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王宗。


    悔過林之中的眾人聞言,瞬間一呆,有些發愣,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可是,當他們再看去之時,卻發現,那位和藹可親的白發老者,他們曾經的大長老,已經消失不見了!


    就在下一刻。


    周圍看守的所有弟子瞬間齊出,將其一個個押解了出去。


    隨即,一道道嚎叫聲,咒罵聲,問候聲,痛哭聲,不絕於耳!


    遠處,大殿之上。


    白發老者麵色冷峻的盯著殿下的弟子,緩聲說道:


    “如今敗類將除,從今日起,除去那些悔過弟子之外,其餘之人,供奉加倍!”。


    白發老者話音落下,殿下眾人並沒有出現應有的歡呼之聲,反而盡是搖頭歎息!


    白發老者見此,溫和一笑,心中這才有了些欣慰。


    …………


    陣靈宗。


    兩派之間的殺戮正在進行,直到最後,一位常年閉關的女子突然出關,接下了陣靈宗的爛攤子。


    隨即,其快刀斬亂麻,將不服之人悉數震殺。


    在短短的幾日時間之內,偌大一個宗門,卻隻剩下了寥寥幾十人。


    不過,剩下的這些人,倒是各個都是陣中好手。


    在一切事情完畢之後,一位身穿素衣的女子緩緩出現在了這個殘破的宗門之中。


    一個小院之內。


    素衣女子靜靜而立,看著眼前這位身著粉色衣裙,略顯青澀的女子,微微一笑,溫柔說道:


    “既然你能走到這一步,那麽便麻煩你,接下來多費費心,盡快完成陣法的布置!”。


    “大小姐哪裏的話,這些都是曦柔應做之事!”,粉衣女子聞言輕柔一笑,微微施了一禮。


    “嗯!做完這些事以後,我會再來找你!”,素衣女子說完話,不再猶豫,一個轉身,便已消失不見。


    粉衣女子見此嘟了嘟嘴。


    隨後,那略顯柔弱的身體之上便散發出了一股極其凜冽的氣息,似刀鋒無盡,似火焰升騰。


    緊接著,一道清冷至極的聲音緩緩響徹在整個陣靈宗之內,回蕩不息!


    “自今日起,陣靈宗宗中再起一宗,名曰靈陣宗!”。


    “凡是資質通天之輩,我自當盡心培養!”。


    “至於其他之人,爾等在填補上原先宗門之內的空缺之後,可盡情調用宗門資源,不再設限!”。


    “謹遵宗主之令!”,一道道興奮異常的聲音此起彼伏,久久不絕!


    他們知道,自己賭對了,因為這才是他們想要的出路!。


    現在,這陣靈宗所留之人,皆是喜歡鑽研陣法之輩。


    他們在平時,除去所必須要完成的宗門任務之外,並不參與任何爭端。


    而當他們看到這位自稱曦柔的女子出關之後,亂殺之時。


    他們隻是布起了自己一生之中,最引以為傲的防護陣法,等待著屠刀的降臨。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等來的卻是新生!


    聽著這些興奮的呼喊聲,曦柔姑娘隻是淺淺一笑,隨後摸出一個令牌,緩緩說道:


    “姐姐,我遇到了一群有意思的人族,應當可以並於外門!”。


    “屆時,待一切事了,讓那老家夥把人帶出去!”。


    她的聲音很小,似乎隻有她自己能夠聽到。


    …………


    劍宗。


    大廣場之上。


    一位年輕男子執劍而立,冷冷的掃視著眾人,隨後轉頭看向旁邊大樹樹枝上的一人,得意洋洋的說道:


    “怎麽樣,於飛兄,我就說這劍宗,是爛泥扶不上牆吧!”。


    “嗬,我還以為你真是來往自由呢,還不是得讓我跟著!”,隻見那人手中握著酒杯,酒壺,滿臉嘲諷的看著年輕男子。


    仔細看去,原來此人正是那月下獨酌善於飛!


    “我說於飛兄啊,這麽多人在此,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年輕男子見此尷尬不已,唉聲歎氣的使勁對著善於飛使眼色。


    “噗嗤”一聲,站在人群前麵的一個清秀姑娘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你個小虞,竟然敢笑話你家哥哥,改日我就把你嫁出去!”。年輕男子見此頓時氣的麵色通紅。


    “略略略略略……”,那姑娘見此,吐了吐舌頭,不以為然。


    “你你……”,年輕男子見此更是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


    “咳咳!”,兩聲低沉的咳嗽忽然傳出。


    年輕男子聞此,忽然想到了什麽,這才端正神色,幹咳了兩聲,朗聲說道:


    “咳咳,我,來往自由劍削泥,在今日,偶遇宗門最大叛徒,也就是我們的前任宗主劍無雙,由於見不得此賊逃脫,便一劍將其斬於劍下!”。


    “而且他的陪護之人,吾亦沒有絲毫猶豫,盡數斬之,不留全屍!”


    “之後,吾又聰明的察覺出宗門有變,遂攜帶萬鈞之力,前來護衛宗門,救助爾等!”。


    “如今,我等宗門已經肅清所有叛徒及餘孽”。


    “雖然此戰之後,我們損失慘重,但是我相信,我等亦可迅速崛起!”


    “所以,我在此鄭重宣布,自今日起吾來擔任新任宗主!”。


    “而我們宗門的新門規便是,凡是欺辱我等之人,皆可一劍斬之!”


    “凡是看我等不爽者,亦可一劍戰之!”。


    “凡是我等看著不爽者,還可一劍……”。


    “你個龜兒子,給老子滾下去!”,就在此時,一聲大吼,響徹雲霄。


    下一刻,劍削泥瞬間便倒飛而去。


    卻原來是一個怒發衝冠,氣勢洶洶的中年男子衝了過來,毫不留情的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


    “見過宗主!”。


    見到此人,在場之人齊齊高呼,皆是滿臉興奮!


    原來,這位便是劍宗的新任宗主,劍癡狂!


    也是來往自由劍削泥的親生父親!


    良久過後,一聲高呼從遠處傳來。


    “於飛兄救我……!”。


    善於飛聞言,搖了搖頭,繼續喝著自己的美酒,沒有搭理他。


    過了好大一會兒,劍癡狂才來到了樹下。


    善於飛見此,直接從樹上一躍而下,隨後恭恭敬敬的抱拳,施了一禮,說道:


    “前輩,如今這劍宗隻剩下你本家之人,算是事已了,我還有事,就不過多打擾了!”。


    “於飛賢侄,莫慌莫慌,你今天可得好好陪叔叔喝上幾杯!”。


    劍癡狂見此,一邊說一邊就把善於飛給拉住了。


    “我這為了不出什麽紕漏,可是壓製修為壓製了幾千年了,酒也沒喝上一滴”。


    “而今天事情總算是了解了,你不陪我喝個痛快,可不許走,不許走!”


    …………


    赤火城。


    正在行走的冷若雨忽然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兩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們兩個肯定沒事!”。


    “小雨,清悅姐!”。兩人見此慌忙跑了過來。


    原來這兩人正是在前麵不遠處的客棧樓上,看到冷若雨與木清悅兩人之後,迅速跑下來的楚閑與柳峰。


    木清悅看著跑過來的兩人,笑著點了點頭。


    “小雨,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楚閑看著冷若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開心!


    而一旁的柳峰卻是站在一旁,不時的打量著站在一起的冷若雨與木清悅。


    “柳峰,你怎麽了?”,冷若雨自然是看到了這個情況,隻不過他有些疑惑不解。


    “哈,沒事兒!”,柳峰聞言擺了擺手,轉身又走回到了那客棧之中。


    在與客棧老板打過招呼辭別之後,他便快步走了回來,笑著問道:


    “清悅姐,咱們是直接回去,還是在此等著其他消息傳來之後再走?”。


    “趁著現在外麵還沒有亂起來,先回家再說!”。見到柳峰已經回來,木清悅隻是微微一笑,便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往城門口走去。


    剩下的三人見此,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對於木清悅的這個決定,三人自然是沒有任何異議的。


    他們四人很快就出了城。


    之後,他們沒有在此地過多停留,隻是稍微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之後,便直接往天幕平原之上,清月山的方向而去。


    而事實也正如木清悅猜測的那樣,盡管現在外麵還沒有亂起來。


    但是,出現了如此巨大的變故,亂起來,隻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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