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偉一聽,心裏想著:“這他媽是來訛我來了呀。”


    可他尋思來尋思去,是真沒招兒,想把李強、老五給整死吧,那根本不可能,要是真把他倆給收拾了,小賢能放過自己嗎?那肯定饒不了,怎麽算這都是個無解的難題。


    徐大偉無奈地說:“咱們不管咋地,我還是那句話,咱這麽多年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拍拍良心說,我對你們哥倆不錯吧?”


    李強不耐煩了:“徐大偉,你有點聽不明白話呢,你咋不怪老五急眼,倒要把我脾氣也給整上來了,知道不。”說著,李強作勢要去拽那五連子。


    老五趕忙攔著:“哎哎哎,強哥,你息怒,你息怒,我跟他說吧,你看你這脾氣,能不能別把我倆都惹急眼了啊。”


    然後轉頭對徐大偉說:“你說吧,這錢你到底能拿不能拿?”


    徐大偉麵露難色,求情道:“兄弟,哎,能給我點麵子不?便宜點,少點,你看行不,這100萬有點多了呀。”


    李強聽了,假裝無奈地說:“那100萬他說有點多了,我操大偉,真的,我是沒招了,我真沒招了,咱們純純的老鄉,真的…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別的啥都別嘮了,給你打個八折吧,拿80萬,別講價了,再低於這個價,我告訴你,老五馬上就發瘋。”


    這一說老五要發瘋,老五當時就把臉一撂,吼道:“誰也別惹我,好幾天沒殺人了,我操。”


    徐大偉一聽,還能說啥呀,啥都不敢說了,隻能喊道:“哎…,去拿80萬現金,快點的。”


    徐懷玉聽了,趕緊到外麵車裏麵,“嘎巴”一下打開後備箱,拿了80萬進來,往桌上一放,說:“強哥,五哥,80萬,你們點點。”


    李強不屑地說:“我發現徐懷玉你這混社會的,真夠差勁的,拿大偉當啥人呢?我和大偉是啥關係?”


    說著,還過去摟了摟徐大偉,問徐大偉:“咱是哥們兒不?”


    徐大偉硬著頭皮點點頭:“那指定是啊,那純哥們兒,對吧?


    我跟徐大偉關係這麽好,那大偉能騙我呀?他說80萬,那咋的還能差事兒啊?還吹啥牛逼,操!不用點了!!”


    然後又看向陳文斌,問道:“斌哥,斌哥,行不?這事辦得?”


    陳文斌心裏那叫一個滿意呀,想著這哥倆辦事太厲害了,趕忙點頭。


    “那個斌哥,行吧,這事兒辦的??


    咱說,這事辦的還不行嗎?雖說張立軍那一槍把我給打了,這老五連尋思都沒尋思,‘叭’就給回擊了,這仇也算報了,按理說1比1應該抵了,可人家不僅把車給要回來了,還幫我要了80萬醫藥費,雖然賢哥那說隻要50萬,可這也太夠意思了。


    陳文斌打心眼兒裏給這哥倆豎起了大拇指,李強又對著徐大偉說:“大偉,這也是沒辦法,這事兒你也別記恨,跟我倆也沒啥關係,賢哥的朋友,那你說咋整啊,自古有句話,老五那叫啥來著??


    那個叫忠義兩難全!!


    對對對對,忠義兩難全呐,咱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你也知道,出門在外得聽大哥的,那小賢是我們大哥,得聽他的。所以說大偉,你別往心裏去啊。”


    徐大偉那是恨得牙根癢癢,嘴上卻隻能說:“行啊,走吧,走吧,我就不送你倆了。”


    陳文斌跟著李強、老五出來,一路上那是樂壞了,心裏直感歎:“這哥倆辦這事兒,我操,太牛逼了,這都是啥樣的社會手段,我反正以前是沒見過。”


    等回到長春,見到賢哥,賢哥問:“文斌呐,這事兒辦得咋樣啊?”


    陳文斌興奮地說:“哎呀我操,這事兒辦得太牛逼了啊,太牛逼了,賢哥,你這手行啊行。”


    賢哥笑著說:“這麽的,這兩天別走,留在長春,我領你溜達溜達,玩兒一玩兒,咱哥倆呢,好好喝兩天。”


    陳文斌卻無奈地說:“賢呐,不是我跟你倆裝逼啊,真的,我在沈陽有一堆事兒,我過幾天再過來,你看行不?”


    賢哥聽陳文斌說得挺誠懇的,便應道:“行,那過兩天再說吧。”


    接著又看向李強和老五說:“李強、老五,你們為了我可沒少出力,我這人呢,也不是那種不懂感恩的,我尋思著領你們倆去沈陽玩一玩,不然我這心裏總覺得過意不去啊。”


    賢哥看著他倆問:“那你倆去不去呀?”


    李強和老五一聽,立馬回應道:“斌哥都張羅安排了,那我倆肯定得去呀,操!那必須得去。”


    賢哥還是有點不放心,叮囑道:“我跟你們說句話,到那邊千萬別給文斌惹禍,能明白不?”


    李強滿不在乎地說:“哥,你看跟斌哥過去就是吃吃喝喝、連玩帶熱鬧的,那能惹啥禍呀?你放心就完事兒了。”


    說完,賢哥就把幾個人送到樓下了。


    這一下樓,李強和老五可就徹底放飛自我了,他倆迫不及待地問陳文斌:“斌哥,沈陽那都有啥玩意兒呀?”


    陳文斌笑著說:“沈陽啥玩意兒都有,可以這麽講,別人安排那都是一條龍,你們哥倆去了,我給你們安排十條龍,從頭到尾不帶落下的。”


    李強興奮地喊著:“哎呦我操,行行行,斌哥,那走走走,吃飯去。”


    說著,兩人就往奔馳車上一坐,一腳油門下去,“嗷”的一下子,那v12的發動機就開始咆哮起來了,那動靜可大了,差點把陳文斌給甩出去。


    李強趕忙伸手拉了一把,罵道:“你他媽開那麽快幹啥呀?你把東道主給整沒了,你一會兒到沈陽了,知道上哪兒玩去呀,再一個,上哪兒玩你兜裏有錢,咱不剛在徐大偉那兒弄了80萬嘛,那錢可得攢著點兒,知道不,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那有錢也不能往死裏霍霍、往死裏花,我告訴你個實底兒吧,這80萬我都沒帶,我擱家了,我就怕你瞎造。”


    老五聽了,應道:“那也行,不帶不帶唄,斌哥不全程安排嘛。”說著,老五就把速度降下來了。


    這邊陳文斌的車也跟了上來,陳文斌的兄弟裏有個叫張寶的,忍不住問:“哥,就這倆人,我看著有點二呢。”


    陳文斌瞪了他一眼,嗬斥道:“2?我操,你們是沒看著他倆在屋裏辦的事兒,我告訴你,誰都別跟那哥倆呲牙,能明白不,來了必須得招待好,當貴賓一樣招待,這可是我陳文斌的哥們,朋友。”


    到了沈陽,第一件事兒就是吃飯,陳文斌帶著他們來到一家主打農家菜的飯店,就是那種有“翠花,上酸菜”特色的地兒。


    “叮咣”的一聲,幾個人往屋裏一坐,陳文斌就說:“這麽的,咱們中午就先簡單對付一口行不行,等到晚上,你們哥倆是吃海鮮還是吃啥,你們來點。”


    李強和老五回應道:“行,我們哥倆吃的不挑,不挑不挑。”雖說嘴上說不挑,可還是點了一大桌子菜。


    沒一會兒,酒菜就都上齊了,來上菜的是兩個大嬸,這種飯店的服務員一般都不是年輕人,畢竟年輕人幹啥不比在這兒當服務員強呀。


    這倆大嬸大概有50來歲,不到60的樣子,打扮得還挺有意思,那臉抹得挺白的,跟刷了層粉似的,穿著個小花衫,腦袋頂上還係著個小圍巾,就是典型的飯店服務員那打扮。一個大嬸把菜往桌上一放,老五瞅見了,眼睛一亮,對李強說:“強哥,你看,挺白呀。”


    李強也跟著附和:“可不是咋的,確實挺白。”


    說著,伸手一拽,喊道:“來來來,過來。”這一拽,直接把那大嬸拽得“嘎巴”一下坐到了老五大腿上了,老五還說:“哎,你別忙活了,讓他們上菜唄,你在這兒陪我得了。”


    那大嬸一下子臉就紅了,趕忙起身,說道:“哎呀媽呀,可別鬧了,你淨鬧,不行不行啊。”說完,就趕緊就出去了。


    老五看著那大嬸走了,還挺納悶,嘟囔著:“這咋還不好意思了呢。”


    可把陳文斌給弄懵了,陳文斌趕忙說:“哎哎,那個老五兄弟,斌哥跟你說,咱這不興這個呀,不興這個,你這是要幹啥呀?”


    老五滿不在乎地說:“不幹啥呀,讓她坐著陪咱吃飯陪咱喝酒唄,咋的了,咱給那小費又不是不給是不是,大姨咋了,強哥,他不懂!!


    啥大姨呀??


    我告訴你,這才好呢,那些年輕的沒意思,太青澀了,是不是,強哥。”


    李強在旁邊點頭應和:“那是,他們不懂,別跟他們說。”


    陳文斌無奈地解釋:“他不管懂不懂的,那人這是服務員,坐台的和人家服務員那是兩個係統!!


    操,你說你們沈陽吧,整得這還挺有意思,還分開。”


    李強不以為然地說:“那可不是,服務員和那一樣?我們家那邊就這樣,你擱咱們榆樹,你要是相中哪個服務員了,你給錢她就陪著你,真的,你再多給點,晚上領走都行。”


    陳文斌趕忙說:“那咱沈陽就跟你們不太一樣,那啥,你們要是有這個愛好,一會兒晚上,我指定給你們安排一條龍,咱先消停吃飯吧。”


    說著,陳文斌臉都紅了,他還怕這倆老太太回頭罵他們一頓。


    這倆老太太從屋裏出來後,直接去更衣室了,沒一會兒,“叭”的一下,把飯店一個包房的門又給推開了,再進來時,那模樣可大變樣了。


    剛才穿的是花布衫子、戴著帽子的服務員衣服,這會兒一人穿著羊毛的小衫兒,還帶著翻毛,哎呀,那袖口還帶著蕾絲,看著挺“時髦”。


    底下穿著腳蹬褲,配著白色的高跟鞋,不過那鞋質量看著不咋地,一走道都像要掉渣子似的。


    兩人走進來,還自我介紹呢:“我叫金玲啊,我姐叫桂玲啊,一瞅你倆還挺識貨的。”說著,“啪”的一下,就坐到李強和老五懷裏了。


    這一下,可把陳文斌的人生觀都給顛覆了,他心裏直犯嘀咕:“我操,真有這套業務啊。”


    再看李強和老五,那筷子夾著菜吃得挺歡實,陳文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覺得有點惡心,便說:“那啥,那個這麽的,我上車裏先等一會兒,完了晚上一會兒我領你們倆出去,找個洗浴啥的。”


    李強和老五擺擺手:“不用了,斌哥,今天我倆都有節目了,留著明天行不,一會兒呢,我們就近找個賓館,我們待會兒得了行不行,明天早上再打電話。”


    老五還拍了一下身邊的大姨,親昵地說:“寶貝兒。”


    這一拍,那白粉順著臉“呱呱”往下掉啊,那大姨還嗔怪著:“討厭,別當著別人說呀。”


    陳文斌一看,趕緊說:“那行,那咱們先撤了啊。”然後陳文斌就帶著兄弟從飯店裏出去了。


    而李強和老五,還真就領著這劉金玲、劉桂玲折騰了一宿,好家夥,也不知道他倆咋折騰的,反正這倆大姨出來的時候都有點意猶未盡呢,還在那兒互相打聽著:“哎呦,你那個猛不猛啊?


    哎呦,我的媽,那家夥老猛了,那賊生性,你那生性,那我那個賊畜生,老畜生了”


    另一個回應著:“好,真好啊,給你留電話了嗎?”


    “留了呀,說下回上沈陽還找咱倆呢,完了還說,咱倆要是想他們了,可以上榆樹找他們呢。”


    “那這麽的唄,等過一陣,過年的時候,咱倆不行早點跟老板請假,完了就過去唄,咱倆在那邊過個年,多得勁兒啊。”


    “行啊,姐聽你的。”你看這倆老活寶就這麽回來了。


    等到第二天,陳文斌帶著兄弟來到賓館找人,畢竟人家幫了自己那麽大的忙,接下來的任務就是領著李強和老五在沈陽好好玩一玩呀。


    陳文斌打了電話過去:“強啊,老五啊,下來呀,我倆在賓館樓下呢。”


    那邊回應著:“啊,到啦?哎,下來,下來,馬上就下來。”


    陳文斌心裏明白,這哥倆好吃好喝,還特別“好色”、愛玩樂。


    不過他肩膀有傷,也沒法陪著折騰。


    陳文斌想著,就把他倆領到沈陽和平區最牛的休閑廣場了,叫夏威夷夜宮,那裏麵不管是酒店還是洗浴,都特別,檔高級次相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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