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結束後,閻折就同懷英回到了家。


    翌日,科研會派人將豔陽刀收走,告誡閻折保管好戰鬥服,同時將印著閻折大頭像的秘事者證件和六萬元交與手中。.


    來的兩名男子其中一位解釋說是出任務的獎金。


    最後兩位科研會的人員也擺出尷尬的姿勢對他進行祝賀,那一刻他的眼中沒有欣喜反倒有些難受,在他看來隻不過是從一個枷鎖中掙脫又跳進了另一個枷鎖中。


    冬天的暖陽溫暖但也帶了刮骨的風,光禿禿的行道樹是愴然,城市繁華的背後是異樣的腐朽。


    警衛廳的值員抬目望去,圍巾包裹半張臉從裝束看去像是男子,雙手插在口袋中向這裏靠近的。


    到達窗口時從口袋中掏出秘事者證件放到桌上,值員看到秘事者後起身敬禮,隨即檢查無誤放男子進入。


    庭院內花樹競相開放儼然似春光華季,他慢悠悠的行至塘邊,側目望去池魚時潛時躍毫不識隆冬已至。


    猝然,三隻頭青紅色的翠鳥落在肩頭,他從口袋中伸出手,撫摸鳥頭,紫色的鳥嘴中偶有幾聲脆鳴。


    閻折從亭子到藥房未見孔忠而,推測他可能是茶室,三下叩門,招呼肩膀處的鳥兒離開。


    屋內傳出聲音:“進來吧!”


    打開房門那一刻,屋內香爐中燃燒的草藥散發著獨特清香,他渾身一顫頓時覺得體內升起多條熱流。


    “師父,您老整天就這樣待著不嫌悶得慌。”


    孔忠而淡淡地回道:“心中有牽,那會閑閑,要不把你上次放這裏的酒拿出來,熱熱身!”


    “算了吧!我酒量沒法說,哎,怎麽說那,怎麽感覺,心中都不痛快,師父,我這外來人口總覺得與世界格格不入。”閻折苦愁著麵說著。


    “你自己不願意接受世界,世界怎麽敢接受你,懂得術門,不是讓我們逃離,也是為了有趣的活著,你學習五術不是為了快樂嗎?”


    閻折張了張嘴隨後又說道:“是啊!我總感覺這趟水很亂,誰也理不清楚。”


    “亂了慢慢整理,衣服髒了也要慢慢洗,其實,有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唐明國也好,這個世界也好,就像一個卦象,術士嘛!幫人卜出了卦象自然要幫人解開,這個卦既然成了,人呐!要活下去就要將卦象解開。”


    聽罷閻折皺著眉頭問道:


    “可是,這與我有什麽關係,我其實不想成為所謂的秘事者,我也不想成為什麽特別厲害的人物,我喜歡閑雲野鶴的生活,人間太累了,不然也不會有被貶下人間的神仙。”


    聞言孔忠而笑道雙眼眯成線,溫和的說:


    “這是你來到這個世界的使命。我們生來就帶著不同的使命。”


    “你應該清楚,我們很難去扭轉命運,我們不能說成功就是改變命運,也不能說失敗就是沒有改變命運。”


    “因為有時他太難測了,但我們卻又時時刻刻的在按照命運行走,得意時盡情享受不喪盡人倫,失意時自我安慰不背棄道德。”


    “你也可以按照你之前的世界的活法,閑雲野鶴,應該是一種恐懼!”


    閻折淚眼婆娑,聲音有些哽咽的說:“師父,是恐懼,無盡的孤獨,如果我不知道或許還好一些,我真的很害怕他的到來。”


    “孩子,該來的總會要來,不該來的你的期許他也不會到來,我們就按照不知道不就好了,忘掉你知道的未來。”


    “人有時會說命運,但那些不知道他含義的人卻可以活得很好。出生就決定了死亡,生命的時光中隻記的開心的事不也挺好。”


    “卦算多了心靈就會蒙上塵埃。你應該去農村看看,那裏的美景最能撫慰人心。”


    “去吧!去看看吧!或許你的心境會好受一些。”孔老催促道。


    閻折也不敢再過多停留,畢竟孔老的脾氣在那裏放著,一旦不樂意少不了挨罵,想到之前學習經方時沒有按照師父叮囑結果藥效有的差,挨了頓罵。


    也不敢再多叨擾起身行禮告辭。


    行至門口時身後傳來孔老的聲音:“這次的旅行成長了不少。”


    閻折雙手摳著兩側的門回答道:“是啊,從之前的一米七多點長到了一米七八。”


    “哈,哈,這要是讓一些人知道了那還不羨慕死。”


    “那我走了,師父,您老照顧好自己,這次來的匆忙沒帶什麽禮物,勿怪。”


    孔忠而拜手笑著說:“你要是帶了,再來我就不讓警衛放你的行,麵相你懂,能做到望聞問切,經方也掌握的差不多了,什麽時間學針灸?”


    閻折有些難為情道:“師父我五行屬木,屬火對水很敏感,我看到金屬心中總有那麽點的忌諱,我還是再等等吧!”


    說罷,閻折合上門匆忙離開,踱步離開孔老住宅,心想或許在農村能找到解除這種精神枷鎖的方法。


    路邊經過淘氣網吧時,閻折抬頭望去抬頭門麵裝飾喜人亮眼,但卻人跡罕至。


    透過玻璃門望向裏邊,屋內的陳設幹淨,絲毫沒有煙霧繚繞垃圾遍地,應該是網吧管理人員對這麵比上心。


    靠近門的左側電腦屏幕亮著,男孩歪著身子側頭倒在躺椅上睡覺,通過頭型判斷閻折隻覺得眼熟。


    最近好像在哪裏見過。


    他緩步靠近,側身熟睡的男孩將頭顱轉了過來正對閻折。


    閻折沉聲道:“牛少田,他怎麽會在這裏。”


    確定是熟人後,推開門他用手背拍打在牛少田的臉頰處。


    牛少田緩慢打開睡眼,兩眼朦朦的望著閻折,他的視野清晰之後猛地瞪大雙眼喊道:“閻哥,你怎麽來這裏了。”


    “就準許你來,不準許我來嗎?走吧!跟我辦點事,反正你也沒地方可去!”


    “不是,我就在網吧...挺好的...”牛少田推搡道。


    “走吧,在網吧裏過夜那不是沒去處,趕緊下機,把賬結了,跟我去個地方。”


    見閻折語氣果決,他感覺也不好過多的推辭,在他下機時,閻折走到前台,敲著桌子喊道:“喂,醒醒,你是這的老板嗎?”


    男人點頭打著長長的哈欠。


    閻折透過長相推測男子應該四十多歲有兩個兒子,隨即開口道:


    “把這裏的法定人改為你的二兒子,明年大財必至。”


    意識朦朧之際,點頭同意,真正回過神後才發現男還早已和同伴出了門。


    “他什麽意思,好像沒明白,算了,按照他說的試一下,反正也整天賠錢改變一下。”


    男人又回憶起剛才二十歲出頭麵容上還殘留著些許稚嫩,眼神清澈略有陰沉的男孩。


    “大財將至。”男人在口中來回重複,隻感覺很有意思。


    牛少田背著包裹跟在閻折身後詢問:“閻哥,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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