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歹也稍等我一會,姻緣橋還未現,你莫非真的想要找一位如意郎君,共赴一生,那這個男人可就悲催嘍。”


    一路以來,蒼塵歌默然無言,天罪一開始樂得清閑,可時間久便耐不住寂寞,然而任憑他如何,蒼塵歌都無動於衷,天罪星眸微眯,不得不說這蒼塵歌傾國傾城不說,換上女裝別具一番風味。


    懸月巔極為怪異,即使在東域也被廣為流傳,諸多男女慕名而來,想要遇見相伴一生的知己姻緣,據說帝皇仙的先賢也無法解釋這的怪異景象,姻緣橋上男女遇見必將成就姻緣,緣定三生,成雙成對。


    懸月巔,姻緣橋乃帝皇仙奇景之一,聞名遐邇。


    姻緣橋,姻緣顯,情鎖終生!


    月巔之上,古森密林彌漫,妖魅男子、傾城女子屹立在不計其數的喧嚷人群中,兩人彷如鬧脾氣的情侶,都一臉陌生平淡。


    “緣情索一生,據先人說姻緣橋迷蒙,若能遇見一女必將成為一生一世的伴侶。”一個秀氣青年想象道。


    諸多男女含情脈脈,彷如碰見意中人。


    “哼,待會不要靠近我。”蒼塵歌出奇冷言道,言辭之意讓天罪黑臉,反嗆道:“你也一樣,女人要賢良淑德!若遇見你我,咱打死也不相識,誰反悔誰屬狗的。”


    蒼塵歌神色鐵青。


    忽然,月牙狀的峰巔流轉一道七彩霞芒,同夜空的皓月相輝映,一股特殊的氣機籠罩天際,天罪微微僵硬,好似察覺異常,表情一陣古怪。


    然而,姻緣橋奇觀將要降臨,眾人這會兒卻又無心關注異象,都神情癡迷地凝望一處空地綽約多姿的玉人,諸多女人都生不起絲毫妒忌之心,龍卿曳,亂古紅顏。


    龍卿曳身姿婀娜曼妙,氣質空靈如仙,風華絕代,絕世獨立,無論男女老少都深深著迷不已。


    天罪望見星眸也是閃過一絲異彩,蒼塵歌冷哼一聲,嘲諷道:“可不要妄圖在姻緣橋碰見她,那可真的就屬於癩蛤蟆趴在白天鵝身上,將白天鵝拽到地獄,這恐怖片可驚心動魄。”


    “平胸女。”天罪暗自腹誹道。


    忽然,蒼塵歌靈眸微眯,天罪狐疑而望,顏流觴也臨於此處。


    龍卿曳、顏流觴一個被譽為亂古玄女,一個乃仙王尊位,實力何等強大,引得眾人注目,天罪察覺四處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男女,額頭冒冷汗,也對,若男的遇見龍卿曳,女的遇見顏流觴估計這輩子便不愁吃穿嘍。


    他餘光掃一眼眼底精芒流轉的蒼塵歌,笑眯眯道:“你的競爭對手可不少,小心被人捷足先登。”蒼塵歌冷目相對。


    龍卿曳也發現天罪等人的蹤影,心下不由浮現一抹漣漪。


    不遠處,顏流觴也深深地端望天罪一眼,莞爾一笑,瞧見女裝的另一人,不禁神色古怪,也並未前來打招呼。


    懸月巔遙掛雲端,仿若可手可摘星辰,一股股詭異的氣機愈發濃鬱,天罪凝望漆黑的天際,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之感越發真切,環顧四處卻發現眾人的神態毫無反常。


    “喂,你感覺怪異嗎?”天罪忍不住問道。


    蒼塵歌輕哼一聲,無視天罪的搭話。


    “轟隆隆!”


    忽然,轟隆作響聲陡然襲來,原本漆黑的夜空雲端竟然爆發七彩霞光,爆射而出,瞬息赤月島嶼竟都映亮,眾人神色憧憬凝望天際憑空而現的一座七彩虹橋。


    姻緣橋顯,整個懸月巔都彷如發生莫名的變化,諸多岩石碧草,古木沙粒都彷如閃爍星芒,一縷縷七彩交織,一束束神華環繞,景象絕美。


    天罪那般怪異的感覺愈發劇烈,神色不由凝重,蒼塵歌乃至眾人都被異象吸引。


    小狐見此異象,黛眉緊蹙,細心察覺虛空中的微妙波動,神色陰晴不定,既狐疑又疑惑,暗念道:“真言之術?這跟古今流傳的禁術相像,可這等禁術都失傳至久,能夠在這窮鄉僻壤的彈丸之地出現?”


    “姻緣橋上姻緣生!”懷春男女激動失聲道。


    天罪也被驚住,天際無盡霞光籠罩蒼穹,漆黑的夜色都被染亮,一座七彩拱橋通往天際,不知深處,仿若通往雲端懸月的路途。


    天罪凝眼翹望天穹,不知何時,一雙明眸浮現金銀異芒,瞳孔仿若死寂一般,無絲毫漣漪,恍惚之間,他仿若望見兩道幼小的身影在天穹穿梭,徘徊在姻緣橋,流連忘返。


    “喂,你瞧那!”天罪剛要拽蒼塵歌衣袖示意她,卻發覺蒼塵歌已然離開,不由一陣黑臉,不爽嘀咕兩聲,旋即掃一眼神情出奇肅穆的小狐,無奈聳聳肩,將小狐抱在懷往姻緣橋而去。


    修士都絡繹不絕湧上姻緣橋,可天罪攀上姻緣橋可未曾見一人,寂靜無聲,低頭掃一眼神色發黑的小狐,不由長舒一口氣,沒好氣道:“擺張臭臉給誰瞧呢。”天罪捏捏小狐皺巴巴的小臉,抬眼環顧四處。


    小狐心中悲催,詛咒道:“希望猜測錯誤,這絕非禁術,孤可不想沾染因果,若真的不幸言中,必定要掐死還未萌生的孽緣。”


    徘徊在姻緣橋,一縷縷道韻流轉。


    眾人都攀上姻緣橋,唯有龍卿曳依然獨立於空地原處,龍卿曳回憶師尊某次曾言道,姻緣橋被古代先賢施展通天之術,才逐漸演變成這般神妙,姻緣因果牽繞。


    “小姐不如就……”老嫗也瞧出龍卿曳猶豫掙紮,欲言又止。


    “願賭服輸,我便往這姻緣橋逛一遭又能怎樣!”龍卿曳仙眸褪掉猶豫,浮現一抹堅定清冷,旋即便旋舞飛往姻緣橋。


    天罪完全迷失在姻緣橋上,恍若失魂一般,漫無目的彷如流離失所的遊魂一般亂竄,懷裏的小狐暗道一聲不好,也若有若無的迷失心神,一束束七彩絲線編纂,一道道七彩神華綻放,一股股契機因果不斷演變。


    “唔!”


    一道旖旎而不失妖魅的輕吟傳來,天罪不由自主地輕啄上那微涼的櫻唇,自發性地將人摟在懷,一束束七彩姻緣線將兩人捆綁,再逐漸消失,兩人睜開迷茫雙眼,沉寂片刻,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尷尬到極點,蒼塵歌凹凸有致的嬌軀僵硬,櫻唇浸濕,死死瞪著同樣悲催的男子,恨不得拔刀相向。


    “天知道這傻缺孽緣從何而來,天啊,賜予我賢良淑德的美人,砸死我也行。”天罪之言瞬息激怒蒼塵歌,天罪落荒而逃,消失在七彩霧靄。


    “這詭異的姻緣橋四處都散發異常,絕非善地。”天罪察覺心神彷如又要再一次迷失,瞬息咬破嘴唇,旋即好似想到小狐,緊忙低頭注視,小狐不知何時小臉嫣紅,緊咬牙關在他懷裏掙紮,止不住呐喊:“見鬼的禁術,見鬼的男人……”最終忍不住勾住天罪的脖頸。


    “馬勒戈壁,見鬼的孽緣,見鬼的姻緣橋!”天罪被小狐輕吻,咒罵道。


    “啊!”忽然,猛然一道女音介入,瞬息回神的小狐欲哭無淚,狠狠捶打天罪的胸口,隨即兩眼一翻,強製昏厥。


    “不曾想你竟然屬於這等人,小孩子都敢下毒手。”龍卿曳竟然從七彩迷霧中緩緩而來,天罪頭皮發麻,根本解釋不清楚,可也幹澀解釋道:“事情絕非你想的那樣。”


    龍卿曳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他大爺姥姥的,這一輩子的聲譽都要毀於一旦啊!”天罪無語問蒼天。


    蒼塵歌櫻唇溢血,為避免再次喪失心神,不得已咬破,手攥白虎刃,一陣陣迷蒙感逐漸蠶食她的心念,她也意識到此處的古怪,心慌道:“可不要讓我再遇見男人。”


    然而,事出意外,一男一女又一次大眼瞪小眼,天罪恨不得爆粗口罵娘,蒼塵歌渾身顫抖,白虎刃都泛起寒芒,兩人心底默念“阿彌陀佛,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你,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後……他娘的我倆沒以後。”


    兩人擦肩而過,暗罵一聲該死的孽緣。


    路途婉轉,兩人貌似都擔心再次不期而見,繃緊神經在姻緣橋亂竄。


    “我滴老天……”第三次,兩人頭皮發麻,依然默然無聲,假裝陌生人。


    第四次,蒼塵歌恨不得掄刀劈死這個混球。


    第五次,天罪真想從姻緣橋跳下來。


    第六次……


    第七次……


    “你就不能離我遠點。”蒼塵歌近乎扯著嗓子尖叫,天罪也神色發黑發青,哭喪著臉道:“你以為我想,我情願一人終老,你不會跟蹤我吧。”


    “去死!”蒼塵歌靈眸微眯,冷然一聲,猛然鬆懈絲毫,心神遺忘,隨即往天罪這邊緩緩而來。


    “蒼塵歌你大爺的,不要過來。”


    姻緣橋道韻天成,哪能他倆凡夫俗子可抵禦的,暈厥中的小狐絲毫不知外界的曖昧。


    氣若幽蘭,天罪無限迷醉其中,近乎不可自拔。


    “啊!”


    忽然,熟悉而又陌生的驚呼聲,讓天罪、蒼塵歌倒吸口冷氣,察覺兩人曖昧舉止,蒼塵歌猛踹一腳踢飛天罪,神色羞赧到極點,恨不得找個縫隙鑽。


    龍卿曳清冷無雙,玉潔冰心,如今嬌顏嫣紅,哪裏瞧見過這等陣仗,貌似這個女裝屬於男人,念想到此處,渾身不由一個激靈,惡心地瞥一眼爬起來的男子,未曾想他竟然還存在這等嗜好。


    天罪愈發尷尬,瞧見龍卿曳的特殊眼神,連死的心都生出,即便他自認厚臉皮,也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事情絕非你想的那樣。”天罪幹笑道。


    “哼,不良嗜好真讓人惡心,斷背山!”龍卿曳冷言出,不僅天罪表情僵硬,蒼塵歌也忍不住神情發青發黑。


    “呸,你才斷背山,你百合,龍百合!”天罪、蒼塵歌異口同聲。


    龍卿曳一陣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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