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別信她的話。這個丫頭去年這個時候還是個四六不懂的玩意,被人推下崗後,便變成了另一個人。我早就懷疑她是妖物附體,不久前找到天璣神女測了她的八字,果然如此。”周槐花挑釁地盯著薑沐夏,她自是早就想過要找天璣神女算薑沐夏的命,卻次次吃閉口羹。今日打定了主意要把她毀掉,撒謊都不眨眼睛,掃視著食肆中的食客,故做好意提醒道:“你們想要活命,以後還是少來這裏吃飯,免得被她害死。”


    她以為食客們會被她的話嚇到,視薑沐夏如豺狼虎豹,躲之不及。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大家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看她,哈哈哈大笑起來。


    “你為了誣陷人,還真是會信口雌黃,這種傻子都不信的謊言拿出來騙人,不知是你蠢還是把我們當傻子。回家找塊鏡子照照看,自己什麽德性。真是跳梁小醜,不知所謂。”


    食客中有人沉著臉向她發難,氣得周槐花一張臉青一陣紅一陣,胸膛起伏不定。


    到了上工的時辰,食客們紛紛起身離去,走之前不忘給她一個蔑視的眼神。


    周槐花如今進退兩難,她不想就此離去,薑沐夏站在她麵前如一堵牆,明明知道齊氏就在後廚,她卻一步都跨不過去。


    實在無法,她隻好退而求其次,把主意打到常娟身上。


    麵對常娟,她態度緩和下來,“娟兒,你幫大妗說句話。我隻想請你姥姥回村和我們過日子,你姥爺身子不好,我一個兒媳婦照顧他總歸是不方便的。”


    薑沐夏心中冷笑,這會兒知道不方便了?隻怕她是想把齊氏弄回去,繼續給她們當牛做馬吧!


    她唇角一扯,譏諷道:“你不方便就讓你兒子,再不濟還有大爺,哪一個不比奶奶力氣大,會照顧人。奶奶不會回去的,你快走吧,以後別來食肆,再有下一次,我斷了每月的六十斤糧食。”


    周槐花兩眼一瞪,怒道:“死丫頭,你的心怎麽這麽狠,你們想怎麽過日子都行,憑什麽要霸著你奶奶不讓她回家?你爺爺還活著呢?”


    “你也知道我爺爺還活著嗎?奶奶在這兒住著,爺爺都不說什麽,你一個兒媳婦天天說三道四,你要幹嘛?非要奶奶到縣裏告你不孝之罪嗎?”薑沐夏毫不示弱,懟了回去。


    “她……。”周槐花剛想說她敢,忽然想到唐仲白就在縣衙裏,自然會向著齊氏的,便噎的說不出話來。


    這種事情向來是民不告官不究,依她從前對待齊氏的種種,齊氏是一告一個準。


    不孝之罪,她要受重罰。以後她的子孫臉上也無光,子孫後代沾上了不孝的惡名,男無人敢嫁,女無人敢娶。如同被判了不死不活的死罪。


    常娟也好言勸她,“你還是安安生生回家過日子吧,姥姥在這兒過的極好,不用你們擔心。姥爺如果真出了事,二舅三舅還能不管他?你這樣鬧,總有一天會把本就不多的情份磨幹磨淨。”


    周槐花態度終於軟和下來,對著薑沐夏溫聲道:“我能和你奶奶說兩句話嗎?說完我就走,決不硬拉著她跟我回去。”


    薑沐夏斬釘截鐵地回道:“不可以,她的事我說了算,她的事你找我就行。”


    周槐花臉氣又一沉,指著她,“你,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薑沐夏再不想理會她,笑著問常娟。


    “姐,還有剩肉嗎?”


    “有。”常娟快步走出食肆,再回來時,手中端著一個陶盆,“隻剩下半隻雞了。不賣了,家裏有客人,招待客人用吧。”


    周槐花還以為她口中的客人是她,忙笑著要接過去,一旁薑沐夏早她一步接過了陶盆。


    衝她輕輕一笑,端著盆就往後頭走,一言不發地把她晌到了廳裏。


    常娟替她感到尷尬,這個人怎麽這麽沒有眼力見,明明無人待見她,還硬著頭皮往上衝,“大妗,我們就不留你了,雨還未停,路滑道難走,你回去小心些。”


    周槐花怎麽可能如此輕易離去,眼瞅著麵前無人攔她,如此大好時機,她怎麽可能放過,一個閃身跑到後院去了。


    常娟見勢不好,跟著她的腳步緊隨其後,一邊追她一邊高聲喊了起來,“大妗,你幹什麽,後廚不是你能進的。”


    怎奈何周槐花跑的極快,目標直衝廚房。


    她踏進入廚房之時,正看到一眾男女分坐於兩桌,桌上擺滿了各種菜式,正中擺放著的正是剛才她看到的那半隻雞。


    頓時眼紅,要知道她在家可是從年節後就再也沒有見過葷腥了,而她們這些人卻是一頓飯便有三個葷菜。


    她環視了桌上的之人,齊氏穩坐在主位,身側坐著一位體態微胖的白淨婦人,另一側坐著一位身著綢衣一臉富貴的婦人。


    這些人看起來都是家境不錯之人,就連從前粗布衣衫的齊氏今日都穿了件寶藍色的綢布外衫,穩穩坐在那兒,像是一個常年不經風雨富家老夫人。


    這些人端坐在飯桌前,無一人招呼她上桌吃飯。


    眼紅加嫉妒讓她發了狂,她有一種要衝上去把桌子掀了的衝動,這麽想著她也打算這樣做。


    隻是她的手剛伸到出去,就被人一把抓住,接著就是一陣目旋,頭重腳輕,接著就是嘭的一聲響,最後才是她痛呼出聲的尖叫聲。


    她被人生生地帶踢帶扔,整個身子撞到牆後才又摔到了地上。


    這時她才聽到齊氏的叫聲,“大丫頭,你輕點。”


    原來是薑沐夏動手中傷她的,周槐花忍著痛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指著薑沐夏大罵了起來,“你個小賤人,你竟敢毆打長輩,我定要到縣衙去告你不可。”


    薑沐夏麵無表情地走到她麵前蹲下,“你說是我打的,誰能為你證明。”她扭過頭看向眾人,問道:“你們誰看到是我打得她?”


    薑沐桃捂著嘴笑道:“大姐說什麽胡話,明明是她不小心絆倒的,怎麽變成你打的,真有意思。”


    薑沐夏雙手一攤,作無辜狀,“你看,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她站起來,聲音帶著冷冽,背對著周槐花道:“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到食肆鬧事。我們不是以前那個任你欺負的丫頭片子。你偏偏不聽,隻好把你引到此處,好好給你個教訓才好。”


    “大姐,我帶她們到酒館去吃飯,你慢慢來。”薑沐夏遞給阮芬芳一個眼神,兩人夥同李吉意、尹海棠把桌上的飯菜一並移走。


    周槐花見勢不對,出聲向薑家兄弟和齊氏求救,可惜人家連個眼神也沒給她。


    隻有齊氏在跨出門時,停下腳步,深深地看了一眼薑沐夏,最終留下一聲歎息後離開。


    周槐花看著眼前臉色陰沉,眼中盡是殺氣的薑沐夏,渾身顫抖起來,口中結結巴巴的不知再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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