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進入清華大廈,身後的那些人沒再跟進來,周蓬蒿知道這次的審訊沒這麽簡單,這裏是國安的駐地,單疏影主動讓出來本來就有貓膩。而最讓他擔心的是坊間的傳聞這單疏影就是孟祥龍的人,在這裏審查他,開什麽玩笑?


    周蓬蒿頗有怨言地看了一眼乘車而去的唐天實,覺得這個老板並不像想象得那麽靠譜。他想了想把手機撥給了白豐,白豐對他的來電倒是顯得非常高興的樣子,在電話裏千叮嚀萬囑托,他反複強調的一句話是:水至清則無魚。對這些金字塔尖的人物,要講究聞訊的技巧,不必太過深挖...可以隨時推倒重來,這也是他們把審訊難題扔給你這個刑偵菜鳥的原因。白豐掛掉電話前有些疑惑地道了一句:“和你搭檔審訊的還有誰?”


    周蓬蒿茫然地搖搖頭:“我不知道。”


    “蓬蒿,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你不注重信息源,可不適合在官場混啊。”白豐抽了抽鼻子道:“市局的水比我們那旮遝深多了,你不想做背鍋俠,就把主動權給一同審訊的那位,你負責端茶倒水簽字蓋章即可。”


    “再說吧,我先進去了。”周蓬蒿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豐的這套官場說辭他很抗拒,但是也知道對方是對自己好,於是編了個拙劣的理由掛了電話。


    確實有些不同尋常,大廈裏從大廳到電梯,從走廊到會議室改的審訊室,一路他都察覺到異常。


    那些搞衛生的,貌似員工的,或喬裝見客戶的,還有電梯裏的監視器等等,這種規模的監控,對方顯然是對自己不很放心。周蓬蒿心中冷笑,但他已經沒有什麽心情想這些,到了頂層,他又想起了當初與單疏影、孟千霜二人纏綿悱惻的場景,不由得食指大動。他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這孟祥龍,而是自己,白豐說的固然有道理,但是自己不會向這些個歪風邪氣低頭,否則還當什麽偵探,不如回家賣紅薯好了。


    他自顧自地衝了杯咖啡,然後在審訊台前坐下。


    這時,風情萬種的單疏影走了進來。今天的她著一襲紫色吊帶裙,打扮得頗為清涼,那纖細而不堪一握的腰身,修長而無一絲贅肉的白皙美腿,像是從畫卷裏走出的美人,走過來的時候帶著驚人的誘惑力。


    單疏影真是極美,像是電影明星周雨彤,走路帶風,天生帶有一種颯爽英氣,特別是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頗為引人入勝,對於周蓬蒿來說,那裏麵至少有十八層的漩渦。


    她一進來還在周蓬蒿麵前旋轉了一圈,柔聲道:“蓬蒿,我的小男人,老娘我今天美麽?”


    她此際就如那花間蝴蝶一般,一時間,頓時花香撲鼻,滿室生春。


    周蓬蒿愣了愣,這他喵的不是審查麽?


    他不明白這單疏影為什麽在,還穿得這麽惹火。


    “你傻啦?”單疏影瞧見周蓬蒿有點呆滯的神情,湊近他的身邊吐氣若蘭地道。


    “......唔......這個,單...組長,這裏不是借給刑偵協會作為臨時審訊室了麽?我是來審查的,不是來找你的,你離我遠點。”周蓬蒿繞了個彎,想讓單疏影知情而退,省得尷尬。


    可那一陣香風並不領情,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咋地,你要喧賓奪主啊,你也知道這地兒是借給你們的。嗯哼,所以嘛,這次審訊,我們國安也參加的,嗯,陪你參加一同審訊的人就是我。”


    什麽?你?開什麽國際玩笑!周蓬蒿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大姐,你不避嫌麽?你這個大bug在,這還怎麽審下去?


    單疏影嘻嘻一笑道:“別跟我提回避兩個字,要是說回避,你更應該回避。孟大市首的兩個公主可都和你有著曖昧不清的關係。我呢,隻是他曾經的關照過的一個下屬而已...按親疏分的話,你排名在我前麵。嘻.....你.還臉紅,沒見過美得冒泡的女人啊......”


    瞧見周蓬蒿的俊麵發紅,單疏影一反常態地捉狹地挑逗著他。


    太他麽的妖孽了,老子三魂五魄已經去了一半,這還怎麽審?周蓬蒿吞了口唾沫,覺得說話都有點吃力,他費力的推了推她靠過來的身軀,同時把自己的身體縮了縮,這國安組長太過妖嬈,他都有點控製不住自己,周蓬蒿指了指上麵,那是攝像頭的位置,低聲道:“你是不是帶來了什麽意圖?直說吧。”


    “意圖?還真有。白狐人大舉入侵地球,國外許多大城市已經被他們占據,我們華夏西南三省也被他們所掌握...這是目前最大的劫難,其餘的事情都要服從和服務於這個大局。”單疏影收起了那一絲輕佻,變得鄭重其事地道:“紅盟傳遞過來的消息,孟祥龍此人不簡單,他和白狐人有舊,應該是和他們一直有聯絡,上麵的意思是欲擒故縱,先放虎歸山,然後跟蹤他,找到他們的老巢之後,帶著部隊一舉消滅這些該死的白狐人。”


    她深情地看了一眼周蓬蒿,再度不無幽怨地道:“坊間都說我是他的情人,其實...哎,所以...他們就想到了我唄,他喵的不由分說,孟祥龍對我是有點意思,可是老娘沒有回應啊,蓬蒿,你說這叫他喵的什麽事!”她風情無限地撩了一下頭發繼續道:“按照計劃,待會我打暈你救人,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


    周蓬蒿猛地抬頭,剛要說話。


    “蓬 ”被單疏影狠狠一拳砸在太陽穴上,頓時暈了過去,在暈之前他想的是說好的手下留情呢,還是張無忌他娘說的對,不要相信美女的話,越是漂亮的越是會騙人...


    旋即,單疏影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掏出了一個針筒,將一整瓶的綠色液體注射進周蓬蒿的身體,這周蓬蒿反應極快,像是一個僵屍一般地直直站立了起來,這個速度嚇了單疏影一跳,她連忙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規模不小的胸口。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側身而立的周蓬蒿深深吞咽了一大口吐沫。


    “蓬蒿,你待會聽我的,我說啥,你就說啥。”  單疏影摸了摸周蓬蒿的頭發,無限溫柔地道。


    “好...你說啥,我就說啥...” 周蓬蒿的喉嚨裏像是含著一塊糖,含糊不清地道。


    “待會有人押著孟祥龍進來,你就告訴他們這裏監控壞了,所以審查地點不在會議室了,而是在我的辦公室...”單疏影搖了搖玉牙,終於道。


    周蓬蒿茫然地點了點頭。


    時間真是湊巧,這時兩個刑偵協會的人正好押著孟祥龍走了進來。他連忙開口道:“兩位,這邊監控失靈,為了程序正義,審訊換到單組長的辦公室吧。”


    兩人猶豫地看了對方一眼,終於道:“好的,周大顧問。”


    單疏影之所以接受這次跟蹤任務,她心裏還有一個願望,當年和孟祥龍認識的時候她剛剛畢業,也差一點就失守給了這海上市的實權人物,當然,她後期進入國安海上局孟祥龍也是出了大力的,她要證明自己並不是靠著這裙帶關係獲得今天的一切,特別是經曆了周蓬蒿之後,她的這一想法更加地強烈。


    逃出清華大廈的孟祥龍果然有一批死黨,他們在蘇商銀行接應了他,這一輛黑色奔馳呼嘯著直奔天啟湖而去。


    孟祥龍50剛出頭,此刻換了一身ea7的運動套裝,這套裝由黑黃二色組成,略微有些顯大,倒是很好地遮住了他發福的身材,他的麵目在威嚴之中透出一絲焦慮,目光也警惕地往身後看了看。


    “市首,國安和刑偵的防禦很嚴密,我們的人已經盡了全力,張馬祥和顧清估計是救不了了,這兩人估計應該是全撂了,要不要滅了他們,來個死無對證。”副駕駛的馬麵男子轉過身來,對著後排的孟祥龍匯報道。


    “不必了,這該死的白狐人已經提前行動了,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這麽做,其實可以等我更進一步的。”孟祥龍有些懊惱地看了一下天色,然後道:“快,在月亮出來之前一定要趕到天啟湖,否則我們將無法安全地離開這裏。”


    也許是想起了救了自己生死未卜的單疏影,他的情緒有些低落,身邊的男子雖然溫言寬慰,他仍然無法高興起來。他不知道的是單疏影帶著一眾國安精英死死地跟在他的身後不遠處,此刻她的眼中滿是獵人的光芒。


    半個時辰之後,車輛來到天啟湖。


    眾人方才知道今日適逢慈航靜齋一年一度的向善會,沿途信道的人都是帶著朝聖的心情而來,有人更是三步一磕首,極顯虔誠。


    寺廟的門口也添了許多行販和攤鋪,此刻幾個美貌的靜齋道姑正在講道解惑,超高的顏值,動聽的聲音使得這一個必經之處極為擁擠喧嘩,簡直是嘈成一片。


    “我們下車步行,避開這些人,裏麵應該有刑偵協會的暗探,我們盡量低調,繞著走。”孟祥龍對這天啟湖貌似很熟稔的樣子,他帶領著三人繞過正殿,走向一旁的側門。


    過不很久,前方出現一道曲折的回廊。


    孟祥龍沒有出聲,他對這裏的一切十分熟悉,帶著幾人繼續向前走去,又走了二三百步,才來到一處滿是綠藻的藍色湖泊處。


    負責看守湖泊的兩名女道士前來問過情況,孟祥龍亮出了一個身份腰牌,腰牌上有一個凝字,女道士端詳了良久,這孟祥龍才被允許通過。


    剩餘的三人則被二人攔住。


    “市首,這...”


    “三位,你們之中至少有一人已經背叛了我,我感應到了你們身上的gps信號。”孟祥龍的聲音很慢,節奏感很好,微笑著轉身對兩個慈眉善目、儀態美好的女道士道:“寧殺錯不放過,都給我滅了。”


    “是,尊使!”


    隻聽“嗖”的一聲,二人的拂塵像是鋼刀一般,帶著呼嘯之聲,穿越層層雨絲,掃中了孟祥龍帶來的三人,冰冷的拂塵尖自他們的前胸穿了出來,鮮血噴射而出。


    二人可不像他們麵目一般慈眉善目,殺掉三人之後。


    “啪啪”兩腳將他們踹入了一旁的綠藻藍湖之中。


    孟祥龍深深看了一眼湖麵,多愁善感的他差點忍不住落下淚來。


    其中一名道姑看了一眼孟祥龍道:“尊使,能在天啟湖這樣的聖地殞命,其實也算是他們的造化。”


    聞言,孟祥龍又是一陣長籲短歎,剛才的這三人之中有一個是他的親外甥,但是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他鱷魚的眼淚並沒有落下。他猜測的沒錯,這三人之中就有單疏影的探子,而這探子就是方才差點讓他落淚的外甥,她沒有想到這孟祥龍竟然如此果斷,選擇了斷臂求生。


    失去了gps的幫助,跟蹤到了慈航靜齋的門麵之後,她們也陷入了找尋的困頓之中。這千年的古刹占地良多,入齋之後入眼處有不少古色古香的榕樹。


    這些榕樹枝繁葉茂,都有百年以上的樹齡,在空氣中散發出陣陣的淡香,讓人的心境也頓生幾分超脫之感。


    “組長,gps的信號沒有了!”王猛有些懊惱,他自詡是計算機天才,想在美女組長麵前露一手,可此刻也有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感覺,怏怏道:“孟祥龍應該是發現了徐嘉,我們的跟蹤...失敗了。”


    單疏影知道這一刻不能急,孟祥龍的目的地就是這裏,他需要和白狐人取得聯係,他自己才能安全,而之所以在這裏解決徐嘉,怕也是為了混淆視聽,幹擾己方的跟蹤。


    她長籲了一口氣,一邊假意瀏覽景色一邊道:“你們分頭四下找找看,我到正殿上柱香。”


    “十萬火急,你還要上注香?組長,你確定麽?”王猛疑惑地看著她道。


    單疏影沒有理他,而是徑直地往身後揮了揮手,這是讓他們各就各位的意思。


    接下來,她沒有進入正殿,方才救孟祥龍的時候她將國安最新產品九裏香輕輕地塗抹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徐嘉的暴露讓她心生警惕,自己帶來的這些人多是海上的戶口,他們之中會不會有對方的人呢,這簡直是一個送分題。


    循著氣味,她來到了一處偏殿。


    七八轉折以後,由一座嶙峋的太湖石旁側轉過,耳邊聽到潺潺的水聲,麵前忽然開爽,現出一片綠藻藍湖。這裏的水源本是天啟湖的外湖,接引七裏八鄉的湖水,但是經過巧妙的布置,又接了天啟山的天然瀑布,使得湖水和山澗之水循環互動起來,將死湖之水徹底變活。


    抬眼處,那十七、八丈高的山體缺口倒掛下來,化成五六道大小飛瀑直注湖中。


    綠藻藍湖占地大約有十畝,高木榕樹環繞湖邊,綠意盎然。


    “女施主,這裏是我道家聖人休憩之地,閑人不得進入的。”一個女聲從瀑布那邊傳了過來。


    單疏影極目遠眺,卻是沒有看到人,這聲音對她來說竟有幾分熟悉,可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哪一個。


    過不多久,又有一個嬌美的聲音道:“姐姐可是追蹤什麽人而來的?”“蓬蓬”兩聲巨響,兩記偌大的拂塵從不同的方向攻擊而來。


    這可不是普通的拂塵,上麵的尖刃帶著森然的死氣,單疏影的身手不弱,卻不是人家的一合之敵。這邊很是狼狽地的一個滾地葫蘆才逃出二人的殺招。她快速地掃了一眼四周,連續移動步伐,速度極快,直到身後倚靠到了一處實體的小山,才喘著粗氣,側麵對上了二人。


    “這姐姐好生了得,居然瞬間擺脫了腹背受敵的局麵,看來是練家子!”其中一人嬌聲道。


    另外一人聲音略低沉,年紀也略微蒼老,她格格一笑道:“妹妹多慮了,螳臂當車的結局也就和方才的那三人一般,馬上一起到那湖底喂魚罷了。”


    單疏影心中一沉,徐嘉果然出事了。


    這孟祥龍真是狠,另外兩個人算是他的死忠,居然也被他一並舍棄。她臨危不亂,長籲了一口氣問道:“說這裏是道家聖地,你們又在這裏作惡,就不怕受到天譴麽?你們的靜齋祖先可都在看著你們呢。”


    “姐姐說笑了,你說什麽人受到天譴,還可以活上千年呢?我們的祖先其實就是我們自己,格格...”


    “就是就是...我們就是天啟湖老祖,姐姐,這個答案你滿意不?”


    單疏影眉頭一皺,眼前這二人是不是瘋子?


    年輕一點的道姑繼續嬌聲道:“姐姐,要不你也留下來別走了,我們不殺你,還教你長生之術如何?”


    年老一點的則幽然道:“妹妹,你這是喜新厭舊,膩了我麽?”


    前一人嬌嗔道:“姐姐好壞……人家哪有那心思,不是說...韓信將兵多多益善麽?”她挽住年老道姑的手臂道:“這不也是姐姐你的心願吧...人家是代你說出來罷了。”


    單疏影呸了一聲,卻是有些臉頰緋紅,幸虧和那周蓬蒿那啥了,不然這架勢自己還真有可能沉淪其中。


    畢竟自己也在那神秘俱樂部當過多年的老司機...


    年輕道姑俏臉微紅,低聲道:“姐姐,這美女姐姐好像心動了呢……”


    身後一個大煞風景的男聲傳來:“你兩個不要臉的老妖孽,自己下湖,還是本齋主踹你們下去。”


    “哪個混蛋敢攪了我姐妹的好事?”二人轉過頭來,齊齊結巴道:“是你...周蓬...周副齋主?”


    周蓬蒿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有些狼狽的單疏影道:“我就說嘛,這是一個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世界。疏影姐,你就是不懂得合作的妙處,打暈了我....現在腹背受敵,好尷尬啊。”


    單疏影沒好氣地道:“周蓬蒿,別貧,那孟祥龍跑了,你凡事能不能分割輕重緩急,要吹牛,抓到人後我陪你吹上三天三夜。”


    “吹?嗯,好!說定了,三天三夜。”


    隻聽“蓬蓬”兩聲,旋即“撲通撲通!”又是兩聲。


    前者是拂塵落地的聲音,後者是兩個道姑入湖的聲音。


    單疏影惱道:“你這個笨蛋,這兩道姑都被你弄死了,我們怎麽去找那孟祥龍?!”


    周蓬蒿不慌不忙道:“疏影姐,稍安勿躁,你忘了方才這兩老狐狸叫我什麽麽?”


    單疏影的眼光裏充滿了求知欲,一個又一個晶瑩的小泡泡在她的大眼睛裏此起彼伏:“對啊,他們叫你副齋主,你到底是怎麽混進去的?”


    “我要說是本齋主一千多年之前就在這裏紮根了,你信不?”


    “滾蛋!”單疏影瞥了他一眼,以為這是刑偵協會的秘密需要保守,立馬收斂起了好奇之心,急切地道:“懶得理你,不說拉倒,快進入主題,我們抓那孟祥龍去。”


    周蓬蒿一拉她的纖手,她故作掙紮了一下,這周蓬蒿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行,現在你跟我一起跳湖。”


    單疏影看了一眼那深不見底的天啟湖,畏懼地搖了搖頭,道:“別...別開玩笑,方才那兩道姑下去了,就泛了兩個水花而已,然後就不見了...”


    周蓬蒿大嘴一咧笑了:“那是自然,這天啟湖深約600米,下去之後自然式死無葬身之地。”


    “那你還拉老娘和你一起跳湖。”


    “這不案件難破,一起殉情麽?”


    這單疏影也是嘴不饒人道:“滾你的癟犢子,你要殉情,喊你的子涵妹妹小雨姐姐一起跳...老娘才...不伺候呢。”


    周蓬蒿摟住她的香肩道:“瞎跳自然是一個萬死之局,但是有我在,自然是不會讓我們嬌滴滴的單組長就這麽交代了的...相信我...我自有打算。”說著,他指了指湖心邊上的平台道:“這裏就是慈航靜齋內湖的自由之門,從這裏跳湖,可以到達天蛇人生存的聖地,有好奇心麽?有的話我們一起跳?”


    單疏影拒絕道:“若是平時,那自然是有,但是現在我們要追蹤那孟祥龍,找到白狐人的窩點,拯救萬民於水火。那天蛇人的聖地不去也罷。”


    周蓬蒿笑笑分析道:“天蛇人久在苗疆居住,現在雲三省皆為白狐人所占,說明什麽?說明當下的天蛇人已經被消滅幹淨了...而那天蛇聖地失修已久,自然也是沒有天蛇人了,孟祥龍為毛選擇逃跑到這裏,恰恰說明那聖地早被白狐人占據...那裏現在說不定已經是白狐人的一個據點。”


    單疏影眼前一亮,驚喜地道:“你是說...”


    周蓬蒿攤了攤手道:“正是,所以這出殉情的大戲我們還要演繹下去,如何,我的美女組長?跳不跳?”


    “如此,還墨跡個屁啊,跳唄...”單疏影一拉周蓬蒿的手,兩人“噗通”一下摔進了湖裏。


    深湖之中,周蓬蒿一麵掙紮,一邊嗆水大叫:“你這個憨貨婆娘,不是這麽跳的...有口訣,還有要找到那一塊入腳處才能跳...的。”


    “怎麽不...早...說,周蓬蒿,你這個...天坑...”


    湖底世界一片混亂,湖麵上也是一片兵荒馬亂,匆匆趕赴的王猛大嘴一咧,圈成了個“o”型,在瘋狂大叫:“我她喵的就說周蓬蒿不可靠吧,我剛才看見他把單組長推進了這深湖......”


    “我去,那...周蓬蒿呢?”


    “殺人之後,畏懼自殺唄,也跳進去了...”


    “老王,你說的不準確,我明明看見是單組長先跳的,然後這周蓬蒿是被她給帶下去的...”


    王猛:“這先後重要麽?”


    國安警員:“不重要麽?”


    王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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