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詞安聽到宋清歡應承了下來,心裏也很開心。


    這樣,到了嶔州,以後他過來看望家人的時候,就有了找宋清歡的借口。


    他覺得命運太奇怪了。


    上一世甚少有交集的兩人,這一世不但有了交集,將來可能還會有無數交流的機會。


    他現在總算明白原主內心隱藏著的那個秘密是什麽了,原來就是宋清歡。


    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渴望,但他無法分辨這究竟源於原主本身,還是源自於他自身內心深處的某種執念。


    然而這些已經不再重要,他下定決心聽從內心真實的聲音。


    當前最為緊迫之事,則是返回京城援助五皇子。


    否則即便將家人安置在嶔州,他們亦難以確保安全無虞。


    原來,溫家遭受流放竟是溫詞安精心策劃所致,其目的僅在於保護自己的親人周全。


    生意談妥之後,溫詞安便回歸至溫家大部隊之中。


    二人竊竊私語之態盡收宋清辭與陳彤芳眼底,而沈凝雪凝視著溫詞安時,竟覺其宛若神明降臨凡間一般。


    她心中生出幻想,抵達嶔州以後,如果能夠與溫詞安共同生活,想必也並非一樁壞事。


    既然已遭流放,都是人犯,對所謂聲譽之類早已看淡,應該不會嫌棄她殘破的身子,她又長得貌美。


    那麽,她是否仍需去尋覓那官府公差呢?


    一旦官差抵達嶔州,必然會折返京師,屆時她便再度陷入孤立無援之境。


    按兵不動吧,看看溫詞安是不是好相處,再做決定。


    宋清辭的眼睛也直直地看著溫詞安。


    如此絕色,宋清寧竟然還想著偷情,哎,不對,這是個短命鬼,所以宋清寧才耐不住寂寞。


    短命鬼就算了,她已經經曆一個了,不想再經曆一個。


    宋清辭覺得自己的腦子裏,似乎發現了新大陸。


    沒錯,她再次確定,宋清歡的命運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因為她被流放嶔州,丈夫死了。


    而上一世宋清寧被流放嶔州,丈夫死了。


    命運何其相似?


    難道說她以後會跟於維生的某一個弟弟偷情?


    不可能,打死她都不可能。


    宋清寧呢?宋清寧現在過得怎麽樣?


    越想越恐怖。


    宋清辭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無論遇到什麽困難,她一定要想盡辦法離開於家。


    此刻能夠給予她援助之手的,恐怕唯有她的生父宋知言了。


    然而上次她口出惡言,深深傷害了父母的心,如今娘家的雙親是否還願意重新接納自己呢?


    想到此處,她不禁將目光投向梁佩蘭所在之處,並在心底生出一個念頭來。


    於是她加快腳步追上宋知言,親親熱熱地叫道:“父親,母親。”


    梁佩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並未作出任何回應。


    宋知言卻對這位年輕守寡的女兒心生憐憫,甚至想要替她討回公道。


    “清辭,我已經和於家商量過,希望他們能放你歸家,可那於家老太太就是不肯點頭應允。”宋知言的話語間充滿了無盡的無奈。


    若是早知如此結果,當初他說什麽也不會同意將這兩個庶女送出門去嫁人。


    或許被流放反倒會更好一些吧。


    尤其是現在手頭多了些錢財後,未來流放之路更是毫無阻礙可言。


    等到達嶔州之後,他們便可以花錢贖身,不必再受那些達官顯貴或富豪之家奴役之苦。


    “父親,我已然知曉了。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懷了於維生的孩子,怎麽辦?我豈不是回不來了?”宋清辭好害怕,害怕自己懷了身孕。


    “懷了孩子,生下來,給於家就行了,你再孤身回家來,爹到時候給你做主。”宋知言一向最疼兩個庶女,肯替他們打算。


    “爹爹,可那樣的話,我的孩兒怎麽辦?”宋清辭又覺得如果真的有了孩子,自己對孩子不管不顧,是不是不配做母親?


    “那就想辦法把孩子流掉。到時候爹爹去給你買一副落胎藥,喝了就行。”宋知言當年那麽快就娶了梁佩蘭,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梁佩蘭懷孕了。


    隻不過宋知言當年一心隻想讓梁佩蘭將腹中胎兒打掉,連墮胎藥都早早備下,但梁佩蘭卻寧死不肯點頭,無奈之下隻好將其迎娶進門。


    正因為如此,他對這類事情略知一二,然而所知曉的信息並不全麵。


    “爹爹,用那種方法對待女子,會令她們身體受損,極有可能導致日後無法再生育子嗣。”


    聽聞此言,宋清辭驚愕不已,她萬沒料到宋知言居然了解這種狠辣手段!


    “哦?竟是如此嗎?此事為父確實知之甚少。”至此,宋知言方才恍然大悟,終於明白為何當年梁佩蘭會死活不答應,原來後果竟是這般嚴重!


    此時此刻,二人皆緊鎖眉頭,而梁佩蘭依舊對宋清辭不理不睬。


    一旁的宋思明忍不住多嘴道:“真是個自私自利之人!如今見自家無利可圖便又想回歸娘家,先前還信誓旦旦地說已出嫁的女兒無需顧及娘家事務。既然她不管不顧我們,那咱家自然也沒義務幫她撐腰出氣!”


    別看宋思明年僅十三歲,但由於梁佩蘭平素時常教導他處理家中瑣事,所以宋家四個庶子對於爭風吃醋、宅內紛爭等事可謂輕車熟路。


    “關你屁事,你就見不得爹爹對我好是吧?”宋清辭惡狠狠地瞪了宋思明一眼,扶著宋知言往前走去了。


    四個庶子因為這兩天快速趕路,身體漸漸有點跟不上了。


    宋知言不在的那一天時間裏,一直都是宋思明照顧另外的四人,他肚子裏積攢了非常多的怨氣不知道朝哪兒發。


    “怎麽不關我的事,我是大兒子,以後這個家就由我做主,你想回來,還得問過我同不同意呢!告訴你,我不同意!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生是於家的人,死也是於家的鬼!”


    宋思明咆哮起來。


    宋知言得了金子回來,他是斷不會讓這個寡婦回來分錢的,她要是老實在於家待著,偶爾漏點牙齒縫給她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想賴在娘家不走,絕不可能!


    “喲,就你,還大兒子?宋家的大兒子在那邊呢!一個庶子,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宋清辭的嘴皮子功夫甚是了得。


    “那邊?那邊幾時還把他們自己當做宋家的人?以後宋家,隻有我跟三個弟弟四個男丁!”


    宋思明被流放這二十多天來,有些認清現實了。


    “即使不回來,你信不信父親也會把宋家交給他們,想當宋家掌門人,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屁吃!”


    宋清辭也不再顧及形象,顏麵,姐弟情誼,直接點出了殘酷的真相。


    “你……爹爹!您可是答應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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