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學文在市紀委舉報楚昊宇,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信任的王書記,此時正在他家代替著他的丈夫位置,與老婆做著不為人知的的事情。


    王利群意猶未盡地靠在床頭抽煙,眼睛看著伏在自己胸前的賽春花,右手在她光潔的身體上遊走。


    賽春花不時地扭動著身軀,眼眸中帶著滿足的幸福,她手指停留在王利群的胸口上,輕柔地畫著圈,嘴裏問王利群。


    “利群,你說,老餘這趟去,能告倒那個楚昊宇嗎?”。


    “嘿嘿!”,王利群笑笑說道:“告不告得倒,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是楚昊宇能不能在青山鎮待下去那就兩說了,哪怕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你想想,一旦與紀委沾上邊,有幾人能全身而退的”。


    “你為什麽看不慣楚昊宇,他又沒與你發生什麽衝突”。


    “這你就不懂了,他是沒得罪我,但是他在前麵擋住了我的道,隻有他遭了殃,我才能當上這青山鎮的一把手,你說,我該不該恨他。這話你可別向外傳,一旦別人知道了,對我影響不好。”王利群叮囑賽春花。


    賽春花癟了癟嘴巴,捶了一下王利群,“你把我看成什麽人,怎麽連一點信任都沒有,哪頭輕哪頭重,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們當官的就是疑心過重,翻臉就不認人”。


    王利群放下煙頭,雙手抱住賽春花,輕拍她的後背說道:“好了,好了,好好的生個什麽氣呢?,我說的可是大實話,你不是體製中的人,所以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不要生氣,我得回去了”。


    賽春花抱住王利群說道:“下午回去幹嘛,你不是打過招呼嗎?,再說老餘晚上不回家,你走了我一個人害怕,要不你明天一早再回去,那樣也不耽誤你工作”。


    王利群想想,賽春花說的也有道理,回去了,晚上還是冷冷清清地一個人睡覺,不如就在這裏呆到明天一早回去,隻要不耽誤開會就行。


    他點點頭,隨後對賽春花說道:“你去弄點吃的上來,我的肚子有點餓了”。


    賽春花見王利群願意留下來,頓時歡天喜地地穿好衣服,下樓去弄吃的給王利群。


    王利群等賽春花下樓後,他從衣服的口袋裏,拿來手機,撥打了常務副縣長許超的電話。


    “小王啊!,打電話有什麽事嗎?”許超在電話裏笑著問王利群。


    “老領導,我要告訴您一個好消息,今天下午,有人去市紀委舉報楚昊宇去了。”王利群興奮地將這個消息告訴給許超。


    “噢······!”許超謹慎一震,“你確定有人去舉報楚昊宇?”。


    “老領導,這個事我怎麽可能去騙您,這人就是我誘導去的,百分之百沒問題,我估計他現在已經在紀委進行舉報了。”王利群信誓旦旦地說道。


    “嗯!,不錯!”許超表揚了王利群一句,隨後又接著對王利群說道:“這個信息我知道了,有什麽事及時與我聯係,我還有點急事,以後再聊”。


    王利群趕忙說道:“老領導,您忙,您忙,我不打擾您了!”。


    許超掛斷王利群的電話後,他迅速撥通了他親家,清遠市常務副市長廖利民的電話,“親家,我有個消息跟你說,那個楚昊宇下午被人到市紀委去舉報了”。


    “你確定這個消息是真的?”廖利民問許超。


    許超啞然失笑,這不是他剛才問王利群的話麽,現在卻輪到他來回答這個問題,他笑笑說道:“這是我之前提到青山鎮的一個副書記安排的,為了慎重起見,我建議你還是向紀委那邊打聽打聽,確認一下,你說呢?”。


    廖利民笑著對許超說道:“親家,你說的有道理,我先確認一下,既然有人舉報他,那我們得抓住這個機會,給那個姓文的來個下馬威,讓她也嚐嚐吃暗虧的滋味”。


    許超哈哈大笑,“親家,那我就不多說了,你去忙你的”。


    廖利民結束了與許超的通話,他考慮了一下,這事他不能直接出麵去打聽,最好的辦法是通過其他人來辦這事。他將自己信任的人在心中梳理了一遍,看誰與市紀委的交道打得多一點。


    廖利民的腦海中,陡然出現了一個名字,“胡海波!”。


    廖利民曾經聽胡海波說過,市紀委的常務副書記是他的大學同學,同學之間好說話,胡海波是他最為信任人,他完全可以放心地將這件交個胡海波去辦。


    廖利民微微頷首,他拿起桌上的電話,將電話撥到了市公安局胡海波的辦公室。


    不到十秒鍾,話筒裏傳來胡海波的聲音,“廖市長,您好!請問您有什麽吩咐?”。


    “哈,哈,哈,你不愧是搞公安工作的,嗅覺就是靈敏,那好,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點事要交待你”。廖利民哈哈一笑後,直截了當地開口讓胡海波來他辦公室。


    廖市長相召,胡海波不敢怠慢,他出辦公室下樓後,便驅車來到市政\/府的辦公大樓前,將車停好後,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廖利民的辦公室門口,整了整身上的警服,然後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胡海波得到廖利民的許可,他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了辦公室,轉身將門關好,然後迅速走到廖利民的辦公桌前,“啪”的立正向廖利民敬禮,“廖市長,胡海波奉命前來,向您報到!”。


    廖利民麵帶笑容,他對著胡海波指指辦公桌前麵的椅子說道:“海波啊!,你我是自己人,總搞得這麽莊重幹什麽?,快坐下,快坐下”。


    廖利民的秘書田小光進來泡了杯茶,放在胡海波的麵前後,隨後走出辦公室帶上了門。


    廖利民指指茶杯,對胡海波說道:“海波,喝口茶暖暖身子!”。胡海波用手捧著茶杯,剛好熱熱他有些冰涼的手,坐在帶有空調的辦公室裏,身體頓時暖和了許多。


    他笑著問廖利民,“廖市長,您召我過來有什麽任務?,請您明示”。


    廖利民從辦公桌的抽屜中,拿出一個厚信封,丟到胡海波的麵前。


    胡海波大惑不解,他看著麵前裝有錢的信封,便開口問廖利民,“廖市長,您這是何意?”。


    廖利民笑笑,“這可不是給你的,我聽市紀委的何正清副書記是你同學?”。


    胡海波點點頭,“他跟我是大學同學,怎麽?,廖市長有什麽事需要找他麽?”。


    “確實有事要找他,你還記得在清河山莊發生的事吧?,那個姓文的姑娘,她的男朋友被人舉報到市紀委了,你現在知道我叫你過來的意思吧?”。


    “廖市長,您是想通過紀委的手,對她男朋友進一步的落井下石?”。胡海波從廖利民的語氣中,很快猜出了廖利民的用意。


    “聰明!,你不愧是辦案高手,三言兩語就能吃透我的意思,我正有此意,桌上的錢你拿著,晚上約你同學出來坐坐,務必要把這事辦牢靠,而又不能讓人知道我們摻和了這事,怎麽樣,海波,沒問題吧?”廖利民說完後,他便笑笑咪咪地看著胡海波。


    胡海波此刻思緒翻湧,他對廖利民這睚眥必報的性格,頗為不屑。多大點事,不就是在山莊中吃了點暗虧。這市裏被廖不凡欺負的人還少嗎?,如果都像你廖市長這樣,恐怕廖不凡早已死過十回八回的,哪還能好好地活到如今。


    但這事他隻能明於心而不能明於口,廖市長畢竟是他的上級領導,不好得罪,既然交代他去辦,他還真沒辦法推脫,這禿子的虱子明擺著,誰叫他有同學在市紀委呢!。


    廖利民見胡海波沉呤不決,便笑著問道:“胡局長,看來你很為難,如果不方便出麵,那就算了”。


    胡海波一聽廖利民叫他胡局長,頓時感覺到情況不妙,他可不想被廖利民惦記上,再說姓文的男朋友已經被人舉報,那就說明她男朋友多少還是有些問題,落井下石的事他不想去做,但是添點柴還是可以的。


    胡海波拿起桌上的信封,裝進口袋中,他笑著對廖利民說道:“廖市長,這事不難,我剛才在考慮,怎樣開口跟同學談這事,這時間到了下班的點了,我得趕緊聯係他”。


    廖利民滿意地點點頭,他揮揮手說道:“那你快去聯係,遲了就說不定被別人約走了”。


    胡海波站起來,“廖市長,那我先去跟他談談,有什麽消息,我在轉告給您”。


    廖利民點點頭,笑著對胡海波說道:“我相信你的能力,這點事還難不倒你的,你去吧!”。


    胡海波告辭離開了廖利民的辦公室,回到車上後,他長籲了一口氣,說實話,這仰視廖副市長的滋味不好受,壓抑得能讓人窒息,自己剛才如果不是反應及時,說不定要不了幾天,這小鞋就穿到自己的腳上了。


    他掏出手機,給同學何正清打了電話,“海波,這個時間點打我手機,是想約我吃飯,還是你想找飯吃?”何正清在電話裏開著玩笑。


    “有時間嗎?,晚上我們聚聚。”胡海波笑著問道。


    “什麽有時間沒時間的,說吧,什麽地方?”。


    胡海波笑笑,“還是去清遠大酒店吧!,我們先喝喝小酒,然後去樓上洗個澡去去疲勞”。


    “有這麽好的事,我馬上來”。


    胡海波笑著回道:“那好,我們在門口見”。說完後,他掛了電話,將手機裝進口袋後,便啟動車子往清遠大酒店去了。


    胡海波到了酒店門口,他將車子停好後,便看見何正清在大門口等著他。胡海波迎上去,兩人握握手,隨後一起上了三樓的包間。


    酒菜上來後,兩人邊吃邊聊,胡海波將話題聊到了辦案的頭上,他問何正清,“聽說你們今天接了一個舉報線索?”。


    何正清瞪著大眼看著胡海波,“你怎麽知道?”。


    胡海波笑笑,“你先別問我怎麽知道的,你就說有沒有這回事”。


    “有,下班前剛剛匯報到我這兒的,怎麽,被舉報人跟你有關係?”。


    “我們沒任何關係,不過有人與他有點小過節,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胡海波笑著說道。


    “我們辦案你又不是不知道,有組織紀律的約束,必須嚴格按照程序辦案,事先得進行核實調查,如果證據確鑿,我們才能采取行動。”何正清笑著回應胡海波。


    胡海波點點頭,“也是,違反原則的事我們不幹,不過,你辦過不少案,有幾個被舉報的人,他是被冤枉的,這就說明,一旦被人舉報,多少還是存在問題,老同學,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何正清笑笑,“事實確實是你說的這樣,但是程序是規定死了的,我們也不好違反”。


    胡海波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是啊!,我又何嚐不知道你們的難處,可是我又不能拒絕,你說我該咋辦?”。


    看著胡海波左右為難的神情,何正清若有所思,胡海波好歹也是堂堂的市公安局副局長,什麽的人能指使他做事,而且讓他如此為難。


    何正清想掏掏這人的底,便問胡海波,“這委托你的人跟你關心很好嗎?”。


    何正清這一問,正合胡海波的心意,他眼含深意看看何正清,然後手指往上指了指。


    何正清明白了,要說他們兩人本身的級別就不低,這胡海波往上一指,那必定是級別高於他倆的人。前是同學出麵,後有領導授意,他還真不好再推。雖說有紀律約束,但案子在他掌控中,怎樣拿捏還不是他說了算。


    何正清點點頭,他對胡海波說道:“老同學,這次我就破個例,我這可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不然說破天我也不會答應的”。


    胡海波從口袋裏掏出信封,放在何正清的麵前,隨後笑著對他說道:“你們辦案辛苦,這點茶水錢,你拿著”。


    何正清笑道:“怎麽?,還有茶水費,行,我也不跟你客氣,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下麵還是得多少意思意思點”。說完後,他拿起信封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胡海波端起酒杯,他拍拍何正清的肩膀說道:“這就對了,我們同學之間還談什麽,來,來,喝酒,喝點酒去洗澡更去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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