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搜每隔一陣子就會迎來新的塌房明星,頗有你方唱罷我登場之勢。網友們吃瓜是吃得爽了,剩下一堆爛攤子等待無辜之人來收拾。


    秦蘭筠解決問題的方式可謂是雷厲風行,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傅瀟逸給喊來了。


    “我們的新演員明天就到。”秦蘭筠向大家宣布。


    計行之有些怔愣,他沒想到他居然還有機會與同他“水火不容”的傅瀟逸見麵。


    而且還是在劇組裏。


    甚至他們所演的角色之間還關係密切。


    計行之都不敢細想,這事被他倆的粉絲給知道後,網友們又該有多久日子不得消停。


    “秦姐……”計行之找到秦蘭筠,把他的顧慮說了出來。


    秦蘭筠認真地聽完了計行之所講的恩怨始末,她握住下巴,邊思索邊說道:“你說的情況我已了解,我覺得這不是什麽大問題。”


    “可是這會讓我們的電影宣發方向出現偏差,”計行之說,“營銷號們會把炒作熱點放在我和傅瀟逸的……好像也沒有但大家都覺得我們有的矛盾上。”


    “隻要傅瀟逸不塌房,你和傅瀟逸哪怕是血海深仇,我也無所謂,”秦蘭筠說,“在我這裏,我隻看演技。網友們愛說什麽就讓他們說去。”


    計行之默默地為《回魂日》的宣發組捏了把汗。


    --


    許君言下了飛機,叫了輛車,將行李往家中一扔,重新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貌,便急匆匆地去找計行之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飛機還晚點,但好在沒耽誤太久,許君言還來得及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摸了摸外套口袋,東西還在。


    許君言不由得微笑了起來。


    到了計行之的住處,對方剛開門,許君言便迫不及待地吻住了他。


    “……先關門。”百忙之中,計行之抽空說道。


    幾日不見,計行之的吻技明顯見長,沒有初吻時的那般無措與莽撞,至少不會把許君言給磕痛了。


    “想你了。”許君言說。


    “我也是。”計行之回答,踮著腳親許君言的臉。


    纏綿從玄關開始,一路倒至床上。許君言抱著計行之,聽他念叨起劇組見聞,以及換人一事。


    “傅瀟逸要來?”許君言挑起眉。


    “是啊,”計行之說,“沒想到吧。”


    許君言伸手在床上探了探,他的手機在剛才的激吻中不知道被甩在了哪個角落。


    計行之坐起身,從床縫中找到了許君言的手機。


    “謝謝。”許君言接了過去。


    “這麽客氣幹什麽。”計行之笑了笑。


    許君言點開微信,果然傅瀟逸在今天給他發來了無數條消息,隻不過因為被他設置成了消息免打擾,以至於許君言一條都沒看到。


    【傅瀟逸】:我要和我學姐合作了!


    【傅瀟逸】:啊啊啊啊我好激動,我感覺我可以連跑十圈操場都不帶喘的。


    【傅瀟逸】:怎麽辦我已經開始緊張了。


    【傅瀟逸】:萬一我讓學姐失望了呢?她會不會罵我啊?


    【傅瀟逸】:……我竟然還有些期待。


    【傅瀟逸】:計行之也在這個劇組???


    【傅瀟逸】:哈哈哈不好意思了,不要太嫉妒我。


    哪怕沒人理他,傅瀟逸也能自娛自樂地唱獨角戲的能力實在有些令人佩服。


    許君言想了想,不知道該回複什麽內容,索性不回複了。


    計行之往許君言懷裏蹭了蹭,“傅瀟逸和秦姐也沒有可能啊?”


    沒等許君言回答,計行之便自己給出了答案:“我看不太可能,秦姐就不像是會談戀愛的人。”


    許君言也不是很在意傅瀟逸的死活,他想了想道:“我也覺得他倆懸。”


    “為什麽?”考慮到傅瀟逸確實和許君言關係更好一點,計行之挺想聽聽許君言是怎麽評價他這位好友的。


    “暗戀人家這麽多年,都不去主動聯係對方,”許君言“嘖”了一聲,“有這麽追人的嗎。”


    “哦?”計行之拽了拽許君言的衣襟,“那你今天穿的這麽好看,是要追誰嗎?”


    “嗯,”許君言湊到計行之耳畔道,“是要追一個人,等到了明天,我就告訴他。”


    計行之的心怦怦直跳,但還是強作鎮定地看了眼時間:還差幾分鍾就到零點了。


    “明天?”計行之問他,“明天是什麽日子?”


    “是一個紀念日。”許君言說。


    計行之算是領教了許君言的儀式感,隻不過他思前想後,也沒想到明天能是什麽紀念日。


    隻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三月末的一天,難道說這個日子對許君言意義非凡?


    “什麽紀念日啊?”計行之追問。


    “紀念某個人以為我睡著了,主動來抱我的日子。”許君言平靜地說。


    什麽玩意?


    “這種日子有什麽好記的……”計行之紅著臉吐槽。


    “因為那天我真的很高興,”許君言笑了下,“我喜歡的人,終於也喜歡我了。”


    當下的氛圍,隨著不遠處的秒針的嘀嗒聲,變得越來越曖昧。


    計行之忽地緊張了起來,當一件期待已久的事情真的要發生的時候,他感到有些因激動而產生的局促不安。


    計行之必須說些什麽來轉移注意力,好讓他的神經不至於緊繃著。


    “你是不是在外套裏放了什麽東西啊?”計行之小聲道。


    “是,”許君言撫摸著計行之的背,笑著說,“怎麽猜到的?”


    “通常情況下,你剛進門的時候都會脫外套,”計行之語速有些快,“雖然今天情況特殊……但也不至於躺到床上了你還不脫外套,如果是我媽看到你這樣子,她絕對會抽你的。”


    “阿姨這麽凶的嗎?”許君言說。


    “在內務方麵,她是說一不二的……”計行之看著許君言,“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嗯,”許君言說,“你猜對了。”


    “是什麽?”計行之眨著眼睛,他聽見掛鍾發出了長長的一聲機械音,零點到了。


    許君言翻身,壓在了計行之的身上,與他深吻。


    他的右手伸進外套口袋中,靈巧地取出他精心準備的禮物。


    下一秒,計行之便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被許君言給握住了,他的無名指似乎接觸到了什麽冰涼的金屬,令人心悸的感覺從指尖延伸到根部。


    那是一個戒指。


    “行之,”他聽見許君言有溫柔的聲音道,“我愛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計行之看著許君言的臉,感覺自己就要飄起來了。


    “我願意。”計行之說,聲音像是從天際傳來般的不真切。


    也許他是在在做夢,可這夢幻般的美好並不隻有計行之一個人見證。


    許君言親吻著計行之,將他出竅的思緒盡數抓住。


    一切都是確係發生了的,愛也是確係存在著的。


    “我也愛你。”計行之回答著許君言。


    在愛意不斷滋生的夜晚裏,計行之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而後又伸出手,在燈光下反複打量著。


    “為什麽是戒指?”計行之問,他的聲音還有些喘,“表白跟求婚似的。”


    “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許君言坦誠地說。


    “圈口有些大了……”計行之轉了轉手,“這是你代言的那個戒指品牌嗎?”


    “嗯,我已經不是代言人了,但因為認識了老總,所以找他們加急定製了,”許君言說,“內圈有你的名字……大了的話,我以後再送你一個更合適的。”


    “戒指都是一對的吧,”計行之看著他,“你的呢?”


    “等你給我戴上呢。”許君言從口袋裏拿出了另一個戒指盒。


    計行之小心翼翼地將其打開,拿出戒指。


    這枚戒指的款式與計行之手上的那個相差無幾,隻不過內圈刻的是許君言的名字。


    許君言非常配合的伸出了手,計行之將戒指戴在了他的左手無名指上。


    “好了,”計行之親了親許君言的嘴角,“我的男朋友。”


    回應他的是許君言更加急切且不加掩飾的親吻。


    吻開始變得不著章法,情感是所有行為的動機——帶著欲望的,目標明確的。他們十指相扣,戒指相互抵著,身體密不可分。


    生理的反應是早就有了的,計行之能感受到自己的,也能感受到許君言的。他們彼此交融,思維被迫沉溺進欲海之中。


    許君言幾乎是試探著,將手探進了計行之的衣服裏。他摸著計行之的腹部,挑逗般地勾勒著計行之的腹肌。


    計行之喘著粗氣:“君言……”


    他想說什麽?


    他準備好了?


    剛互相表白心意的戀人,適合做這種事嗎?


    或許“合不合適”的界線正如同計行之此刻的大腦一般混沌不堪。涇渭分明的東西太過於疏遠,計行之渴求的是更為貼近的觸碰,或者更極致的欲望——靈魂的交融。


    “摸我。”計行之請求道。


    他們的衣服層層褪去,雖不至於坦誠相見,但也能說是欲蓋彌彰般的遮掩。


    許君言低頭,在計行之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行之,”許君言的手移向計行之的胯部,“可以嗎?”


    “可以。”計行之每一寸肌膚都仿佛能在觸碰的瞬間被徹底灼燒幹淨。


    他要愛人的引導,他要徹底的釋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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