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連環界域,這是因為界域中的生命之力殘留在這些草地上,導致枯草返青的現象,現在生命之力流逝殆盡了,也就回歸常態了。”孫玉驚笑著解釋道。


    寧瑾樂道:“我一聽就知道,閻小哥的報告看的少了,要是看的多了,自然就明白這種現象。”


    閻折被陶錦葵和黃槐英兩人架上飛機,他活動了脊背回道:“這次回去真的要認真看看了,否則下次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許詩白坐下後,嘿嘿一笑道:“這不對,看不一定看得全懂,但寫過一次報告後,再去看報告就懂個七七八八了,所以要想見過豬跑,要先嚐幾口豬肉,閻折,這次的報告你寫,我看行!”


    “啊!”閻折吃驚一聲,瞪大眼睛看著許詩白,他此刻也被兩名女子放在座位上,摸索著係緊安全帶,再像來時由於不係安全帶,出現種種洋相,閻折也是很抵製的。


    顧真用手背拍打在許詩白的胸口說:“瞧你說的什麽話,小哥,這才出過多少次任務,你就要嚇得他以後不和我們出來了。”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最終閻折接下了寫報告的任務,在返航的路上,閻折從黃槐英的口中得知了小黑貓是真的找不到了,也從江迎夜的口中得知自己今來會有一場大的機緣,不過這都不是閻折所主要關心的事。


    在閻折的心中他最放心不的是在國文大學的學生,上次任務結束,他就給學生上了一節,想著回去後辭職處理,畢竟不能辜負了大家。


    想著想著,閻折又想起了董錫幗,但考慮到這哥們有誌向,不便於過多幹涉。倘若真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按照閻折對他的了解,董錫幗定會來尋求自己的幫助。


    閻折手指敲了敲腦袋,重新思索怎樣組織語言。


    就在這時,他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教了這麽多天的書,竟然不知道校長是誰,至於其他各部門的領導,閻折就更沒有眉目了。


    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什麽時候去上課,什麽時候回家,甚至連工作時的身份證明牌,他都沒有拿到,這個還在姬韻蓉那裏存放著。


    ”姬韻蓉!”閻折弓著腰,兩手支起下巴小聲道。


    身邊的陶錦葵聽的格外仔細,她俯下身子,手掌搭在閻折的脊背上,轉頭盯著閻折的側臉,狡詐的笑道:“咋的了,臭弟弟,你吃著槐英碗裏的,看著韻蓉鍋裏的,你可以啊!”


    閻折驚怯的低聲叮囑道:“陶姐,有些話不能亂講,這會對我的人品產生不好影響的,你要思量思量!”


    “你還真別說,在我認識這麽多人裏,就數你閻折最老封建了。”陶錦葵偷樂道。


    閻折沉默不語,繼續組織自己的語言,力求辭職時一遍通過,不給人落下壞印象。


    黃槐英也聽到兩人竊竊私語的內容,但她假裝沒有聽到,在她的心中,她給閻折立了杆秤,若是秤傾斜到不該傾斜地方,她定然會鬧騰一番,但現在不是,她也考慮給閻折提供充足的自由空間。


    ts運輸機在黑色城牆處的停機坪上停止穩妥,天色已經有些昏暗。


    閻折站在機艙門口處,心中慶幸自己又一次活了下來,望著已經亮起的路燈,他不禁傷感起來,沉重的歎了一口氣。


    早下飛機站在秘事局派來的車輛等待自己的黃槐英,看到閻折的目光投來,忙招手引起閻折的注意。


    閻折慢騰騰的走下飛機,這時的江迎夜、許詩白、寧瑾、孫玉驚等一眾人已坐上汽車相繼離開。


    在這趟航班中,隻剩下閻折、陶錦葵、黃槐英、艾佳轅等人還留在原地。


    起因是,閻折在飛機上想的投入,以至於下飛機時,黃槐英和陶錦葵多有提醒,也被他擺手攆走。


    艾佳轅見閻折走上前來,溫怒道:“你磨磨蹭蹭的,真不曉得你天天犯什麽迷糊,擺著哭喪臉,你是要愁殺什麽人?”


    閻折對艾佳轅翻了一個白眼,陶錦葵則接話道:“什麽叫犯迷糊,閻弟弟的心中,可清楚的很。”


    “快上車吧!”黃槐英催促道。


    閻折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位上,三名女子則坐在後邊。


    回到家中,閻折徑直前往車庫尋找自己的汽車,推門看到車庫空空,閻折心中焦慮起來。


    坐車回來的路上,他就想著回到家中,一定把汽車開出來清洗一下,等明天趕早去趟學校把離職手續辦理妥當。


    如今汽車不在,閻折推開房門,還未穿過廊道,就大聲詢問道:“槐英,我的車呢?”


    “你住院時,我開車去商場購物,停在停車位上讓人給撞了,本打算去醫院告訴你,結果去醫院我看你時,以為你尋死,把這件事給忘了。”


    黃槐英從菜盆中取出清洗好蔬菜,在廚房的案板上切著繼續應答:“他們說最遲兩個月就修好了,等到時候給我們回電話。”


    艾佳轅從廚房內探頭,看到站在客廳走道的閻折說:“不行,你可以先弄個兩個輪子的代步!”


    “有道理!”說罷,閻折動身出門。


    半個小時的時間後,閻折將買來的青色小電驢停在車庫,就前往廚房幫忙做飯。


    吃飯時,黃槐英無意中提起之前給閻折收拾出來了一個屋子當作書屋,閻折聽到後頓時起了來了興趣,放下碗筷,一步邁兩個台階朝新整理的書房跑去。


    推開門,一股淡淡的芳香飄入鼻間,紅漆刷成木製書架緊挨牆壁站立,書架板層中間雕刻的花紋精致美觀。


    閻折走到書架前,用手在上邊撫摸了一下,反手用其食指敲擊,聽到木頭傳來別樣的清脆之音,他又用手掌在木板上向下按壓幾次,心中對於書架用的木材已經知曉。


    閻折欣喜的跑下樓,站在餐桌前說:“槐英,你怎麽買水曲柳做的書架,這很貴的呀!”


    “當時買的時候,陶姐說,來最高檔次的,然後我們就買了這個。”黃槐英回應道。


    閻折拿起碗筷,打量一眼陶錦葵,臉上樂嗬嗬,言語中多有責備之意:“陶姐,你也太莽了,什麽都敢買!這不給家裏造成經濟分擔,下次別買了。”


    陶錦葵繼續扒拉自己的飯,她看出閻折嘴上強硬,但心裏已經樂開了花,至於回不回閻折的話,已經不重要了,她感覺這是自己給閻折的一個下馬威,心念道:“下次對你姐,多點尊重,小樣!姐還拿捏不了你!”


    這一晚,四人草草吃過晚飯,洗刷碗筷後。


    閻折滿懷期待的坐在書房內看了兩個小時的《通典綱目》,等到姑娘們洗過澡後,自己美美的衝了個涼水澡,便上床休息。


    天一亮,閻折騎上昨天晚上買的電瓶車朝國文大學趕去。


    一路上他整整組織了十遍語言,感覺自己再熟悉不過了,隻要見了校長,立馬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起來。


    校長聽聞自己的言語成章,必定佩服自己的才華,苦苦挽留。


    這時,自己的態度再強硬些,語氣再謙和些,對領導的關懷之意再多次提起,那離職之後,定會留下一個的非凡的形象。


    幻想著自己辭職後,眾人背後對自己的誇讚,閻折的嘴角自然的翹起,他憋著笑把車停在停車位,邁開大步,自信的向校長辦公室走去。


    在穿越一樓大廳時,猛然間抬頭發現熒屏左下角的時間:


    黃辰 . 11.7 . 星期日 . 晴


    “我去,忘看時間了,白跑一趟!”


    閻折自責的走出大廳,對於先前組織好的話語早已丟到九霄雲外,騎上電車悻悻的趕回家中。


    回去後,閻折悶在自己的房間裏開始寫此次進入界域的報告書,好在對於格式要求不是那麽嚴格,但寫作和瀏覽此前的報告書也花了他四個小時的時間。


    中午吃過飯,又把自己反鎖在書房內看了一下午書。


    晚飯過後,黃槐英同閻折一起在書房內看書。


    忽聞秋風陣陣,卷起枯葉將窗戶打的嚓嚓作響,身旁陪讀的佳人忙起身張望,見窗戶沒有異常緩身坐下,閻折伏案抬眉輕笑,似見鮮花朵朵。


    佳人聽笑,轉頭低目柔聲細問:“要一杯清茶嗎?”


    窗外風聲,戶內男女兩人四目相對,男子不禁醉上心頭,皺了眉頭,忙說:“要得!要得!!”


    黃槐英起身衝泡茶水,她左手端著白瓷茶壺陪著兩個茶杯,右手提著熱水瓶擺放在書桌上。


    閻折端起衝泡好茶水貼於鼻尖嗅動,渾身頓感清爽,待熱氣稍稍散去後,他放在嘴邊小抿一口道:“沒味道!”


    黃槐英疑惑的看向閻折,伸手取來,小飲半口說:“有啊,微微甜的。”


    當黃槐英放下茶杯時,閻折搶來一口悶下,感歎道:“確實有味。”


    黃槐英黑著臉看向閻折埋怨道:“兄弟脦兒,你怎麽能這麽賤啊!”


    閻折嘿嘿一笑,埋頭看起了書。


    黃槐英無奈的坐下,繃著嘴唇鼓著兩腮,桃紅上了臉頰,燈光下越發喜人,她把書本翻的嘩嘩作響,眼睛倪斜著閻折。


    閻折就老老實實的端坐在那裏看書,偶爾瞟去兩眼對上女子溫怒眼神,嘴角勾起輕佻的笑。


    “你還笑。”黃槐英對著閻折的腰部擰去。


    閻折小聲笑著,握著槐英的手腕說:“都睡了,姐,你輕點,你快給我掐紅了。”


    聞言,黃槐英也不和閻折鬧騰,自己埋頭看起書來,閻折撩起上衣,借著燈光查看被擰的青紅的肌膚說:“你下手也忒狠了,都這樣了。”


    黃槐英狠狠的翻過一頁書,側頭直勾勾的瞪著閻折,隨後收回目光,假裝滿不在意的說:“不看了,出去。”


    閻折立馬趴下身子,翻著書擺出很認真的模樣。


    見閻折老實,黃槐英的臉色恢複平靜,端坐在那裏翻起書來。


    閻折悠悠吟道:“清茶一杯如伴侶,紅袖添香才佳人。甚是妙哉,妙哉。”


    “搞那麽多滑頭的話幹什麽,看書!”


    黃槐英的臉頰又紅了幾分,直至窗外蟋蟀聲稍稍安靜些,二人才相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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