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學文將賽春花送到了鎮上,賽春花下車後,她從女式掛包中,拿出餘學文交給她的手機,當著餘學文的麵,翻出王利群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餘學文將摩托車熄了火,他支好車後,便站在賽春花旁邊,看通話的結果如何。


    電話撥出不久便接通了,王利群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過來,他在電話中問道:“餘學文嗎?,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麽事嗎?”。


    賽春花輕咳了一聲,隨後輕言細語,故意在餘學文麵前,裝作對王利群不熟悉的樣子,對著手機的話筒說道:“王書記,您好啊!,我是餘學文的老婆賽春花,您見過我的”。


    眼前是元旦,王利群正在縣城家中休假,他聽到賽春花的聲音,身體頓時有了感覺。自從上次他與賽春花春風一度後,心裏對賽春花是念念不忘,隻可惜自上次之後機會太少,一直無法鴛夢重溫。


    此時,他不知道賽春花現在的情況如何,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試探地問道:“哦!,是賽嫂子啊!,有事嗎?”。


    賽春花笑笑,“王書記,我想單獨地找您有點事,您現在方便嗎?”。


    王利群一聽,這可是天賜良機啊!,想啥來啥,什麽方便不方便的,機會那是創造的,現在是在休假,有什麽不方便的。


    王利群笑笑說道:“我現在在縣城休假,時間倒是有,也沒什麽不方便”。


    賽春花知道王利群的話語意思,她隨後笑道:“王書記,那我來縣城找您,到了縣城,我再打您電話行嗎?”。


    “行,就這麽說定了。”王利群笑笑,他掛斷了電話後,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妻子說道:“鎮裏有工作要談,我等會要出去,晚上就不用等我吃飯了”。


    他的老婆斜看了王利群一眼,“休個假也不安生,去,去,去,別耽誤老娘看電視”。王利群看他老婆對他一臉嫌棄的樣子,暗暗地歎了口氣,搖搖頭後,他起身去臥室整理著裝。


    賽春花在王利群掛了電話之後,她對餘學文說道:“你聽見了,王書記在縣裏的家中休假,那現在我隻能去縣城找他,眼看已經到了下午三點,這晚上很可能趕不回來,你說咋辦吧?”。


    餘學文想都未想就對賽春花說道:“你抓緊去,趕不回來就在縣城住一晚上,該送的錢別留著,一定得讓王書記幫幫忙,把老三從派出所撈出來”。


    賽春花將電話放進女式掛包,她笑笑說道:“這你就放心,該說的我會向王書記說的,你先回去吧,我去搭車,不然時間就趕不上”。


    餘學文揮揮手,“去吧,去吧”。


    ······


    王利群在臥室換好衣服後,他走到客廳的鞋櫃旁,換掉了腳上的拖鞋,跟在客廳看電視的老婆打了聲招呼,隨後便打開防盜門,走了出去。


    他估摸賽春花是搭車來縣城,便在小區外地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縣裏的汽車站。他到了汽車站後,在候車大廳找了一個候車的座位坐下,隨後掏出手機,給城北的一個農莊老板打了個電話,他告訴這個老板,今晚在農莊給他安排一間房。


    通完電話後,王利群掏出香煙,抽出一支點燃後,便翹起二郎腿吸了起來。他一邊吸煙,一邊用眼睛掃視,從候車大廳中進進出出的人群。


    時間大約過去了四十幾分鍾,他看見賽春花從候車大廳後麵的停車場,向候車大廳走來。他起身丟掉了手裏的煙頭,伸手向賽春花揮揮手。


    賽春花看見王利群在候車大廳裏等她,心裏禁不住一陣高興,隨即滿臉笑容地向王利群走去,兩人一見麵,王利群便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出去打輛車,然後在車裏等著,我隨後就來”。


    賽春花點點頭,她很快走出了候車大廳,在大廳外的街道上,攔下一輛出租車,她上車後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你等一下,後麵還有一個人要上車”。


    賽春花搖下後座的玻璃,眼睛看向此時走出候車大廳的王利群,她隨即將手伸出車窗外,向王利群揮揮手。


    王利群迅速走到出租車旁,他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關好車門後,對前麵的出租車司機說了一句,“城北,柳河農莊”。


    出租車司機二話不說,啟動車子便走,沿著縣城的主幹道一路向北,出了縣城後,向北開了一刻鍾左右,隨後開進一個門頭上寫著“柳河農莊”字樣的院子,出租車在院內的停車處停下。


    王利群付了費用後,他和賽春花下來車,兩人便向一處木製的房屋走去,出租車則是轉頭開出了這處農莊。


    農莊的老板姓牛,此時他在辦公室裏,看見王利群帶著一個女人下了車,正向他這兒走來,他趕忙從辦公室出來,迎上王利群,“王書記,您來了,房間我已經安排好了,您看您是直接去房間裏,還是在我這辦公室裏坐坐?”。


    王利群與賽春花見麵後,早已按捺不住心火,此時那還有心思去辦公室坐,他笑著對牛老板說道:“小牛啊!,你的事情也不少,我們就不去坐了,還是去房間吧!,再說,我和她也有事要商量,哦!,對了,晚飯就讓服務員送到房間來”。


    牛老板點頭磕腦地說道:“好的,好的,我這就帶您們過去”。牛老板在前麵帶路,他將王利群他們送進客房後,便快速地離開,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王利群關好客房的門後,順手將門反鎖住,隨後轉身來到賽春花的身旁,一把抱住賽春花,兩人順勢倒在了床上。


    事後,王利群靠在床頭喘著粗氣,賽春花伸出白嫩的胳膊,抱住王利群的脖子笑道:“你怎麽像頭野獸似的,不知道個輕重,怎麽?,你渴了很久?”。


    王利群笑笑,他撫摸著賽春花的胳膊說道:“大概是吧!,我想主要還是你的原因”。


    賽春花頓時媚眼一笑,“我真的有那麽好?”。


    王利群點點頭,“不錯,在你身上我找回了我的自信,哦!,你說找我有事,不會是為了你家餘學文弟弟的事吧?”。


    賽春花點點頭,“利群,我來就是為這事,你看能把老三從派出所撈出來嗎?”。


    王利群笑笑,“你們啦!,我不知道怎麽說你們才好,你老三的事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而且將兩人打成重傷,我聽說其中還有一個是傷了腦子,至今還在昏迷中。你說,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撈得出來嗎?,不要說是我還隻是個黨委副書記,哪怕我現在是縣委書記,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撈人,這惹火上身的事確實不適合去做,也沒辦法去做,誰敢去包庇一個犯罪嫌疑人”。


    賽春花推了推王利群,白了王利群一眼,說道:“那我不是白來一趟嗎?,這回去後怎麽向學文交差啊?”。


    王利群側身攬住賽春花,笑著對賽春花說道:“什麽叫白來一趟,難道你就沒想過我?”。


    賽春花一聽,羞澀地掄起拳頭捶了捶王利群,“這事在心裏擱著就行,怎麽要說出來,又不怕別人聽見了”。


    王利群握住賽春花的手,哈哈地大笑道:“聽見,誰聽見,這房間除了你我,哪裏還有人,不過你這害羞的模樣,我喜歡!”。


    賽春花撇撇嘴說道:“你當然喜歡,便宜都被你占了,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王利群笑笑,“你也別生氣,雖說人撈不出來,但是你回去後跟餘學文說說,讓你家老三在裏麵態度放好點,主動地交代自己犯罪的經過,這在以後法院審判量刑時,也能作為一個重要的依據,說不定可以判輕點”。


    “要判刑啊!”賽春花陡然坐直了身體,一臉失態地看著王利群。


    王利群伸手拉過賽春花,然後細聲地說道:“你以為打了人賠點錢就沒事,你家老三那是犯了罪的,如果都是輕傷,那倒還有回旋的餘地。現在是一個骨折,一個還昏迷不醒,人能不能活過來還得兩說,眼前不說判刑的事,就是他們這住院的治療費,你們拿得出來嗎?”。


    賽春花頓時沒了主意,她推推王利群,“利群,你說這事該咋辦啦?”。


    “咋辦?,治療費不是一個小數目,你們肯定是拿不出來。現在你老三判刑是一定的,隻好讓他一人去扛了,隻有這樣治療費別人就不會找你們要,畢竟人不是你們打傷的,另外老三判了之後,我出麵去找找關係,爭取個減刑。”王利群安慰賽春花說道。


    “這樣行嗎?,把事情都推到老三身上,萬一他出來後找我們咋辦?,你不知道,我家老三可是個莽漢。”賽春花遲疑地問道。


    “不行?,不行你們能拿出那麽多錢去賠醫藥費,趁你家老三還在派出所關押著,讓學文去跟他說說,講明其中的利害關係,先讓他一人扛著,反正他判刑是判定了的,大不了等他出來後,再給他些錢,這不比將錢賠出去強。”王利群開導著賽春花。


    賽春花點點頭,“連你也幫不上忙,看來隻有這樣了,不過,老三判了後,你可得想想辦法,讓他少坐點牢”。


    王利群笑笑,他撫摸著賽春花的後背說道:“這個我可以出麵,沒問題”。


    賽春花想了想,最後一咬牙,她對王利群說道:“利群,我還有件事想和你說說”。


    “什麽事?”王利群笑著問道。


    “你知道學文承包了村裏的荒山這件事嗎?”賽春花問王利群。


    王利群點點頭,“你們這件事現在已經不是秘密了,我估計等楚書記回來,就會很快要調查這事,不過你們有承包協議在手上,到時開會討論時,我可以在會上發表一下我的看法,結果如何那就不得而知,在這件事情上,我的態度是支持你們的”。


    賽春花一聽王利群支持承包的事,她心裏頓時輕鬆一大截,雖說老三的事情沒辦圓潤,但在承包荒山的這件事上,王利群的態度還是明朗的,回去總算對學文有個交代。


    王利群見賽春花還在沉默,以為是不相信他支持承包的事,他拍拍賽春花的肩膀說道:“你也別不相信我,這樣,對於承包的事,我會支持到底的,你回去後就這麽跟學文說,讓他有什麽事直接找我就行”。


    賽春花點點頭,她拿過放在床頭的女式掛包,從裏麵拿出一個信封,轉手遞給了王利群。


    王利群接過一看,見裏麵是一搭錢。他將錢裝進信封,隨後遞給賽春花,“你把這錢收著,再怎麽說你現在也是我的女人了,我如果收下了這錢,那成什麽人了,你也別多心,就當這錢我收下了,然後我再把它給你買衣服的”。


    賽春花一聽,心裏美滋滋地,她也不跟王利群客氣,隨手將錢裝進女式掛包。


    王利群抱住賽春花問道:“今天晚上你回去嗎?”。


    賽春花用手指輕輕點了點王利群的額頭,笑著對王利群說道:“我倒是想回去,你看你這是讓我回去的模樣嗎?”。


    王利群聽賽春花這麽一說,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春花啊!,春花,你真是善解人意,說實在的,你也難得出來一趟,我晚上可是沒想過要回去的。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千萬別浪費了這大好的時光,來,來,來,我們再深入地探討一下,這美妙的人生”。


    賽春花“撲哧”一下笑著說道:“我不知道是喜歡你文質彬彬模樣,還是喜歡你這張嘴,這男歡女愛的事,從你嘴裏說出來,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王利群這時貼著賽春花的耳朵,壞壞地說道:“風味是要嚐嚐才知道,那就先讓我嚐嚐你的風味,加深一下印象”。


    賽春花被王利群撩撥得羞紅了臉,她嗲聲嗲氣地說道:“你真是壞透了,我的味道你還沒嚐夠嗎!”。


    王利群伸手捧著賽春花的臉,親了親賽春花的嘴,隨後笑著說道:“我沒嚐夠,我希望一直這麽嚐下去,來吧,讓我再次來好好嚐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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