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街巡視的捕快聽到動靜,放出信號符後,立馬跑來維持秩序抓拿要犯,隻是現場淩亂嘈雜,殺手又藏匿於市井小民之中,一個半個凶手還沒抓到,反倒是好幾個捕快斃命當場。


    步平安奮力發擊,左右小心。


    真的是不怕殺手武藝高強,就怕身邊的平民百姓突然變成索命的刺客啊。


    此時的步平安已多處受傷幾處淌血。


    突然寒光耀眼,一把利劍極速向步平安的脖子掠來。


    而此時的步平安正被那年輕的少年少女纏著,哪裏分的開身。四處人潮湧動,身法步法一時又施展不了。


    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電光火石之間。


    一把寶劍猛然扒開襲向步平安脖子的利劍。


    寶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徑直掠過殺手的脖子,擊斃後寶劍不減勢頭。


    直刺少年。


    那少年模樣的殺手,微微動容,立馬後退。


    步平安抓住機會,一拳打在少女的胸上,隨即胳膊肘向上,一肘頂在其下巴。


    那少女模樣的殺手口吐鮮血倒飛而出,當場昏迷。


    操蛋靠近步平安,表情嚴肅的問道:“感覺怎麽樣?”


    步平安寬慰道:“還好,受傷不嚴重。”


    “我問的是打在人家胸上的感覺。”


    這個時候你竟然關心的是這個問題?步平安沒好氣的罵道:“你神經病啊?”


    操蛋嬉皮笑臉,賤兮兮的模樣有種找踹的氣質。


    門派裏的好人多,可好像隻要是好人,他們的行為就多少有些“一個勁”和“不通世事”,目前隻有經曆了大起大落的金老和許墨,還有見識過無數人心險惡的黎民和李青山,才會有練達的穩重和可愛。


    所以說,善人都是被逼成熟的。


    “生死攸關之際,糾結母的公的,那就是一個死字。記住了,隻要是敵人,就沒有女人美人一說,不要說抓她胸了,隻要能勝,脫褲子都在所不惜。”


    操蛋滿臉肅然,若有所思的翹起大拇指。


    兩人幾番周折,殺光殺手。


    步平安氣喘籲籲的坐在石階上。


    那個幽幽轉醒的少女殺手,狠厲的看向步平安。


    吐了一口鮮紅的濃痰。


    看了看滿地的屍體。


    “哈哈…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操蛋心裏一咯噔,看向步平安的傷口,這才發現他身上流出的血是黑紅色的。


    這是…中毒了啊!


    步平安隻是一笑。


    摸出一顆藥丸,向上一拋,張大嘴巴坐等那藥丸掉進嘴裏。


    手有點顫抖,不準,掉地上了。


    於是又丟了一顆。


    我有《毒經》在手,這要是還能被毒死,那就不是被毒死的了,而是懶死的。


    李青山趕到,認真的檢查了一下現場,然後走到步平安身前,躬身行禮。


    “弟子救駕不及,罪該萬死!”


    步平安擺擺手,說道:“我不喜歡聽這種把我當成人上人、把你當成人下人的混賬話。”


    李青山尷尬的站在當場。


    步平安:“不過,你們確實有需要改善的地方。”


    李青山躬身彎腰,洗耳恭聽。


    步平安說道:“若是給治下的百姓辦理身份證,加強宵禁管理,關注陌生臉孔,我想這種刺殺的事就是我們主動他們被動了。”


    李青山聽懂了大半,卻依舊有不甚明白的地方,於是問道:“門主!身份證是什麽東西?”


    步平安說道:“一種記錄你身份信息牌子,上麵標有你的名字,戶籍地址,出生日期,關鍵還有你的頭像。”


    名字地址和出生日期都好說,可這頭像…就有點難為人了,整個轄區12多萬人呢。


    步平安自然知道李青山的為難,所以笑道:“我記得有種術法叫投影術,可以把照到的物品刻畫在紙張上,你可以到藏書閣找找看。”


    李青山臉上的敬重之色更濃了,躬身行禮之後,親自指揮手下拖著兩個沒有死絕的凶手下去了,至於那血跡斑斑的街道,自有其他手下清掃。


    步平安撞了撞操蛋的肩膀,問道:“你現在不是看店嗎?你在這裏,就不怕有人趁你不在偷拿店裏的物件?”


    操蛋猛然驚醒,站起身立馬朝修真雜貨鋪跑去。


    步平安目瞪口呆的看著操蛋的背影。


    忍不住說道:“缺心眼。”


    看了看自己衣不蔽體的慘敗模樣。


    打算原地坐一會緩口氣後再回家。


    隻是沒過多久,餘謙和許墨就聯袂而來,看到步平安這副德行後,立馬一左一右的把步平安攙了起來,然後默默的往宗門方向走。


    步平安打趣道:“我又不是老頭老太,這麽扶著也太假了。”


    餘謙說道:“看到你這副光景,我心疼啊。”


    許墨老實巴交道:“你不是老頭不假,可今天我們要是不扶你回去,家裏的那個老頭就該打我們了。”


    兩人的話一對比,你就知道誰應該單身了。


    步平安打趣道:“許墨啊,聽說你被好些個女子扇耳光了,是嗎?”


    餘謙飽含趣味的打量著自己的便宜同門,豎耳聆聽。


    許墨老臉一紅,說道:“是有這麽一回事。”


    步平安:“你有沒有想到是什麽問題?”


    許墨不假思索道:“不喜歡我唄。”


    步平安:“你難道不覺得自己說話方式有問題?”


    許墨不假思索的點點頭。


    “我知道啊。”


    步平安詫異道:“知道你還說話這麽直接?一上去就問別人能不能幫你生孩子?”


    許墨說道:“其實我也知道說話溫柔,留有餘地,然後約會逛街,感情遞進,再然後表明心跡,求取姻緣。可我不想這樣做啊。”


    一旁的餘謙忍不住問道:“為何?”


    許墨認真道:“我是宗門弟子,又有官身,背靠老師和宗主這樣的大人物,要是按部就班的找女子,基本上十之八九能成,不是嗎?可不想這樣做啊。”


    “我覺得真正對的人,是不需要浪費這麽多時間,堆砌虛假的浪漫,然後在權衡利弊中羞澀同意的。那本就不是感情,而是等價交換。”


    “我向往宗主和宗門婦人共苦式的青梅竹馬,我向往師兄突如其來又彼此珍重的冤家路窄。”


    什麽叫大智若愚?就是你以為的傻子,可能看你的時候也覺得你是傻子。步平安打斷了許墨的長篇大論,問道:“所以你找打是為了篩選女子?”


    許墨認真道:“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宗主也。”


    哈…果不其然。步平安:“矮服了油。”


    “什麽意思?”


    “就是我服了你的意思?”


    “這是什麽腔調?”


    “一種偏遠的地方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狗平安和流氓珠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千裏苦行隻為化緣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千裏苦行隻為化緣並收藏狗平安和流氓珠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