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斐也許某方麵是真行,但修行之事確實相較於謝時良來說就有點不行了。


    兩人雖然都是用刀的好手,謝時良卻是大開大合,招招緊逼,付斐則是小心謹慎,招招回守。


    哪怕遇到反攻的契機,打出一招半式攻擊,謝時良也是不緊不慢的接下,不痛不癢的化解,不聲不響的強攻回去。


    付斐殘影略過。


    驟然出現在謝時良身後。


    輕躍而起,大刀直劈天靈蓋。


    打這麽久,除了罡氣和劍氣,這算是第一次用出仙人手段了。


    謝時良心中一凜,不敢大意,施展術法後突然消失在原地。


    刀光掠影,直接出現在付斐身側。


    付斐大駭,殘影再動,在千鈞一發之時出現到了謝時良身後。


    兩人就這樣閃現碰撞,激戰連連。


    凡人不可捕捉其跡,修士難跟其蹤。


    …


    楊天歌認真道:“雖然術法匱乏,但也算是有些看頭了。”


    劉薛生笑道:“其實不是術法匱乏,而是把一門術法練好需要太多的資源,所以他們隻能有選擇性的精通一門或者數門,以我對這些人精的了解,他們肯定都有一門殺人的術法傍身,一門可逃跑又可追殺的移動術法,還有一門攻擊的術法。”


    楊天歌點點頭,說道:“人對於未知和危機的應對是一樣的,我們會有的想法,人家也是有的。”


    步平安歎道:“不能小覷任何人啊。”


    …


    “砰”的一聲巨響。


    付斐口吐鮮血的撞到馬車上。


    一時間木沿凹陷,木屑四散,猶如馬車對撞。看來沒少緩衝付斐飛來的勢頭啊。


    另一邊的謝時良也是衣衫襤褸,傷痕累累,不能說慘不忍睹吧,但肯定不能說是毫無損傷。


    付斐扶著車沿,笑道:“謝時良!你藏的好深啊,比你家第19任小妾還深啊。”


    謝時良隻是冷眼相看。


    付斐吐出一口血水,說道:“見過我身法的不是沒有,隻不過他們都死了,唯一看過我身法還沒死的人,就是你家第19任小妾,雲柔。”


    謝時良嘴角微扯,一種老謀深算今日才被人識破的優越快感油然而生。


    用兩根手指比了一個小小的長度,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貨色嗎?”


    “你以為你能抱得美人歸是自己魅力四射嗎?”


    “你以為自己用了美男計,其實是你中了美人計。”


    “將近兩百歲的人了,活的真是幼稚。”


    “那些從雲柔嘴裏套到的你以為的信息,都是我篩選後的信息,無關痛癢,無足輕重,有些甚至還是真假參半的。”


    付斐翹了一個大拇指,讚道:“薑還是老的辣啊,付某佩服佩服。我想知道,那個被我打掉的孩子是你的還是我的?”


    謝時良笑道:“當然是你的。”


    付斐求教道:“為何?”


    謝時良說道:“那就讓哥哥教你最後一課,以你的眼界肯定下鳩占鵲巢這步棋,對嗎?”


    “可我覺得子承父業也不錯啊。”


    “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這事不衛生也不講究,我不喜歡,甚至有些反感,打你搭上雲柔後,我就再沒動她,所以你打掉的確實是你的種。”


    “不過你當時想的沒錯,你不打,我肯定會高高興興的讓他生下來,我會把你兒子培養起來做你的對手,他死壞你心境埋你心魔,你死…那就死了嘛,這難道不比鳩占鵲巢更有趣嗎?”


    付斐慘笑道:“其實你把真相說出來,依舊會讓我心裏一酸,虎毒不食子,何況是人呢?他都沒看過這個世界一眼,就被殺了,我怎麽可能一點不心疼呢?”


    謝時良認真道:“那我還是幫幫你吧,送你們一家人團聚。”


    付斐苦笑道:“怎麽說,雲柔也被你殺了。”


    謝時良點點頭,“不幹淨的尿壺,要他何用?”


    付斐歎道:“可惜了!”


    謝時良抓住付斐恍惚的瞬間,突然暴起殺去。


    付斐不躲不避,置若罔聞。


    眼看謝時良就要砍到付斐腦袋,馬車中帷幔裏突然飛出一把利劍。


    謝時良心中大駭,連連暴退。


    那人氣勢恢宏,招勢淋漓,眨眼功夫就殺到謝時良近前,一劍就將謝時良擊飛數丈。


    謝時良倒地不起,口吐一口黑血,被付家家奴層層圍住。


    隻是一眨眼功夫,劇情反轉,讓人應接不暇。


    謝時良訝然道:“內界圓滿,一步洞虛?”


    付斐顫巍巍的站起身,笑道:“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婿,秦守。”


    謝時良恍然大悟道:“就是江湖上那個為了修煉殺嬰取心的魔修?”


    秦守點點頭,驕傲道:“正是在下。”


    謝時良冷笑道:“你這是與虎謀皮啊。”


    付斐笑著說道:“是不是與虎謀皮,這是我自家的事,我們還是說回之前的棋局,你可知我剛剛為何要可惜?”


    謝時良詫異道:“為何?”


    付斐惋惜道:“在很早之前我就在雲柔體內種上了一種毒,那種毒對她沒影響,隻是讓她常常困乏而已,隻是讓她常常恍恍惚惚而已,但是,隻要你和她苟合,你就會中這種毒,這種毒是慢性的,隻會對人的神智有影響。所以說可惜啊,因為你沒碰她。”


    謝時良說道:“所以你一直都知道那孩子是你自己的?”


    付斐點點頭,笑道:“知道,我當然知道,雖然不知道你有何目的,但這並不妨礙我直接吃掉這顆棋子啊,這樣任你有多少詭計,他生不下來你不也得爛在肚子裏嗎?”


    謝時良:“棋差一招,謝某佩服。”


    付斐笑道:“說吧,你家的寶庫在哪?”


    謝時良平靜道:“雖然不能翻盤了,但最後一顆棋怎麽可能讓你吃呢?讓你不痛苦是我最後的顏麵了。”


    說著牙齒一咬,很快就七竅流血氣絕身亡。


    付斐掰開謝時良的嘴巴,罵罵咧咧的說道:“老王八蛋!竟然在嘴巴裏藏了毒,真他媽的是個狠人。”


    秦守微笑著問道:“現在如何打算?”


    付斐平淡道:“打掃衛生,摸屍撿漏,謝家的人隻有一口氣,我們都要積德行善 送他們一程,讓他們和家人早日團聚。”


    秦守笑道:“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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