”的一下抽出軍刀,漫不經心的朝小書生走去。


    小書生痛在當場,躬身如蝦米,並沒有看到悍卒高舉的軍刀。


    其實看到也沒用,手無縛雞之力,心無爭勇鬥狠之氣,躲不開躲不過的人兒,看到也隻是徒增驚恐罷了。


    “噗呲”一聲,快刀入肉。


    溫熱的液體淌過小書生的臉頰。


    小書生驚愕抬頭。


    看到自己的母親蓋在自己身上。


    原本怯懦膽小的小書生,沒有哭泣,反而異常平靜。


    平靜的抱著滿是鮮血的母親,平靜的等待著最後一刀。


    “砰”的一聲響。


    悍卒飛出數丈,撞在圍牆上一命嗚呼。


    力道之大,無與倫比,牆上的裂痕就是有力證明。


    粗衣大漢將軍刀遞給小書生。


    “如果你想等死那就一直抱著你母親屍體吧,如果你想為你母親報仇就接下軍刀。”


    小書生接過軍刀。


    “不知恩人高姓大名。”


    “我周永!你努力活下來,到時候我再問你姓名,現在知道,沒意義,怕你死了。”


    …


    金豆子刀劍在手,動作輕盈,錯身滑過敵人身側,幹淨利落的幹掉了第四個。


    金豆子雖說年紀小,可經曆確實不少了。殺人這關,早已從容。不說他本就有帝王家的血脈,哪怕沒有這茬,宗門的教育和丫丫那次的經曆,也不允許他不敢殺人了。


    金豆子人小力弱,可英氣勃勃,異於常人,大伴滿意的很,嘴角壓不住的微笑。


    奴奴緊緊的抓住大伴的衣角。


    而他們的身後已經跟了數十個百姓了。


    路邊武器店鋪。


    大伴從容走進,示意身後眾人各取所需,打量一圈後最終在牆角拿了一把拂塵。


    鐵柄鋼身,白毛低垂。


    雜家正好用著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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