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許江河顯得過於殷勤了,沈萱看著他,一副難評不想說話的樣子。


    但她也沒拒絕,轉而往回走,還有點愛理不理的意思。


    然後許江河也就很難評了,淦了,怎麽她越是這樣,自己就越是興奮呢,難道真的是從小到大被死傲嬌打上了舔狗的烙印,然後死去的意識開始覺醒?


    “今天天氣不錯啊,沈博士。”跟上的許江河找著話題。


    “嗯,出太陽了。”沈萱應聲,愛理不理。


    “對對,很大。”許江河嗯嗯著。


    沈萱就很無語,瞥了他一眼,還是一臉難評。


    大抵是覺得這樣也不太好,沈萱轉而便主動問了一句:“你什麽時候到的?”


    許江河:“你猜?”


    “我……”沈萱就很無語,駐足:“有意思嗎?”


    “沒有沒有,開個玩笑,十點左右到的,然後先去酒店辦了入住。”許江河趕緊說。


    沈萱沒有說話,就這樣繼續走著。


    沒一會兒,她停下腳步,說:“就到這兒吧,不用送了,你也回去休息一下。”


    “沒事,我不用休息。”許江河搖頭。


    這會兒主打的就是一個厚臉皮。


    沈萱吸氣,歎氣,很無奈的樣子。


    但還是心平氣和的說:“我謝謝你,但你不用送了,我前麵就到了。”


    “沒事,我送你到門口,這不還到嘛。”許江河說,說話間故意躲著沈萱的目光,這叫尷尬嗎?不,這叫青澀!


    沈萱還是一副無奈的樣子,沒好氣的說:“算了,順便你吧。”


    言罷,她轉身邁開步子,但轉身低頭的那一瞬間,她還是不自控的嘴角泛起笑意,開心和受用在所難免。


    到了宿舍樓下,許江河這會兒幹脆起來了,說:“到了。那個,晚上我請你吃個飯,中午你請我了。”


    “你有時間嗎?”沈萱反問了一句。


    她以前不這樣,她以前可正確了,她以前會笑著說,好呀,小許。


    這個問題許江河認真回答:“應該沒問題,徐老師說三點鍾見,四點到六點是出席交流會,但沒提什麽晚宴,所以到時候就算是有,我也可以婉拒一下。”


    “那個呢?”沈萱還是問。


    “哪個?”


    “吃飯時,打電話的那個,不是要見麵嗎?”


    “那個不管,本來就不在計劃內,等明天再說。”


    許江河很是幹脆,繼而說:“其實我都不想見的,就是個網友而已,但之前論壇上交流的很愉快,我這電腦沒在身上,不然可以給你看看的,我之前一直覺得她是個前輩高人,沒想到這麽年輕。”


    許江河說了一堆,結果沈萱就吐了一句:“晚上我不一定有時間。”


    “啊?”許江河一愣。


    “啊什麽?”沈萱微微眯眼看著他。


    “那到時候我提前聯係你,行不?”許江河說。


    “嗯,看吧。”沈萱點點頭,然後到此為止:“好了,我上去了,你也回去吧。”


    “拜拜沈博士。”


    “拜拜。”


    沈萱有點敷衍的應了一聲。


    但臨走前,她還是瞥了許江河一眼,不改幽怨。


    進了宿舍樓,回到寢室,室友都在,趙雪和楊迎迎還在午休,方琳則是坐在書桌前玩著手機,見沈萱進來,方琳想問點什麽,最後還是作罷。


    宿舍裏靜悄悄的,沈萱放下書包,坐在書桌前,喝了幾口水後便不自禁的有些出神發呆。


    跟以前一樣,沈萱設想過很多種見麵後的樣子,但似乎還是出乎所料。


    這段時間他突然變得殷勤主動起來,突然每天都會發早安晚安,自己稍稍延續一下話題,他就會說很多,聊近況,以及表現出關心的意思。


    對此,沈萱感到很矛盾。


    一方麵覺得他還是老樣子,拖泥帶水,回避重點,而且兩人都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他還想幹嘛呢?他把我沈萱當什麽了?


    可另一方麵,沈萱承認自己在心理上得到了一些滿足,盡管這種滿足更像是他在徐沐璿那兒再一次受挫,然後才想起自己的好來,是一種種退而求其次的賤人賤己行為。


    矛盾不是什麽好東西,矛盾是一種情緒上的消耗,解決不了問題,隻會讓人痛苦。


    沈萱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善於自我反思的人,覺得隻要分析出對錯,做正確的選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她以為感情也是這樣的,但事實證明,並非如此。


    一開始自己很努力的去在意他,去替他考慮著,去為他做自己盡可能做的事情,以為美好會如期而至,但結果他卻一再猶豫和退卻。


    後麵主動選擇斷舍離,也是理性的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以為斷舍離後即是成全了他,也是解脫了自己。


    可真的斷了以後,沈萱發現結果不是這樣的,她並沒有得到解脫,反而陷入了更痛苦的內耗。


    她以為哭過一場,就算是發泄,就能徹底放下。


    可結果卻似乎在告訴她,越是哭過,就越是刻骨銘心。


    這又形成了一種新的矛盾。


    矛盾是自己一方麵覺得自己越是放不下就越是能證明自己的心意是不應該被辜負的,另一方麵,不應該被辜負的心意卻還是被他給辜負了,自己成全了他,卻沒有得到解脫。


    中午,他圍繞著那句希望自己可以多了解一些他,似乎是說了很多很多,沈萱承認自己了解到了很多以前不清楚的信心,但也清楚,在關鍵的核心議題上,他還是在回避。


    關於他跟徐沐璿兩家的關係,沈萱知曉一點,但不多,也感到費解過,今天才算是徹底解惑了,中午他講述到徐沐璿的父親在他生日的第二天早上給他打電話,給他道歉時,沈萱聽出他的聲音明顯發沉,近乎哽咽。


    能體會到,能感受到,用他自己的話說,待他如半個兒。


    也似乎,能理解到他為什麽會對徐沐璿那樣。


    特別是他說的那一句,從小到大,徐沐璿也隻允許他在她身邊。


    沈萱跟徐沐璿做了三年的高中同桌,在那之前兩人關係不好不壞,在那之前沈萱對她的印象並不差,很清楚她隻是不好惹,邊界意識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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