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蒿,我們不是朋友,但也算不上敵人。我這次來呢,談不上給你壓力,我覺得我們的關係還是有緩和餘地的。”顧福安看著周蓬蒿,很傻很天真地笑了笑,他竟然如此厚顏無恥地說道。


    周蓬蒿不置可否,他在靜靜地看顧福安這個小醜的表演。


    顧福安見他有些心不在焉,挑了挑眉毛繼續道:“如果你放棄對子涵的騷擾,那麽,我們之間將再無矛盾。以後,我們通力合作,你們推理社有破案的剛需,那個小塔還指望你們給它集聚人氣呢,不是麽?而我剛剛好可以給你們提供線索和素材,我是紅盟的老k,又曾是技嘉集團的高層,手裏掌握了一個黑暗世界,它裏麵的黑料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你那個小塔都不一定能消化掉。如果答應的話,我立馬讓你們成為天啟湖甚至整個蘇省的明星。”


    你得承認,他畫餅的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周蓬蒿聽完顧福安的話之後,終於忍不住笑了道:“怎麽,二少爺跟我玩不打不相識呢?”


    “你這話挺酸,嗯,還是有芥蒂,畢竟是奪妻之恨。周蓬蒿,你這人不爽快,據說在天啟湖這兩年,你小子勾搭的美女也不少,一個小縣城被你攪得天翻地覆的。”顧福安嘖嘖兩聲,然後攤攤手故作平靜地道:“閑話不說了,談談推理社吧。分家之後的夏天海倒向了官方,他和唐天實走得很近,有了錢靜這個京都的潤滑劑,他更是如魚得水,實際上他已經脫離了你們大部隊,你們推理社在實際上又回到了原點...需要重建!”


    “我不想談天海,你也別挑撥離間。”周蓬蒿板起了臉,憤怒地盯著顧福安。


    夏天海的身份已經昭然若揭,薛繼躍傳過來的信息很清晰:夏天海和秋辰案關聯複雜,他之所以和自己一起參加這個所謂的鴻門宴,也多是為了謝貝貝之死,和推理社的複活無關。“我們不需要原點,我隻想查清真相,我相信這一點也是天海的初衷。”周蓬蒿冷聲道:“真相一出來,不管是多大的龐然大物也會轟然倒下,它倒下,是倒在我們普羅大眾的腳底板之下,這就是推理社成立的初衷,為平民洗冤屈,為萬世立太平。”


    好有自信的感覺!


    理想主義者的悲劇就是永遠都不切實際。


    顧福安揶揄了一句然後笑而不語:“周蓬蒿,你永遠也改不了的一個臭毛病:就是喜歡把自己站到雲台上,與世隔絕,這也是顏子涵離開你的主要原因。”


    “再提子涵,我就翻臉了。”周蓬蒿一身酒氣,滿臉通紅地道。


    “求求你,周蓬蒿,別端著說話,還是接接地氣吧,一個完人不但需要硬度還需要深度,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天藍人的融血計劃的秘密麽?那七十一局製造的天珠和天藍人的那是不是一種類型,是它們的複製品,還是別有他用?我們技嘉集團又在裏麵扮演什麽樣的角色,這些都激發不了你的興趣麽?畢竟這玩意還在影響著你心中的一個重要人物:董小姐是,不是麽?”


    顧福安這一手簡直是神來之筆,直擊周蓬蒿的心靈。


    在他心目中,情人蠱未消,董佳的位置始終是特殊的。


    她是湖大的綰綰,未嚐不是他心中的那個魔力月光。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之所以一被提及董佳的名字就心潮澎湃,或是與情人蠱有關。


    這個秘密董佳不說他一輩子也不會知道。


    顧福安見終於扳回了一城,終於緩了一口氣。


    周蓬蒿卻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大哥,那些機密都是核心,你這個養子怕是接觸不到吧?”


    “我不是有四風麽?當年聞名華夏的蘇省第一號保鏢團,那可是有錢就無孔不入的四個大神。”


    “搞清楚一點:他們現在和我比較近。”


    周蓬蒿不知道這四風到底什麽原因一直跟著自己,總之這個關係現在是牢不可破,這幾個老家夥不會背叛自己就是。他說起話來也是底氣十足。


    顧福安把頭一抬,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悲哀道:“如果你能奈何得了顧清和他身後的技嘉,我顧福安就當你的馬仔那又如何。周蓬蒿,你看那這正南方的紫色星位,光芒萬丈,雋永持久,占據了主相之位,這個方向很是清晰,那就是技嘉總公司的方向,象征著他們正方興未艾,你拿什麽來攪動它們?一腔孤勇麽?”


    丫的,你突然變神棍了?你是袁天罡還是李淳風呢?周蓬蒿沒理會他,而是直接摸出了自己的手機來。


    這個電話,是直接撥給錢靜的。


    “美女,紮根天啟湖了,很遺憾原來不是為了我啊?”


    錢靜一陣沉默,也許是夏天海在身邊的緣故,她很淡定地道:“蓬蒿,有話說,有屁放。”


    周蓬蒿尷尬地一笑:“呃,這邊有個通緝犯的線索,你要不要?”


    “要,你在哪,給我一個坐標,我五分鍾之內到。”


    錢靜聽到周蓬蒿這凝重的口氣,不由一驚,以為真的發生了什麽大事。


    這電話的效果很好,顧福安跑得比禿子還快,邊跑邊罵周蓬蒿不講武德。


    半個時辰之後,酒精消散,周蓬蒿的精神已經穩定了下來,他靜默地站在乾坤路的天橋之上,眺望著遠方。良久才繼續說道:“我聽說顧福臨的案件已經重開檔案了是吧?”


    錢靜聞言有些愕然,旋即電話之中語態就放緩了許多。“一驚一乍,被你小子嚇了一跳。還以為你遇見什麽凶險了呢,問的是顧福臨案麽?檔案是開了,但是這個一世祖犯罪累累,天啟湖的刑偵探組對他的案件熱情不是很高。這麽跟你說吧:沒有人願意為一個人渣翻案。所以他還是該怎麽死的就怎麽死的好,不牽扯到其他人是他最後的仁慈。”


    錢靜想了想道,“你與那白豐關係不錯,要不,你在他那請一把尚方寶劍給我。”


    “顧福臨是什麽渣我自然清楚,我說的是殺他那個人你們有沒有興趣。”


    “我去,你還挺執著。”


    錢靜無奈苦笑道:“我是苦命,有線索自然還是要跟的,你微信傳給我吧。”


    “微信?這太不莊重了。”周蓬蒿幽然道:“我對你們刑偵協會有意見,a級通緝犯的線索,可不能就這麽坐視不理吧?”


    “a級,有個d級我就滿足了。”錢靜有些不悅地道:“蓬蒿,你知不知道你在龍虎協會有個外號叫做天坑吧,你小子不會是坑完他們又來坑我吧?”


    “不會,我坑誰也不會坑你,在我心目中,你始終是一個獨特的美人兒,你唯美的就跟著天邊的月光似的,我要說的這線索就是...”周蓬蒿一句話並沒有說完,看了一眼躲在遠處的顧福安。


    “他瞄的,我嚴重懷疑以破案為名,你又泡了一個妞。”


    顧福安突然一下子躥了過來,按掉了周蓬蒿的電話:“你贏了,周蓬蒿!老顧我認栽了,案件線索我無償提供!”


    “本來就應該免費,你又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周蓬蒿沒好氣地點點頭。


    “突然之間有些卡殼,我捋一下,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再見!周蓬蒿,那個...你先借我1000塊,我買件風衣,身上這件一周未換了,有失我二少的麵子。”


    “你他麽喵的有個屁麵子,我感覺你小子今天啥事沒有,就是來訛我的。大哥,我友情提醒一句:你在逃亡,還買啥風衣?不是應該多準備點水和幹糧麽?”周蓬蒿揶揄道:“買啥風衣?不知道的還以為您老去度假呢。”


    “這就是我和你這種土狗的不同,我們貴族什麽時候都不會失去風度。這一點,是你這個階層的人無法想象的。”顧福安驕傲地抬起頭,45度角開始仰望天空。


    周蓬蒿心中暗暗祈禱有一群吃多了的大雁從他頭部經過。


    “別墨跡了,1000塊換一條有用的信息,這價格你不虧?”顧福安看周蓬蒿猶豫連忙搶著說道。


    “不是說免費的麽?”


    “此一時彼一時也,剛剛想起我最後的一千塊住了酒店,現在身無分文了。”顧福安光棍地雙手一攤道。說著,他竟然把手伸進了周蓬蒿的懷裏摸手機。這個家夥有點自來熟的味道,周蓬蒿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密碼!快說!”


    “55667788”


    “你小子有強迫症啊,弄這一堆整齊的數字。”顧福安運指如飛解鎖後,很是大方地朝門市老板娘一打響指,嗬嗬有聲地道:“美女,這個模特身上的風衣我要了,多少錢?”


    聞言,老板娘扭著水蛇腰,很是熱情地前來招呼道:“帥哥,這件麽?真有眼光,別人2000都拿不到,給你1500,這個價格你可不能說出去哈,我怕被同行砍。”她看出眼前這個不修邊幅的雞窩男是個落魄的富家大公子,竟然把500左右的風衣喊到了1500。


    “額,這個...帥哥稱呼得好,沒想到這些小地方的老板娘還挺有品位的。”


    顧福安也是光棍,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道:“1500就1500,我給你1000,剩下的500,我給你一條谘訊交換如何?”


    “哎喲,好貴,好心疼啊。”老板娘心裏樂開了花,卻作出一副肉疼之狀道:“小帥哥,啥谘訊哈?你說說看!”


    老板娘年紀不大,臉上的水粉胭脂卻是不少,此刻一邊掉著粉一邊挪動了過來,很是風騷地問道。


    “在這條街的盡頭,大概倒數3、4家的樣子。他們衣服的風格和你門市的近似,額,有一點不同。你們是加盟,他們的都應該是貼牌。以他們家略占上風的市口,我想這應該影響到你們家的生意了吧?”顧福安不卑不亢地說道。


    “什麽?還有這事,簡直欺人太甚!”老板娘的麵色倒是真的一變。


    這小子倒是有幾分奸商的風範。


    至少,這周蓬蒿就沒有觀察到這一點,對於他這樣以推理社第一高手的人來說,這很失水準。


    “他瞄的,欺負老娘真是找對人了。”她聲音也立馬變得犀利不少,大聲道:“敢等老娘家的下水!”


    “賓果!”


    顧福安拍了拍風衣,然後徑直地把眼睛看了過去,那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消息500塊很便宜吧?!


    “值!太值了!老娘是做大事的人,五百塊就當喂了狗了。”


    顧福安:“......”他這邊用周蓬蒿的手機一付錢,老板娘像是吃了春藥一般,大吼了一聲,風風火火地如掛了五檔一般往街頭門市衝了過去。


    “走吧!蓬蒿先生,仰著脖子看戲不嫌累麽?”顧福安很是欠揍地道:“bytheway,你是我認識的人中微信餘額最少的人。”


    “我去!當麵損人你真是一把好手。不廢話沒人當你丫的是啞巴。”周蓬蒿一頭黑線。


    這微信餘額還是夏天海轉過來吃飯的,一直沒有用到,卻被這二世祖給一下子霍霍了。


    “快走!別墨跡了!蓬蒿啊,怪不得子涵看不上你,你的性格實在是太拖拖拉拉了,不像是個爺們,我是她也不會選擇你。”顧福安的嘴很碎,這落魄大少的心態還真不是一般地好。


    “我就問你走那麽快幹嘛?有捕快來逮你了麽?”周蓬蒿皺著眉頭問道,對於這個催命鬼一臉的黑人問號。


    “那倒不是,剛才我誆那肥婆的,她跑到街頭一看,所謂的競爭對手純屬子虛烏有,還不回來砍你我啊!”


    周蓬蒿:“......”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有一門坑蒙拐騙的手藝那是必須的。”顧福安很是欠揍地迎風甩了甩頭。


    “我呸,要砍的也是你!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周蓬蒿這才明白過來:這小子提供了假消息來還價,這條街是天啟湖最時尚的一條街,平素的收入不菲,她是品牌加盟店,老板娘最怕的就是款式雷同。


    “放心,我給你的線索絕對物有所值,不帶坑騙的。”


    顧福安看到周蓬蒿的一臉疑惑,反應過來之後揚了揚頭,很是不屑地道:“我的計謀分對象的:對於那些市井無賴,我就需要降維打擊,耍點手段;而你周蓬蒿是我看中的對手,是我競爭顏子涵的最大勁敵,我才不會在你麵前丟了麵兒,我對你都是真刀真槍,對麵幹。”


    “你指揮四風打我一頓的事情怎麽說?”周蓬蒿摸了摸臉頰,很是不屑地問道。


    “那是他們會錯了意!現在他們不跟著你了麽?應該說享受全省最高檔的保鏢服務,我也是有功之臣。”顧福安也不解釋,隻是淡淡地道。


    這小子的臉還真不是一般地厚。


    “好了,別嘰嘰歪歪了,都這麽久了,傻子也羅列出一個1234了吧!”周蓬蒿白了他一眼問道。


    “喝杯咖啡,慢慢聊!”


    “你他喵的...”


    “好菜不怕晚,你墨跡個毛線。”


    周蓬蒿看著一臉享受的顧福安在品鑒著咖啡,煞是無語。


    這小子真是無知者無畏,這咖啡廳處於鬧市區,他老人家的通緝令門口還張貼著,說不定下一秒鍾外麵就有捕快衝進來,居然如此氣定神閑,他不由得臉皮抽了抽,連忙問道:“抓緊時間,坦白從寬。”


    “周蓬蒿,你丫的有病,坦白從寬都出來了,咋地白豐給你開後門,你進入六扇門了?年輕人,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地好。”


    周蓬蒿目光中流出一絲寒光,旋即便主動將其消匿了。


    “沉屙需要猛藥,先來一個猛的嚇嚇你,去年的那兩起爆炸案你都在案發現場,你想知道什麽人在針對你麽?”顧福安臉露傲嬌之色,不疾不徐地問道。


    “別故弄玄虛,我喜歡竹筒倒豆子,直上直下。”周蓬蒿的臉色也是一緊,氣急敗壞地道。


    “很簡單:有人想讓你出現在現場,又不想你平白地犧牲了,就為了讓你成為嫌疑人而已。”顧福安語出驚人地道:“被自己的兄弟背叛,很難受吧?我幾年前也是一般遭遇。隻不過,那是我名義上的親哥哥。”


    “你是說...天海?”周蓬蒿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徐徐地道:“我雖然和他分道揚鑣了,但你要說的是他,那麽老子不信,把1000塊還給我。”


    “有什麽不可信的,人為財死罷了!我曹,在真金白銀麵前,你以為誰都像你小子油米不進啊!對我來說,你就是個怪胎。”


    看著撲過來搶風衣的周蓬蒿,顧福安一邊狼狽的把椅子往後擠了擠,一邊伸手道:“stop,stop,你個死渣男,老子有證據。”


    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微型的電腦,打開了其中內頁,上麵一連串的交易記錄,打開銀行賬戶之後,果不其然,戶主正是夏天海的大名。這證據顯然不是偽證,顧福安沒有必要去做這個假,他也沒有時間去做。


    看著交易記錄的流水,周蓬蒿沉默了。他站起來想要反駁些什麽然後又默默地坐了下來,像是在問顧福安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給我個理由,天海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需要錢唄,這小子也許像你一般金屋藏嬌了?對了,還有條消息免費的:這夏天海和顧福臨看上去是情敵,但是私下的關係並不錯。”


    “顧福安,我覺得你這人最大的無恥之處就是喜歡挑撥離間。”


    周蓬蒿咕咚咕咚地把咖啡一飲而盡,不屑地道。


    “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顧福臨和夏天海本質上是同一種人,他們建立聯係有什麽奇怪的。我說會給你信息,這信息就都是他喵的具有爆炸性的。”


    顧福安呷了一口咖啡壓壓驚,旋即麵色劇變,好不容易穩定下來掃了一眼四周道:“好吧,下麵這一條信息對你來說很有價值:你被老頭子騙了,根本不存在所謂的雙重人格,雙魚玉佩不過就是一個不靠譜的傳說而已。”


    “所以...”顧福安深深地呷了口咖啡繼續道:“他所謂的拯救董佳就是個妄言,是誆你天珠的,顧清這個混賬騙了你我,現在我們有了合作的基礎了吧。”


    “我的顧大少,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顛覆我的認知麽?從天海到顧福臨再到你們整個技嘉?”周蓬蒿有些惱羞成怒地道,聲音也抬高了不少。


    “錯!不是顧大少,是顧二少!風流倜儻公子世無雙的顧二少。”顧福安不要臉起來估計連潘東升都要甘拜下風。


    “這個消息是我們合作的基礎,本來我是用來交換蝰蛇的,但是這玩意既然已經認你為主了,那我顧二少就放棄了。君子成人之美,不過是一個召喚出來的寵物而已,再珍貴老子也不稀罕。”


    顧福安保持了他公子哥的做派,說話做事倒是言行一致。


    “別長篇大論!直入主題。”周蓬蒿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沒有風度的土噴子,蝰蛇也是瞎了眼,居然選擇了你,真是明珠暗投。”顧福安看周蓬蒿的時候一臉的嫌棄,正了正風衣道:“三句話把事情說完,第一句話,你和顧清合作吃虧了,因為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雙重人格,雙魚玉佩不過是個傳說;第二個人格是存在的,可能來源於天藍人的遺傳天珠,這個複製據說是它們的繁殖方式,我所知道的是這個繁殖是出來一個不依附於本體的影子,甚至本體都不知道有個影子的存在,這消息不確定,但是有風有影得消息就可以查,這是你們推理社的事情;第二句話,董佳應該不是地球人,因為地球人被天珠選擇的概率和你這個白癡擁有蝰蛇差不多。她應該是被遺傳天珠複製了,你不能單純地救本尊,要殺掉那個鏡像人,就是所謂的影子。鏡像人初始的時候會複製粘貼本尊的意識動作處事模式,可一旦有了自己的意識之後,第一時間就會有弑主代之的想法,所以董佳這些日子很危險,我是說她本尊很危險,不是在暗處的影子;第三句話,我殺人了沒錯,但是我殺的也是鏡像人,是那個影子,我這麽做本意是救顧福臨,卻被這個白癡大哥當成了利益之爭,我要他命,好心落了個驢肝肺,我成了史上最無辜的通緝犯。


    周蓬蒿瞪大了眼睛看著顧福安,然後摸了摸他的頭一臉質疑道:“你沒發燒啊,顧二少,鏡像人?影子?說什麽瘋話呢?”


    “老子沒發燒,蓬蒿,我有的時候很羨慕你,身邊有一堆的朋友,還有數不清的紅粉佳人。但是後來,我深入了解之後就不再羨慕嫉妒恨了,因為那所謂的友情愛情在現實麵前不堪一擊。”顧福安大搖其頭道:“背叛你的何止就一個顏子涵,一個夏天海,哈哈...在天啟湖一年多,你的鐵三角也快崩盤了吧,人啊,遠看都挺美,走近了都沒法看。”


    他突然轉頭對著樓下道:“胖子,你聽了半天牆根了,也該上來歇歇了吧。你那體格,我估計再站一會都能中暑暈過去。”


    周蓬蒿剛要說你發什麽神經,卻發現一個熟人從昏暗的角落慢慢走近,正是已經辭職從商的孟波。


    “胖哥,你的隱退也是假的吧?名義上辭職了,實際上還是在為捕快們服務?你有個兄弟叫做薛申,他實際上是你在執法協會的代理人,老唐和你玩的一招瞞天過海。這次你是跟蹤周蓬蒿的手機找來的吧?我二少也和你做一筆交易:你暫且不要抓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如何?”顧福安繼續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道:“24年前的顏單滅門案,有關你師父李先政的秘密。當年的他也做了和夏天海一模一樣的事情,背叛了刑偵協會。這也是夏軍等人矢誌離開他的原因。這個世界很奇怪:有些人啊,表麵上是個混蛋,實則卻是個好人,而那個你心目中的神闞,裏麵卻隱藏的是個鬼,這好笑不好笑?”


    “他麽,你小子再胡說我滅了你!”


    孟波速度極快地衝了過來,滿臉的肥肉顫顫不已激動地道。


    “別激動,你可以過濾自己不想聽的一切,這個秘密免費的。還有你女朋友的秘密我也可以告訴你,這樣吧,你和周蓬蒿一個價,1000塊,老子我童叟無欺。”


    “不必,你繼續說24年前的事情。”


    孟波突然穩住了身形,急刹車之下那一身的肥肉還在震顫:在這哥們心中,24年前的蓮花案竟然比前女友的秘密還要重要。


    “哎!這高瀾也算是個人物,她可是盛宴的頭牌,你不想聽那就算了!”顧福安也是忍不住唏噓了一陣,這是在吊胃口吧。


    “我這個人不喜歡囉嗦,直接告訴你吧,24年前,顏小龍和顧清、張馬祥還有海上市的一個神秘商人是合作夥伴,顏小龍突然之間成了顏單的首富,因為他覺醒了白狐人的身份,這個白狐人可了不得,是地球上三族都要鏟除的怪物。白狐人身家巨富,又是個弱雞,鏟除了他之後,這讓他們四人的財富一下子呈幾何級地增長,然後成了各自領域的翹楚。什麽首富,什麽精英,都是狗屁,沒有所謂的奮鬥曆程,都是財富堆出來的。可惜四個人都不是喜歡分享的人,其中的三個人結成了聯盟。後來的故事你懂的...他們找了職業殺手,這個職業的級別有些高,應該是花大價錢了...當然了,這是我的臆測,不過準確率應該在8成以上。”他轉過頭來賤賤一笑道:“周蓬蒿,有沒有覺得我的信源比你們推理社的強悍多了?”


    “這個故事是不是屬實,我會慢慢查,我現在問你的是李...先,我師父和這件事的關係。”孟波表情僵硬,有些驚愕地問道。


    “其實我並不確定,我還是聽那倒黴的顧福臨說的。當年夏軍的側寫應該是準確的,神秘富商、張馬祥、顧清是殺害顏小龍的凶手,為什麽李先政會撤掉了那個側寫,間接放過了顧清等人。我覺得也應該是為了一個字:錢。”


    顧福安長歎一聲,搖搖頭繼續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那時候李先政的妻子應該是患了重病吧,兒子上國外的大學也需要一大筆錢。他沒有錢但是顧清他們有...還有,據說當年省廳的龍虎協會也派出了一專家組,組長就是你現在的頭頭趙英然。這些個後來的風雲人物,他們的原始積累都是赤果果的,充滿血腥的...這很符合資本論的吧?”


    “符你妹...”周蓬蒿和孟波異口同聲地道


    “我知道你們不肯接受,但是這就是現實,現實總是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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