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讓我看見啥啊。”


    “這個……那個……”


    “行了,我都看見了,還跑學校另一頭去給買奶茶了是吧。”


    “那個……我們就是……”


    “好朋友?”


    “啊,對啊。就我比她大,對南津也比較熟悉,就帶著走一走嘛。我們都是您的對接人,這,熟悉了好辦事兒。”


    “是好辦事兒啊。嗯。”


    歐陽現在臉已經紅到耳朵根子了。


    “行了行了,你那臉紅的都跟猴屁股一樣了。搞,我不反對,但是呢。你別在行政樓門口啊,你這臉在行政樓都認識,剛才大校長過來還看見你了,問我半天,我說我不知道。”


    “啊……我知道了……”


    “還有,你是不是喜歡楊萌夢?”


    “這個……我……是!”


    “啊,喜歡不就得了,喜歡就追嘛。我記得你父母是齊魯的公務員吧。你之前談過戀愛麽?”


    “暗戀算麽……”


    “額……行吧……當我沒說”


    “校長……您好像……很了解萌夢……”


    “你看看你看看,都萌夢了,我是很了解,我在帝都師大的時候他就是我的學生。不然我幹嘛放著本校保研的不用我用他啊。”


    “他父母是……”


    “嗯……你還是先別知道,先聊著嘛,現在年輕人搞對象,倆人看對眼不就完了麽。小夥子,加加油哦。我隻告訴你,我認識他爹。”


    柴明揚說出這句話,歐陽一下子抬起頭看著柴明揚,能讓柴明揚認識的。這少說也得是個教授級別的人物啊。


    “那個……導兒……不是……這個……那個……”


    “咋了?”


    “他父親……到底是……”


    “嗯……你要是問了,我就得跟他爹說了,那你說,我是跟他說不說呢。再說了,我要是說了,你不也有壓力麽。”


    “您要不告訴我一下?”


    “帝都師範大學黨委書記。”


    “…………………………”


    “哎哎哎,你看我說不告訴你不告訴你。嚇著了吧。”


    “倒不是嚇著了……就是沒想到,帝都師大的,到咱們這跟您讀研了。”


    “哎你這話,跟我怎麽了。”


    “沒啥沒啥。”


    “所以你咋想?”


    “我正常唄。萌夢樂意說就說,不說就不說唄。起碼我知道心裏有底兒了。”


    “行吧,但是我還是那句話。”


    “注意影響。”


    “行,去吧。哦對,課題的階段性報告。”


    “我記得。下周我給您。”


    “行。哦對,叫萌夢來一趟。”


    “她下午有英語課。4點下課。”


    “謔,記得挺清楚啊,我開會你咋有時候記不住呢。”


    “所以我記本子上了啊。”


    “去去去去去去!”


    柴明揚給楊萌夢發了個信息,讓她下課了來自己這一趟。


    “柴導兒啥指示?”


    “坐,有個事兒我問問你。門帶上。”


    “今兒咋關門了?”


    “問你點關起門的事兒啊。”


    “您是知道啥了?”


    “哈哈哈哈哈”柴明揚聽見這句話瞬間笑了出來。楊萌夢一聽柴明揚笑了,瞬間懂了,臉一下子紅了。


    “行了行了,我中午都看見了。歐陽這孩子呢,人品不錯,細致,耐心,性格也好。不急不躁的。一直跟著我,後麵還是有發展的。”


    “柴導,你說啥呢……”


    “行了,那聲音都跟蚊子一樣了。”


    “我對他確實是有好感……大哥哥一樣的……挺照顧我的……嗯……”


    “就有點淪陷?之前談過戀愛麽?”


    “沒……”


    “老楊也沒催你?”


    “他倒是不反對我……但是……”


    “啊,帝都師大沒看上眼的吧。”


    “就……您帶過我們,您知道都啥樣人了……”


    “行,沒啥事,我不是那種老封建不同意這個。就一個啊,別在行政樓門口的小花園,倒不是說你啊,歐陽這個臉都在這掛號了,影響不好。廣場啊,湖邊啊都可以嘛。”


    “嗯……好……還有柴導兒……”


    “啊?”


    “能不能先別跟我爸說……”


    “我說這幹啥?你爹又沒給我看管費。自己想好了自己說啊。他家也不差,父母都是齊魯的公務員,條件不錯了。你跟他說你家了麽?”


    “沒……我怕他有壓力……”


    “嗯……沒事兒,我剛告訴他了,還行,沒啥反應。”


    “啊?您說了?”


    “不然呢,哎外麵的!歐陽是吧!給老子滾進來!”


    柴明揚聽見門口有一陣異響,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歐陽趴門口偷聽呢,他知道柴明揚肯定要把楊萌夢叫過來的。所以衝著外麵吼了一嗓子。楊萌夢趕緊過去把門打開,倆人撞了個滿懷。


    “嘿嘿嘿校長……那個啥,文件!”


    “不是我說你挺大小夥子,管理八級的,怎麽還學會聽牆根了?”


    “哪有,我這給您送文件,聽您裏麵有人,我沒好意思進來。”


    “滾進來!門關上!”


    “校長,那個校辦的文件。您批閱一下。”


    “你在跟我嬉皮笑臉的。說正事兒呢。你倆,都是跟著我成長起來啊,雖然說看著你們長大的不老合適的,但是看著你們成長還是說的過去的,你們要是想試試呢,我不反對,我也不反對內部解決的。但是啊,規矩要立一下:1.不能影響進度,2.學術上相對獨立,3.所有的人民內部矛盾優先內部調解,調解不了我給你們調解,4.我不管是誰的錯,歐陽你的錯,萌夢的錯,哪怕是這天上下雨,不管怎麽的,歐陽你先低頭,哄好了再說理,4.你倆結婚辦酒,我要坐主桌。別的想到啥再說。”


    “給您單開一桌!”歐陽張嘴說道。


    “萌夢,歐陽表態了,你呢?”


    “不行……他還沒……”


    “歐陽,你自己看著辦啊。女孩子,要儀式感的。嗯,別的我不管了啊。你們自己解決。”


    沒想到歐陽也是個膽兒大的。轉頭拉著楊萌夢的手就說:“咱都是柴校的門生,從我見到你的時候我就一見鍾情。你能做我女朋友麽?”


    柴明揚就靠在自己椅子上就跟看電影一樣,端著茶杯一口口喝著茶。要是有點瓜子就好了啊。打開抽屜就一包果丹皮,也行,多少是個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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