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女子五人匯聚到一起,掐同樣的指訣,念同樣的口訣,五支綠竹杖同樣的指向站在火焰燃燒中的我,“地靈束縛”我腳下土堆像活了的蟒蛇一樣,從腿部一直延伸到腰部,再從腰部延伸到脖頸,再從脖頸延伸到頭頂。


    土堆不單單是一層,而是一層又一層,反複包裹,短短幾分鍾,我便被包成了一塊巨大的石頭。見我被困住,苗家女子們這才放鬆了下來,她們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疲憊但又欣慰的神情。


    “總算是困住這難纏的漢家小子了。” 其中一苗家女子小聲說道。


    “可別掉以輕心,這個漢家小子厲害得很,說不定還能掙脫。” 另一苗家女子謹慎地提醒著。


    就在她們放鬆警惕之時,被包裹成石頭的我在內部開始發力。我的周身黑氣湧動,不斷衝擊著這層層土堆。


    起初,石頭隻是微微顫動,但隨著我力量的不斷增強,顫動越來越劇烈。


    “不好,他要掙脫開了!” 一名苗家女子驚呼道。


    可是,她們要再次施法已經來不及了。隻聽見 “轟” 的一聲巨響,石頭瞬間炸裂開來,無數的石塊四處飛濺。我從石頭中衝了出來,周身的黑氣閃向六名苗家女,雙眼充滿了憤怒和殺意。


    在遠處觀望情況的金子幾人,看得津津有味,他們從來沒想到過,我能一個人大戰六位修士。張天陽站的最高,他攀爬到山體之上,看得更詳細,他也自知無法和六名修士對打,回去跟二叔匯報,我的三位叔叔能對我放心一些。


    我再怎麽能打,也打不到會飛的呀,氣得入魔的我就差跳腳了。逼出傀儡子蟲的巫左蘊怒道:“與我施術滅了他!”


    如此僵持之時,更大的變數發生了,天上一架直升飛機由遠及近飛了過來,上麵一個穿朝廷軍服的人員拿著公放喇叭喊道:“哪個背時呢放呢火,趕緊給老子站出來,非得捉回府衙好生挨抽哈八百鞭子!”


    巫左蘊六人三道黑線立刻掛在了腦門,她們想不到有本地府衙的差官出現,這可是天大的麻煩事。


    俗話說的好,天大地大本事大沒有官差的權利大,與官府為敵的下場,必會死無全屍。況且盆地的大火真是巫左蘊放的,就算有理也說不清了。


    盆地樹木雜亂沒有停機的地方,直升機盤繞一圈,上麵的差官喊道:“你們幾個穿呢黑衣裳,還踩著樹葉的,趕緊給老子過來,挨老子講講到底是咋個回事。”


    巫左蘊本來就黑的臉氣得快炸了,帶頭的苗家女子忙說:“巫長老,您稍安勿躁,我去回話。”


    苗家女子踩著芭蕉葉飛到直升機附近,細說了這個地方發生的經過。差官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一番苗家女子“小姑娘,好看的很嘛,要不要跟我克春城耍耍。”


    苗家女子施禮說道:“差爺請自重。”


    差官笑笑說道:“不逗你了,你會飛,克把那邊一個姓張呢抓過來,我有話要挨他講。”差官指向山壁上金子幾人中。


    差官有命,苗家女子不得不從,控製芭蕉葉飛向金子那邊。


    別說,芭蕉葉的飛行速度挺快,最少也得有摩托車的時速。


    苗家女子飛到金子那邊,問詢哪位姓張,這一問,把在場幾人都問蒙了,因為他們都姓張,不過反應及時的張宇德扒著石頭說:“直升機上的人應該是找我,帶我過去吧。”苗家女子接上張宇德又快速返回直升機旁。


    直升機上的差官和張宇德一見麵,相互揮手打了個招呼,張宇德先開口問:“宇展兄怎麽有空來這裏了。”


    叫宇展的差官說:“你們整出這麽大呢動靜,上頭呢人都曉得了,我咋個可能不來嘛。趕緊呢處理哈子,不然上頭可是要抓人了,噶。”


    張宇德說道:“本來事情馬上要結束的,今兒早五點多突然來了幾位苗家女,讓事情變複雜了。”


    叫宇展的差官看向苗家女子:“我曉得這塊山地是歸你們管呢,但是也不能就這麽隨隨便便燒山噻,你挨你們家呢長老講講,能呢話就趕緊呢把事情解決咯,整大掉麽對哪個都沒得好處。”


    苗家女子點點頭:“差官,您放心,我馬上和我家長老回話,立刻滅火離開此地。


    ”“好好,快快的。”差官宇展揮揮手,不再多說,並讓苗家女子把張宇德扔進直升機。


    苗家女子飛到巫左蘊那邊,細聲細語說了很多話,巫左蘊看樣子心情非常不好,變化出芭蕉葉飛向了遠方。


    五名苗家女子齊心合力施展了一種飛沙走石的法術,把地麵上的大火掩蓋撲滅,留下暴躁發瘋的我,不停怒吼。


    剛才被彈飛的黑珠子像是通靈的寶物,自己又飛到我的眉宇之間,吸收起我渾身剩下的黑氣。


    金子跳下山壁,對著幾人說道:“再等等吧,今天差不多就能出山了,哈哈。”


    胖子、張海珠、張青雲用不同的速度爬下山壁,各自長長舒了一口氣,身體倍感疲憊。張天陽依舊貼在山壁之上,遠眺著我那邊的動靜。


    張宇德和張宇展在直升機聊了不少,倆人都是官方的武將,一個是城防校尉,一個是地方州府偏將,又是同族同宗的兄弟,張宇德把驚馬坡的前後因果講了個大概。不過,張宇展是忠於朝廷的,春城周圍的異變肯定會一五一十匯報給秦布政使。而張宇德身份特殊,他既是朝廷的人,又是研究所的內應,還是京城張家的耳目,更是二叔的探子,這隻有他自己知道。要問張宇德到底心向哪邊,就不用我去猜了,四方人哪個都不是好惹的呀。


    現在,不管是屬於哪一方的人,都在密切關注著我的狀況。隻有我能恢複正常,大家才有可能離開驚馬坡。紅九和六名研究所人員並未遭受巫左蘊的致命傷害,他們站成一排在我附近觀望。他們能夠感知到,我的意識確實在朝著良好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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