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律,“……” 江夫人您是不是眼瞎啊。 這麽圓的光頭,難不成還證明不了我的身份。 我一個和尚,你說我在搞鬼,佛祖聽了該不高興咯! 他忙擺了擺手,示意不是他幹的。 可惜江夫人不信呐,眼神冷漠的看著他,“你別想說謊,我知道是你,若是軟軟出了事,我讓你給他陪葬!” 一律,“……” 阿彌陀佛,真要嚇死和尚啦! 難道你不知道咩,小和尚是被嚇大的呀。 江夫人見他油鹽不進,皺著眉頭,還想訓斥兩句。 江先生見狀,趕緊開口攔了,“你罵他有什麽用,趕緊先把江軟送醫院。” 剛剛靳家的聚會,去了那麽多人,什麽張家的李家的趙家的,年齡長相各不相同。 可謂環肥燕瘦,任靳先生挑選。 就一律收到了靳先生的東西,雖說是不是送的玉佩,隻是兩個小金元寶,不怎麽值錢,但畢竟是與眾不同的。 在弄清楚靳先生的意思前,一律都得作為江家的少爺,待在江家,哪裏也不能去。 但江軟這事,對江先生的刺激也挺大。 他緊皺著眉頭,叫來管家吩咐道,“等到了醫院,給軟少爺檢查下大腦,看看是否精神有問題。” 管家咽了咽口水,低聲提醒道,“我看軟少爺這兩次發病,都有些邪門,不如請個大師,到家裏來看看。” 江先生冷哼,“我從來不信這些,你讓醫生好好給江軟檢查,實在不行就請個專家給他看看腦子。” 他從來不信鬼神,江軟這樣突然的發病,隻可能是有家族精神病史,具有遺傳的可能性。 潛伏期比較長,現在突然發作了! 果然,不是他們江家的種,關鍵時刻就是靠不住。 事情吩咐完,江先生就回了書房,一律本來想跟著過去,想了想,折回來找老管家。 摸出平板來敲字,“我弟弟的生辰八字,你有麽。” 管家看了,臉色變了變,有些泛白,“一律少爺,您問這個做什麽。” 一律“噠噠噠”的敲字,實話實說,“想給他燒點錢。” 老管家愣了愣,暗道親兄弟果然還是不一樣,小少爺去世這麽久,軟少爺就沒提過兩句。 想當初小少爺活著的時候,跟軟少爺可是很親近的。 哎,其實也不僅軟少爺,就連大少爺跟夫人,對小少爺去世下葬的事,也沒多關心呢。 當時先生在國外,有個重要的合同要簽,趕不回來。 車禍裏軟少爺也受了傷,夫人跟大少爺都在醫院裏陪著,小少爺的遺體,就擱醫院裏,也沒去多看兩眼。 小少爺去世後,還是他跑著去醫院簽字,領的遺體安排的墓地給送走的。 都這麽久了,惦記著要給小少爺燒點紙錢的。 一律少爺,還是第一個呢。 想著便有些心酸,“您弟弟他叫江魚,本是是想叫域的,名兒太大怕壓不住,就叫魚,生辰和死時都有。” 說著歎了口氣,去房間裏拿了張紙條給他。 一律謝過管家,跟廚房裏要了個不鏽鋼盆,拿著紙條回了房間。 他先將黃紙裁成紙錢,拿專門的錢印戳了,封好寫上江魚的名字和生辰,再掏出幾串金元寶來。 拿打火機,將紙錢和金元寶都點燃了。 他從棺材店裏順的紙,質量都非常好,做成的紙錢和元寶也好,燒著味道不嗆人。 也沒有紙灰亂飛,就在盆裏踏踏實實的燃成了灰燼,散成了堆白灰。 這就表示,他燒的紙錢,都是被收到了的。 也沒燒多久,最後一串金元寶沒燒完,鬼娃娃就穿過牆壁,出現在他房間的角落,眼神警惕的盯著他看。 一律瞧見,伸手衝他揮揮手。 鬼娃娃不動,睜著兩碩大的黑眼圈,使勁瞪著一律。 見鬼娃娃不願過來,一律也不勉強,將金元寶都丟進火堆裏,便掏出疊白紙來,開始裁紙衣服。 他先將白紙折了兩疊,將中間掏出個洞,先給鬼娃娃燒了過去,通過火光的轉換,白紙變成了張白色床單。 中間的洞正好能穿過腦袋,就那麽披在鬼娃娃身上,床單很寬鬆,長度剛剛拖地,將鬼娃娃手腳都裹在裏麵。 就中間露出個大腦袋,看著有點像是晴天娃娃。 掛到屋簷下,就能隨風飄啊飄的那種。 一律看了,覺得這麽穿不太好活動,隨手裁了根紙條燒給鬼娃娃,讓他當腰帶係著。 鬼娃娃拿著腰帶,表情有些懵,一律連比代畫的,教他把紙條當腰帶用,將寬鬆的袍子紮起來。 好容易教會了,一律想了想,拿白紙裁了個小內內,繼續給鬼娃娃燒了過去。 小內內鬼娃娃還是認識的,拿在手裏看了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接拎著撞牆跑了。 一律,“……”他表示被瞪的很無辜啊。 你說你當眾遛鳥,我給你弄條小內內穿,多好啊。 你還瞪我,居然還瞪我,真是個不懂禮貌的臭小鬼! 這天晚上,江軟跟江大少爺,都在醫院住著沒回來。 鬼娃娃得了新衣服,可能有些興奮,在江家別墅裏上下亂竄著。 所過之處,就是一陣冷風刮過,陰氣森森。 別墅的電路係統,被弄的時靈時不靈的,“劈裏啪啦”一路火花帶閃電。 將別墅裏的傭人都嚇得夠嗆,都心驚膽戰的。 最後他在別墅裏玩夠了,賴在江夫人房裏,不走了。 江夫人隻要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鬼娃娃趴在她肚子上,扯著個血盆大口,朝她笑著。 滿嘴、滿身都是黑血直流,那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直接就給嚇醒了,靠在床頭上坐著。 心驚肉跳半天,才醞釀出睡意來,剛閉上眼睛,又看到鬼娃娃,如此三兩次,她哪裏還敢再睡呀。 趕緊從床上爬起來,不準備再睡,把傭人們都叫起來,給她燒水,現磨咖啡喝。 等咖啡泡好,她揉著泛疼的額角下樓,結果剛走到樓梯口,別墅裏的燈同時暗了。 江夫人一驚之下,腳下就踩滑了,“咕嚕嚕”的滾下了樓,摔的還不輕,連夜送的醫院,給脖子上打了石膏。 別墅房間隔音不錯,一律睡得很香,等到早晨起來吃早飯,才聽說別墅裏昨夜不安穩。 江夫人剛從醫院回來,脖子打著石膏,沉甸甸的,是頭也痛,脖子也難受。 再看他精神奕奕,麵色紅潤,一看就是睡眠充足,高枕無憂,越發覺得是他在搞鬼。 當著他的麵喊來管家,“別墅裏確是有些髒東西,你昨天說的大師呢,將他請過來。” 說完,神色冷淡的看著一律,語氣冰冷,“我說過,再有人敢在別墅裏搞鬼,就給我滾出江家!” 一律,“……”您請,您隨便請,我怕您不成。 管家答應著去了,一律坐在餐桌前,愉快的嗦著麵條,江夫人看到他,就氣得肺管子都疼。 當即摔了筷子,上樓想回房間去,走到一半,怕鬼娃娃還在她房間裏。 不敢回去,折去了花廳裏喝茶。 一律愉快的嗦完麵條,在花園裏溜達著消食,包裏的平板響了,是胖師侄給他發的消息。 “一律師叔!剛主持收到個單子,說是別墅裏鬧邪祟,你要不要去看看。 地點就在a城,你過去也不遠。” 一律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敲字回複,“委托人是不是姓王。” 老管家就姓王,他嘴角抽了抽,不會這麽巧吧? 胖和尚發過來個“天啦嚕”的震驚表情,“師叔,您是能掐會算啊,連這個都知道。” 一律,“……”沒想到還真這麽巧。 江夫人想把他打成邪祟,趕出江家去,結果派人請大師,請到他頭上來。 這特麽的,是該說有緣呢,還是佛祖都不讓江夫人如願呢。第11章 嬰差陽錯 把自己當邪祟驅的單子,一律自然不願接,他拒絕後胖和尚就把消息發到群裏。 群名叫“降妖除魔888”,又名“師侄們的撿漏群”。 群成員就是一律跟他的師侄們,土原寺名聲在外,經常有驅邪的單子找過來。 他們土原寺的口碑好,解決問題效率高,口耳相傳,都是熟人間相互介紹的。 但凡是找到他們的單子,胖和尚都會先問過一律。 若是有太簡單他懶得去的,或者單純是他不想接的單,就扔到群裏麵,先給群裏的其他人看看。 畢竟同是土原寺出去的,在佛前念經禮佛多年,身上都有些本事。 隻要不是百年的厲鬼,或者特別凶的,都砸不了他們土原寺的招牌。 可惜,這次有點不恰巧,胖和尚把單子發出去,平時比較活躍的幾個人,都說是沒空。 榴蓮千層餅:我在長白山呢,今兒也在跟人參娃娃賽跑,暫時回不去。