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吉山脈腳下,有一個很大的莊園,綿延兩三公裏,用石條砌成三米多的圍牆和外界相隔,外麵的人很少知道裏麵的情況。圍牆的正中央有一個高大的門樓,上麵掛著四個燈籠,四個燈籠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門頭,寫著寒冰教。


    乍看上去,像一個山莊,做生意發財的大戶。尤其是門口兩個一人高的石頭獅子,更讓人覺得這隻是一個商賈的宅院。


    其實這個宅院,和空的差不多,一般很少有人在裏麵活動,除非是寒冰教有什麽重大的事情,才會聚集在這裏。


    院子裏也沒有什麽神秘之處,和平常院子並無差異。到處都是綠樹花草。院子中央有假山池塘。


    寒冰教壇主人稱冰煞星,真正的姓名沒有人知道,也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也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住,因為就是莊園的家丁夥計,也很少見到他。


    莊園裏偶爾會有十幾個習武之人,在這裏練習刀劍真功,不懂什麽法術,周圍的人都知道,他們隻為強身健體,很少參與殺戮事情。


    據說。冰煞星在一次機緣中,得到了一本練功大法的書,這種功法,要在冬天寒冰中修煉,到巔峰境界,可以在對方看不見自己,就可以將對方冰凍致死,也可以讓夏天的水瞬間結為寒冰,做法為武器,攻擊敵人。


    冰煞星喜歡遊山玩水,周遊四方,在這期間,結識了一位妖媚女子,名叫傲柔兒,傳說這女子是狐狸化身,常以妖媚迷人心竅,法術更是深不可測。這兩人一見鍾情,一直在某處夫妻一般相處,同床共枕。


    冰煞星有一個女兒,名叫冰兒,卻是生的妙美如花,皮膚白淨,也是一個能幹的人,經常為教中辦一些跑腿的事。不過她也不在莊園裏住。都是傳說而已。


    冰煞星的老婆,就是那個狐狸精,練功常以女人胎氣為滋養,行為怪異。不知道有多少孕婦慘遭毒手,練功後丟棄的屍體,肚裏的孩子早已經幹枯。周邊百姓對她恨之入骨。


    就在淩天兄弟商量剿滅寒冰教的時候,冰煞星和傲柔兒其實就隱藏在莊園後麵山上,一個不起眼的山洞裏。他們每天除了練功,就是相互纏綿著,不肯分開。傲柔兒把練功後的屍體胡亂丟棄,這是冰煞星最忌諱的,但卻沒有辦法。


    傲柔兒說話都是無骨一般,見冰煞星怪怨自己,一雙媚眼盯著冰煞星:“說我呢,你連自己的莊園都不敢住!哼!”


    冰煞星長的五大三粗,一雙環眼,紫黑色的臉龐上,有一圈寸短的胡子,頭發像野草一樣,亂糟糟的在頭上蓬鬆著。


    聽傲柔兒這樣說,冰煞星一睜環眼:“你懂個屁!那是給淩天兄弟準備的墳墓!”


    傲柔兒見冰煞星有點生氣,撒嬌一聲,坐在了他的腿上。


    “哎呦,這麽凶幹嘛,嚇我一跳呢!”


    冰煞星被傲柔兒輕輕一招,就已經服服貼貼了,他嘿嘿的笑了一聲,露出一口黃黑的牙齒。


    傲柔兒見冰煞星敗服了,心裏開心了,又使出了她迷人魂魄的招數。她抱著冰煞星的脖子。


    “我就喜歡你這粗狂心直的性格,嘻嘻!”


    冰煞星被傲柔兒這麽一勾弄,七魂早就被她勾走了六魄。


    “你這小妖精,真讓我受不了了!”


    說話間,抱起了傲柔兒,向著山洞深處走去。


    馬路上一匹快馬。揚起一溜的塵土,馬背上是一個美麗的少女,一身雪白衣裙,隨著風來回飄蕩。一張俊美的臉,額頭被劉海斜斜的遮去一半的美。一雙玉手,緊緊的拉著韁繩,身子微微前傾,遠遠看去,像一片紅霞劃過。


    冰兒心急如焚,一刻都不想耽擱,一路快馬加鞭。


    經過了兩天的風塵仆仆,中午時分,她終於趕到了血魔教。她對這裏太熟悉了,小的時候,父親可是經常帶自己來這裏玩。所以,血魔教的人,都認識冰兒。


    冰兒來到血魔教也好像回到了寒冰教。


    從洞中走出一個看似有十八九歲的少年,頭上一方藍綢方巾蓋頭,身穿藍綢褲褂,腳下一雙青綢虎靴。細腰窄背,白淨如玉的麵龐,微微透著紅暈,頭頂扁平,粗粗的脖子。見是冰兒,眼裏透露出驚喜而羞澀的目光。


    “冰兒,從哪裏來?”


    冰兒最討厭的就是他,血魔教二當家沈寒。每次看到冰兒,總是色眯眯的樣子。


    冰兒也沒搭他的話,穿過厚重的洞門,直接進了大廳之上。


    大廳正中坐著一個頭發胡須甚至眉毛都是白色的老頭,身體微胖,穿一身灰白色布衣。雖然年齡很大,臉上卻是很少有皺紋,隻是皮膚有點黝黑。


    旁邊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細碎的頭發遮在他光滑的額頭,低垂在細長的眉毛上,一身白衣,皮膚光滑細膩。臉上卻是很蒼白,沒有一絲紅暈。


    冰兒見到是血魔教教主蕭塵和他的義子孫牛馬,深深作了一個揖:“伯父!”


    蕭塵見是冰兒,也熱情的讓了座位:“冰兒是越長越漂亮了,哈哈…你父親最近可好?”


    冰兒臉上一紅:“伯父!這樣誇人,有點俗氣了!”


    孫牛馬也過來寒暄了幾句。


    蕭塵哈哈一笑。


    “冰兒,一路風塵仆仆的,來我這裏肯定有事了!”


    “伯父!家父讓我告訴你,最近淩天兄弟活動頻繁,有對付我們這幾個小的教派的跡象。讓你多加小心!”


    蕭塵憤憤的說:“他們現在是越來越目中無人,別以為我們好欺負!回去告訴你父親,我非常感謝!”


    冰兒站起身:“伯父,那我就走了,”


    蕭塵一沉臉。


    “冰兒,這就是你不對了,到了伯父這裏,也不喝口水,不吃一粒米,就這麽走了,豈不讓別人笑話我血魔教不懂禮數?”


    冰兒羞澀道:“伯父多慮了!隻是最近淩天兄弟活動猖獗,擔心父母親而已!”


    “急慢不在半天時間,必須留下來吃頓飯!”


    蕭塵說著,命仆人給冰兒沏了茶。


    孫牛馬也上前搭話。


    “本來義父在,我不該多嘴的,冰兒這麽遠奔波,理當吃了飯再走。”


    沈寒也挽留道:“是的,是的,我血魔教正好有好廚師,可以留下來品嚐品嚐!”


    冰兒也不理會他,隻顧了和蕭塵說話,沈寒感覺到周身的尷尬。


    酒足飯飽,太陽已經西斜,冰兒才向蕭塵辭別。


    “謝謝伯父款待,冰兒這就走了。淩天兄弟的事,還望伯父早做計較!”


    蕭塵點了點頭,示意孫牛馬代自己送送冰兒。


    冰兒轉過身,看見沈寒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看。


    於是想氣一氣這個色狼,便走到孫牛馬跟前,挎上他的胳膊:“哥,我們走吧!”


    孫牛馬被冰兒突然這麽一下子,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尷尬的笑了笑,陪著冰兒向外走去。


    心裏卻一直在想:“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麽主動嗎?”


    兩個人這樣挽著,孫牛馬避免不了會碰到冰兒柔軟的部位,讓他心裏有一種衝動的感覺。嘴裏似乎也有了幹燥。


    順著小路,微風輕輕撩起冰兒的頭發。時不時像故意挑逗一樣,在孫牛馬臉上掃來掃去。


    路旁的師兄弟們羨慕的看著孫牛馬。這麽漂亮的女孩子,這小子真有福!


    孫牛馬心裏突然有一種罪惡感,畢竟,冰兒是伯父的女兒,他怎麽能有這種想法呢,於是急急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柳樹下,冰兒雪白的衣裙,隨風輕輕擺動,烏黑的頭發,在羞澀的臉上飄蕩,形成一種美麗的圖畫。


    冰兒看見旁邊有一個水塘,輕移蓮步,走了過去。水中倒映著她的美麗身姿。冰兒癡癡的看著,回頭又看了看孫牛馬羞澀的樣子,又一次忍俊不禁。


    兩人一直走到山下,冰兒低頭道:“哥,能不能送我一程?”


    孫牛馬心裏又是一陣狂跳,這也太直接了吧!


    冰兒已經說出口,孫牛馬也不好逃跑,隻能牽了一匹馬,和冰兒並肩走著。


    那馬也理解兩個人的心理一樣,不緊不慢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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